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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殊的驚訝很快就轉變成冷沉,看了四周走動的族人一眼,抿着嘴道:「你們兩個來得……唉,來得不是時候。」
還好他們沒有真到瓦圖部落里,這裏都是他先帶出來的族人,不會多嘴告訴另一邊的巴旺。
「進去再說。」吳熙月瞧出丹殊神『色』里的小心翼翼,心裏不由一冽,扯了下還在觀望的薩萊,「看什麼看,進去再看。」
薩苹吊兒啷噹道:「不錯啊,瓦圖部落確實挺大的,還有,你們這些窩棚跟別處不一樣啊。」
他這麼一說吳熙月下意識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是……很不一樣!這茅草房啊!就像是蒙古包一樣的茅草房。[
四面牆壁就是一個圓形,屋頂則是用許多厚厚的枯草堆起來,初初一看應該是用蘆葦這類的長杆類草植物做成屋頂。
「是不是很驚訝?我也很驚訝。」回到屬于丹殊的茅草屋裏,丹殊自徑坐下來,指着一邊的幾個樹墩道:「你們隨便坐,旁邊陶罐里有水,想喝自己倒。」
薩萊給吳熙月倒了水,搬了樹墩,一言不發等着自己的女人開口。
「什麼時候有些茅草屋出現?」吳熙月目光是冷的,眸子深處還有幾分凜冽,生了小孩後的她眉目間是多了幾分慈愛,可一旦目光冷下來,那幾分慈愛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肅殺之氣。
丹殊雙手放在膝蓋上,整個人是筆直地坐着,「冬雪溶化沒有多久後,巴旺突然間跟我說要出去打獵幾天,我沒有懷疑就讓他離開。」說到這裏,丹殊的眼裏閃過殺氣,「回來時,獵物我是沒有看到,倒是帶回了幾個陌生族人。我這才知道原來打獵是一個藉口,他到顏乞部落做客才是真的!」
那一刻起,丹殊立馬意識到巴旺是靠不住了,必須要除掉才行。
薩萊挑挑眉頭,慵懶的聲音拖得有些長,慢悠悠道:「巴旺酋長啊,這個酋長我一向不看好。之前本來就是跟顏乞部落,貼木兒部落,顏乞部落聯手對付真阿部落。後來不過是你幾句勸倒又跟真阿部落聯手滅掉了顏乞部落,嗤,這樣的酋長啊最不可靠,虧你要這個部落里的巫師能忍受到現在。」
提到巴旺身上,相處也有這麼久的丹殊忍不住辨解幾句,「在沒人戰『亂』之前,巴旺酋長一直都不錯。再說了,當初我到太洐山如果不是他救起來,我早就死在山裏連骨頭都被野獸吃掉。」
薩萊:「……」他決定一直閉嘴下去!還在替巴旺說好話了!不知道好意的渾蛋!
「你一直沒有跟我聯繫的原因就是,不好……對巴旺下手?」吳熙朋斟酌道,如果沒有看到對方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她想她會立馬放棄與瓦圖部落聯手。
屋子裏一時沉默了起來,薩萊看看曾經玩得最好的夥伴,又看看自己的女人,嘴角勾起涼薄笑意,都這個時候還在考慮,換成是他早就該決心下來了。
丹殊有些麻躁的揪起自己的頭髮一上一下撓動,面具下面完全是毀掉的面容更是猙獰比。
他是想過要殺掉巴旺,殺掉他才能控制住整個瓦圖部落,而且還不能是他出手來殺掉巴旺,需要借……顏乞部落族人的手才行。
只有這樣,才能讓瓦圖部落族人相信他們愛戴的酋長是死在阿顏骨手上,有仇恨的種子埋下來,以後論阿顏骨做出什麼努力,他都相信瓦圖部落的族人是不會再相信對方。
可是,這個過程是需要以巴旺的『性』命為代價,他……心裏知道要怎麼做,但卻沒有辦法下手。
這才是一拖再拖沒有送口信給華夏部落。
心有仁愛的丹殊確實是比薩萊要適合當部落大巫師,吳熙月是絕對相信,如果某一天薩萊要叛變部落,以他冷漠的『性』情毫不猶豫舉起屠刀給自己清理一條血路出來。
這件事情,……要殺死巴旺的這件事情不能是丹殊出手,以他現在的表現真要親手殺掉巴旺……只怕會是一輩子都活在自責里。
最好的辦法就是,真是顏乞部落里的族人殺掉巴旺。如此一來,事情便是真正解決。[
心裏的念頭一閃過,吳熙月自己是大吃一驚,她不動聲『色』攥緊自己雙手,死緊死緊的攥着……,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殘了?
