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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金鐵交戈的聲音遠遠傳來,墨發玄衣的男子垂着眼,面色有些冷淡。手持摺扇的男人立在身旁,目光自男子手腕上戴着的古怪物什上掃過,輕笑一聲,挑起了話頭:「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呢。」
「那不是廢話嗎?」翻了個白眼,被捆了雙手丟在一旁的人嚷嚷了起來,「仙界再怎麼着也和你們互毆了那麼多年了,你真當我們都吃素的,能讓你們幾天就攻下來?」
他一開口,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頂着這麼多人的視線,常子軒也不怵,「嘿嘿」一笑,坐正了身子,那樣子,一點都沒有一個階下囚該有的樣子。
那天樂白被占寧帶走,苗青青又死在了鄭明河的手上,君無顏和常子軒自然是不可能再打下去了,而苦逼的常子軒顯然沒能成功地逃離現場,被抓了——事實上,要不是林原修及時趕到,將樂白留下的玉鐲與手錶交給君無顏,指不定常子軒這條命還能不能保下來呢。也虧得他腦子轉得快,在第一時間就把樂白的情況給如數說了,才沒讓君無顏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拍死。
和常子軒對視了一會兒,林原修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眯起雙眼問道:「你的意思是?」
「把我放了唄。」抬起爪子示意了一下捆在上面的繩索,常子軒咧了咧嘴角,「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這樣是不是太見外了?」
……目的一樣個屁!
要是樂白在這裏,肯定會忍不住狠狠地在心裏罵上常子軒一句。作為被常子軒坑害的人,樂白表示,這貨的嘴裏就沒多少真話!
當然,就算樂白不在這裏,在場的這幾人,也都是和他差不多的看法。
舉着手示意了半天,壓根沒有人理會,常子軒也只能訕訕地把手放下,嘖了嘖舌:「我說,我都帶着你們走了進攻玄天宮的捷徑了,你們怎麼還是不相信我呢?」
「你是在讓我相信一個仙族?」君無顏聞言微微側過頭,輕聲問道。
「仙族怎麼了?仙族裏也是有好人的!」常子軒一臉的義憤填膺,「我早就看仙族那幫傢伙不爽了,那高高在上的嘴臉,那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態度,簡直太可惡了!」
林原修:……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而且我要是回去了,還能給你們探查下裏頭的人的動向,給你們透點口風,還可以在裏面接應你們的行動,多好啊不是,事半功倍呢!」常子軒還在不遺餘力地推銷自己,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可面前的兩人都是一臉的不為所動。
布簾被掀開,一身刺客裝束的沈雲樓走了進來。他朝着君無顏輕輕地搖了搖頭,之後看了一眼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的常子軒,就直接扭頭出去了。
君無顏的臉色微沉,雖說一開始就有了準備,可他究竟還是沒有想到,竟然連沈雲樓都無法潛入玄天宮中。指腹在皮質的腕帶上細細地摩挲着,君無顏略一沉吟,垂下眼看向常子軒:「我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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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剝好的花生米塞進嘴裏,樂白低頭看了看自己包着紗布的的雙手,略顯惆悵地嘆了口氣。
……特麼的他待在這仙界半個月多月了啊!除了這些傷之外啥都沒得到啊!雖然說科學研究什麼的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夠出結果的,但是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呆不住了啊!
