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忘吃下幾口面,放下筷子,拿紙擦乾淨嘴,這才說:
「這批玩家裏,混進了兩個對我有所圖謀的人。」
蟬冥一下就明白了他說的是誰:
「他們都死了,穿西裝那個死在你面前。」
「我回來的時候特意去奢侈品公司看了眼,那個黃髮女沒在下班前找到新的價值,也已經死亡。」
陸忘問:「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好像死得太簡單了點,一點都不像是梟出來的人。」
張道人從麵條里抬起腦袋:
「不一定就是梟的人啊,有普通玩家之前上網看到我們的事,對我們產生惡意,進遊戲後想要除掉我們,結果自己本事不足,不很正常嘛?」
陸忘嘆了口氣:「不,不正常,我懷疑他們沒死。畢竟只有知道自己不會死,才會在死亡面前那麼淡定。」
其他兩人臉色一沉。
蟬冥坐了坐正,張道人則是乾脆放下筷子。
「你是說,他們有起死回生或者多一條命的特殊物品?」
「不可能吧,那東西老稀奇了,怎麼會兩個人都有,又這麼輕易就用掉?」
陸忘神秘一笑,朝兩人做出噤聲的姿勢。
客廳變得安靜,陸忘當着兩人的面,手放進口袋裏。
從硬幣中,拿出了【亡魂對講機】
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將對講機放到茶几上,打開開關。
滋……
滋啦……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一陣電流聲過去,對講機另一邊被人接通,出現了某人驚訝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在遊戲裏?」
「猜的。」陸忘說。
這次他還是很給面子,沒叫出「狂熱媽粉」的稱呼。
因此,對講機另一邊的莊生頗為感動,主動問道:
「猜對了,找我什麼事?」
「在你們梟的內部,有沒有誰能夠偽裝成另外一個人,或者是控制別人,讓人按照他的思維去做事?」
「有啊,就是我啊。」
「那個人會點黑客的本領。」
「哦,那不是我。」
莊生的聲音失落得降低了幾個度,他在另一邊嗯了幾聲,似乎是在腦中努力回憶着認識的同公會成員。
一分鐘後,他終於想起來一個人。
「有一個人,大家都叫他魔術師,順帶一提,他的技能也是魔術師。」
「我聽說,他能夠在短時間內變成一個見過的,真實存在過的人,或者短暫對單一個體生物催眠,令其按照自己的旨意行動,在特定情況下,還能鼓動一群人。」
「知道了,謝謝。」
陸忘關閉對講機,將其收回硬幣,目光有意無意的,帶着捉摸不透的深意掃過另外兩人。
張道人明顯侷促地挪了挪屁股。
「道長,你緊張什麼?難道你是那個魔術師假扮的?」
「一米兄弟,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可能是假扮的,你看我剛剛可是差點掛了啊!」
「哦?是麼,可是你為什麼要那麼努力,你不知道我的孩子其實就是我嗎?只要我不想哭立馬就能不哭。」
張道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是嘛,原來是這樣,剛剛不是你讓我哄孩子嘛,我也沒想太多……」
陸忘往後一靠,上身提拔拉直,修長的一雙手交握於腿上,雙眸蒙上了一層危險。
「可是,真正的張道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很喜歡吃臭豆腐。」
見被拆穿,假張道人暗罵一聲,冷不防端起面碗潑向陸忘,拔腿就逃!
陸忘對此早有預料,從容不迫地避開。
麵湯全灑在了沙發上。
在假張道人衝到玄關前,陸忘右手一甩,鋒利如刃的血線激射而出!
眼看假張道人就要被削掉腦袋,蟬冥突然抓住機會,朝着陸忘撲了過去。
很明顯,蟬冥也是假的。
兩人摔倒在沙發上,陸忘並未管他,連神色都未有絲毫改變,操控血線繼續攻擊。
假蟬冥早就知道這樣壓制不住一隻神級詭怪。
要想在這時候救下同伴,只有出其不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我喜歡你!」假蟬冥大叫一聲,嘟起嘴就往陸忘臉上懟!
面對如此離譜的一幕,陸忘還真是大腦宕機了一瞬,他閉上眼睛,一腳將那人踹飛了出去。
也就是這閉眼的半秒,假張道人接住假蟬冥,兩人化作青煙,消失了!