一條人命在她心裏竟然跟隨便殺掉一隻雞,一隻鴨而沒有什麼區別了!這個發現讓吳熙月的臉『色』都微微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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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旺,並沒有做出傷害華夏部落族人的事情,更沒有得罪過她。可她卻已經在盤算着怎麼殺掉他了。
發現她異樣的自然是薩萊,他跟她坐得很近,手臂一伸就可以攬過她,低下頭,沉道:「怎麼一下子變臉『色』了?哪裏不舒服?」
「沒……沒事,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驚訝。」下意識搖頭,吳熙月否認自己心裏所想。巴旺酋長……他太容易被人勸說過去,真正跟他聯手自己也怕他在後背捅刀子。
阿顏骨對巴旺示好肯定是有目的,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目地對別人示好呢?以他的野心,還有她所知道的所作所為,動動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廝勾搭上巴旺是絕對沒有什麼好心眼!
而她,……好吧,也沒有什麼好心眼。在得知巴旺暗中聯繫阿顏骨,她的心眼是壞了壞了!
有什麼辦法呢?時事迫人,不是她來選擇,就是別人來選擇。而且,她真心覺得自己一直是處於一個被動,從未主動過。
這一次,對不起了,她就算是意識到將人命當成是雞,鴨……她也向要做!必須要做!華夏部落千把族人的『性』命不能因為阿顏骨的野心而陪葬而去。
丹殊想了許多,輕輕嘆口氣,「巴旺,只能死。他不死,瓦圖部落,真阿部落,華夏部落都要倒霉。而我們瓦圖部落是他利用的部落,一旦他發動戰『亂』,瓦圖部落的族人是會沖在最前面。」
「而真阿部落,華夏部落的族人會一個接一個死在他的野心下。所以,就算我再怎麼不想殺掉巴旺,還是要下狠心才行。」
丹殊雖有仁愛之心,可更會顧全大局。
「你會是一位偉大的巫師,會超越過所有巫師!」吳熙月看着他,真誠道。
丹殊苦笑了下,頭髮不知道被他自己揪下多少,「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他要聽我的勸,就不會跟阿顏骨聯手。」
能看出來,巫師月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酋長,就算她的族人那麼厲害,手上擁有更加厲害的鐵器,她也沒有想過先來侵佔別的部落。
與華夏部落一起,遠遠好過跟着顏乞部落。可惜,巴旺並不這麼認為。
「行了,活到你現在這種樣子已經很不錯。好多族人可是連間茅草屋都沒有呢。」薩萊看不慣他那樣,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值得這麼傷神嗎?
吳熙月卻想到另一個問題上面,「你剛才說我們來得不是時候,是指什麼。」她指了下自己,「我們這樣一身破爛過來,他們應該看不出來我們是誰吧。」
進入瓦圖部落她都是做好準備,並不是直接大擺大晃過來;大熱天圍着好好的獸皮,頭腦弄得蓬鬆蓬鬆,還特意在上面別上幾片草葉子,臉上都是抹了炭木灰,黑一道,白一道,……自己都顯些認不出自己。
「你以為自己真到了瓦圖部落里?」丹殊失笑起來,「這裏不是瓦圖部落里,是我帶出來的族人,巴旺他們在另一個地方,茅草屋占的地方太大,巴旺決定分散些建起來。我是負責這一片,跟過來的族人也是平時最忠誠於我的族人。」
吳熙月才放心下來,笑道:「原來如此,這樣倒不會有人懷疑什麼了。那我們為什麼來得不是時候呢?」
「巴旺不在部落里,而我還在準備怎麼讓巴旺死在阿顏骨手上,你們突然間出現,我擔心幾個忠於巴旺的小首領懷疑到我身上來。」丹殊抿着嘴,口氣冷而艱難地說着,「既然要讓瓦圖部落族人恨上顏乞部落,我只有想辦法讓巴旺死在他們手上才行。」[
與吳熙月的想法不謀而合。
薩萊點點頭,道:「你想的不錯,巴旺不能是由你來殺死,得讓阿顏骨出手才行。你想到什麼辦法沒有?阿顏骨我雖然是沒有見過,這段時日裏我是聽着覺得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好容易騙,你打算怎麼做呢?」
「是不好騙,所以,我打算自己親自去一趟顏乞部落,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
吳熙月詫異道:「你打算利用顏乞部落的族人?」是不是使用挑撥離間呢?
