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渣! 第27章 第 27 章(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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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斯然搖頭,淡定道「哦,下班過來運動一會兒,不用安排私教。」

    他把健身包拿去存着,脫下外套,露出裏面寬鬆的運動t恤,加白色運動長褲。

    很少有男人在健身房運動,會穿這種款式的長褲。白色很抓眼。

    陳斯然對自己要求高,平時在家也會運動,身材高挑而勻稱。

    所以他自信渣男看見他就挪不開目光。

    他還把白鈞言送來的外賣袋子,放在了跑步機的旁邊,為了吃小甜點來健身房運動的美男子,他認為這個人設很不錯——

    不妙的是,渣男旁邊的兩台跑步機,都被佔領了。

    健身房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人最多的時候,但也沒有幾個人,可李赫旁邊恰好有兩個女士在跑步,說是在跑步,眼神落在哪裏,都一目了然。

    人的天性,愛美,女人愛看帥哥,也愛看美女。陳斯然過來的時候,兩位女士不約而同扭頭看了他幾眼。

    陳斯然習以為常,先去練划船機。

    隔着旁跑步的女士,陳斯然聽見李赫在打電話。

    健身房在放roon5的歌,電話內容聽清。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渣男在笑,笑意弧度很淺,但很愉悅,有些遮瞳的睫毛因為笑而垂落,皮膚是被恰到好處的日光曬出來的小麥色,健康且年輕。

    陳斯然忍不住心中唏噓,這麼個極品帥哥,怎麼就人品有缺陷!

    罷了,很難要求長得這麼好看又有錢的男人,還要人品好,畢竟人無完人,老天爺很公平的!

    划船機上練了會兒,陳斯然自然而然地詢問跑步機上賴着不走的女士,女人欣然同意讓給他。

    陳斯然慢跑了兩分鐘,才假裝剛發現似地問「這不是friday的主人嗎?」

    戴着耳機的某人似乎沒有聽見。

    陳斯然又問了一遍「哎,好巧啊?」

    還是沒聽見。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沒聽見。

    陳斯然咬牙,沖他晃了晃手。

    李赫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瞥見了地上眼熟的蛋糕袋子。

    他側頭掃一眼這個陌生男人,用眼神表示你誰?

    「上次我們在寵物店見過,昨天還在咖啡廳跟你打了招呼,忘了?」陳斯然臉上滿是神采,幾乎完美的五官堪稱奪目。

    李赫不知是不是想起來了,還算禮貌地點了下頭,戴上耳機繼續跑,電話里傳來好友張超的聲音「你在上海有熟人嗎?唐凌不是還沒回國嗎。」

    「沒有,是健身教練。」

    陳斯然臉上自信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電話里的張超哦了一聲「你不是說,你找到你哥了嗎?」

    「嗯。」李赫的聲音因為運動變得有幾分喘,步伐變得更大,汗水從額間滑落臉龐,順着性感的脖頸沒入衣襟。

    「說什麼了?」

    「沒聊什麼,還是老樣子。」李赫方才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變得冷漠。

    張超說「你對他夠厚道的了,你哥那人就是自卑,挽不回來就算了吧!」

    李赫不說話,只是跑步,半晌,速度放得慢了些,擰開水杯蓋子,冰水滑入喉嚨,喉結隨着吞咽而上下攢動。

    陳斯然看他去做臥推,想了想,走過去問「需要教練帶你嗎?」

    李赫搖頭,根本沒看他,用力地呼氣,吐氣,連眼睛都是閉着的。

    陳斯然看着起伏的胸肌,雖然已經找不到理由搭話了,但能飽飽眼福也不錯。

    起碼過了快兩個小時,他的挫敗感越來越深,從未見過如此傲慢之人!可說他傲慢,他還挺有禮貌!

    陳斯然給他遞水,他自然地接過說謝謝。

    大概真的以為,這是健身房給的。

    離開時,陳斯然跟着,打算一起下電梯。

    沉默的銀白色電梯裏,背着包的李赫側頭,雙眼沒有情緒波動,問「教練,這個蛋糕是哪家的?」

    陳斯然臉上看不見紋路在顫抖……

    「這個蛋糕……」陳斯然壓下不快,朝他笑,因為知道自己的笑容殺傷力很大,「這是訂製的,你愛吃這些嗎,不如,我把公眾號發給你?」

    他在索要微信了,上道的男人就應該掏出手機。

    李赫便歪頭看了一眼袋子,額頭佈滿亮晶晶的剔透汗珠「不用,看見了,謝謝。」

    說完,電梯門開,他徑直走出去。

    陳斯然趕緊發微信給白鈞言匯報情況「快拿下他了!我棒不棒??」

    「哇,棒!!!!快跟我說說今晚都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主動撩我了,不過都是男人慾擒故縱的把戲,呵呵,我看他裝得挺像個直男的……」

    白鈞言已經下班了,剛在聯繫發小,就收到了陳斯然的好消息,他眉開眼笑,語音外放,「不過這個健身卡,我不好意思用太久的,是管人借的。」

    「知道了,一周夠了,不,五天就夠了。」

    可惡,還是沒加上微信。

    男人的欲擒故縱!

