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愛太子妃 第二百一一回韃靼各部順利抵達

    顧蘊想起早前見莊敏縣主時,她雖對誰都一副溫柔謙遜,與誰都不交惡的樣子,但眼神下的自傲與自矜,那種生來便高人一等的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卻是掩飾不住的,不由對宇文承川的話深以為然。

    莊敏縣主並不是腦子壞了,而是盲目的自信自傲到了極點,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在他們看來蠢透了,在她自己看來卻是眼下最有利最行之有效的事,也算是一朵曠世大奇葩了!

    顧蘊因沉吟道:「可我還是想不通,她怎麼就能這般義無反顧,不說我如今還活得好好兒的,就算我明兒就死了,她一樣上不得台面,過不了明路啊,以她的志向與野心,只有做了皇后才能滿足,便是僅次於皇后的皇貴妃,她也會覺得不甘的,何況她連妃嬪都做不了,註定永遠上不得台面,你說她到底怎麼想的?」

    不過說來上輩子莊敏縣主的確當了皇后,母儀天下,也算是滿足了一回她的志向與野心,只可惜這輩子多了宇文承川和自己這兩個大變數,她註定只能美夢落空,再別想像上一世那樣得意了!

    宇文承川不待顧蘊話音落下,已沒好氣道:「什麼死啊活的,你就這樣隨口掛在嘴邊,也不知道忌諱忌諱,這一次便罷了,下一次你再這般口無遮攔,看我打不打你!」說着作勢瞄了一眼顧蘊的臀部,反正那裏肉多,打起來也不會太疼。

    顧蘊如何看不出他的意思,就扁起了嘴巴,嘟噥道:「以後再不說了便是,表面一副關心我的樣子,當誰不知道是在記恨我方才咬了你,想找補回來呢……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你繼續,繼續。」

    宇文承川見她說完便離自己遠遠的,還捂住了嘴巴,只一雙大眼滴溜溜的直轉,眼裏閃過一抹笑意,卻仍板着臉警告了她一番:「反正你記着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別以為我捨不得打你啊,是你自己說的,打是親罵是愛,你都親了我多少次了,也該輪到我親你一次了。」

    才正色繼續道:「她怎麼想的,我和冬至先前討論後,倒是約莫能猜到幾分,你聽說過前朝成宗皇帝羅皇后的事嗎?」

    顧蘊一怔:「倒是偶然聽說過,可這事兒與前朝的皇后能扯上什麼關係,分明八竿子也打不着啊……」話沒說完,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你的意思,她這是想效仿前朝羅皇后?」

    宇文承川讚賞的點點頭,他的蘊蘊就是這麼聰明,「羅皇后早前為成宗皇帝臣下的妻子,還與那臣子生了個兒子,可成宗皇帝卻對她一見鍾情,將她改頭換面帶回宮裏,專寵二十年,直至羅皇后的真實身份曝光,成宗皇帝依然矢志不渝,在臨死前追封了她為皇后,還明令要與之合葬,雖然這是因成宗皇帝的原配皇后壞了事,依然足夠驚世駭俗了,可到後來,還不是漸漸傳為了一樁美談?那個女人沒準兒正是想效仿羅皇后呢,反正皇上的閒話沒誰敢輕易胡說,史書也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只要能達到目的,過程並不重要。」

    說得顧蘊冷笑起來:「她長得醜,想得倒挺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那副鬼樣子,哪哪兒及得上我半分了?呸,不過一個殘花敗柳罷了,年紀一大把還生過兩個孩子,更不必說她娘家就快只剩一個空殼了,還妄想取我而代之,真以為自己腦子壞掉了,這世上所有人的腦子也都壞掉了?便是傻子,在我和她之間,也知道怎麼選嘛……」

    殺氣騰騰的一把揪了宇文承川的中衣衣襟:「你是傻子嗎?」

    宇文承川笑得不行:「當然不是,況就算我要犯傻,也只會為你一個人犯傻,她算個什麼東西?」

    「這還差不多。」顧蘊這才滿意的鬆開了他的衣襟,正色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你心裏怎麼想的?」

