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愛太子妃 第二百二六回旖念搜救

    宇文策在頭痛欲裂中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恍惚是廣袤的天空,他眼睛一閉,又要睡過去。

    腦海里卻猛地閃過幾個斷斷續續的畫面,每一個都與顧蘊有關,他立時用盡力氣咬在了舌尖上,一陣劇痛傳來,總算讓他恢復了一絲清明,忙掙扎着坐起來,雙眼左右四顧的搜尋起顧蘊的身影來。

    萬幸,就在不遠處,便尋到了顧蘊的身影,只是她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麼樣了。

    宇文策忙掙扎着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奔到了她身邊,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所幸氣息雖弱,好歹還有,他忙又去探她的脈搏,也是雖微弱,至少還算平穩。

    他方稍稍鬆了一口氣,只要人還活着就好,可一口氣還沒喘完,他的心又提了起來,只因他看見顧蘊滿臉的潮紅,怎麼看都紅得不正常,忙探手附上了她的額頭,立時被那驚人的熱度唬了一跳,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昨夜從陡坡頂上墜到底部,直接便落入了水裏,若不是自己竭力拉住她,掙扎着游到岸邊才力竭暈了過去,二人這會兒還不定被衝到了哪裏,自然也不會再有命在。

    可如今她的額頭燙成這樣,手卻冰冷得近乎沒有一絲溫度,再這樣下去,她就算暫時還有命在,只怕也撐不到太子殿下帶人找來救援啊。

    不行,他等先找一處山洞,至少生一堆火,弄點熱水給她喝,最好是找來退熱的草藥來給她吃下去才是。

    念頭閃過,宇文策已站起身,四下里張望起來,然而張望了一圈,都沒發現哪裏像是有山洞的,看來勢必得去遠一點的地方找,可去遠一點的地方,把太子妃一個人放在這裏,萬一遇上了什麼危險……宇文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抱着顧蘊去找山洞,如此也能省了他待會兒找到山洞後,還得往返一趟的功夫。

    只是才打橫抱起顧蘊一用力,宇文策便控制不住的跪了下去,這下他是想待會兒再查探自己的傷口,看自己到底傷得如何也不能了,只得苦笑着放下顧蘊,檢查起自己身上的傷來。

    後背無有一處不痛的,還有幾處涼颼颼的,應當是昨晚上在下落的過程了,為了能儘可能的護住顧蘊,讓陡坡上的大小石塊和樹枝給磨的刺的,這些還是小傷,最要命的,還是五臟六腑被擠壓得一陣一陣的痛,看來的確已有肋骨骨折無疑了;除此之外,左邊大腿的根部也傷得不輕,被一根尖利的樹枝戳進去了小半截,血倒是早已凝固了,樹枝卻還直直刺在上面,也不知道傷到了骨頭沒有。

    也就不怪自己如今連一個弱女子都抱不動了……宇文策不由再次苦笑,可抱不動也得抱,不然真讓太子妃出了什麼事,他難見太子殿下還是次要的,他自己這輩子豈不也再看不到她的笑,聽不到她的聲音,彼此生命里本就已少得不能再少的交集也將徹底沒有了嗎?

    一想到這些,宇文策心裏便窒息一般,幾乎使得他的心臟無法承受,他忙盤腿坐下,將真氣在體內環繞了一周天,覺得身上舒服了一些,也有了一些力量後,才再次彎身抱起了顧蘊。

    好在這一次,他終於成功將顧蘊抱了起來,遂抱着她往稍遠一些的地方細細找尋起來,總算在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找到了一處山洞,雖並不大,勝在乾燥平坦,只要能儘快生起一堆火來,洞裏的溫度一定能很快就升高。

    宇文策小心翼翼的將顧蘊往地上放好,這下他總算可以安心出去尋找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了。

    用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將自己需要的乾柴,止血的、退熱的、還有其他幾樣可能會用得上的草藥並物品都采了回來,這時候,他就不得不感謝自己早年那些艱難的經歷了,若沒有那些艱難,今日他又怎麼能救回太子妃的性命?

