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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裹挾的冷意吹過臉頰,橘黃的燈光灑在三人身上,他們步履緩慢,本該給人一種浪漫的感覺,安靜怡卻決定的春風的冷侵入她的皮膚。滲進她的心。
剛剛她也不過是隨口一問,想試探看看,他是不是她可以倚靠的大樹,答案有些令她微微失神。
「有些不舒服,我們打車回去吧。」
安靜怡牽着默然站在路邊,她說的也是實話,與他兩次歡好。她此時只想回去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才不要跟他在這裏無聊透頂的壓馬路!
「提個條件就把你嚇到了。」
莫諱深過去自然環住她的腰,他個頭很高,安靜怡今天又穿着平底鞋,堪堪只到他肩頭,他說話時,他說話時,頭低到她的耳邊,從側面看,兩人正在咬耳朵,畫面相當和諧。
「不是嚇到,只是覺得我身上唯一能給你的東西都給了,沒有能讓莫少感興趣的的了。」
「你確定?」
他靠得太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略帶汗水味的陽剛之氣鑽進鼻中,腦中閃過洗手間的畫面,安靜怡身子微微發燙。身子有些不適的向一邊掙了掙。
被燈光侵染的臉色浮起一層薄薄紅暈,莫諱深薄唇輕挑,「從今天晚上開始讓默然跟你分床睡吧。」
「不行。」安靜怡回答的乾脆,兒童房剛弄好,裏面的有害氣體還沒散去。
而且······
安靜怡低頭掃過他的某處,他對她毫不掩飾某方面的需求,讓默然住兒童房還了得!
莫諱深也沒勉強。招手叫停輛經過他們身邊的車子。
「廖楓真有意讓安氏倒台,最近在忙離婚官司,根本就不管公司的事情。」
一回到家莫諱深捏了下默然的臉頰對他指了下樓上的兒童房,讓他看看喜不喜歡。
自己則把外套脫掉遞給安靜怡,在沙發上坐下,掏出根煙叼在口中,狠狠吸了口,緩解發作已久的煙癮。
現在安氏群龍無首,一團亂麻,一直持觀望態度的股東們察覺勢頭不對,已經有幾個開始拋售手中股票。
安氏起步於二十多年前,涉足行業很廣,安氏此時還處於被調查階段。前景不明朗,沒有雄厚底子的公司,是不敢貿然把麻煩攬到自家。
就算是股東降了幾次的價格,也沒幾個人敢買就算降價也是一筆不菲價錢的股票。
「別這麼看着我。」
裊裊升起的薄霧後,他微眯的桃花眼若韓星微芒,直視她的眼睛好似要看到她的心底。
「不感動?他昨天還約了律師,好像談了轉讓股權的生事情,事情談到一半,忽然有事離開。」
「是挺感動地,覺得當年我為了追他所做的事情沒白搭。」
安靜怡忍着心底很想把衣服砸在他臉上的想法,笑靨如花的說道。
忽然她星眸微微眯起,捻起他衣服上一根棕色的頭髮,放在眼前瞅了瞅,撇了撇嘴,直接把手裏的西裝扔在旁邊的雜物簍中,自己天天在外勾三搭四,還每次臆想她給他綠了帽子,下一秒安靜怡秀眉輕挑,「莫總你一沒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二我沒跟你訂婚結婚,就算是我跟別的男人發生點什麼關係也跟你沒關吧。」
「安靜怡你再說一遍。」
語氣淡漠,濃濃的警告隱於無形之間。
「莫總再說一百遍也無法改變事實。」
安靜怡嫣然一笑,上樓去看看在兒童房裏高興的咯咯直笑得兒子在幹什麼。
「明天·······」
「明天怎麼?」
隔着煙霧安靜怡還是能察覺他臉色不好,猜測他應該是想說明天去民政局扯證,之後想到很現實的問題,跟安眠登記,那不是她。想跟她領證,她的戶口已經註銷。
第一次見他吃癟,不敢明目張胆的笑出聲,安靜怡唇邊抿着笑。
「我會儘快把它變成事實婚姻。」
莫諱深輕彈下手中的煙,「我不喜歡我的女人收別的你那人的東西,這條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記在心裏。」
這個男人的佔有欲已經強到人類都不能阻止他,安靜怡懶得跟他再浪費口舌,噔噔上了樓。
兒童房中打掃的很乾淨,分成小書房,臥室,玩具屋三個區域,沒有花花碌碌的顏色,牆壁白綠穿插,清爽宜人,空氣中還瀰漫着淡淡的塗料香氣,倒是不刺鼻。
默然正在一灘小球里蹦着笑着,默默正在他旁邊撒着歡,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媽媽這裏太棒了,簡直像個小城堡。」
「喜歡的話,待會下去謝謝莫叔叔。」
「叔叔對我真好。」漠然點了點頭,「沒有我們在身邊,外公就受傷住院了,我們把他們接到這裏跟我們一起住吧。」