    白鈞言瘋狂誇他厲害,魅力無窮。

    這些話術是最近工作學來的。

    同事教的,說要吹捧那些來辦展的藝術家,雙方雖是平等合作,但只要拍那些藝術家的馬屁,就能催他們快點弄作品。

    到晚上,也相當自然地運用到了生活中。

    就連他家裏人,都說白鈞言最近說話變可愛了,忍不住多給了點零花。

    結束和陳斯然的對話,白鈞言重新撥打任昭的電話,無人接聽。他打開b站,想看看發小是不是在線,發現他久違的上線了,在直播打遊戲。

    直播間有幾百人在線,零零散散地有人刷彈幕,也有打賞的,問主播「北北最近為什麼沒有上播了?都快一個月了。」

    任昭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出來「抱歉大家,最近家裏出了點事,沒時間上播。」

    聲音是啞的,不知道今天又哭了多久。

    或許,常人很難理解他失戀後沉浸式的這種自責,不去怪渣男,反而心裏想着複合,是受虐狂嗎?

    可白鈞言了解他。

    發小容易在別人身上找情緒價值,從以前的每一次通話,聊天,白鈞言可以想像出,當時的他有多幸福。

    從前,任昭有自己,可自從自己去多倫多上大學後,一年就回來那麼一兩次,任昭獨自在上海念書,一直單身,直到遇見渣男前任。

    多年前,任昭父親是跳樓死的,死後傳的沸沸揚揚,說他爸爸是個大貪官,貪污了幾個億畏罪自殺了!

    任昭那時候年紀還小,還在上三年級,周圍「童言無忌」,會團結起來排擠他這個貪官的小孩。

    白鈞言護着他,跟別的小朋友毆打在一起,揍得鼻青臉腫,最嚴重的那個小男生的蛋都被他抓烏了,一直捂着褲襠哭,最後被老師請來家長,對方家長鐵青着臉,鬧着一起去醫院檢查「都是男生,怎麼可以攻擊那裏,萬一,萬一以後……」

    白鈞言的父親自然是賠不是,是啊,抓哪裏不好,要弄別人小孩那裏,這也真是的……

    白誠看了一眼埋着頭隱忍着不說話的兒子,對「受害者」家長說「您看,我們家小孩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您家小孩檢查出什麼問題來,下半輩子不能生育了,您放心,我當他是自己小孩,養着他。我們家這個,就是調皮了些。不好意思了啊。」

    「不好意思??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孩子的下半生怎麼辦吶!」孩子媽尖聲數落。

    白誠平靜地說「都說了,如果因為這次的打架鬥毆,有生育方面的問題,我們一家不會不管的,吃喝拉撒,都幫忙解決。」

    「……你怎麼教小孩的!教成這副德行,以後要進少管所的!」

    旁邊跟着一起來的女老師,聽不下去,咳了一聲「家長,這是醫院……」

    「怎麼管的,是我們家的事。」白誠臉上表情很溫潤斯文,語氣也是讀書人的慢條斯理,只是鏡片後的眼神帶着厲色「況且,打架的也不是我們小孩一個人吧,都是成年人了,說話不要太難聽。」