    宇文承川微蹙眉頭道:「我方才一直就在想,若我把這事兒無意傳到了老四與老二耳朵里,至多也就能讓那個女人與老四反目成仇而已,甚至連讓老二老四反目成仇的可能性都不大,何況那個女人還完全可以咬死了牙關不承認,她巧舌如簧,老四如今也離不得她和她娘家的助力,而且他們再怎麼說也有一雙兒女,虎毒不食子,老四縱看在孩子的面兒上,也不可能拿她怎麼樣,這事兒十有*會消弭於無形中。」

    顧蘊聽得也蹙起了眉頭:「可不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何況這樣的家醜四皇子怎麼可能任其鬧大,只會胳膊折在袖裏,倒不如就像之前與她說的那樣,你一直表現出一副半個字也不信她的樣子,以前怎麼樣,如今仍怎麼樣,也不改變我們的計劃,她難道還敢把這事兒告訴四皇子不成?少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事情一步一步,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事後還不敢與任何人多說一個字,只能生生咽下這個啞巴虧。」

    宇文承川眉頭稍展,笑道:「你與我倒是想到了一塊兒去,對付她這樣的人,就得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就說定了,我們仍按原計劃來,所幸韃靼各部的首領已經在路上,就這幾日便會陸陸續續抵達行宮了,此事很快就能了了。」

    顧蘊點點頭,又與他說了一會兒話,眼見時辰實在不早,彼此也犯困了,才讓宇文承川熄燈睡下了。

    次日上午,顧蘊才去韻妃處理事回到玉潤殿,昨夜的大宴雖已結束了,善後工作卻還很多,她總不能事事都推給韻妃,怎麼着也該去給韻妃搭把手才是。

    好在韻妃的確是個能幹的,凡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顧蘊去後也就坐着吃了一杯茶,陪着聽管事太監嬤嬤們回了一回事,也就完事告辭回來了。

    只是顧蘊回來後,才剛換了衣裳,就有小宮女進來稟道:「四皇子妃娘娘拜會娘娘來了。」

    這麼迫不及待的趕來玉潤殿,拜會自己是假,想找機會見一見宇文承川,再試圖說服他,讓他相信她是真的愛慕他,他收了她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才是真罷?

    顧蘊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嘲的弧度,道:「請四皇子妃娘娘進來罷。」

    小宮女應聲而去,不一時便引了莊敏縣主進來:「給大皇嫂請安了。」

    「四弟妹客氣。」顧蘊笑着給她還了禮,趁機上下溜了她一眼,見她衣着華美,妝容精緻,笑容得體,乍一看倒是看不出與往日有何差別,但只要稍一細看,便能看出她眼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影,便是撲了再厚的粉也不能全然遮掩住,眼裏也有幾道血絲,讓她整個人的氣息都帶上了幾分焦灼,不難想像,從昨夜到現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內,她過得是何等的不安與煎熬。

    顧蘊心下又是一陣冷笑,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笑着請莊敏縣主坐,又讓人上茶果點心來,末了才看向莊敏縣主笑道:「不知四弟妹今兒大駕光臨,所為何事,你可是自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自家妯娌,四弟妹但說無妨,本宮雖未必就能幫上四弟妹的忙,能與四弟妹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莊敏縣主昨夜豈止過得不好,她五內俱焚之下,根本一夜都不曾合過眼,得虧四皇子昨夜酒喝得不少,回去後草草梳洗一番,便睡了個人事不省,晨間又是打早便起身上朝去了,不然指不定就要瞧出她的異樣來了。

    她想來想去,對自己昨夜的貿然行事不是不後悔的,誰能想到太子竟然一個字也不信她說的呢?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既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便再沒有回頭的可能了,不然事後不慎讓四皇子知道了,她焉能還有命在,連她的一雙兒女和娘家都別想得着好,之前是為了能有更好的將來,為了能美夢成真,如今還要加一條,為了自保了。

    這才會顧蘊前腳才回了玉潤殿,後腳便攆了來,既是為了探一探顧蘊的態度,看太子有沒有把昨夜之事告訴她,若沒告訴便罷,若告訴了,她少不得就要提前想好應對之策了;更是為了能找機會再與太子說上話兒,讓太子相信她所言句句屬實,看能不能最終說服太子收了她,讓她得償所願。

