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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後他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很暗,但值得一提的是,這並不是城市裏的酒店,不會一插卡就通電,所以只能自己乖乖的摸黑去找開關開燈。
雲邈剛開門走進去,還沒來得及去找開關,就看到一個漆黑的身影坐在床上,嚇得他一激靈,馬上摸索着身邊的牆面,隨即一聲清脆的響聲,燈打開了,也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人那陰沉的臉色。
只見那人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面色陰沉的像是能承受了什麼天大的仇怨,因為他的存在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度,雲邈也被嚇得一身雞皮疙瘩。
雲邈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後,平復了剛剛受驚的心情,他關上門,猶豫片刻後還是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裏?你沒回自己的房間嗎?而且,你是怎麼進來的,謝南意把我房間的鑰匙也給你了嗎?」
「沒有給我,但我想見你就來了。我為何而來,需要報備嗎?你剛剛去了哪裏?」
雲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這是在查崗嗎?好恐怖的眼神....
「我去散步了,剛剛那裏太熱鬧了。我不太喜歡。」他看着祁楓那股不將全盤托出就誓不罷休的眼神,只好如實回答道:「和時深一起,走的有點遠,所以稍微迷路了就兜了遠一點回來。」
祁楓輕聲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但依舊審視般看着他,也沒有說話,但眼神卻像是在警告自己的行為一般,可自己明明沒有做什麼啊。
雲邈知道,他這是在不滿意自己的回答,亦或是說,他想知道的,不是幹了什麼,而是這獨處的每一分每一秒,於是他只好將自己在叢林中的經歷以及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和黑袍人的事情全盤托出,唯獨省略了時深的部分。
正當他想訴苦自己不小心劃傷的手臂時,雲邈剛摸上那傷口處,那平滑的觸感卻讓他大吃一驚。
他不動聲色的微微低頭看去,發現剛剛流血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只留下淡淡的疤痕,淡到不明顯都看不出來的程度。
怎麼癒合的這麼快?雖然不深,但是劃傷的地方也很大啊,按道理不會這麼快好的,就算結痂也會留下很明顯的印記。
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將疑慮壓在心底。
雲邈開口問道:「那你呢?我的事說完了。我問你的問題,你卻什麼都沒回答我。」
但祁楓還是不回答,「我想知道的,不止這些,畢竟和你許諾『一生一世』的人,怎麼能不告訴我呢。而且你能跑的掉,他一定出了不少力吧。」
雲邈直勾勾的盯着祁楓的臉,似乎在思考什麼,「你這是吃醋了嗎?」
祁楓沒有說話。
雲邈嘆一口氣,自知瞞不過他,放輕了語氣道,「那男人發現了我,但時深將我救了,就這樣,真沒了。我全都說完了,該你說了。」
「謝元找我聊了些事,聊完了之後我想來看看你。」
「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了?」
「很久。」祁楓起身,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看來你也沒什麼事,我現在回去了。」
「等一下。」雲邈叫住了他,「我發現你這個人很喜歡不把事情說完。那謝二叔找你聊什麼?這也不能告訴我嗎?而且之前為什麼要把我們抓過來。」
祁楓淡淡地瞥向他,看他臉上的生氣不似作假:「聊後天他們要舉行新一任的家主繼任儀式,邀請我們參觀。新繼任的家主本來應該直接給到你那個妹妹的,畢竟是一脈單傳,但是今年好像改了,說將這個繼任改為其他方式,所以邀請我們做個見證。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家事需要我們這些外來的旁觀者見證,多此一舉,之前你被抓過來,就是想我留下來見證他們。」
「什麼....」雲邈若有所思。
難道謝南意回國,就是因為這件事嗎?可,謝家又有什麼東西需要搞的大張旗鼓繼承的?雖說他們確實挺有錢的,但「繼承」二字在現代來看顯得十分割裂,畢竟,繼承二字,一般只出現在權力的交接上。
到底是因為祁楓瞞着他?還是謝南意有什麼秘密是他是不了解的?