    「你……!算了,不跟你吵,真要有什麼事,你等着吃官司吧!」

    白誠微笑「隨意。」

    罵罵咧咧的聲音不停歇,直到過會兒醫生檢查完畢,帶着嚎啕大哭的小朋友出來。

    這對父母忙追問「怎麼樣醫生,有沒有什麼事?」

    年長的醫生道「沒有大礙的,小孩子鬥毆嘛,沒什麼輕重,好在還沒發育,小事,抹點藥就行了。」


    「可……怎麼是小事,」孩子母親捂着嘴說,「萬一要是有什麼心理陰影,他以後……以後,怎麼娶老婆啊?!」

    醫生哂笑「抓一下,哪至於什麼心理陰影啊,放心吧好着呢。」

    「可是……還沒拍x光!」

    白誠打斷「醫生都說沒事了,能有什麼事,別揪着不放了。」

    老師也點頭「是啊是啊,那就……雙方都給對方道個歉吧,鈞言,還有小麥,打完還是朋友是不是呀?」

    小鈞言仍然埋着頭,只是握緊了弱小的拳頭,指骨發白,仿佛內里握住了信念般的事物。

    對方家長不說話,那小孩還在哭,嚎啕且不言。

    老師無奈地看向白鈞言「鈞言?你年紀大一點,是哥哥,開個頭吧?」

    其實白鈞言年紀要更小,可是比同齡人都要高,沒有那麼調皮搗蛋,所以看起來更像是哥哥。

    「我不!」小鈞言猛地抬頭,爆發了,吼「我不道歉!」

    「我死都不道歉!」

    「絕不!」

    他一邊用稚嫩的聲音放着「最狠」的狠話,倔強的下巴繃緊,一邊還在掉眼淚「他給任昭的杯子裏裝尿!我打他怎麼了!就打,他還敢,我就再打!」

    「你……你這小孩!」對方父母完全被震驚了,老師扭過頭去,看向那個哭着的小男孩「小麥,你給任昭的杯子裏,裝……尿?」

    「我沒有,他胡說,他胡說!」

    事情最後不了了之,誰也沒有道歉,也不知道撒謊的人到底是誰,老師猜白鈞言應該沒有撒謊,他平時最聽話了,便悄悄跟白誠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鬧下去也沒什麼好結果的。」

    帶他回家時,車上,白鈞言被他爸塞了一手的紙巾。

    「自己流的眼淚自己擦。」

    白鈞言擤鼻涕,瓮聲瓮氣「爸爸,我沒有撒謊。」

    「爸爸知道你沒有撒謊。」

    小鈞言臉上的眼淚珠子順着瓷白的小臉滾了下來「爸爸,我不該打人的。」

    父親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你沒做錯。」他低聲說「打得好。」

    小鈞言抬起哭紅的小臉望着他。

    「我們卷卷,眼睛都哭成核桃了,哎,我說你是打人的那個,怎麼哭這麼厲害?剛剛那麼硬氣的。」

    「我……我疼啊,他們一起打我,好疼啊。」他上氣不接下氣,「我下次,不打人了,我要給他們杯子裏,裝尿!」

    剛剛在醫院,他的傷勢已經簡單處理過了,身上青紫不少,不知道小孩子掐人手勁怎麼會那麼驚人。

    白誠就拍他腦袋,有些嚴肅「好的不學學壞的。」

    「我也不想,我……我不是壞孩子,昭昭也不是壞孩子。」

    「爸爸知道,好孩子,下次不要打人了,有人欺負任昭,你就保護他,給老師說。」

    「說了,可是老師不管!」

    「老師不管,你就回家給爸爸說。」他再一次摸了摸兒子柔順的黑髮,西瓜頭看起來很乖順,腿上已經堆了一堆紙團了,這么小個人啊,怎麼這麼多的鼻涕眼淚啊。

    「……哦。」白鈞言鬆了口氣,「展館下午五點就關門了,明天平安夜特展活動會營業到晚上十點,先生可以明天再來,不早了,請離開吧。」

    李赫轉過身,又問「這個裝置是哪位的作品?」

    「明天才開展,你明天買票再來吧。」白鈞言說着,發現此人走到了面前,

    「所以,設計裝置的是誰?那個許願骨形狀的石頭,是……」

    李赫走到美術館員工的面前,雖然語氣禮貌,但他很高,居高臨下的,總有股咄咄逼人感。不算清晰的視線下,只有頂方投影落下藍紫微光,照映在男生的臉龐上,是微弱的,迷幻的。

    李赫盯着他,困惑地停住「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白鈞言剛想回答他上上個問題,說是,下一瞬,表情就凝固住了——

    眼神閃動地凝視他幾秒鐘,白鈞言咬住了後槽牙,拳頭好硬。

    「……是啊,見過,呵呵,好巧呢。」

    李赫沒認出這張臉,卻認出了他的神態,這種隱忍的咬牙切齒的神態,似笑非笑的譏誚。

    這是那個外賣員。

    他有些恍然大悟般的「哦,你換工作了,你現在在這家美術館工作嗎。」李赫根本沒往他是裝置藝術家這方面想,還以為是維護的員工。

    白鈞言的理智告訴他,自己決計不能在這裏動手,這間屋子不是銅牆鐵壁,還有監控攝像,自己要是動手,裝置搞砸了,明天的特展怎麼辦,他努力遏制住了心底恨不得他去死的怒氣。

    不過——

    這死渣男怎麼會在這裏?!