原本想着,只要找到君復容,就能夠擺脫這坑爹的能力的來着,可惜樂白這輩子基本就沒碰到過多少次心想事成的情況。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呢,這件事就被否決了。
「當初我能夠做到這一點,是藉由無顏身上那屬於仙族的血脈。」對於這件事,君復容顯然感到很遺憾,「可你的身上,並不存在仙族的血脈。」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能力是仙族的血脈帶來的,樂白的身上既然沒有這東西,這能力也不應該存在才對,然而事情就偏偏這麼奇怪,就跟樂白那莫名其妙就變異了的讀檔能力一樣。
所以說,人倒霉了,連喝涼水都是能塞牙縫的。
長長地嘆了口氣,樂白將裝着花生米的盤子推到一邊,靠在椅背上發起呆來。
其實,就算君復容真的能夠將他身上的那能力給抽取出來,樂白估計也不會讓他動手的。因為一直都只是聽人說「巨大的代價」,並沒有親眼見到,樂白在這之前並沒有想過,那究竟是什麼樣的程度。
君復容以前是什麼模樣的,樂白不清楚,可他那不停咳血的模樣,樂白卻是見到了的。聽羅岳——就是君復容的徒弟說,經過近千年的調養,君復容的情況比起最初來,已經要好上許多了。
閉上眼睛,樂白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是讓他極其失望的事情,事實上卻並未激起他情緒上太多的波瀾。
——既然君復容沒有辦法,那就把希望放在鄧樂池的身上好了。雖然有點對不起溫煦,但他們的事情,本來就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種冷靜到詭異的情況,就是樂白自己,都察覺出了不對勁,但也正是託了這種詭異的冷靜,樂白髮現了許多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事情。
在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君復容就曾經嘗試過與他接觸了。
那突如其來的睏倦,那古怪的夢境,以及總是在夢中聽到的聲音……那些當初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的事情,現在卻一一都被他想了起來。
不過,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注意到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睜開眼睛,將雙手舉到眼前看了看,樂白撇了撇嘴。
大概是因為他這唯一的實驗體太過寶貴,也或許是鄭明河他們扯皮的結果,總是,鄧樂池他們雖然非常想把他給剖開來好好研究,但目前的做法也就是弄點血吃點藥輸入點靈力之類的,並沒有什麼國際的行為,除此之外,還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如果非要說樂白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是這個世界並沒有針筒這種東西,所以只能用戳指腹割掌心之類的方法來放血。
樂白:真特麼的疼!
「又發呆呢?」路過的羅岳一探頭,看到樂白仰着頭,盯着天上看個不停的樣子,隨口說了一句。
「那是,」樂白側頭朝羅岳笑了笑,「我又沒有別的事情干。」
在樂白自己的要求和溫煦的幫助下,他成功地在君復容這裏住下了,鄧樂池出乎意料地沒有多說什麼,想來是抱着某些隱秘的希望。樂白對這些並不在意,讓他有些安不下心來的,是前一陣子從溫煦那裏知道的那個消息。
來到仙界之後,樂白先是見了鄧樂池,後又見了溫煦,最後又來了君復容這兒,事情太多,一下子就把剛到仙界的時候看到的場景給忘到了九霄雲外,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可偏偏君復容和羅岳又都算是被軟禁在這裏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壓根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至於鄧樂池那邊的人,更是直接一句話都不和樂白說,好像只要和他說了話,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似的。這事情,還是前幾天溫煦過來的時候告訴他的。
……特麼的君無顏打到門外了啊!
難怪來仙界的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君無顏派出來的人呢,感情人家壓根就沒想過在路上追殺,直接堵的門口啊!
不知道為什麼,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樂白覺得特別想笑。
在身側停下的腳步聲讓樂白回過神來,收回目光看過去,卻不由地愣了一下:「鄭明河?」
在來到仙界之後,樂白就沒見過鄭明河了,他還以為這傢伙離開仙界了呢,沒想到居然還在。
「有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樂白開口。
鄭明河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麼隱瞞地,就把事情給說了。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就是這些天鄧樂池他們沒有一點進展,君無顏在外邊又逼得緊,所以他們都急了唄,想要換一換嘗試的方法。
「如果你不願意……」鄭明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樂白給打斷了:「你說過你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鄭明河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樂白會突然問起這個,他的眼中有光芒飛速地滑過,雙眼也彎了起來:「那是自然。」
「好,」樂白點了點頭,「我和你走。」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其他的選項嗎?
鄭明河既然來到了這裏,實際上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想法,而溫煦雖然有心想要阻止這些事情,可他的能力卻並不夠。所以,與其拒絕之後被鄧樂池找人拖走,倒不如自己識相點乖乖點頭,指不定待遇還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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