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宛納悶兒,一心只顧着自己,沒往深處去想。還道,學這跟師父有什麼關係?
空魔暗笑:[都是關心你的人,院主師父對你的關心不比我少。你說,有沒有必要告訴他……
我想你這一說,以後就不用我來阻礙你了,以後……自有人替我緊緊地看着你。]
寧風宛去找了院主師父,結果是不得而返。院主師父比空魔回復的絕決多了,問也不問,便是立刻回絕了她。寧風宛自問是「因起訪求」,雖然暗下也有些私心,卻不全是閒來無事學來好玩,為什麼他們都不答應呢,是自己沒有說明原由的原故嗎?
寧風宛再來找院主師父,便對他明說道:「大難當頭,誰不想多學點本事,予以自己最佳的保護。只有不讓對方知道你的心裏想什麼,對方才不敢輕舉妄動。至少在動你之前,他的心裏還要多思量一番。而往往最關鍵的時刻,其實就是對方猶豫不決的這段時間。
如此,師父覺得,我該不該學『混覺法』?
再說,有言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能知曉對方心裏想什麼,方能運籌帷幄,再加上原本有混覺法的幫助,我是不是更應該學習『讀心術』呢?」
院主聽她這樣說,像是被她繞到表象上,漸漸的拋下了她會拿來好玩的疑惑。試着問:「那你的意處是?」
寧風宛斬釘截鐵道:「在我們身上不只有自己的恩怨與目的,還有重要的神典六衝盒存在的秘密。我不想因為一時失測,在他人面前暴露它的蹤跡。」
就算她不知道神典六衝盒的使用心訣,卻因為知道它平日被誰拿着,自己還是身邊的人。若這些人被一些法力高強的人知曉,稍用心機,說不定就可以到手。總然,小心駛得萬年船。
可關鍵在別人不是這麼以為的……
院主師父將這事告訴了其他人,之後,院主這一邊全部靜謐下來。
幾天以後……
空魔直接來到大家面前。匆匆和院主師父當面一場對質。
「她說你同意了。」空魔認真地道。
「她也說你同意了。」院主一本正經道。
兩人相互搖了搖頭,目瞪口呆,真相自然大白也。遂吁氣,埋頭直撞地找她人去了。被她當團葫蘆耍了。耍得團團轉。這傢伙一面對他說,師父已經教了她那一半,怎麼也不肯教她另一半,你是否肯教我下一半?還說,當時因為沒有聽得太明確。所以學習的時候感覺有點走火入魔,所以特別過來問問你,是不是這麼學的?接着,寧風宛七里八歪的將自己大膽揣測的小小過程給他說了一遍,空魔小心謹慎,明顯發覺她說的是錯的,擔心她是詐騙自己,但又怕院主真的告訴過她而被她誤解,所以勉勉強強給她糾正了幾點。
結果沒想到,就這糾正的幾點。竟然成了她在院主那邊學習這倆法術的通行證。說他已經同意,但因她同時請示了師父,故然這堂課只好交給師父自己來教。
就這樣,院主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並將以她目前修為不能學到的讀心術,合着築法功渠,傳送到了她的體內空間。如此,院主自己要再使用讀心術,就只好重新再學了。至於混覺法,憑寧風宛的資質與智慧,他倆相信。她已經學成了。
聖陰頂是為一座山的最山頂,而寧風宛去了最山腳下。山腳下像拔地而起的山根,沒有一草一木,只見枯地青石路。還有正山腳下冰晶幽亮的庭穴。庭穴前面,飄浮着曲折的半空青石路,阡陌交錯,十分優雅,只是與山頂天府宮的風貌截然不同。
寧風宛就在這庭穴長廊上的正中間對着月亮學習。空魔和院主還有其他人來到這裏時,寧風宛剛剛睜開眼睛。完功作畢。遂然隨同二人回到山頂去了。學會了讀心術和混覺法,一回到天府宮,寧風宛忍不住就與大家各自一番對用。
空魔還沒有這麼吃醋過呢,見她一時興奮停不下來,便故意打斷道:「好了,不要鬧了,你不是說還要給嵬豐解開印象訣的嗎。現在可好?」
寧風宛想起就來勁,意氣風發立時答應了。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當然要做。
大傢伙也擠在一旁觀看,看空魔鴻蒙時的印象訣,如今才修羅法身的他,要如何去解。聖獄王抱着手兒一顆心思的打算看好戲,嵬豐鬼頭鬼腦地瞥了大家一眼,「有事走開,沒事就去找事做。」
嵬豐不想讓大家看到他白痴的狀態,擔心自己像空魔說的,自己之前是好遲鈍的,一解開印象訣,說一句話就到了張不開嘴的地步。這不笑喜個銀嗎?
據說跨上鴻蒙修為這個坎後,與修羅階十段巔峰的法力都如同天壤之別了。不過空魔想到當時自己在印象訣上面只投入了三分力在嵬豐身上。應該是不難卻除的,他只需將自己的元力伸入他元神,將其『印象字訣』在他體內慢慢化散就行。只是怕會傷他身體。
本來空魔可倚借旁人之力幫助自己快速化散他體內字訣,正因為想到這點,所以就一個人慢慢的為他做法了。空魔身上騰出火浪一樣的鮮紅魔元,火浪中騰出血紅蛇一樣的形體,逐漸長伸到嵬豐的頭頂,嘴一張直扎了進去。嵬豐由不住渾身一抽搐,紅蛇在他元神空間找到像「象」字一樣的字訣,即在旁邊慢慢地啃噬起來。
可是仿佛力量薄弱,半晌都沒有動靜。
大傢伙看的瞌睡都來了,羽妃燕打了個呵欠,道:「會不會不到十年半月不能完功啊。我先去睡了。」
寧風宛見好幾天都沒有動靜,以免打擾空魔運功,所以也自行迴避,準備去到山腳下庭穴里去修行天機咒。剛步出宮外,見到獨眼金睛魔,風仆塵塵地趕了回來,寧風宛替他開了天府結界,遂將所有心思轉移到魔界外面的情況上,[如何?]