    利索的將火生起來,山洞裏因有了光,不但亮了許多,也溫暖了許多,宇文策忙將用竹筒裝好的水放到火上燒起來,趁這個空檔,他咬牙將自己大腿根上的樹枝拔了出來,——如此關鍵的部位,卻生生多了障礙物,坐實不良於行,鮮血立時汩汩的往外流。

    他本能的悶哼了一聲,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分明有汗了,卻顧不得其他,把才采來的止血藥放進嘴裏嚼爛,忙忙敷到了傷口上,傷口的血立時流得慢了些,疼痛卻更尖銳了。

    好在幾次過後,那疼痛便消失了,血也慢慢的止住了,原來那草藥不但有止血的功效,還有麻醉的功效,只是一點,用了會有後遺症,以後一到陰雨天,傷口便會麻癢得厲害,但現在,宇文策顯然已顧不上去考慮以後了。

    他把自己的傷口簡單包紮好,竹筒里的水也開了,至於後背上的傷口,他既沒法上藥,索性也不去管了。

    小心的把竹筒取下打開,待裏面的水晾涼一些後,宇文策才扶起顧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餵起她喝水來,好在她還知道喝水,且渴得應當還不清,很快便把一竹筒水喝了大半。

    宇文策心裏一喜,只要還知道喝水吞咽就好,他忙又把退熱的草藥取了過來,只是取過來以後,他卻犯起難來,水她能吞咽,這草藥可該怎麼吞咽,現熬的話,別說現下沒有那個條件,縱有,新鮮的草藥也得熬幾個時辰藥效才能出來,她如今的情況,哪裏還等得起幾個時辰?

    唯一的辦法,便是他把草藥先咬爛了,餵到她嘴裏,可這怎麼可以

    她嘴裏,可這怎麼可以,這不是褻瀆她嗎?

    但另一個聲音卻在心裏告訴他,眼下她昏迷着,這裏也只有你們兩個人,你便真這樣做了,她也不知道,而且你是為了救人,又不是為了其他,怎麼就不能這樣做了?……最重要的是,除了現在,只怕有生之年,他都不可能再有這樣靠近她的機會了,真錯過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一輩子?!

    心裏天人交戰中,宇文策的手已不受大腦控制的,顫抖的抱緊了顧蘊,她的大毛衣裳早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如今身上就只穿着之前的騎裝,雖因天氣涼了,已有一定的厚度,卻依然難掩她玲瓏的曲線。

    目光再落到她粉嫩的唇畔上,他的心就跳得越發快了,想到了自己每每午夜夢回時,對她的思念和渴望,還有對老天的怨憎,怨憎上天為什麼就不讓他先遇上她呢,若先遇上她的是他,如今她是不是已是他的妻子,能光明正大擁有她的人,就是他了?

    這個念頭才一閃過,宇文策便再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將自己灼熱的吻印在了顧蘊的雙唇上,立時滿足得在心裏喟嘆了一聲,這輩子能有這一吻,他餘生便再沒有遺憾了!

    他不由加深了這個吻,心裏更是瘋狂的叫囂着想要更多,亦連再想起先前的遇刺和二人墜落的過程,他也覺得那些疼痛和血腥都變得溫馨起來,甚至盼着宇文承川能遲幾日再找到他們了。

    懷裏的顧蘊卻忽然嚶嚀了一聲,還低低叫了一聲:「宇文承川,我好痛,救我……」

    宇文策如遭雷擊,攸地清醒過來,他在幹什麼,太子妃不止與他有君臣之別,他別說這樣褻瀆她了,甚至連方才為了救她,抱着她一路找不過已是大不敬,何況太子殿下與他還有多年的兄弟知己之誼,是個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怎麼能做出這樣趁人之危,禽獸不如的事!

    宇文策忙把顧蘊輕輕放了回去,去到洞口狠狠平復了一下心情和身體後,才折了回去,低低叫起顧蘊道:「太子妃,我采了退燒的草藥,您能嚼嗎,若能嚼,我便餵您嚼一些,若不能,我這就給您熬藥,就是時間要久一些。」

    顧蘊昏昏沉沉中,只覺自己每一處肌膚,每一處骨頭都在訴說着「痛苦」二字,讓她恨不能立時死過去才好。

    可一想到宇文承川,想到他還在等着自己醒來,她又強撐住了最後一絲清明,氣若遊絲的道:「我能嚼,宇文承川你餵我罷,我還沒給你生孩子,我們還沒白頭到老呢,我不能死,說什麼也不能死……」

    宇文策聽她言語間分明是將自己當做了宇文承川,就越發悔愧不來了,卻也知道眼下不是悔愧的時機,忙將草藥儘可能擇得小片一些,餵到了顧蘊嘴裏,好在她真如自己說的,還能嚼,雖然有些慢,的確將他餵她的草藥都吞了下去,他才心下稍寬。

    待顧蘊將草藥都吞下去後,宇文策又餵她喝了一點熱水,她才又沉沉睡去了。

    宇文策觀察了一陣,見她呼吸漸漸平穩了,脈搏也稍稍有力些了,方添了幾根木柴,往山洞外找吃的去了,一邊走,一邊還在苦笑着,這麼堅強柔韌,這麼美好獨一無二的女子,叫他怎麼能控制住自己不喜愛呢?