「看情況吧,我現在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不過你們放心,只要我還在一定會阻止巴旺跟阿顏骨聯手,我不會讓瓦圖部落族人陷入危險里。」丹殊不知道是嘆了幾回氣了,面具下的面容雖然猙獰,雙目卻是明亮,清澄。
吳熙月想了想,雖然說心裏已經有了注意,可見丹殊胸中成竹的模樣便沒有再去問。而再留下來顯然也不太方便,當天,連一晚上的歇息也沒有離開了瓦圖部落里。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給丹殊添『亂』。
才轉身離開不到兩個小時,身後傳來丹殊的呼喊聲,「你們兩個沒有騎黑豹也走這麼快?追到我兩腿都要折了!」
……
還有什麼急事不成?才轉身離開就眼巴巴追過來。
薩萊譏諷道:「是你自己跑得慢,我們是一邊走一邊歇息,天都快要黑下來,你還跑出來做什麼?」
「被你攪了下,我都忘記跟巫師月說另外一件事情。」丹殊瞪了開口說話總是惹人討厭的傢伙一眼,才對吳熙月道:「我上回聽薩萊說你收留了一群邪巫,我想問問哪個邪巫……很擅長用毒。我要一個邪巫,等到事情辦好後再送他回來。」
吳熙月眯了眯眼睛,隱隱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頷首道:「這個沒有問題,我會找一個擅長用毒的邪巫給我。」
「你想毒死巴旺?」薩萊直接挑破,還挺滿意揚眉,「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不能一下子毒死巴旺,最好是讓邪巫天天餵一點毒草給巴旺,讓他自己慢慢死去。最好是突然間死在顏乞部落里,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站出來說是阿顏骨殺害巴旺。」
吳熙月:「……」親愛的,就算你知道也不犯不着這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出來吧!沒看到面具後面那雙眼睛滿眼陰霾麼。
「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回到部落後我立馬派邪巫過來找你。不過,他不會過來,你看看……要不派個族人去華夏部落里,讓他還着邪巫過來。」吳熙月連忙安撫,說得飛快。
丹殊點點頭,「嗯,我希望他在死前不會有任體痛苦。」留下這麼一句話,丹殊轉身離開。他的步伐邁得很慢,肩膀微微萎着下來,每走一步似乎都是那麼沉重。
「丹殊確實比你適合成為部落巫師。」坐在黑豹上,吳熙月手裏舉着一塊類似芭蕉葉的大葉子遮擋天上烈陽,身子靠着薩萊這個純天然冰體,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他們準備前去真阿部落里,既然出來便就走走。
薩萊冷哼了聲,似乎有些不甘心,「那是因為我嫌麻煩不想當什麼大巫師,真要想當,怎麼可能會有他的份呢?」
還真沒有說大話,薩萊要真想成為大巫師,吳熙月妹紙是不得不幫助他。
又聽到薩萊道:「丹殊一直就是一個挺善良的巫師,以前在血巫族裏,看到半巫人遭打還會跑出來求情。結果又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這背叛。」
「喂喂喂,別老動不動背叛什麼的行不?你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不就是一個旭勒嗎?死了死了,你還計較個什麼?」吳熙月扭頭,瞪眼看着他,「有點出息行不!跟個死人還有什麼好計較。再說了,你活了這麼久經歷的背叛不就是那麼一回兩回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過得多好,這麼美好的日子還能讓你釋懷?」
薩萊被她一連串的話給刺到好半天都說不上話來,僵着臉,道:「給我閉嘴!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渾蛋!就算是死了,我也記恨着。」
