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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愧疚、憤怒、悔恨……
黑夜裏,雷雨中,所有的情緒被無限放大。
白靜走過去,蹲下來為墨九撐着傘。
手剛剛觸及他的後背,墨九就轉過身來抱住白靜。
手中的油紙傘因為較大的衝擊掉在地上,地面積攢的雨水被打出一圈圈的漣漪。
白靜沒有見過這樣的墨九,她常帶着面紗,習慣把自己的情緒放在白紗後面,不讓他人發覺。
她害怕很多事情,害怕睡不着,害怕生病,害怕沒有價值的自己。
她覺得自己的內心膽小,懦弱。
她害怕生活不順,害怕問題。
她怕身邊的人離開自己。
她怕生命的消逝。
人,最怕夜深人靜,最怕一直隱藏心事,不見陽光,沒有陽光。
自墨九出現,他就是是她內心的光,是他給予她溫暖與愛,還有保護。
白靜沒去管傘,緊緊地抱住了墨九。
這樣的姿勢,墨九的頭頂剛好頂着白靜的下巴,白靜就那樣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墨九的頭,嘴裏輕聲念着:「沒事了,沒事了……」
漫漫人生,你會遇到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聚攏你的碎片,把這些碎片拼接成一個溫暖的輪廓,再慢慢地填滿你的心。
會有一隻溫暖有力的手,緊緊地牽着你,不論你前進,或是後退,抑或暫停,都會陪着你,溫暖着你。
同樣,你也會成為一道光,溫暖對方。
人生一世,萬里山河,往來無數客。
凡心所往,不過一具軀殼,一方陽光,求的是溫暖,願的是平安。
回到房內,白靜輕輕為墨九擦拭冰冷的雨水。
屋內燭火搖曳,裏衣乾淨清爽,這溫暖與舒適讓墨九心安。
白靜主動摟過墨九,讓墨九睡在自己懷中,親吻他的額頭。
「睡吧,我在。」
第二天一早,墨九醒來時,床側已經沒了白靜的身影。
墨九心頭一緊,掀開床幔,卻見白靜剛剛進房來,手中還端着一隻大碗。
墨九心頭升起一種強烈的感覺,一種失去的感覺,覺得天地萬物即刻便會消散。
他迫不及待地下床走向白靜,連鞋也沒穿直接抱住白靜。
「你別走,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
墨九說這話時,眼眶紅紅的,似乎還帶着閃閃淚花。
他深深地恐懼這種感覺,這種失去所有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再經歷這種感覺了。
白靜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瓷碗碎裂的聲音,和碎片在地面快速晃動的聲音都沒有打斷墨九。
白靜拍拍墨九的後背,輕聲安撫:「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陪着你,未來我們還會有更多的。」
墨九沒有回答,陷在白靜頸窩處的頭更深了一些,兩條臂膀也將白靜更用力的圈進懷裏。
「阿九,我有些喘不過氣了。」
直到白靜出言提醒,墨九才反應過來,看看地上四處流淌的白粥,又看看還沒換衣梳妝的白靜,思緒恢復清明。
「你做的?」
白靜揚起一個陽光的笑臉:「對啊,我還從來沒給阿九做過飯呢,這粥里我還特意放了些山藥,廚房還有材料,我再去煮。」
說着白靜就要轉身,白靜第一次為墨九做飯,墨九當然是開心的,但墨九還是拉住了白靜:「我去吧,你快換衣服梳妝,吃完早飯我送你去醫館。」
至於那些粥,白雪很積極地跳過來,把乾淨的部分都吃掉了。
到了醫館,白靜那邊依舊沒什麼病人,小凌大夫依舊不理睬白靜。
反正白靜沒事,就想着抓一副安神的方子給墨九。
恰巧有一味藥沒有了,白靜需要自己到醫館後面的藥材室去拿。
白靜這是第一次來醫館後院,也沒有人幫她,她就只能自己摸索。
路過一間房,白靜聽到瓷器掉落的聲音,就從門縫兒偷偷看,原來是覃副館長,他面前有一條毒蛇正在吐着信子,似乎是想攻擊副館長。
幾乎是瞬時的,白靜登時推開門進去,站在副館長身前擋住毒蛇。
此時,白靜是背對覃副館長的,所以副館長沒有看到白靜脖子上的項鍊發出了紅色的光。
那蛇看見那道光後,立刻停止了進攻的動作,乖乖地後退,鑽回竹簍。
覃副館長看見毒蛇後退,冷峻嚴肅的神情稍稍緩和,可一看身前人是白靜,又板起一張臉。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我找藥材室,沒找到。」
覃副館長嘆了口氣,坐回座位,看了看眼前這個白靜,看起來和自己孫女差不多大。雖白紗遮面,但眼神澄澈,來醫館一個月了,安安分分的,醫術嘛,也還可以……
「你這醫術是從哪處習來的?」
白靜沒想到覃副館長會和自己說話,着實驚訝了一小下:「跟我爹學的。」
「你是怎麼讓那毒蛇退下的?」
「我沒讓它退下,從小到大,動物們都不會傷害我。」
覃逸邈眉毛一皺:「胡說!那都是些畜牲,怎會懂人的道理與人為善!」
「真的是這樣的,我從小到大,蚊子都沒咬過我。」
覃逸邈這下真是無語了,連蚊子都不咬她,這你怎麼說!
覃逸邈的眉毛抽了一下,迅速轉了個話題:「你救了我一命,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一個要求?自己好像沒什麼想要的。
覃逸邈看白靜糾結的樣子,又嘆了口氣,白靜這個樣子越來越像他那個只知道吃的沒用孫女了,問個話支支吾吾的。
「這樣吧,你現在在醫館處境不好,我替你解決,一會兒帶你去找個靠山。」
哈?靠山?又不是在朝為官,找靠山幹嘛?
覃副館長之前不也是看不上她嗎,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因為那毒蛇?那倒也不必。
說句不好聽的,他就算真被毒蛇給咬了,以他的醫術,也是能救得了自己的。
覃逸邈帶着白靜來到黃館長的房間,黃館長正在喝着綠茶看着醫書,看了一眼覃逸邈身後的白靜,什麼都沒說。
不會吧,覃逸邈說的靠山是黃館長!
白靜覺得自己來這一趟就是多餘,黃館長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以白靜的閱歷來看,這種人最頑固,認定了的就不會輕易改變。
黃館長平常根本不會正眼看她,怎麼會任由覃逸邈說兩句就做白靜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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