「我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他好像是異能者,用一些特殊的媒介在和他的同夥溝通,那種溝通方式很像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我感覺是他們屬於同一個組織的?而且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口中一些零碎的詞,有關於謝南意。」雲邈有些急切的抓住祁楓的手,「他們說的事情會不會和後天的繼任儀式有關啊?南意不會出事吧?」
本來祁楓現在是不會牴觸雲邈的觸碰的,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將手抽了出來,「也許吧,不排除有這個可能。這件事你不用管,你好好玩就行了,我來調查就好。」
也許他自己也感覺到自己語氣的冷漠,畢竟這些天才說過喜歡,祁楓頓了頓,「你早點睡,儘量別自己一個人出去。」
隨着門一開一關的聲音,漆黑的房間裏只剩下雲邈一個人了。
一瞬間孤獨、焦慮、不安.....如潮水般席捲而來,雲邈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起了拳頭。
他開始害怕,如果南意出了事他沒辦法保護她怎麼辦,他連朋友都保護不了的話又有什麼用呢?
再加上祁楓態度的轉變,以及瞞着他的事.....若即若離的、患得患失的,讓他不安的快抓狂了。
他多想揪着祁楓的領子,打他一頓,讓他將一切都如實道來。
可是他做不到,他不能,更不會。
自從沉霖將一切的真相告訴他之後,說不在乎是假的,放下也是假的,畢竟他確實很喜歡他。
但沉霖說的那些話就像鬼一樣陰魂不散的纏着他,像是一把刀一樣,一點一點的刻蝕着他的愛。
[如果有一天,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祁楓還會在你身邊嗎?]
對啊,他會嗎?
哪怕祁楓嘴上說的再怎麼喜歡他,可祁楓本質上終究是冷漠無情的利己主義者。
所以,祁楓現在對他這樣……是覺得他沒有用處了嗎?
他不需要我了?他要放棄我了嗎?
……要把我丟下了嗎?
雲邈死勁掐着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那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慌亂。
他有些泄了力一般,癱倒在床上。
他自我安慰道,「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會多想了……」
身體已然十分疲憊,但腦子裏的想法卻依舊沒有消停,祁楓的身影總是在他將要入睡時出現在他的身前,可又毫無留戀的離開。
隨着時間的流逝,雲邈有些迷迷糊糊的做了幾個夢,可每一個夢都講述着同一個故事,在這故事裏自己似乎被很多人誤會了,但無論他怎麼解釋好像都沒有信他,又夢見自己失去了所有能力被周圍所有的人厭棄了……
那夢十分混亂,毫無邏輯,但兩行熱淚,卻默默從眼角滑落。
是預言夢嗎......?或者只是單純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雲邈睡的很淺,窗外的天空微微亮起,他就醒來了。
身上被冷汗浸透,隨意沖了個涼就直接出門了。
雲邈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才凌晨六點出頭,太陽像施捨般,灑落了些許陽光,但寨子裏已經有很多人借着這一抹微光,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
也許是客人亦或是昨天在舞會中見了一面的緣故,那些寨子裏的居民都對他挺熱情的,至少看見都會打個招呼,不會裝作看不到。
「不知道南意和時深起床沒,畢竟他們兩個都挺愛睡懶覺的。算了,自己先逛逛吧。」
突然一陣冷風颳過,雲邈低頭捂緊了衣服,而剛好抬眸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昨天那個奇怪的男人!他果然是謝家的人!而是那精細的裝飾,仿佛天生就比身旁的村民高上一等。
很快便驗證了雲邈的猜想,他男人走過之處,那些人無一不對他點頭哈腰。
「難道他是有什麼身份嗎?」
既然他的身份特殊,還會是那個組織潛伏在這裏的人嗎?