小傢伙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跑到安靜怡的面色,一雙黑亮的大眼看的人不忍拒絕。
「媽媽也想,可是他們不不願意。他們有他們的想法,勉強讓他們住過來,他們會不自在的。」
就算是親生女兒,岳父岳母長期住在女婿家也不合理,別說她不是。叔叔做了一輩子的學問,有些思想還是陳舊,絕不會答應的。
不讓他們再受到傷害,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擺平方大為不要讓他再出來作惡。
默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小孩子心性,一會兒又帶着默默在房間裏亂跑。
短訊息的聲音響起,是小張告知她信息已經發送到她的郵箱讓她注意查收。來諷土號。
囑咐默然注意安全,安靜怡來到樓梯口對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莫諱深說了聲,用下電腦。
不等莫諱深回答,她便進了他的書房。
郵箱中有兩份文件,一份是小張的,另一份應該是莫諱深給她的。
她把兩份文件都認真看了遍,佟西南,皮膚偏黑,濃眉大眼,唇微微有些厚。長得不醜,但一看照片就是一個老實敦厚的人,不會說什麼花言巧語,沒錢嘴巴又笨的男人顏如玉能要才怪!
他住在偏遠的山區,交通不好,信息閉塞,根本不知道大城市發生的事情,安靜怡手抵着下巴,她有必要過去一趟。
想着叔叔還在醫院,還有跟莫老爺的約定時間,安靜怡凝眉想了想。
「你想過去,又怕時間不夠?」
想的太過入迷,不知道莫諱深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他一出聲嚇了安靜怡一跳,「打電話給爺爺,告訴他你的想法,說不定他會給你寬限幾天。」
「你爺爺說他喜歡立竿見影。」
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浪費他時間。
「那是他投資項目時候的原則,一般對付他不喜歡的人,他喜歡像貓抓老鼠樣,逗弄到精疲力竭再捏死她,這樣才能紓解他心有的火氣。」
安靜怡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莫諱深,一副我不了解你爺爺,你別騙我的表情。
「我比你了解她。」
說完擅自從安靜怡的口袋中掏出手機,還貼心的幫她撥了號。
顏如玉恃寵而驕一點兒也不知道收斂,她已經踩到老爺子的底線。再沒人出來治治她,他恐怕會忍不住自己動手。
可老爺子有是一個特別喜歡看戲的人,安靜怡尋到了辦法,他樂的飲茶笑看。
電話接通,莫家老爺子底氣十足地聲音傳了過來,安靜怡緊張的握緊手機。
「莫老爺是我。」
莫家老爺聽完安靜怡的話略微沉吟下,「你為什麼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莫總的脾氣你應該了解,這麼多年她對女人都秉着玩玩的態度,還沒見着帶哪個女人去衝撞你。從這一點來看在莫總心裏顏如玉是不一樣的存在,我們要讓莫總徹底不要顏如玉就應該的讓他厭惡顏如玉,不要讓他們有死灰復燃的可能。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是有那麼一點道理,不過我怕你做的達不到我期望中的效果。」
「莫老爺你放心,這是關乎我孩子能不能有個完整的家跟我後半生的事情,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這樣吧,我也聽說你的家人進了醫院,你的精力也有限。你幫我勸阿深來看亦晴一面,我就答應給你寬限幾天。」
電話那頭沒家老爺子沉默半天,從緩緩開口。
亦晴從小受到是地地道道的中國傳統教育,上的全是國學女校,矜持臉皮子薄,在茶樓被莫諱深那般侮辱之後,跑回酒店把自己關在房間,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連飯都沒吃。
「莫老爺你也知道我跟莫總的的關係不是那麼的和諧,我怕······」
「倘若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你嫁進莫家你也左右不了阿深的任何想法,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擺設,於我而言一點兒用都沒有。如果是那樣,你想跟你的孩子生活在一起,我倒是有個辦法,來莫家做傭人。」
「那我儘量吧。」
莫老爺子這招比送她出國還要狠!當傭人讓她的兒子以後怎麼在莫家抬起頭!