    等宇文策獵到兩隻兔子,剝了皮去了五臟六腑,洗淨自外面回到山洞,就發現顧蘊比方才吃藥前反而燒得更厲害了,嘴裏卻一個勁兒的喃喃着:「好冷啊,我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宇文策心裏一緊,忙去摸她的脈搏,也是亂得很,難道那草藥竟有什麼問題不成?他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只得將她扶起來坐正,雙掌抵到她背上,提起給她輸起真氣來。

    顧蘊還是睜不開眼睛,身體卻立時溫暖了許多,喃喃的聲音也抖得不那麼厲害了:「宇文承川,哥哥……我好些了,可還是冷,你為什麼不抱我,你快抱我呀,抱着我我肯定就會覺得暖和了……」

    宇文策聞言,體內本就氣血翻湧,立時翻湧得更厲害了,畢竟他自己也有傷在身,體能消耗過度,何況顧蘊一絲武功都不會,若她也會武功,他還能以自己的真氣引導她的真氣一道運行,還能事半功倍,如今純粹就是憑着他本身的真氣來調動她身體內的生機,也不怪他支撐不住,明明就已是初冬了,額頭上卻滿是汗珠,頭頂上也冒着熱氣。

    又強撐着給顧蘊輸了一會兒真氣,見她氣色稍稍好了幾分後,宇文策才收了掌,扶她躺好,大口的喘息起來,可背後的傷卻被一下一下的扯動,以致呼吸都變成了一種可怕的痛苦。

    他平息了好半晌,才讓自己稍稍恢復了一點力氣,於是強撐着把兔子駕到了火上,他必須儘快補充體力,不然太子殿下縱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只怕找到的也只會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宇文承川帶着人沿着顧蘊和宇文策驚馬的方向一直搜尋到天亮,也沒能搜到二人的身影,甚至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他本就冷峻的臉在晨光中,就越發的冷若冰霜了,整個人也被籠罩在一層冰冷的氣息里,讓誰也不敢靠近他。


    冬至拿了水囊和乾糧,硬着頭皮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殿下,您喝點水吃點東西罷,不吃飽喝足了,哪有力氣繼續搜救太子妃啊,眼下雖一直沒有消息,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太子妃一定能遇難成祥,逢凶化吉的。」

    吉的。」

    見宇文承川就跟沒聽見自己的話一般,只是平視着前方,一動也不動,只得又道:「就算昨兒是兇險,可殿下也該相信十一爺的本事才是,有他護着太子妃,難道還能真讓太子妃出事不成?只不過暫時我們還沒搜救到他們如今所在的地方去而已,您不吃東西不喝水,豈不是太子妃還沒找到,您自己倒先倒下了?」

    「我不餓。」這一次,宇文承川總算啞聲開了口,他真的好後悔,後悔昨夜為什麼不親自趕去保護蘊蘊,他為什麼要留下督戰,十一哥留下督戰不也一樣嗎?也不知道蘊蘊這會兒正處在什麼樣的危險當中,甚至……他連想都不敢再想下去,到那時,他就算得到了全天下,又還有什麼意義,他連活都不必再活了!

    宇文承川說完,沉默了片刻,又道:「讓大家抓緊時間吃飽喝足,繼續往前搜尋。」早一點搜救到蘊蘊,她便能多一分生還的機會。

    冬至見他滿眼的陰鷙與堅定,還待勸他的話便再說不出口了,只得去傳達他的吩咐。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冬至忙緊趕幾步眺望了一陣,隨即滿臉驚喜的回來向宇文承川稟道:「殿下,是顯陽侯,一定是皇上讓顯陽侯來增援我們的,殿下,顯陽侯帶的人少說也有百騎,有這麼多人手,我們一定能很快找到太子妃的。」