雲邈十分百思不得其解,再次遠遠的跟了上去。
那男人很奇怪,走的地方越來越偏,越來越詭異。但身旁的房子,還有被很多人踩踏的路,讓雲邈感覺並沒有走出寨子,但這周圍的環境異樣到不像在謝家寨子裏。
從來沒見過的花草樹木,周圍還伴隨輕微的沙沙聲,一度讓雲邈懷疑是否有蛇。
可是動腦子想就知道,這如此原生態的環境估計什麼都會有。
只求他運氣好一點,至少現在別撞上。
雲邈盡力隱藏着自己的靈能氣息,躡手躡腳,全神貫注的跟着那個男人,但周圍的樹叢實在是太高太密了,碎石枯枝也影響着他的前行進度。
畢竟雲邈是外來者,肯定沒有這裏的人這麼熟悉走這種情況的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扒開眼前那比人還高的草叢,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用石頭砌成的堡壘。
而他跟着的那個男人在那一瞬間也丟失了,而那堡壘敞開的厚重的石門印證了那男人的路線。
雲邈看着那個石門才發覺,真的是好一個陽謀。
不跟着他進去就不能知道裏面有什麼東西以及目的,但要是跟着進去,裏面或許危機四伏,生死都不能有保障。
但他不得不進去,他沒得選。
雲邈深吸一口氣,拿出腰側的瑞年護在胸前,忐忑的走進石堡里。
不出所料,他一進去,那石門就關上了。
瓮中捉鱉嗎?也不知道他的胃口能不能吃得下。
石煲里很暗,隔很長一段路才有一個掛在牆上的火把。過道初通很擠,但越往裏走越寬的,只是石壁上滿滿的都是青苔,頭頂有時候還會滴下幾滴水。
潮濕的地方,很適合各種生物生存。
只是越往裏面前行,就越暗,雲邈現在走到的這裏已經沒有火把了,失去了唯一的溫度。
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可在這裏,光好像被壓制了一般,艱難的照着前行的道路,現在他走到的地方已經像個山洞一樣寬敞,抬頭看去,隱隱約約能看到石壁上方密密麻麻的全是蝙蝠,而且還很大隻,隨着手機的照射,一雙雙血紅的眼睛,讓雲邈心裏頓時發毛,馬上將手機上的手電關掉。
潮濕陰冷席捲着他的身體,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腐臭的血腥味,越深入那味道就越刺鼻。
有點後悔,但顯然他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突然,他的腳腕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他急忙低頭看去,發現是一個不明物體!
準確來說,是一隻人手!只不過那隻手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手臂上的白骨和粘連的肉,卻是讓他噁心的不像話。
雲邈一慌張,直接把那隻手給踢開了,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隻手的指尖還在抽動。
他急忙用手電筒照過去,發現是一個人型的物體臉朝下趴在地上。
雲邈倒吸一口涼氣,好像是個人,但分不清楚男女。那人的頭髮都掉完了,身體上的肉的腐爛流出屍水,全身幾乎就是白骨框架,似乎還有什麼蟲子在它身上爬行。
但令人發寒的是,那人都已經這樣了,但好像它……還沒死!
但是都這樣了,不死比死還要可怕。
但是看着這般慘樣雲邈胃裏一陣翻滾,他踉蹌後退一步,也就是這一退他撞上什麼濕軟粘膩的東西。
他回頭看去,一張散發惡臭潰爛的大臉差點和他親密接觸。
那人眼珠爆出眼眶,臉頰與下顎爛穿了,牙齒只剩幾顆其餘全都掉光了,整個人松松垮垮,但似乎拴着什麼東西將它吊起來。
這個吊起來的人,和剛剛趴在地上的人症狀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個似乎是死透了。
雲邈嚇得跌坐在地,開着手電筒模式的手機也滾落一邊,而隨着光源的散去,雲邈這才看清楚,四周不止這兩個這樣的人。
有很多,數不清楚的,密密麻麻的。
它們跟一攤攤爛肉一樣,貼在地面上、牆壁上、或者被吊起來。
但,這並不是結尾,這個洞還有更深處,他都沒走到。
只是這個石堡的半截處,就已經是這般地獄。
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接下來……他也會變成這樣嗎?
雲邈不敢想像這石堡深處,會有什麼東西。
這裏的秘密,也許令他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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