    所幸看顧蘊的態度,對昨夜之事絲毫也不知情,不然哪裏還能笑面以對她。

    莊敏縣主方稍稍鬆了一口氣,笑道:「我以前無事不登三寶殿,少有去東宮拜會大皇嫂,不過是因為宮規森嚴,我不得日日進宮,好容易進了宮,又要去給母后請安,還要去各宮娘娘兒處周旋一回,實在不得空,且想着在母后處也是見了大皇嫂的,這才沒特意再跑一趟東宮而已。沒想到倒讓大皇嫂誤會我不肯與您親近了,其實我心裏巴不得日日都能與您親近呢,這不想着那日妯娌們一道抹牌說笑,着實自在,我今兒就又來了嗎,就是不知道大皇嫂願不願意賞臉,與我和五弟妹六弟妹今兒再玩一回?若是大皇嫂願意賞臉,我這就打發人請五六兩位弟妹去。」

    顧蘊豈會不知道她是想拖延時間,一直拖延到宇文承川回來,然後再找機會與他說話兒,想也不想便笑道:「四弟妹來者是客,怎麼能勞動你跟前兒服侍的人,落英落霞,你們兩個這就請五皇子妃六皇子妃去,就說本宮和四皇子妃已支好了牌桌子,只等她們兩個了。」

    「是,太子妃娘娘。」落英落霞忙屈膝應了,卻行退了出去。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五皇子妃與六皇子妃便來了,於是妯娌四個各自落了座,打起牌來,不覺便到了午膳時分,五六兩位皇子妃便提出要回去了,莊敏縣主卻笑道:「我們殿下一般都不回去用午膳的,我回去也是孤零零一人用膳,着實沒勁,兩位弟妹要回去便自便罷,我卻是要厚顏留下,叨擾大皇嫂的。」

    顧蘊也笑道:「難道我做長嫂的,連一頓飯都款待不起幾位弟妹不成?」不讓二人走。

    二人只得留下用膳,待飯畢吃了茶歇息了一會兒,又應莊敏縣主要求,妯娌幾個繼續打起牌來。

    這一打便直打到掌燈時分才散了局,五六兩位皇子妃早心急火燎了,一散局便告辭了,莊敏縣主倒是想再留下等宇文承川回來的,這都掌燈了,太子也該回來了。

    誰曾想卻有小太監進來稟道:「太子殿下今夜在外殿設宴款待諸位大人,請太子妃娘娘自己用膳,用完膳便早些歇下,若前面宴席散得遲了,殿下便不進來歇息了。」

    莊敏縣主無奈,只得向顧蘊行禮告辭,一面往外走,一面還在咬牙想着,今兒見不到太子,她明兒還來,明兒見不到,她就後日再來,就不信真再見不到太子一面了!

    卻不知道她才一離了玉潤殿,宇文承川便回來了,還與顧蘊一道,狠狠譏諷了她一頓,她若是聽見了,沒準兒會氣得吐血,可這又怪得了誰,她若不先將腰彎下去,誰又能騎到她背上?!

    接下來幾日,莊敏縣主白日裏的大半時間都耗在了玉潤殿,只可惜仍然一次都沒見到過宇文承川,甚至有兩次她將顧芷一併帶了來,依然沒能將宇文承川引回來。

    反而招來了玉潤殿小太監小宮女們的竊竊私語:「這四皇子妃的臉皮也忒厚了,明知我們娘娘奉旨協理後宮,馬上又有大批貴客抵達,日日忙得了不得,還見天價的來,來了便不走,難道明仁殿窮得連飯都開不起了不成?」

    莊敏縣主「無意」聽到後,氣了個半死,如何還不知道宇文承川這是有意在躲着她?可縱然知道了又何妨,她辦的這件事除了自己的貼身宮女,根本不敢再讓第三個人知曉,也就意味着,她根本無人可用,那便既不能去打探宇文承川的去向,也沒法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去堵他,除了用守株待兔這樣最愚蠢最無效的法子,還能怎麼着?

    心下便越發焦灼與恐慌了,也不知道太子如今到底是什麼打算,將來又會不會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告訴四皇子,如今擺明了此局不論是太子勝,還是四皇子二皇子勝,她都得不着任何好,——她到底是怎麼讓自己陷入如今進退維谷局面的!