    宇文承川聞言,渾身冰冷的氣息總算收斂了一些,舉步迎了上去。

    遠遠的果見來了百來騎人馬,打頭的也果然是顧准,在離宇文承川還有十來丈的距離時,他便勒住韁繩,讓馬停住,自馬上躍下,給宇文承川行起禮來:「參見太子殿下。」

    宇文承川忙道:「大伯父快起來,是父皇讓你來增援的嗎?如今父皇怎麼樣?傷亡情況如何?」

    顧准一看宇文承川的樣子,便知道還沒找到顧蘊,也不多問,只恭聲答道:「的確是皇上吩咐臣來增援太子殿下的,如今皇上一切都好,已由幾位皇子和宗親臣工們護送着回行宮去了,至於傷亡情況,因昨夜殿下反應得快,幾乎是即刻便讓點燃了火油,讓大家不至於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被動挨打,倒是不算大,只死了兩位臣工傷了十來人而已,金吾衛也有傷亡,不過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以內,就是……就是三皇子殿下他,遇刺身亡了……」

    那是他活該,與人何尤?

    宇文承川心裡冷笑着,卻也知道現下不是與顧准詳談的時候,忙應景做出一副驚怒交加的樣子,道:「三皇弟遇刺身亡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他身邊那麼多護衛,都是吃乾飯的嗎,還有宗二老爺等人,當時不都與他在一處嗎,既然大伯父沒提他們的死訊,可見他們至今活得好好的,那麼多人也護不好三皇弟一個,養他們何用!那父皇呢,父皇怎麼樣,發生了這樣的事,父皇想也知道好不了,大伯父方才還說父皇『一切都好』,敢情是安慰孤的。」

    顧准被說得稍稍有些尷尬,道:「臣也只是不想雪上加霜,讓殿下越發的擔心與難受罷了,皇上的情形的確有些不大好……」

    本來皇上正處于震怒中,不然也不會一見宗二老爺和柯大爺的面,便不顧體統的親自上前踹他們了,誰知道隨即便得知了三皇子的死訊,就算三皇子此番犯的錯再大,皇上再生他的氣,那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皇上想過打他罵他,甚至自此關他一輩子,卻從沒想過要他死。

    震怒立刻變成了驚怒,皇上簡直不敢相信,就在短短一個時辰前,還在自己面前活得好好兒的兒子就這麼死了,他還那麼年輕,而且若此番之事真是他弄出來的,任何人都死了,也不該是他死才對,怎麼就會死了呢?

    驚怒立刻又變作了悲憤與大慟,便是皇上一度對宇文承川無視到那個地步,一度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麼一個長子了,他也從沒想過要宇文承川死,何況三皇子還是自小在他跟前兒長大的,父子間又豈會沒有幾分真感情?

    皇上在很長時間內都做夢也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正因為知道自己的孩子都得來不易,才會加倍的珍愛,固然他先是君再是父,便是加倍的珍愛,也遠及不上尋常人家父親對自己孩子的愛,可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這已經是絕無僅有了。

    以致皇上在一陣劇烈的喘息之後,終於因一口氣沒能提上來,直挺挺暈了過去。

    唬得何福海忙尖叫起來:「皇上,皇上您怎麼了,您別嚇奴才啊……太醫,快傳太醫……」

    好一陣兵荒馬亂後,皇上才清醒了起來,卻像瞬間老了十歲似的,第一句便是問何福海:「老三現在在哪裏,帶朕去瞧瞧!」

    何福海方才是親眼看見了皇上怎麼大受打擊暈倒的,怎麼敢讓他去看三皇子的屍體,跟了皇上幾十年,皇上的愛子之心,他豈能不知道,何況白髮人送黑髮人,也的確太悲慘了,皇上再高高在上,說到底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便要拿話來勸阻皇上。

    所幸他還未開口,皇上已又道:「算了,朕還是不看了,省得看了更傷心……着人將他好生帶回行宮,待回京後再發喪罷。再傳話下去,雖則此番之事只是一個意外,宗海西柯伯鈞等人護衛主上不力卻是事實,即刻斬首示眾,待他們正法後,此事便到此為止,以後也不許任何人再議論,否則,殺無赦!」

    果然皇上的反應與宇文承川預料的差不多,

    的差不多,一旦得知三皇子的死訊,他便不會再追究此番之事了,反之,若三皇子沒死,他也不會真要了三皇子的命,而至多只會將他圈緊至死而已,所以,顧蘊和自己的仇,他提前便報了是再正確也沒有的選擇了。