「哈,你還真是自己找虐!」吳熙月一個反手,捏起他胸肌狠一擰,「活該被虐,活該打氣受!」
薩萊痛到牙齒都呲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抬手掰住她手腕,「坐穩點!天黑前進入諾敏的領地!」
從瓦圖部落到真阿部落走路大約是三到四天左右,可騎着黑豹麼,時日減半。他們是大清早四五點左右就出去,天黑前應該是可以進入真阿部落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諾敏。
旭勒就是薩萊結在心裏的痂,一碰還是會痛會流血。
吳熙月眸『色』微微暗了暗,輕地嘆口氣沒有再說話。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段不想去碰觸的回憶,而旭勒就是薩萊不想去碰觸的回憶。
去真阿部落就不需要喬裝打扮,一進入真阿部落的領地,就已經族人發現黑豹的蹤影,更看到坐在黑豹上的兩人。
這回,沒有再慌張了,鎮定而速度地跑回部落里告訴諾敏。
「你們沒有看錯?」諾敏還有些不太相信,巫師月過來都沒有跟他說啊,再來,派出去送口信的族人都沒有回來呢。不會是……沒有碰上巫師月吧。
吳熙月已經不需要真阿部落的族人帶路,在諾敏準備起身出來相迎時,她跟薩萊兩個已經是掀起獸皮帘子,大大方方走進來。
正好看到起了身要跟族人出去看看的諾敏,笑容揚起,道:「好久不見了啊,諾敏。」是真的很久不見了呢,從去年冬季到今年夏季,大半年以上沒有碰面。
「哈哈哈,還真是你們兩個過來。快,讓女人捧來槳果,水過來。」諾敏迎上去,擁抱着吳熙月,「生了小孩就是不一樣啊,身上的肉多了許多。」
目光讚賞不含半點猥褻看了下吳熙月的胸部,更是笑哈哈道:「能胸部也大了許多,生過小孩的女人果然是更能吸引男人們的目光。」
輪到薩萊不太爽了,「想看女人的胸部找自己的女人去,少在這裏惹我生氣。」自徑坐位子會下來,等着女人們送水進來。
「天都黑了,你們怎麼還沒有生火做夜食?」坐下來的薩萊『摸』了下肚子,餓了。
吳熙月在跟諾敏笑道:「看樣子你是喜歡體態豐滿的女人,想女人了快去找一個。你這個年輕也是得要有個小孩才行。」
就如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話題可以隨意談。
女人們捧來的槳果,遞來了水,又在外面生起火烤起肉來。
「來,先吃一點東西再出去吃烤肉。」諾敏給他們兩個倒了水,又將槳果遞近一些,「我派了送信的族人過去,還想着你們應該會過來一趟,倒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過來。」
吳熙月吃了兩個小槳果,才道:「你那個送信的族人先走幾天,我們是隨後才走。去找了下丹殊,想着既然來了便來瞧瞧你。」
外面轉來玉甫素甜甜的聲音:「阿兄,是不是巫師月來了?」說話間,就像風一樣刮進屋子裏,一瞧出來「啊」地一聲驚喜叫聲,撲過來抱住吳熙月,「巫師月,你怎麼這麼久才來我們部落里啊,我都好像你了呢。」
「別理她,她是想出去玩才對。」諾敏搖頭笑起來,對玉甫素很是縱寵,「坐到邊去,巫師月才過來,你讓她吃點東西歇口氣。」
玉甫素扭頭看了自己的阿兄一眼,嬌地一聲「哼」轉是抱着吳熙月的手臂,咯咯笑着問起來,「我聽到你生了一個小女娃下來是嗎?漂亮不漂亮,像不像你呢?哎呀,為什麼不把她帶出來給我看看啊。」
「你這問題是一個接一個出來,我都想想怎麼回答你才對。」吳熙月彎着眼睛笑起來,清澈如水的雙眼彎成了月牙兒,眸波如似秋水映月瀲灩生輝,豐盈了許多的面龐倒是比以前更加好看,漂亮。
她這麼一笑,讓玉甫素都看花了眼,搖搖頭對諾敏大聲呼道:「阿兄,你看你!巫師月這麼漂亮你竟然不知道去追!」
「她是我的女人。」聞言,黑了臉的薩萊冷戾說起,「閉上你的嘴,他要找女人自己會找,還需要你來『操』心。」