    在顧蘊的厭煩不耐與莊敏縣主的焦灼恐慌中,韃靼各部的首領終於攜兒女部眾,在兩日內陸陸續續都抵達了熱河行宮。

    皇上少不得要一一接見,韃靼一共分八部,泰半都是元蒙人,發源於前朝大周初期,真正興盛起來卻是在大周中末期,八部一度統一了,還建了國,國號就叫「元蒙」,給其時風雨飄搖岌岌可危的大周慕容氏,和建國伊始百廢待興的大鄴宇文氏,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與困擾。

    還是到了高宗皇帝執政末期,大鄴已是國富民強,兵肥馬壯,高宗皇帝還是太子時,便已跟着太祖征戰沙場出生入死了,是個不折不扣的鐵血皇帝,本來臥榻之側便容不得他人酣睡了,偏元蒙不長眼不識趣,還主動挑釁起大鄴來,於是高宗皇帝親自帶兵,直將元蒙打得血流成河俯首稱臣,連國號都被高宗皇帝改為了「韃靼」,這才班師回朝。

    之後韃靼便再未真正強盛起來過,不獨是因為韃靼本就不比大鄴土地肥沃疆域遼闊,他們祖居草原,是既不會種田耕地,也的確沒有田地給他們耕種,一應吃穿用度,都只能靠僅有的牛羊馬匹高價自大鄴換回來,一旦有什麼天災*,便是滅頂之災;

    也是因為大鄴歷代皇帝的有意分化打壓,先是將韃靼分作了八部,讓八部並列,可汗每三年一輪,但有大事,卻不由可汗一力主宰,而是須得其他七部都同意,才能決定實施,再人為的於八部之間製造些小摩擦小矛盾,讓八部都越發的忌憚嫉恨彼此,如此便不必再擔心韃靼會如昔日的元蒙一樣,給大鄴的邊境時時構成威脅了。

    皇上接見韃靼各部首領,自是在光明正大殿,其盛況便不是顧蘊等宮眷所能親眼得見的了,只聽說韃靼如今的可汗塔拉王爺的兒子碩塞小王爺極是出色,連皇上都讚不絕口。

    再就是另一位首領孛兒只斤王爺的女兒妮娜公主美得像一團火一樣,讓當時在場尚未娶親的年輕宗親貴胄們都失了神,孛兒只斤王爺見了,遂請求皇上為自己的女兒指婚,皇上只一笑置之罷了。

    一直到快交二更,宇文承川才帶着一身的酒氣回來了,顧蘊忙迎了上去:「怎麼這麼重的酒味兒,你今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宇文承川雖喝得不少,神智卻仍很清明,腳步也很穩當,道:「韃靼人個個都是海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總不能墮了天朝上國的威風罷,不止我,除了六弟,其他兄弟個個兒都喝得不少,所幸總算沒有敗給他們。」

    顧蘊聽他舌頭都捋不直了,知道他到底還是有了幾分醉意,忙吩咐一旁的白蘭紫蘭準備醒酒湯去,得知他只顧着吃酒,沒吃多少東西,忙又吩咐暗香下面去,「幸虧我估摸着你真正吃不了多少東西下肚,讓灶上一直沒熄火,又讓暗香用人參吊了一鍋老母雞湯,這會兒用來給你下面倒是正好。」

    宇文承川笑着抱着她個滿懷:「那就多謝太子妃娘娘了。」

    顧蘊忙要掙扎,見屋裏服侍的人已盡數退了出去,也就由他將身體大半的重量都靠到自己身上,扶了他進淨房去更衣盥洗。

    一番清洗過後,宇文承川精神了許多,暗香也端了煮好的面上來,他不由摸着肚子笑道:「方才還不覺得有多餓,這會兒聞着面的香氣,才發現着實餓得難受。」坐下一氣吃了兩碗面,才滿足的放了筷子。