[魔尊呢?]獨眼金睛魔問時很欣奇,才幾天不見。她一個才天階元嬰層次的修為,竟然擁有了玄階才可以有的讀心術。
[他在予嵬豐解除印象訣,估計需要很長時間。以後魔尊的事情可否讓我代為決定?再說了,魔界以外的麻煩。本來就是衝着我來的。我不想讓你們魔尊一心二用,傷了身體。」寧風宛沒有任何野心,僅是字面的意思。
獨眼金晴魔卻心眼多着,我看你就專心為了這事才想方設法學習讀心術和混覺法的吧,竟然讓我們這麼高的修為都無法察覺到你的心理。獨眼金睛魔嘆息着搖了搖頭。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再說事情由他來辦,不管是什麼決定,他相信自己都可以一力為魔尊承擔下來,故而也就無所謂尊夫人怎麼替他決定了,遂一五一十地報來:「金睛魔打聽到,戰皇台從翳天頤展堂英雄聯盟榜上打聽到了,你也有其入名的事,接着翳天頤展堂就被戰皇台給控制。後來翳天頤展堂便也加入到了戰皇台軍部。
戰皇台又依依查尋,之後又查出你與巫馬氏家族有所關聯。現下他們便又將巫馬氏家族給聯合下來。」
獨眼金睛魔說時亦然震撼不已,不知尊夫人小小人兒未與魔尊重逢之前,怎得就交識到陽坪大陸上這麼多鼎鼎大名的人物,還英雄榜聯盟,就身邊一群人就夠炸眼的了,現在又來了個凌千穎和巫馬氏大少爺,有點厲害。
啊?寧風宛頓然驚恐,首先想到的是展堂的凌千穎大哥,還有借給自己方古洞地圖的巫馬.暴凜的安危。不知道他們聽聞自己是與戰皇台敵對的仇方以後,心中是何感想。他們是自願加入的還是被逼的……
寧風宛心中突地有了一絲迷茫的悵然。如果他們是被逼的,滴了「意神盒」的他們是否是非常痛恨自己?但如果他們是自願的,在滴了意神盒之後,是否是和戰皇台的人一樣恨不得立刻滅掉自己?
寧風宛沒有追問展堂和巫馬氏家族的情況。以免他胡思亂想,將情況說的亂七八糟上報給魔尊。反正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幹嘛非要去計較。或許眼下真的只有把修行飛快趕上才好。
寧風宛吁了一氣,以一個平常人的態度,向他請求道:「魔尊不知道我和展堂和巫馬家族的友好關係,而且現在我身處魔界。外界可以說是根本威脅不到我。這件事,我想請求你幫我擱在這兒,絕不要告訴魔尊,否則他又會擔心我東想西想,坐立不安的。」
而且他還想好好和自己在魔界安安樂樂過上一段日子呢。
獨眼金睛魔是看得出,這每一件事,她都有替魔尊考慮,故然她的意思他是不言而喻的。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答應了她,之後又道:「你估計魔尊何時能替嵬豐完全解除印象訣?」
寧風宛思忖着,大概估計了一段時間,道:「他不想讓我失望,所以發功力量大卻小心緩慢,根據修羅七段和鴻蒙之間相差的距離,他若能保持眼下的速度再不減慢,應該幾年可以。」若不是怕出意外,我們就先使用神典六衝盒來予他直接卻除字訣了,也不用這麼麻煩。
「修行」和「解除」是不成比例的,修羅七到鴻蒙之間修行的話,要幾千年才能做到。而解除一種力量,是集中「前一個全部的力量」卻除掉「後一個力量」的一部分,時間自然就不相等了。說是「幾年」可以卻除,不為過。
寧風宛心想他問起這問題,一定另外還有事,便問:「有什麼問題嗎?」
獨眼金睛魔遠慮道:「魔界裏等不到幾年便會有群魔前來聖陰頂朝拜魔尊。到時候若是讓他們全部候在後面,閉門不見,會更加引起眾怒的。除非給嵬豐除卻印象訣,可以半途暫停,讓他能夠出來面見他們。」
寧風宛想,關於人體安危不可兒戲,聽他這樣一提醒,立時開始想辦法,躊躇了陣子,忽道:「當然不能暫停。不過有你和另外四魔幫忙出面,空魔就可以暫先『不見他們』。」
獨眼金睛魔大吃一驚,她竟然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以為是魔尊就可以把他們全部吞沒了嗎?再說,哪裏有什麼四魔,會像自己一樣,一心一意向着魔尊呢?獨眼金睛魔吁一氣,表示純屬扯淡的態度,問:「那你……把你的計劃好好說說。」
寧風宛別有信心地回道:「盲魔、藤魔、鏡魔、泣魔,找他們四個,一定沒問題。」
獨眼金睛魔一顫,震驚道:「魔界四大金剛!你怎麼會認識他們?」
寧風宛搖頭晃腦,悠哉悠哉地道:「你帶我去見他們,自然就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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