玉甫素沒有見過薩萊,剛才進來也沒有看到他,這回反應過來是嬌眉一豎,道:「你又是誰!我讓我阿兄找女人關你什麼事情。我就喜歡巫師月當我阿兄的女人,你……管得着嗎?」頭髮一甩,把後胸勺留給薩萊。
原本以為薩萊會怒起來,沒想到他是突地展顏一笑,慢悠悠道:「巫師月是我的女人,我沒有資格管,誰有資格管?」
……
玉甫素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才是吃驚問:「月,你到底有幾個男人啊,上回的兩個男人……也是你的男人,怎麼又多出來一個了呢?」
「這個也是,你上回見過的兩個也是,還有一個你沒有見過,改明有機會你來華夏部落里我介紹他給你認識。」
吳熙月的話一落間,那邊拉着臉的薩萊冷哼道:「你把自己的男人介紹給別的女人,族人們看了還以為你要把他們都送出去。」
這小眼的傢伙,跟她坳上了呢。
哭笑不得的吳熙月見到玉甫素都瞪圓一圈的杏眼兒,解釋道:「他是我們部落里的巫師,個『性』有些冷,沒事不要惹他,惹了就麻煩。」
「啊呀,你不早說。早說我一定不會像剛才那樣說話了。」玉甫素吐吐舌頭,俏皮道:「看不出來月的男人個個都好看啊,他也很好看呢。就是感覺有些懶惰,連坐都不能挺着背。」、
薩萊氣了個倒仰,這女人還真是不會說話!轉對諾敏漠聲道:「有沒有多的房子,我要睡覺去。」
「咦,你剛剛不都說餓了嗎?吃了夜食再睡啊。」諾敏疑『惑』地看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心眼的薩萊已經氣到不想吃東西。
吳熙月擺擺手,笑眯眯道:「你先去準備準備也好,我呆會給你送吃的東西過來。」薩萊不喜歡『插』事部落里的事情,讓他避開也好。
再說了,有他在這裏只怕是說不了正事。
他一離開,玉甫素在咯咯咯笑個不停,腦袋都是依在吳熙月的肩膀上,「月,你的這個男人太有意思了。我也見過幾個巫師,沒有巫師像他這樣愛生氣啊。」
「他啊,人挺好,就是有時候你得順着他來才行。」吳熙月拍了下她肩膀,笑容收斂許多,「你先出去一會,我有事情同你阿兄商量。」
「行,我給你們去準備晚食。」玉甫素爽快站起來,對諾敏又道:「阿兄,你不要太晚,老人們今晚還等着你選出幾個女人出來呢。」
諾敏好一陣尷尬,解釋道:「我成年這麼久身邊也沒有個女人,跟我一起長大的夥伴都有小孩,我要再不選個女人出來,老人們就該急起來。」
身為酋長是需要儘早選出女人生下下任酋長,這跟天朝古代當今天子繼承帝位,必須要儘快讓后妃生下皇子是一個道理。
吳熙月心裏恍然大悟過來,封建社會裏的那些思想與固垢並非一日而成,而是在原始社會裏也已先端倪。
「老人們說得有道理,我看你也確實是要早一點有幾個小孩在身邊才行。不過,在我的部落里為了讓部落以後都是強大,我的女人們已經可以跟任何男人在一起,而且生下來的小孩多數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你是酋長,得要好好盯緊自己的血脈才行。女人一直到生下你的小孩,才能跟別的男人們在一起,這樣一來才能保證血脈純正,不會混淆。」
吳熙月知道真阿部落里的女人也不是那麼從一而終,明里有幾個男人,暗地裏也會有幾個男人。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剛才玉甫素說話沒有想好,有什麼地方讓你不高興,我在這裏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諾敏笑容微淺,眼角邊似有點點澀意,是啊,他也需要選個女人才行了,總不能讓族人們一直擔心下去。
吳熙月爽朗大笑起來,「你啊,我可沒有那么小心眼啊,玉甫素也是我的阿妹,我疼她還來不急了。這些事情咱倆就不要再客氣下去,還是說說巴旺與阿顏骨吧。」
笑聲落下,面容也漸漸冷沉下來,轉眼前,她不是剛才那個溫婉漂亮的巫師月,而是一個殺伐果斷部落女酋長。
「阿顏骨現在老實很多,他上回不是要添上訥裕魯河嗎?雪水帶來的洪災再次沖開河面後,他便很少在我們這邊走動。跟巴旺走動也是花謝過後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巴旺又突然改變了主意,現在,我也不敢派族人去瓦圖部落里,丹殊也好久沒有派族人過來找我。」