夏離從房間裏沖了出來,手中的血線甩了個空。
「想跑,沒這麼容易!」陸忘舉起右手虛空一握!
居民樓里,遙遠地傳來了一聲悽厲慘叫。
「假道士死了。」夏離說道,「另一個逃了。」
陸忘從沙發上坐好,眼神冷冽:「無所謂,反正遲早會殺死他。」
砰砰砰!
門外響起敲門聲,真正的蟬冥和張道人回來了。
五分鐘後,一家「四口」以及兩個「鄰居」坐在了客廳里。
蟬冥和張道人分別抱着一個嬰兒,貼着陸忘坐在一起。
這一次,陸忘不閃不避。
「怎麼一股臭豆腐味,好香啊,一米兄弟,還有嗎?」張道人聞着臭豆腐的餘味,忍不住狂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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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陸忘回答道,下次可以多補點貨。
夏離換了一壺水過來。
蟬冥接過給陸忘倒了杯水,然後又給自己倒出一杯,喝完一口開始說。
他跟張道人下班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又黑又丑的布娃娃。
大概腳踝高,手裏舉着一隻西瓜味冰棒,問他們吃不吃。
那玩意與整個副本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兩個人當然選擇不吃。
於是,丑布娃娃一直追着兩人問吃不吃冰棒。
然後兩人遭遇了鬼打牆。
好不容易逃脫出來,張道人嘀嘀咕咕說早上在樓道也遇到一隻娃娃。
也一樣丑,手裏拿着坨屎問他吃不吃。
因此,他早上差點錯過去另一節車廂。
蟬冥一聽,當即想到是調虎離山,有人要對陸忘不利!
兩人急沖沖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夏離一側眉毛抬了抬:「你覺得我很弱?」
「我絕對相信您的力量,只是想看看誰會想不通要送死。」
可惜晚了一步,沒看到陸哥的殺人藝術。
蟬冥左右環顧一圈問:「對了,屍體呢?」
陸忘淡然道:「跑了。」
「跑了?怎麼做到的?」
能在一隻神級詭怪眼皮底下逃跑,這可是奇蹟,蟬冥很好奇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他好奇巴巴地看向陸忘,陸忘垂眸盯着手裏的水,沒搭理他。
蟬冥又看向夏離,夏離在玩指甲,完全神遊狀態外。
蟬冥甚至看向懷裏的孩子,畢竟這個也是陸哥……
嗯,睡了?什麼時候睡的?
好吧,畢竟是少見的能從神級詭怪手裏逃生的人,說出來也許會傷害到陸哥的面子。
蟬冥誓死扞衛他陸哥面子,當即決定不問了。
然而就在他打算說點什麼,轉移話題的時候——
陸忘身後影子裏冒出一張嘴,幽幽開口道:
「那兩人一個變成道士,一個變成你,本來神哥都要殺他們了,變成你那個突然衝上來又是表白又是一頓親的,把我神哥弄蒙了,這才……唔~!」
一隻貓爪從影子裏閃過,把那張嘴薅了進去。
客廳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安靜到甚至都能聽見影子裏傳來遙遠的慘叫聲。
陸忘和夏離保持着原有姿勢,都不說話。
兩個嬰兒睡得跟死了一樣。
張道人乾脆往後一倒,沒覺硬睡,也跟死了一樣。
只有蟬冥在不斷地揉搓着臉,像只猴子似的,整個人一片焦慮。
這誰能想到……事情說出來傷害的,是他自己的面子!!!
客廳恐怖的沉默了整整兩分鐘。
在度日如年的兩分鐘後,依舊沒人說話,蟬冥起身走進衛生間。
旋即,裏面爆發出一陣極其激烈的咳嗽。
咳生咳死,咳嗽聲傳遍了整個樓層。
一樓過道里,骰子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他凝神看着杯子裏的咖啡液,在咳嗽聲中震起一圈圈漣漪。
「老兄,當心把肺給咳出來了。」
骰子人說完,晃了晃咖啡,對準腦袋頂上的骰子洞再次澆下。
嗯,真香~
咳嗽完畢,蟬冥大步從洗手間出來,頂着咳到通紅的臉問:
「有人冒充我們?技能還是道具?具體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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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剛陽完,腦子燒壞了,寫點不正常的東西也是正常的,等我好點再雙更哈】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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