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房間裏,狼總帶着陸忘三人轉了一圈,搖搖尾巴問:
「其實我還有其他資產,不知您是否有興趣?」
當然有興趣,陸忘欣然同意。
他們離開狼狐驢奢侈品公司,進入停車場。
一眼望過去,在無數汽車之中,停着一輛在不斷哀嚎的車。
張道人看到忍不住叫了一聲,手裏哆嗦着就掏出了一柄桃木劍。
因為這輛車實在是太詭異了,居然由數個活生生的人類組成!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些人類被卸去手腳,拼合成車的形狀,身周安裝了外骨骼和輪子。
還是輛敞篷車,四個座椅正好是四個人。
聲帶被毀,他們看到有人過來,只能哭嚎着,發出「嗷嗷」慘叫。
「這是最新的小人V7,帶自動尋車系統,可以讓我在車庫很快找到愛車。」
狼總自豪的介紹着,忽然好奇地看向副駕座位。
「咦,早上還不是你來着,你是新來的嗎?」
那是個體型勻稱的中年男人,滿是淚痕的臉上,一雙哭得猩紅的眼球盯着他們。
那是個玩家。
盯着他的頭頂凝神兩秒,就能看到他的遊戲ID:「麵包黃」
陸忘記得這個人,早上黃髮女在潑髒水的時候,這個人站在她旁邊,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陸忘。
「我想喝水。」陸忘說道。
狼總走過來搖搖尾巴:「我這就打電話叫手下送過來。」
「我想要喝你親自倒的水。」
「啊這……」狼總拿手機的手停滯在空中,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請等我一會,我去拿了馬上下來。」
看着那匹大灰狼的背影消失。
陸忘遞給蟬冥一個眼神。
「一米兄弟,這車……」張道人話說到一半,被蟬冥打暈放倒在地。
「很好。」陸忘讚揚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拿出筆仙和紙板,走到向玩家麵包黃說:
「問幾個問題,如實回答,我救你,如果亂回,我保證不會讓你死得太輕鬆。第一個,你是否認識瑕熾,就是早上針對過我的那個黃髮女。」
「……」麵包黃剛經歷過折磨變成這樣,已經沒什麼理智,急急忙忙就點了點頭。
陸忘看向手中地紙板和鉛筆,鉛筆點了點,說明他沒撒謊。
「很好,第二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梟?」
麵包黃愣了一瞬,旋即迷茫搖頭。
梟是個行事作風都偏隱秘的公會,普通玩家不知道也正常。
筆仙動了動,表示他未說謊。
「最後一個問題,你早上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你也相信我和道長是個惡人,仗着調查部做靠山在外無惡不作,連孕婦小孩都欺負嗎?」
麵包黃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但很快反應過來,連連搖頭。
陸忘一聲冷笑:「羅閻,你想殺個人玩玩嗎?」
「老子早看他不爽了!」碎屍從影子裏爬出,甩着兩條胳膊靠近人肉車。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又長又寬,覆蓋住了被做成車座的,瑟瑟發抖的玩家……
十分鐘後,狼總提着一杯水下樓。
到車庫傻了眼。
「我車呢?我那大排量四座敞篷豪華頂配有錢都買不到的奢華定製版小人V7呢?」
「在地上。」蟬冥指着車位里一堆廢鐵和碎石塊道
「剛剛我老大開車出來,不小心把你的車撞壞了,你開我們車去吧,老大說了,他的車可以借你開幾天以表歉意,等公司盈利了再賠給你。」
狼總一陣心疼,尾巴掃到地上,耷拉着胳膊,在滿是碎肉塊的車位轉了一圈。
「不!我的鐵柱,我的鐵粉,我的鐵餅,我的鐵板……」
他給自己愛車上的每個人都取了名字。
鐵字輩的,就是想着牢固,結果……
「鐵根啊!你才剛來啊!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賜名!」
狼總撿起玩家麵包黃的半顆碎腦袋!
嗷——!
狼總悲愴到仰天狼嚎!
眼看着他的狼嘴變得突出,獠牙外呲,眼神越來越凶厲。
這是即將暴走的跡象!
對狼總而言,公司沒有那都是小事,但愛車就是老婆,撞他愛車,如同弒妻之仇!
狼總兩眼猩紅,呲牙怒道:
「雖然你們是有錢,可這是我的愛車,配件很難弄到的!你的車再貴也是普通車……」
轟——
車庫響起油門轟鳴,蟬冥開過來一輛庫里南。
與眾不同的是,那輛庫里南後排的兩個座位,換成了兩具殘缺的屍體。
一具只有豎着的一半,另一具只有橫着的一半。
分別穿着黃衣和白衣,衣服上寫着壽字。
這是陸忘在紅衣喜詭的殘缺夢境中,收集的打麻將那幾隻詭的身體。
品質是垃圾,但當它成為庫里南的座椅後,檔次一下就拔高了!
「不錯!」狼總停止變異,又恢復成快樂大傻狗。
這位股東雖然是人類,但他真是個有品味的傢伙啊!
