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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第一次成婚,業靈運房間裏準備的東西過於隆重了些。
滿屋子的婚燭雕刻精緻,上面左龍右鳳,寓意龍鳳呈祥。它們成雙成對,栩栩如生,周身都纏繞着繁複的火焰與雲彩,金絲印花精緻漂亮,技藝精湛。
燭芯是由上古陳竹、老木製作而成,原料精貴稀罕,再由煉器師手工磨製出合適的模型,製成燭坯,輔以靈力,燃燒時能夠維持半月之久。
足以保證白掌度過虛弱期。
大紅色的婚房裏燭火搖晃,明亮的光線下,顧宸舟坐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他只能通過外面是否喧囂來判斷這場夜宴是否結束。
業靈運遲遲不來,他一天沒有吃飯,掀開蓋頭看着遠處的點心,餓的前胸貼後背饞的直流口水也不敢吃。
又熬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了。
算了,顧宸舟猶豫了一下,將那些糾結拋之腦後,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反正屋子裏沒有外人,那位業宗主看起來對這些食物也不感興趣,不如進他肚子裏發揮最大的用處。
這樣想着,他便頂着蓋頭在房間裏轉悠起來,鬼鬼祟祟摸到了點心放置的位置。
偷偷捏一塊,掰開。
咬了一口。
!好好吃!
外皮酥軟,裏面軟軟糯糯,餡有好幾層,清甜不膩,非常可口。
業宗主是怎麼知道他的口味的,挑的東西簡直太完美了。
顧宸舟原本只想偷偷嘗一口,不敢碰的太多,怕被發現,但是胃裏實在是太餓了,既然開了口,還不如多吃點。
又灌了幾口茶水。嘶,解渴!
她應該不會責罰他吧。
如果責罰了,就證明她既小氣無情,還假仁假義。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侍君快餓死了,為了面子,不讓吃不讓喝。
傳出去多丟人啊。
而且,就算她責罰她,他也可以和她商量,大不了之後從侍君的供奉里拿出點靈石,還給她就是了。
顧宸舟分析了一會兒,心情又好轉起來,吃的極其心安理得。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圓桌上準備的各式各樣點心都被他嘗遍了,一盤完整的都沒給業靈運留下。
有點不禮貌了。
...
估摸着夜宴快要結束了,某人吞完化食丹,慌裏慌張的將盤子裏的「殘羹剩飯」勉強重新擺成漂亮的花瓣形狀,一臉心虛地坐回了床榻。
重新將蓋頭蓋上。
人吃飽了,就開始坐立不安地想事情了。
外面的喧囂吵鬧好像與他不在一個世界,房間裏他的呼吸聲清晰可見,顧宸舟等的心裏發慌,焦灼的想上廁所。
什麼時候會來?
馬上就要來了嗎...
她會做什麼...
他能堅持的住嗎...
這種緩慢地折磨讓他彷徨無措,還不如一刀來的痛快。
第六次踱步完坐下時,門外響起了輕微的動靜。
顧宸舟這才注意到,放了一晚上的煙花聲停息了。
萬籟俱靜,只有燭火發出細微的響聲。
和他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有人緩緩靠近,顧宸舟能夠看見她腳上華貴莊重的玉履,玉如意挑起他的蓋頭,露出他如星辰般明亮的雙眼。
業靈運的目光久久未動。
淡淡的酒氣從她身上傳來,不濃,但也足以令人吃驚了。
她一向冷靜自持的模樣,今日也略微有了些許改變。
「宗主,合卺酒。」
業榮在一旁提醒道。
顧宸舟這才看見業靈運身後跟着一人,同樣錦衣華服,氣度非凡。他心知肚明對方為何也在這裏。
業榮禮貌一笑。
趕在大婚當夜開鼎,想必也是為了業靈運。白掌的虛弱期正好處於新婚蜜月,若要省事,兩件事並在一起解決當然更好,顧宸舟心裏一顫,心道,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大抵是要在床上度過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傻不愣登,當時怎麼就不知道拖一拖,多爭取一點緩衝的時間呢。
笨死了。
兩人喝了合卺酒,業榮將墊子放置到地上,顧宸舟坐下去,面朝業靈運背朝業榮,兩人一前一後將他籠罩住。
「放鬆。」業靈運摸了摸他的臉龐,他露出一個不安的笑,沒有說話。
深呼吸。
算了,他必須要走這一步的。
顧宸舟害怕過,恐懼過,但並不後悔這個決定,即便他因此而死。
「來吧。」
