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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雅蘭第一次見這麼強勢的盛驍。
以前在她身邊溫順的綿羊,此刻因為喝了酒而撕開表皮,露出狼的本性。
她知道這一天會來。
她也做好了承受他怒氣的準備,小聲哄他,「離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如今米家跟以前不一樣,萬皓他……」
盛驍不想從她嘴裏聽到別人的名字。
不由分說佔有了她。
毫無預兆,讓米雅蘭疼得臉色煞白。
她纖細的小腿繃得發抖,痛極了卻又不敢出聲。
「盛驍……」
盛驍眼前黑光乍現,逼問,「他沒碰過你嗎?」
不然怎麼會比上次還……
米雅蘭咬牙不語,嫵媚漂亮的眼底升騰起一股怒氣。
他們做過那麼多次,盛驍從未強迫過她。
這是第一次。
疼痛激起了米雅蘭的大小姐脾氣,她朝他發火,「給我出去!」
盛驍卻不肯。
他去吻她,她用力躲閃。
盛驍就壓着她繼續,瘋了似的說,「跟他離婚。」
米雅蘭眼淚都出來了。
他越是不憐惜,米雅蘭的骨頭就越硬,「休想。」
盛驍聽到這兩個字,短暫停下來。
米雅蘭垂着腦袋,恨恨道,「我不會離婚,你死了這條心!」
她的口無遮攔,換來了盛驍報復一般的進攻。
他恨她。
可米雅蘭還是感覺到有灼熱的淚水,一滴滴砸在她的脖子上。
……
盛驍做完就走了。
米雅蘭緩了很久,才仔細擦去身上的痕跡,整理好裙子。
他兇狠,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米雅蘭重新補了妝來到外面。
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她找到萬皓,若無其事地上車。
萬皓問,「這麼長時間,去哪兒了。」
米雅蘭冷漠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呵呵,在婚禮上我看到盛驍了。」萬皓陰森道,「剛才在跟他搞?復婚後一直不跟我睡,就是為了他守身如玉?」
米雅蘭的臉色更冷,「所以呢,你又能怎麼樣?」
萬皓,「我是管不了你,你爸也管不了嗎?他現在臥病在床,已經立了遺囑把米家給我,你應該不想他含恨而終之後,又被我掃地出門吧。」
米雅蘭聽笑了。
無所謂道,「萬皓,你覺得我怕嗎?」
萬皓,「你不怕的話,不可能跟我做形式夫妻。」
米雅蘭點了一支煙,慢吞吞地抽。
「我生來就是給家族奉送的命,我不跟你結婚,也會有別人,而你又能哄得我爸團團轉,多好的優點我為什麼不利用?」
萬皓見她這麼恣意,頓時冒火。
她以前那麼喜歡他,現如今這個女人眼裏只有冷然。
他不甘心,「那你喜歡誰,盛驍?我明天就弄死他!」
米雅蘭聞聲笑了。
現在盛驍是什麼身份?他弄死他?
「去吧。」米雅蘭紅唇一勾,「我看誰弄死誰。」
……
霍危在外面散了很久的酒氣,才開門進去。
婚房佈置得喜慶浪漫。
燈光大亮。
任清歌卻沒在臥室,人坐在軟軟的地毯上,正在拆禮物。
「怎麼還沒睡?」霍危脫了外套走過去,「我說過太困就休息,不用等我。」
任清歌眼眸亮晶晶,毫無睡意,「不困。」
她摸了摸他的臉頰,有些燙。
「喝了不少吧,胃裏難不難受?」
霍危握住她的手親了親,搖搖頭就去吻她的唇。
總算沒人看着了,霍危吻得很深,恨不得把她整個含在嘴裏。
任清歌四肢發軟,迷迷糊糊,「好了,好了……」
霍危眼底沉甸甸,半醉着喊,「老婆。」
「嗯。」任清歌纏綿回應,「收斂着點,雖然今天是新婚,但我有寶寶呢。」
霍危清醒過來。
撫摸她凸起的肚子。
他道,「你先拆,我去洗個冷水澡。」
任清歌拉住他。
霍危垂頭,就看見她仰着緋紅的小臉望着他,「只是洗澡嗎?」
她一邊問,一邊用手指摳他的掌心。
霍危癢得收緊手指,抓住她。
真實的心思瞞不住,「可能不止。」
任清歌,「不要弄行不行。」
霍危呼吸重了幾分,「你要幫我?」
「不是,我想你留着,以後都給我。」任清歌軟聲道,「好不好?」
霍危一聽醉得更厲害了。
他感覺任清歌今晚上格外不一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明知道她不對勁,但霍危就是不長記性,被哄着點頭,「好。」
任清歌鬆了手。
「快去洗吧。」
霍危乖得很。
即使要爆炸了,說不弄就不弄。
任清歌拆掉姜音送來的新婚禮物,拿出一套黑色睡裙。
她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就忍不住笑。
但也有幾分緊張。
從出事開始,一切都變得很趕。
他們就沒有好好溫存過。
現在一下子玩這麼大,任清歌忍不住手心出汗。
……
霍危洗完澡出來,看見屋子裏開了一盞暗燈。
任清歌睡在薄被之下。
他隨意擦了下頭髮,走過去躺下。
「清……」
剛吐出一個字,在突然掀開被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黑色吊帶裹着任清歌白皙的身軀,在燈光下刺着霍危的眼。
任清歌軟蛇一般攀過來,「洗好了呀,阿危哥哥。」
霍危如同碰到燙手山芋。
想把她推開,可一抓住她的手,就捨不得松。
他擰着眉,眼底慾念濃重,「這一身……什麼時候買的?」
任清歌,「喜歡嗎?」
霍危咬牙,「你怎麼能在今天穿?」
「好兇哦。」她故作不滿,卻纏他更緊,「喜不喜歡嘛。」
香氣一撲上來。
霍危頭昏腦漲,理智全無。
他懲罰般吻她。
任清歌在他臉上舒服過幾次之後,懶洋洋伸出腳,踹他,「好睏,我要睡覺了。」
握着小弟正準備跪起來的霍危,「?」
見任清歌翻過身,霍危蹙眉問,「你剛才不是說……」
任清歌閉上眼,「說什麼。」
「你說禮尚往來。」他舔了舔唇角的水漬,終究還是沒有說得太直白。
「有嗎?」任清歌不承認,皺着細眉哼唧,「寶寶踹我了,好難受哦。」
霍危,「……」
他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任清歌擺了一道。
他之前說的狠話,傷過的心,結婚後她正在一點點向他討回來。
霍危自知理虧,也捨不得動她,只能忍着火氣下床。
任清歌預判了他的動作,一動不動幽幽道,「敢自己弄你就完了。」
霍危聲音啞得不行,「老婆,再憋下去要死了。」
「死不了。」任清歌拍了拍旁邊的床墊,「過來,抱着我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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