    顧蘊忙斟了杯茶遞給他,嗔道:「讓你慢點兒,慢點兒,就跟餓了幾天沒吃東西似的,又沒人跟你搶。皇上怎麼說,今兒既已為眾位首領接過風洗過塵了,明兒夜裏還開大宴嗎?」

    宇文承川吃了一口茶,道:「怎麼不辦了,不但夜裏的大宴要辦,明兒白日裏還有那達慕大會呢,就在行宮以南的那片大草原上辦,皇上的意思,要讓我們兄弟與韃靼各部的貴胄才俊比試一下弓馬騎射,晚上還要舉辦篝火宴會,已經吩咐內務府和金吾衛的人連夜去那片草原上安營紮寨,準備一應所需的東西了。」

    「篝火宴會?」顧蘊先是一喜,「我聽說韃靼人最是豪爽熱情的,又都能歌善舞,明晚上豈不是有得樂了?」

    這樣的篝火宴會,想也知道比在光明正大殿裏嚴守君臣之禮,連喝個酒吃個菜都要再四行禮謝恩,賠笑應酬的宴會來得有意思的多。

    但轉念一想,她臉上的喜色又消失不見了:「晚宴在草原上舉行,我們豈不是就不能將計就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宇文承川笑道:「誰說不能了,你聽我把話說完啊,皇上後來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晚宴定在光明正大殿舉行,所有親貴百官和宮眷女眷都要出席,再加上韃靼各部的首領親貴們,得多大的營帳才能坐得下?而且既是為款待韃靼首領親貴們的,自然要用我們大鄴的美食,在行宮裏更方便烹煮些,所以皇上說了,那達慕大會結束後,大家回到行宮休整一會兒,再到光明正大殿參加晚宴。」

    顧蘊這才笑了起來:「雖然我很想感受一下篝火宴會的氛圍,好生樂呵樂呵,卻更想看見某些人慾哭無淚,打落了牙齒和血吞的慘樣,所以篝火晚會只能以後你有空時,帶我去感受了。」

    宇文承川笑道:「韃靼各部首領要在行宮至少待半個月呢,你方才都說了韃靼人最是豪爽熱情,能歌善舞的,你覺得他們能忍得住半個月不舉辦篝火宴會嗎?你只管放心,有的是機會讓你感受。」

    「嗯。」顧蘊笑着點頭應了,想起之前落英落霞與自己說的八卦,忍不住問起宇文承川來:「聽說韃靼各部如今可汗的兒子,叫什麼碩塞小王爺的,很英俊出色,連皇上都讚不絕口,是不是真的?還有那位妮娜公主,真的比玫瑰花兒還美麗嬌艷嗎?」

    當着自己夫君的面兒,打聽別的男人有多英俊出色……宇文承川的雙眼危險的眯了眯,強忍下打顧蘊屁股的衝動,皮笑肉不笑道:「那什麼碩什麼塞小王爺英俊不英俊,出色不出色的我不知道,倒是那位妮娜公主的確又嬌又艷,我活了這麼大,也沒見過幾次比她更漂亮的姑娘呢!」

    這下輪到顧蘊危險的眯眼了,似笑非笑道:「真的嗎,那位公主難道比我還漂亮?我聽說她父親還求皇上為她指婚呢,要不我明兒就替你求皇上,讓皇上把她指給你去?」

    臉上笑着,心裏卻在咆哮,你若敢點頭,看我不咬斷你的脖子!

    宇文承川卻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望着她笑。

    顧蘊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這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嘟噥道:「我不過就是白問問而已,就算夸那位小王爺英俊出色,也不是我在誇他,只是重複別人的話,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宇文承川立時接道:「可不是,我不過就白說說而已,就算夸那位公主又嬌又艷,也不是我在誇他,只是重複別人的話而已,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好啦好啦,我逗你玩兒的,你別生氣了,那位公主長什麼樣兒我都沒看清,她就算真是天仙,也不是你,那與我何干?」

    說得顧蘊心下一陣甜蜜,也就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道:「早知道韃靼有這麼漂亮的一位公主,韃靼人又天生豪爽熱情,當初十一哥就不該急着與丁家小姐定親的,不然配這位妮娜公主多好?我聽說那位丁小姐很是端莊賢淑,偏十一哥也是個悶葫蘆,兩個悶葫蘆湊到一起,豈不是一天也說不上三句話?」