諾敏抿着嘴角,眉間憂慮甚深,「現在我們三隻部落誰也不敢先動,誰也不敢『亂』動,就這麼維持着。」
「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果阿顏骨找上你,要你們一起聯手來對我華夏部落,你會不會選擇跟他們一直?」吳熙月目光清亮直『逼』而來,點漆如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諾敏,不肯錯過他眼裏一絲表情。
諾敏笑起來,「不會,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我既然選擇與華夏部落一起,便不會改變注意!」
怎麼可能會改變主意呢?阿顏骨與斯欽是沒有見識過華夏部落的厲害,他們就像是一隻困在陷井裏的猛獸,總以為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征服這個陷井,卻不知道,就算他們從陷井裏脫離,外面還有一個更厲害的狩獵者在等着猛獸出現。
他諾敏可不是像困在陷井裏的阿顏骨,他自然會選擇與更厲害的狩獵者在一起。
吳熙月是放放心心離開的真阿部落里,有諾敏的保證,她真的很放心。這是源於對諾敏了解,深知道他情願戰死也不會願意背叛承諾。
「終於可以回部落了嘍,這串珠子確實是漂亮,帶在小娃脖子上好看。」薩萊拿着在陽光下泛着這瑩瑩珠光的項鍊,目『露』贊欣對吳熙月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呢?小娃一定會喜歡。」
這可都是純天然珍珠呢,她數了下一共的102顆,顆顆都是很圓潤,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加工處理,竟然可以鑽出個小孔一顆一顆串起來。
回頭看了眼他手上的珍珠項鍊,打擊他的積極心,「小娃現在正是喜歡將什麼東西都往嘴裏塞的時候,你把這些珠子給她,她直接往嘴裏吃,再圇囫吞下去!這樣,你還敢不敢給她呢?」
「好像不行啊,這麼硬的東西吞下去,……男人有時候吃烤肉沒有把骨頭吐出來都要卡到快要死去。小娃太小,更加不可能自己會去摳了來。算了,我還是替她收着,長大一點再給她!」薩萊一聽有危險,慈父心腸到讓吳熙月嘴角抽搐起來。
在小娃面前,哪怕是冷漠如狼王也是笑容淺淺。而薩萊,對族人們如同對待陌生人,可對小娃,是狠不得將所有最好的東西給她呢。
對小娃都疼愛,吳熙月是喜歡這個結果。
至於誰是小娃的阿父她不想去深究,也不想去知道,順其自然吧。長成後,她認為誰是她的阿父,誰就是她的阿父。
沒有走一會,薩萊又湊近來,細長眼睛裏光芒閃爍,輕輕笑道:「脹不脹了?要不要我再吸了吸?」
……供給小娃喝營養汁實在是太足,剛出來第一天是脹得她胸部生痛生痛,特麼想讓小娃都吸完。
小娃沒有在身邊,營養汁都是側漏出來……不得不讓薩萊幫忙解決解決。這下可好了,倒讓他成癮,時不時會問一問,一路中吸過去,又是一路吸回來。
吳熙月橫了他一眼,「不給!我給小娃斷『奶』!以後就去喝百家『奶』!」
「……你不是可以餵久一點嗎?有我在這裏不會讓你脹到疼,來,吸一吸!給你解決解決疼意!」薩萊嘴角噙着笑,伸過摟過吳熙月的腰肢,準備讓她面對着自己來坐。
吳熙月眼角抽了抽,抬手拍在他手臂上,「少在這裏『亂』來,給我坐穩了!」雙手拍了下黑豹的豹首,……一股風側耳刮過,黑豹身影矯健在原野里飛快奔跑起來。
用麻布兜住腦袋防止草刃刮臉,埋着頭任由黑豹帶着回部落里。
回到部落里吳熙月還是沒有忍心給小娃兒斷『奶』,一直到第二年開春,天氣溫和起來才斷掉。
邪巫莫撒爾離開也有近大半年上了,也不知道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傳來,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不是嗎?