「看來得麻煩你了。」掛斷電話,安靜依對着莫諱深無限討好笑笑,一臉的諂媚。倘若她身後有個尾巴此時肯定在那裏肆無忌憚的搖着,見莫諱深站在她身後,不說話也不動,安靜怡抿了下唇,視死如歸的站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吻了下。
她的動作太快更出乎莫諱深的意料,在他反應過來想攬着她的腰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安靜怡早就逃也似的跑到書房門前,面色微紅。
「不管你稀不稀罕,獎勵已經給你了,你得去見亦晴一面。」
說完,也不管莫諱深有何反應,消失在門前。
莫諱深抬頭青碰了被她親過的地方,薄唇愉悅勾起。不過,一想吻是她求他去見另外一個女人附送的,他忽然覺得胸口莫名一堵,臉色微沉,蛋疼緊。
周末,安靜怡起得很早,準備了有史以來最豐盛的一次早餐,還狗腿的幫莫諱深熨燙好衣服,掐着時間敲響他的門。
莫諱深好似有起床氣,說了聲門沒鎖,調轉個身子又閉上眼睛。
「一天自己在於晨,莫總你得給默然做榜樣對不對,現在已經七點半,該起床了。」
夏亦宣跟莫老爺子一晚上都沒有勸說好夏亦晴,莫老爺子知道莫諱深回了清雅居大早上的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催促。
「周末偶爾睡個懶覺也是可以的,還是說你想提醒我某件事情。」
莫諱深仰躺着身子,惺忪的睡眼裏溢滿迷離之色,他張的出眾,此時他頭髮微微凌亂,時常流露出來的痞氣跟不自覺流淌出來的凌厲之氣盡斂,一臉無辜無害。
專注的看着安靜怡,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快跳幾拍。
「是有事,就是······」
「是男人早上容易衝動,你自動過來給我暖床的?」
莫諱深手撐着頭,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前面浴袍半開着,蜜色的胸膛,張弛有力的肌肉一覽無餘。
「莫總,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何必要為難我呢。」安靜怡面色一沉,把整齊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衣服放在莫諱深床前,「衣服我放這了,去還是不去你做決定。」
臥室中,莫諱深拿過放在旁邊的衣服,淡淡的洗衣皂清香充斥鼻間。
不知曾經她追廖楓的是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殷勤,一想到她對着廖楓巧笑倩兮,一臉討好的模樣,他剛欲翹起的唇角耷拉下來,煩躁起身。
吃完早飯遲遲不見莫諱深動身,安靜怡也不再等下去,剛剛陳阿姨打電話過來告訴她叔叔醒了,她準備帶着默然去醫院。
莫諱深洞悉她的想法,抱起默然,「我送你去。」
「不用,跟莫總成為連體嬰兒,危險性很大。」
他不去安撫夏亦晴反倒跟她在一起,莫老爺子估計會記恨上她。
「別把我說的跟毒藥似的,爺爺自負,我越是這個時候跟你在一起,他越不會多想,走吧。」
莫諱深並未穿她幫他準備的西裝而是穿了身咖啡色休閒裝,微長的頭髮沒上髮膠,松鬆軟軟,還有幾縷跑到額前,看上去年輕許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很少再穿那些顏色艷麗的花哨衣服,見安靜怡再看他,他回了個燦爛的笑,露出一口白牙。
「怎麼,到現在才剛發現我的臉長的好看?」
「我覺得男人長的比女人還要好看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一開口,本質暴露,換了皮,骨子裏還是那個他。
莫諱深把她送到醫院足足呆了三個多小時才離開。
「夏小姐玻璃心,你說話的時候稍微委婉點,顧及下她的情緒。」
夏亦晴是個不折不扣的可人兒,對於一個從小她就十分羨慕的女孩子,她討厭不起來。
「把她顧及到床上,你願意?」
莫諱深稜角分明的臉拉長,「這事我會幫你辦的妥妥的,在醫院裏不要亂跑,有事給叫洛陽,聽到了就應一聲。」
半響沒聽着站在那裏誹謗他的女人給他回應,聲音沉了沉。
「知道了。」
臭毛病還真多,又不是領導說話,不管說了什麼都要給回應。
見她撅唇皺眉的模樣,莫諱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進了電梯。
薛辰睿好似掐算好時間,莫諱深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出現在病房門前。
想着他昨天自來熟的幫她擦嘴角給莫諱深看到後的遭遇,安靜怡止住轉身會回病房的動作,叫了聲薛少。