搖着尾巴,狼總屁顛屁顛地鑽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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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那輛破車半點心疼都沒有了。
「這都不殺,還借他車?」羅閻在影子裏小聲逼逼。
蟬冥一腳踩在影子上:「殺了他誰帶我們去看樂子?殺了他後面怎麼賺錢?難道你要我們去搶銀行嗎?」
蟬冥碾了碾鞋底,不屑冷哼,只有我最了解他!
狼總的另一處資產在五公里開外。
是一家屠宰場。
陸忘跟着走進去,在裏面看到了一個個光着身子的人!
無一例外的,都相當肥胖!
女人被關在較為乾淨的空調房裏。
待遇最好的懷孕了,挺着肚子可以躺在稻草床上。
一個豬人正在照顧她。
而男人們,就只能待在臭烘烘的濕泥巴人圈裏。
圍着一排柱子做的石槽搶東西吃。
張道人醒了,捂着發酸的後肩頸走到人圈旁去看。
頓時被熏得眯眼睛。
「哎喲好臭,他們在吃屎!」
「不吃屎吃什麼,難道還給他們吃人肉嗎!?」
一個豬人走了過來,拿叉子叉開張道人。
「走開,卑劣的畜生!」
「你罵我畜生?」
張道人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隻豬罵自己是畜生,氣得就揚起手。
啪的一聲,蟬冥替他給豬人扇了個大逼斗。
「謝謝兄弟!」
「不用謝,我替陸哥打的!」
蟬冥豪不動聲色地將功勞歸還給陸忘。
他剛剛看到陸忘準備出手了,但神級詭怪怎麼能每次都自己出手呢,所以這一下的確是他替陸忘打的。
豬人被打得飛了出去,憤怒地嚎叫兩聲,舉起叉子又沖了過來!
「卑賤的人類!居然敢打我!看我不……」
「住手!他們是股東!」狼總叫道。
豬人已經衝到了蟬冥面前,聽聞絲滑下跪!
叉子也穩穩地放在了蟬冥手裏。
「看我不跪下來給你們磕個!金主爸爸,給點錢吧,我都被拖欠兩個月工資了,餓得我都想吃他們了。」
狼總心虛地別過頭看人圈,嗯裏面的人可真人,還在搶屎吃!
「我不是你金主爸爸,那位才是。」蟬冥指向陸忘。
陸忘同樣在看那些飼養的人類。
他在裏面又找到一個玩家。
記得是在列車上一次靠站的時候,已經面試到工作,並且預支了幾十萬的玩家。
那名玩家也看到了陸忘,停下吃到嘴邊的屎,屁顛屁顛跑過來趴着圍欄大哭: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也不管陸忘答不答應,反正他先一股腦全說了。
「救我啊,之前面試時,他們只說是個不需要動腦子的試吃員工作啊!」
「我哪裏能想到,特麼試吃是吃屎啊!???????????」
「我一到這裏面,就全身無力,奇餓無比,感覺下一秒不吃就會死掉,技能沒法用,物品欄和商城都打不開,我根本沒有辦法,只有吃這些……」
他說着,眼珠子瞟到手裏的屎,像是見到無比美味的珍饈。
忍不住,完全忍不住!
又塞進了嘴裏。
臭味撲面而來,陸忘往後退了半步。
正好撞到蟬冥。
「我猜您應該不會救他們。」
陸忘忽然問:「你有沒有發現,這節車廂對於窮玩家簡直是地獄,而對於富有的玩家,似乎很輕鬆。」
這是極其不合理的,因為一開始骰子人就說了,玩家積分可以兌換錢幣。
能到四層的玩家,積分多的不少,積分少的也不多。
因此如果真以財產來定義過關難易度,很有可能出現部分玩家像陸忘一樣,什麼都不用擔心,輕鬆過關。
雖然這很人生,但遊戲不是慈善家,不可能有錢就能輕鬆。
一定有什麼危險在等待着他們。
「誰有錢能有錢過您啊。」
蟬冥說完咳嗽幾聲,不失禮數地找補道,
「不過您說得沒錯,我想,這個副本針對您這樣超級富有的玩家,應該有另一套規則。」
陸忘沉思片刻,叫醒吃屎的玩家問:「你有看到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嗎?」
他記得兩人離開時的方向差不多。
那人嘴裏塞滿屎,迷茫抬頭說:「哦,他說要達成什麼隱藏任務,去外賣公司了。」
蟬冥想到什麼,笑道:「真不愧是您,陸哥,我知道這節車廂要怎麼玩了。」
【PS.難怪這麼難受,原來我是陽了,高燒不退,胸口很悶,渾身疼痛,一直在反反覆覆醒過來昏過去的,碼不了字,這是我第一次陽,聽說要難過好幾天,我先跟大家請個三天假吧,具體看恢復狀態,如果能好點立馬來寫(保持了整整7個月沒斷過,還請相信我)】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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