    「你想太多了。」宇文承川搖頭道:「皇上就算要為那位妮娜公主指婚,也不可能指十一哥這樣位高權重的天子近臣給她,何況十一哥還是榮親王世子,將來的榮親王,萬一孛兒只斤部自謂有了榮親王府的支持,便開始大肆的膨脹擴張起來,打破了韃靼八部的平衡,豈非橫生枝節?所以白日裏孛兒只斤王爺當場請求皇上為他女兒指婚時,皇上才會笑而不答,當時在場的個個兒都是宗親貴胄,指哪一個給妮娜公主,孛兒只斤王爺都是賺了,皇上怎麼可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生,你等着看罷,這事兒十有*會不了了之。」

    顧蘊皺眉道:「原來是這樣,可以妮娜公主的身份,未來的夫婿絕不可能是什麼凡夫俗子,宗親貴胄們不成了,少不得只能與其他各部聯姻,皇上難道就不怕孛兒只斤部與其他部聯姻後,兩部親如一部,一樣會打破八部之間的平衡?」

    宇文承川笑道:「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八部之間彼此都聯絡有親,真要細算起來,八部都能算是姻親,不也一直保持住了平衡?你要知道,這世上從來不可能有永遠的朋友和親人,而只會有永遠的利益。好了,不說這些了,橫豎與我們關係也不大,且收拾收拾,歇了罷,明兒還要早起呢。」

    顧蘊見他害了乏,也就不再多說,把床鋪收拾好,夫妻兩個一道歇下了。

    翌日起來,果然就有內務府的太監往各處一一傳旨,着大家收拾收拾,辰正一道至宮門外坐車,往草原上參加那達慕大會去。

    顧蘊因昨夜便知道此事,早起即讓人開始收拾了,這會兒事到臨頭,反倒閒了下來,想了想,又讓白蘭與自己備了一套騎裝戴上,雖然今兒那麼多人,她身為太子妃,能策馬奔騰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就有機會了呢,有備才能無患嘛。

    如此到了辰時,顧蘊帶着白蘭紫蘭去到宮門外,就見一眾宮眷俱已等在那裏了,一見她過來,忙都紛紛屈膝見禮。

    顧蘊笑着一一寒暄過了,經過莊敏縣主身邊時,不忘多看她一眼,見她的黑眼圈越發嚴重,人也越發憔悴,錦衣華服濃妝艷抹幾乎都已快要遮掩不住後,才就着白蘭的手,神清氣爽的上了自己的車,賤女人,你睡不着的日子且在後頭呢!

    待顧蘊上了車,其他人方就着各自宮女丫鬟的手,也上了各自的車,由一眾太監宮女簇擁着,去往中門外與御駕回合,然後一道開赴南邊的草原。

    草原的風光比之行宮乃至大部隊沿途所經所見的,自然又是一番風情,天藍草輕的,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頭,讓人置身於其中,只覺什麼煩惱什麼壓抑都統統一掃而空了,實在是個好所在。

    顧蘊自進了草原,便撩起車簾一直盯着外面在看了,才顧不得去管什麼失禮不失禮的。

    所幸她並不是一個人,其他宮眷女眷又有幾個是真正見識過大草原旖旎風光的,也忍不住紛紛撩起了車簾,也就不顯得顧蘊之舉有多出格兒了。

    大部隊在草原上行進了約莫半個時辰,遠遠的可以看見一片片白色的營帳後,便漸次停了下來。

    有金吾衛過來隔着車簾稟報:「啟稟太子妃娘娘,皇上讓您帶着娘娘小主和各位夫人們就在此處下車,然後去前面的營帳安置,要半個時辰後,那達慕大會才開始。」

    顧蘊隔着車簾應了:「本宮知道了,你退下罷。」隨即就着白蘭紫蘭的手下了車,又待所有宮眷女眷都下了車,才由內務府的太監引着,帶領大家去了一早便紮好的主帳旁邊另一個最大的營帳里。

    ------題外話------

    好友南湖微風的文文《寵妻如命之一等世子妃》,一個兇殘妹紙一路打怪虐渣,嚇到敵人腿軟,順便收穫甜蜜蜜愛情的故事,已經很肥了哈,感興趣的親們可以移駕一看哦,麼麼噠,o(n_n)o~<!--over-->



第二百一一回韃靼各部順利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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