    他忍不下這口氣,任昭跳海的事件歷歷在目,白鈞言聲音是從後槽牙里溢出來的「滾出去,現在,立刻離開我的裝置。」

    李赫微愣,雖然自己闖入了別人未展出的作品,但這罵人的話,能感覺到,對方似乎很不快……算了,他沒有計較,再次說道抱歉「我會補票的,對了,這是剛剛裝置落下的物品。」

    他將小降落傘和薄荷糖,還有紙條,一起遞給眼前的男生。

    白鈞言沒有接,他可不想碰渣男摸過的東西,晦氣,噁心,便冷漠地將手插在外套衣兜,冰冷的目光瞥過渣男的臉,嘴唇張開「出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很抱歉。」

    李赫的聲音弱了幾分,那種微弱感,甚至聽起來有幾分可憐。

    他朝白鈞言頷首,側身離開時,卻猛地被腳下異物絆了下,踉蹌着撞在了門上,嗑在額頭上生疼,嘶了口氣道「對不起,我喝了點酒,看不清楚路。」

    沒忍住伸腿絆他的白鈞言冷漠地將木屋的燈關了,一邊鎖門,一邊回過頭,注意到渣男離開的步伐有些虛浮,朝着園區更裏面去,顯然是認不清路,應該是喝了不少,不小心闖進來的。

    剛剛側身時,白鈞言也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驀地,他心裏便回想起方才的許願。

    這可真是巧姐帶着巧姐夫回巧家吃了巧麵館,巧到家了——

    這一瞬,白鈞言腦內突然出現了一個瘋狂而大膽的計劃!

    醉漢,如果再喝一點,意外跌入黃浦江呢?

    白鈞言控制住了自己已經不太正常的思維,轉而想了另一個計劃。

    李赫是養尊處優的富三代,應該從未露宿街頭過,這麼大個帥哥,如果在大街上像流浪漢睡覺,肯定會被路人指指點點,這樣丟人的事,他應該從未經歷過。

    白鈞言的嘴角掀起弧度,朝他離開的方向跑過去,隔着二十米朝那位陷入迷路的醉漢喊「渣……喂,你走錯了,出口在那邊。」

    渣男聽見了,回過頭朝他走來,走到面前時,說謝謝。白鈞言站在路燈旁,半張臉明亮,半張臉陷入陰影,拉長的路燈影子,就像他手裏的死亡鐮刀,抬手指了指方向,問他「你喝了多少酒?」

    渣男揉了揉太陽穴,連吐字都不清晰「…一點點,而已。」

    白鈞言望着他「你帶卡了嗎?能付錢的卡。」

    「卡?」他摸了摸兜,掏出幾張黑卡,說,「有,要我現在買票嗎?」

    「不必買票,」他勾起唇角,「你要道歉,那請我喝酒?」

    李赫剛從酒吧出來,他不迷戀酒精,低頭注視此人兩三秒,這一刻有點大腦短路,點頭「行。」

    白鈞言一下笑得近乎愉悅,下巴微抬「走。」

    喝了一點威士忌,但稱不上不省人事的李赫,歪了下頭,居然真就這麼乖乖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走了。

    白鈞言住的不遠,白天通常是步行或者騎單車上下班。離開園區大門時,保安大叔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小白,這麼晚下班啊?」

    「是,為明天活動做調試。」白鈞言朝他笑,揮了下手,「周師傅拜拜。」

    周師傅在園區做保安三十年了,很少有人記得他的名字。這位美術館新來的實習生卻記得,每次出入看見他了,要跟他問好。

    周師傅笑得開懷「小白,今晚早點休息,明天還有的辛苦呢。」

    「您也是。」說完,白鈞言打的網約車就到了。

    他地址輸入的是全魔都最貴的酒吧之一,如果李赫的黑卡是真的,幾張疊在一起,額度至少有幾百萬,買單全場應該夠了。比起讓陳斯然撩他,再渣他,讓他一生難忘的方式,這種直接的報復,也很得白鈞言的心。

    就當餐前麵包,開胃小菜,讓渣男長長記性。

    車到面前,李赫先行一步拉開車門,拉到了最開,白鈞言以為他要幹什麼呢,沒想到他只是把手扶在了車門框的頂部,略微低頭,做了個相當紳士的手勢——

    意思是他先請。

    通常,培訓得當的司機、管家,都有這種習慣。除此之外,就是真正家教好的紳士。

    白鈞言探究地看了他一眼。

    李赫輕輕地挑了一下眉。他是單眼皮,偏狹長的眼型,笑起來卻顯得很單純,仿佛從出生起,就未曾遇見過壞事,被庇佑着長大的單純。

    白鈞言心裡冷笑,渣男的把戲還真不少。也許就是這副表象,才讓任昭這個缺愛的傢伙陷得如此之深。

    上車後,李赫坐的還算端正,長腿在略窄的後座有些放不下,曲得難受,側頭問「你叫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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