諾敏前兩天來信,他的女人懷上神種肚子已經很大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生。上回見面,當晚上諾敏選了一個個頂高挑,五官還挺清秀的女人,老人的意思是再多選幾個,可男人們在旁邊鬧鬨笑道:「酋長要是行的話,一個女人就夠!不行的話,哈哈哈,幾個女人他也忙不過來呢。」
諾敏自己也道:「一個女人就夠了,巫師說過,女人們就要多生,我們部落才會一直強大下去呢。」
陶布夫巫師又老去了許多,正如丹殊所說都不用去費心思對付,老到已經撐不了幾年了呢。
堯勒將羊皮卷上面所有象形文念頭,很困『惑』道:「為什麼阿顏骨一直這麼老實呢?巫師月,你不是說我們最大的敵人有可能是顏乞部落麼?為什麼他們現在一直沒有動作呢?」
以前巫師月不說是一年之內有可能會發生戰『亂』,現在一年都過去,都是第二年春季了呢,也沒有見阿顏骨有動靜啊。
「那是因為他們也許知道現在的部落都不是好對付,需要更增加自己的力量才能的把握入侵每一寸領地。」吳熙月目光念笑看着又長成許多的堯勒,耐心指點,「堯勒,你要記住,永遠不要小瞧了自己的敵人,在知道有可能會敗的情況下,你要儘可能找出會敗的原因出來,再調整自己的戰略。」
「有時候一次失敗就是整個部落的滅芒,我們要做的先是提高部落族人們的實力,讓所有族人們都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着部落。就如阿顏骨,他因為沒有足夠把握統一整個領地,那麼不如韜光養晦,等到時機成熟再一舉進攻。」
堯勒『露』出一個恍如隔世的表情,沉聲道:「我懂了,巫師月的意思是想要一次打敗對方,最好是先提高自己的實力,還有需要了解對方的弱點,知道什麼地方是可以狠狠的打,什麼地方需要避開才行。」
「少年郎真是長大了啊,連揚長避短都知道了呢。」吳熙月的笑容如沫春風,在她的臉上看不到時光留下的痕跡,只看得見日益積累的成熟。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是那個可以站在後面運籌帷幄的女酋長了,經歷這麼多的風霜,吳熙月已經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酋長。
堯勒見她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睡覺,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才離開。
吳熙月睜開眼睛,看着堯勒如修竹身有着少年風姿的背影,眉頭輕輕地皺了下。最近……是不是她多想了?怎麼總覺得堯勒喜歡偷偷盯着她看呢?
難道說他跟阿措那發現自己帶他們在身邊……是有目地的?
再觀察幾天,真要知道的話不如直接跟他們說清楚呢。
在太衍山腳下已經生活了三年之久,小娃也是一歲多了,沒有大名一直就叫小名。族人們都叫着順口,一口一個小娃,小娃也是反應好快,誰叫她一聲立馬扭頭去找。
一歲二個月現是依依呀呀學講話的時候,有時候自己說不過來跟自己着急,啊啊啊急着吼,小臉都憋得通紅,可把啼他們逗到哈哈大笑。
現在的華夏部落吳熙月已經不用擔心會再受欺負了,就邊河那邊的危險她也不用再擔心,曾經在河對岸探頭探腦的族人早沒有再出現過,高高的城牆阻止他們的目光,也阻止他們的好奇心。
而部落里,細作們被扎西勒管制到老老實實,不是挖土就是耕田肯本沒有時間到外面走動。
族人們也經常會離開部落里,他們會穿過沼澤地到太衍山打獵,也會去原來的西部落領地去看看紮根下來塞西壬。
野人們也經常出現在鳳凰山與馬頭山,蘇合與阿溫他們都知道野人曾經幫助過巫師月,總是在他們經常出現的地方丟下許多生肉,第二天再去看生肉沒有,只看見附近灌木林又踩折不少。
族人們能與野人和平相處,又是吳熙月心頭一件樂事。
到了入夏,莫撒爾回來了。告訴她,巴旺前去顏乞部落做客,不知道怎麼回來一個男人衝撞了他,幾句話不和便打起來,結果那個年輕力壯的顏乞部落男人一拳頭打在巴旺的胸口,就見巴旺幾口黑血噴出來,一下子倒地便沒有了呼吸。
此事出來引起所有顏乞部落族人的憤怒,哪怕是阿顏骨親手殺掉那個男人,並砍下腦袋送到丹殊手上也沒有平息掉瓦圖部落族人的怒火。
莫撒爾隨意道:「吃了這麼久的毒草,隨便一拳頭就可以打到他吐黑血。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丹殊都沒有出面便解決。」
「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休息。記住,論誰問起都不要說自己離開過華夏部落里!」
讓吳熙月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偏偏讓一個意間路過的女人聽到,她抓緊手裏的獸皮袋,嘴唇哆嗦了幾下立馬輕輕地離開
莫撒爾笑道:「我不會說,還要謝謝丹殊給我個試『藥』的機會呢。一直愁沒有人給我來試『藥』,用在他身上我就知道這種毒少一點,多一點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後果。」
尼瑪!他說的是人體實驗!手臂起了雞皮疙瘩的妹紙甩了甩手,目送莫撒爾離開。丫的!以後她也要小心點才行,邪巫們真不能惹,惹上會攤上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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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要完結了,估計最多十天便會請假碼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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