    在宗二老爺和柯大爺的慘叫求饒聲中,金吾衛將二人就地正法後,皇上才下了旨班師回行宮,臨出發前,想起顧蘊與宇文策如今還生死未卜,二人於公來說,一者是太子妃,一者是他的肱骨之臣,於私來說,一者是他的兒媳,一者是他的侄兒,自然是能儘快將他們搜救回來,便搜救回來的好,他也好見兒子和弟弟。

    遂吩咐顧准帶了一百金吾衛前去增援宇文承川,「多些人手,早些找到二人的幾率也大些。」

    顧准雖早擔心顧蘊擔心得不行了,到底還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忙道:「回皇上,如今榮親王世子下落不明,若臣再走了,金吾衛便連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了,臣還是留下來護送皇上,另派他人去增援太子殿下也是一樣。」

    皇上卻擺手道:「還有這麼多人保護朕呢,何況今夜之事既是意外,自然不可能再發生一次,顧卿只管放心去罷,朕知道你心裏一直擔心着太子妃,太子妃是你的侄女,何嘗不是朕的兒媳?別說了,去罷。」

    顧准這才叩謝了皇上,點齊人馬,沿着宇文承川一行留下的痕跡,一路追到了這裏。

    宇文承川聽完顧準的話,雖惱怒於皇上知道三皇子的死訊後,便果然不追究此番之事了,但想着三皇子已經死了,成國公府與柯閣老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最重要的是,兩家還各損了一員大將,尤其是柯大爺,那可是柯閣老精心培養的嫡長子,柯氏一族下一任接班人,如今卻被皇上殺了,就這樣皇上只怕也不能徹底消氣,而成國公與柯閣老卻會因此越發的恨皇上,以後君臣之間便永無相得之日,也算差強人意了,便沒有再說,只與顧准道:「那大伯父要休整一下嗎,若是不需要,我們即刻就繼續開始搜救罷。」

    顧准道:「救人如救火,臣不需要休息,即刻開始行動罷,哦,對了殿下,臣還帶了王太醫一塊兒來,妙貴嬪娘娘說,萬一找到太子妃與榮親王世子後,有太醫在,也好即刻為他們診治兼包紮傷口,太子殿下只管放心,太子妃與榮親王世子一定都會平安無事的!」

    宇文承川沒想到妙貴嬪還能在百般忙亂中想到這個,十分滿意,與顧准說了一句:「那等找到太子妃回宮以後,孤少不得還要打發人去向妙貴嬪當面道謝才是。」吩咐冬至傳話下去,繼續拉網式的搜救起顧蘊和宇文策。

    這一搜尋,便直搜到將黑時分,又往前搜了二十餘里地,才終於在昨夜宇文策抱着顧蘊跳馬的地方,發現了顧蘊坐騎的屍體。

    宇文承川不由精神一振,與冬至道:「快讓人四下里搜尋一番,看有沒有什麼痕跡留下,再看看四周的地勢,指不定他們就在附近了!」

    冬至忙應聲而去,少時回來道:「已經傳話下去了,得虧昨夜沒有下雨也沒有颳大風,不然這些痕跡就要被掩蓋了。」

    不一時,就有人滿臉驚喜的過來稟道:「太子殿下,在前面發現了一處泥土塌陷的地方,下面是一個陡坡,看得出來陡坡有人掉下去過的痕跡,想來太子妃娘娘與榮親王世子爺應當就是掉到下面去了。」

    宇文承川不待其把話說完,已疾步奔了過去,果見那裏的一處泥土塌陷下去了,想來應當是昨夜宇文策見馬速太快,又黑燈瞎火的,不慎撞上樹林裏的參天大樹,來個馬死人亡,這才會選擇跳馬的,不想偏又跳到了泥土鬆動的地方,以致二人齊齊掉下了陡坡去。

    「着人去告訴顯陽侯已找到太子妃和十一爺的蹤跡了。」快速扔下這一句話,宇文承川便要往陡坡下跳,急得冬至忙一把拉住:「殿下,您千金之軀,怎麼能親自以身犯險,還是讓奴才先下去罷。」

    宇文承川卻哪裏聽得進去,甩開他的手,便徑自躍了下去,冬至無奈,只能忙忙點了十來個輕身功夫比較好的:「你們幾個,立刻隨我一道下去,剩下的人一半從山下繞行去接應太子殿下,另一半留在原地等候顯陽侯。」也跟着躍了下去。

    ------題外話------

    所以,瑜不只是太子的親媽,也是十一哥的親媽啊,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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