業靈運垂眼,兩指微微併攏,指尖攢動出來青色靈力,她雙手貼上來,動作簡單直白,絲毫不花哨,掌心的靈力卻如同火焰一般輕易涌了出來。
後背的力道也隨之而來。
顧宸舟眉心微蹙,靈力順着他的經脈進入,刺痛感讓他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
沒有被開拓過的經脈逐漸被撐大,顧宸舟完全懵掉,他本就反應緩慢,此時一聲不吭,像是沒受什麼疼痛,可若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嘴唇早就咬出了血。
額上的汗瞬間他的臉頰淌下來。
才片刻功夫,就濕透了全身衣服。
這是一種拿着刀在他體內各處鑽洞的感覺,凌遲一般,扭曲的痛楚一波一波侵襲,他咬住牙,兩頰不受控制地顫動着。
不能走錯一步,所以每前進一點都非常緩慢。每每想要疼暈過去,就有一股靈力在他眉心蕩漾開來,不停地喚醒他。
漸漸地,他頭部眩暈,雙目已然渙散,疼的連打坐姿勢都維持不住。
他看着業靈運,想說他很疼。
想吐。
喘不上氣。
不想再繼續了。
對方卻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平靜堅定,靈力毫不留情地往經脈里一寸寸推進。
顧宸舟深覺這位業宗主是個狠人。她的神色和一開始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單是這種淡定,已經遠超無數人了。
四肢百骸無法忍受的疼痛悄無聲息的侵蝕着他的意志力,讓他呼吸困難,身體痙攣。他感覺自己的經脈變成了一灘翻滾的血水,好像要一點點洇透皮膚,將他整個人撐爆。
他逐漸失去痛感,也喪失了對時間的判斷,張口也說不出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急劇發抖,僅僅幾個呼吸後,他臉色煞白,開始不停地咳血,隨即失去了意識。
渾身冰涼。
可能要死了吧。
浪費她們的真元了,他真是個不爭氣的廢物。
他怔怔地想着,望着業靈運,眼裏不知不覺淌出了淚水,有些不甘。身體輕顫,又咳出一口血。
意識逐漸模糊,朦朧間看見業靈運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靜,那種自信淡然的姿態好像在告訴他——
有她在,一切都會平安無事。
她伸出手,一股柔和的靈力及時護住了他的心口,業靈運取出的龍鱗在空中發出明媚耀眼的光芒,她隨手一撥弄,鱗片周圍起了一層水紋,顧宸舟睫毛簌簌而動,肩膀劇烈戰慄。
瀕死之際,他的眼神逐漸清明。
喘息虛弱而無力,血腥味充斥着各處,大股大股的鮮血噴濺而出,他感覺自己對這具身體失去了控制能力,像是一個不能自理沒有尊嚴的病人,發不出一點求救的動靜。
靈力在體內逐漸平穩,凝結成了絲絲縷縷的真元。只是很微小的一部分,小到讓人幾乎不能察覺。
先前那種撐漲的痛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細微的陣痛,雖然依舊難受,但已經有了撐下去的希望。
他的瞳孔有了神光,無數淡藍色的真元在體內以一種極其瘋狂的速度凝結,傷口的血液凝固,很快,幾乎恢復的和原來一樣。
它們在內外蜿蜒曲折的經脈里遊走,源源不斷,像是河流在涌動。
下部的關元穴逐漸發熱,真元在遊走幾個周天之後,一部分留在了經脈里,另一部分老老實實回到丹田。
淡藍色的單水靈根第一次在他體內露出了真面目,微微發熱,全身都是舒服到冒泡的暖意,顧宸舟能夠感受到這些真元是受他掌控的,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打出去。
她們收了功。
業靈運看向業榮,業榮識趣地從坐墊上起來。因為損失了不少真元,她的修為已經暫時倒退到化神中階,需要趕緊去閉關。
業靈運遞給她一瓶輔助恢復化神期修為的神元丹,平靜道:「去罷。」
業榮行了一禮,腳步聲逐漸遠去。
目光轉到他身上,業靈運施了一個清潔術,問道:「感覺如何?」
感覺很好。他張口剛要回答,體內竄上一股熱意,讓他難以啟齒。
聲音都顫了起來。
「...我......」
怎麼會這麼難受...好奇怪...他有一種既想上廁所又不想上廁所的感覺。
業靈運:「什麼?」
「我想...如廁。」
顧宸舟抓着她的袖子,臉頰潮紅,淚意都憋了出來。
他另一隻手擋在腰間的衣服前,遮遮掩掩,整個人都在抖。
業靈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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