「你現在病房裏等一下,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你去哪,我跟你一塊兒去。」
他來這裏是專門來找她的,她不在,他去病房做什麼。
安靜怡躲開他抓向他胳膊的手,這人真喜歡動手動腳。
「薛少,少夫人的家人莫少照顧的過來,不用麻煩薛少大駕。」
在安靜怡冥思苦想怎樣才能讓他留在這裏的時候,沉着臉的洛陽趕了過來。
「她還沒嫁進莫家,莫老爺子還沒承認她的身份,你這麼叫她,小心莫老爺拔了你的牙。」
薛辰睿笑容滿面,絲毫都不因洛陽的語氣跟表情而影響到心情。
「洛陽幫我好好照看薛少。」
安靜怡趁兩人唇槍舌戰之際跑進電梯,先去收款室詢問薛辰睿幫忙墊付了的醫藥費數額,大體算了下,她這幾年積攢的小金庫加上這個月剛發的工資差不多夠了。
病房中,陳阿姨昨晚守了叔叔一夜,已在旁邊的病床上休息。
安靜怡讓洛陽帶着默然出去玩兒,安靜怡跟薛辰睿對面而坐,把茶几上的膠袋向薛辰睿面前推了推。
「這是做什麼。」
當安靜怡把錢放在薛辰睿面前的時候,他面色明顯有些不悅。
「還薛少幫忙支付的醫藥費,你輕點下看數目對不對。」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就算是莫諱深不說她也會還。
「我不拿他的錢。」薛辰睿垂下眼睛,略帶涼意的目光掃過桌上包裝整齊的一沓錢。
「他將來會是我丈夫,他的錢就是我的。如果薛少不拿,下次我直接打到你的卡上或者讓莫諱深轉交到薛家。」
安靜怡張嘴想解釋下錢的來源又覺得不妥,略微沉思下才開口。
「你威脅我?」
「算不上,薛少救了我叔叔阿姨,我還是挺感激的。」安靜怡忽然話鋒一轉,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不過,薛少的糾纏已經給我的生活帶來困擾。不管你是惡作劇也好,還是想解決自己的困境也罷,都不要把我扯進去。」
薛辰睿未說話,略顯憂鬱的琥珀色鳳眸盯着安靜怡平靜無波的臉蛋兒,沒帶眼鏡的她,衣品隨意,卻叫人移不開事先。不過才短短接觸過幾次,薛辰睿卻覺得她跟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樣,與人相處有自己的原則,界限劃的很清楚。
「你是真心喜歡莫諱深的?」
薛辰睿轉換話題,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安靜怡的眼睛。
「不管喜不喜歡他都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孩子需要他。」
安靜怡回答的很是坦蕩,「如果薛少問完的話,可以拿錢離開了。你救叔叔阿姨的事情,等莫諱深抽出空,我們會親自請你吃頓飯表示感謝。」
「這頓飯我現在就想吃。」
薛辰睿忽略安靜怡的逐客令坐在沙發上未動。
「可以,我去護工叫進來,讓洛陽跟着我們一塊兒去。」
「沒勁。」薛辰睿聳了聳肩起身。
安靜怡見他沒有拿錢的意思,抓起袋子塞到他的懷中,「真的送去薛家,薛少得回去當新郎。」
「傻瓜,你這女人越這樣,越會讓我對你感興趣懂嗎?」
莫少把袋子在手裏掂了幾下,出了病房。
洛陽一直站在門前一直沒敢遠走,聽到開門聲回頭正好跟薛辰睿的目光迎個正着。
「幫我轉告莫少,我越來越覺得她有意思,這個牆角我撬定了。」
「那莫少準備的鐵楸得夠粗夠堅固才行。」
洛陽沒好氣的嘲諷聲,薛少不以為意,心情頗好的輕哼着歌離開。
病房門沒關,安靜怡兩人剛剛的話全部聽了去,秀眉擰了擰,這個薛少還真是個麻煩精。
君悅酒店,莫諱深臉色黑沉,事先聽到莫諱深要來,老爺子讓周管家咋門口等着。
「亦晴住哪個房間?」
「太老爺讓莫少先去他那兒一趟。」
「我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你告訴他,就算是他耳提面命一百次,我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年輕人的事情他最好不要過問的太多,不然等以後身上落了怨言就窩心了。」
莫諱深不耐煩的對着周管家擺擺手,示意他打住。
「莫少,太老爺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你好。他的年級不小了,你應該體諒下他的苦心。」
周管家的父親一直跟着莫老爺子,周管家也算是在莫家長大的,莫老爺對他極好,他對莫老爺除了主僕情還有一份濃厚的感恩之情。
「周叔你是看着我長大的,我從小就沒心沒肺慣了,看不到苦心,你跟我是說這些說不通。房間號。」
莫諱深在電梯控制面板前站定。
「莫少,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莫諱深輕哼聲,「房間號。」
「我知道你對太老爺有······」
「房間號!」
包含怒氣的聲音比剛才拔高几個分貝,扯動下巴上傷口,莫諱深煩躁的低咒聲,該死的女人!
周管家張着嘴,隨後輕輕嘆息聲,「八四零零。」
電梯在八樓停下,周管家望着莫諱深挺拔散發出生人勿進凜冽氣息的背影,輕搖了下頭。
莫諱深站在門前,輕閉上眼睛,喉結微微滾動下。
再睜眸時,鳳眸中剛剛聚集的怒氣散去,抬手按響門鈴。
「我說了不要來打擾我,等我想通了,我會出去。」
夏亦晴清脆的聲音輕輕柔柔,一聽就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很能激起人類最原始的保護欲。
「是我。」莫諱深微微有些晃神,過了會才開口。
聽到是莫諱深的聲音裏面的人沉寂一會兒才低着頭打開房門。
她還穿着昨天的衣裙鞋子,連髮型都沒有變,在莫諱深的注視下,頭越來越低,修剪得宜的指甲在門上摳動幾下,「進來吧,我去幫你泡杯咖啡。」
「我最近不喝咖啡。」
「那你喝什麼茶還是紅酒?」
夏亦晴回頭,沒有注意到高鞋跟踩到地毯的邊緣部位,腳下不穩,輕呼聲,整個身子向後倒去。
「小心。」莫諱深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提,她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身子靠着他的胸膛,四目相接,一抹複雜的情緒從他眼底一閃而過,不着痕跡錯開視線,扶着她站好,「幫我倒杯白開水。在房間裏最好換下高跟鞋,方便走路。」
「哦。」
夏亦晴乖順的應了聲,倒好水放在莫諱深的面前,雙手交握放在身前,標準的大家閨秀站姿。
「坐下吧。」
不習慣身邊站着個人,莫諱深對她指了下對面的沙發。
「諱深哥哥來是讓我回昆城的嗎?」夏亦晴坐直身子,表情滿是委屈,剛才一直沒注意,現在與莫諱深正視才看到他下巴上的創可貼,「諱深哥哥你的下巴······」
「貓抓的,洛城挺漂亮,你一直沒有離開過昆城,在這裏走走看看也挺好。」莫諱深抿了口水,捕捉到夏亦晴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沾染上水漬的薄唇輕抿下,「你不要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你留下來我也不會陪你,更不會跟你發生點什麼。我以為之前已經跟你說的夠明白的了。」
「你是真心喜歡顏小姐,還是因為她······」
「我認識的亦晴一點兒也不笨,懂得分寸,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莫諱深連上表情緩了緩,臉上的笑容很溫和,這樣的笑很少在他連上出現,夏亦晴微微一愣,臉色不受控制的染上一層紅暈,嬌羞的叫了聲諱深哥哥。
「是,我是你的哥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我對你產生不了男女之情。亦晴這麼溫柔漂亮,應該有比我好上千倍萬倍的歸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等玩夠了哪天想回昆城了,我去機場送你。」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不會喜歡上我。」
夏亦晴在莫諱深起身時,放下所有的矜持和尊嚴跑過來從後面抱住他,「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倘若你不喜歡現在的我,我可以改,改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你現在已經很好,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麼。」
莫諱深拿開她的手,夏亦晴身子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夏亦宣剛進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昨天的怒氣再加上今天的,讓他整個人怒火中燒,幾步跨了過來,掄起拳頭對着他的臉揮了過去。
「你說過我是混蛋,你讓你的妹妹嫁給我,不是毀了她一輩子嗎?好好的勸勸她吧。」
莫諱深沒躲他的拳頭,唇角瞬間流出血跡,躲開夏亦晴的查看,莫諱深用指腹抹了下頭也不回直接進了不遠處的電梯。
坐進車裏,莫諱深心煩意亂的掏出根煙狠狠的抽着,用力太猛被嗆了一下,他猛烈的咳嗽幾下,指腹抹過眼角時沾染上點點水漬。
拿出手機有洛陽的未接電話,還有他發過來的短訊告訴他薛辰睿去過醫院。
黑沉的鳳眸驟然眯起,握緊手機,用力之大好似要將手機給捏碎般,撥通薛辰睿的電話。
「給老子去山前茶莊!」
此時此刻他心裏有幾股怒火和一直打不開的鬱結在流竄,她現在很想找人狠狠幹上一架!當然最好的人選就是薛辰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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