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四大金剛是魔帝予以命名。
盲魔,護法於五大惡潭整個範圍;泣魔,護法於六大陰穴整個範圍;藤魔,護法於八大凶林整個範圍;鏡魔,護法於四大凶海整個範圍。故而四大金剛又名四大護法。
但其實修羅階法身的魔大有人在,只不過四大金剛,來由於魔帝以命,務必要他們承擔此責任。
而因為空魔也是魔帝下面的部將,所以自行稱霸被眾魔所排擠,卻又因怕他而不得不從。後來慢慢的四大金剛才與空魔有所接觸,曾經還為空魔要尋找材料提供過某些線索。空魔說要找「叱石巨藤、廣天食人果、玄寒聖靈息、雛形山魂、太初冥水靈、千機陰行五靈鐵、太初苦焱、元古山甲獸囊星」 。
其中「囊星」,乃是血凝化的一顆血靈。而元古山甲獸,噬盡冥古山中奇珍異寶,它的血經過漫長時間所化血靈,是有亘古不減的奇能的。
空魔得到這些材料都有四大金剛的幫忙,而這些材料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始於冥古,性質持恆不變的遺種。不僅不易尋到,也不易抓到手,因為它們都是活生生的,並且幻化人形。不仔細探索,是察覺不了它們的。
那些年空魔不知付出了多少倍努力才將它們得到手。它們也正是他花了漫長時間最終去凝匯成「冥古陰源」的東西。四大金剛對其也是相當了解。不過空魔轉世以後,迄今為止,已有一千年,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聯繫,大家相互的關係都疏淡了,加上他後來所犯下的錯誤,竟然為了兒女私情帶着眾魔衝上天宮,害得魔神傷亡慘重,四大金剛從那日起,就對他有些心寒了。
反正是他自己說的。為了青鸞,他可以放下一切。既然連魔尊的身份都不要了,那麼你以後即使重生歸來,有事也別找我們。四大金剛態度絕決。說是怎麼都不會動搖的。
……
獨眼金睛魔對四大金剛和空魔之間的關係也是了解一些的,但卻不知其具體情況,見她直求着要自己去找他們。他無可置否只得帶她趕去了。
快要到達「雨噬路」之前,寧風宛想起了一位魔真老朋友,當初要經過雨噬路沒有他的指點。她和當年哥哥一行人那是要被困在魔界的了。
再來到這裏,他依然像位將士剛勁守護,卻身在一群將士的中間,寧風宛看到他,便直呼道:「老朋友,別來無恙啊。」
這一聲,兩列魔將紛紛齊向這邊看過來,那位老朋友好久才認出來,從中踏步而出,一步一個力地直直步來。先看了看旁邊的獨眼金睛魔,對他行了禮,這才看向她,「你不是……」
寧風宛整齊的一排皓白貝齒嘻嘻一露:「再次來感謝你為我指路。不過……我連你的名字『孜諜』都還記得,你怎麼能連我這個人長什麼樣都忘了呢。」
魔真左右探看,墨藍可怖的面龐上,兩隻白眼珠清晰明亮,聞此一眼立向她一指,「你是那個……那個什么姓寧的傢伙!」
寧風宛悶嗯一聲,負着手。點點頭佯裝老邁地道:「你這個朋友還算沒有白交,至少還記得我姓什麼。」說罷友好地眉目一彎。
孜諜訕訕地埋了埋頭,「不好意思了。」不知說什麼便轉開話題,「對了。你此次前來,又是為何呀?」
寧風宛看向獨眼金睛魔,卻玩世不恭地道:「在這裏安家呀。」
魔真孜諜掏了掏耳朵,「你開什麼玩笑?」
多虧了獨眼金睛魔嚴肅認真地補充了一句:「不算是安家,是暫住。」
「呃。原來是這樣。」孜諜明白過來,但因一向老實。便忍不住沖狡猾的寧風宛瞥了一眼。又看向旁邊的修羅魔神,問:「敢問魔聖,相傳魔尊歸來,如今可在聖陰天府?」
獨眼金睛魔憂着他會和眾魔一樣的心態,不是有要事要狀告,便是來查探魔尊法身境界如何,忖度了下,不慍不火道:「你若要和眾魔一塊到來,身份便不明是敵是友。你自己看着辦吧。
不過你是界內重點看守員,本不可以隨處移動,若是有心,本魔可以特別放你一假。這是本聖的『盤龍標』,帶上它同於與我隨行。要去哪,與你同職之魔不會有意見的。」
盤龍標,一個形似於盤龍索扇形圖案的標誌令牌。
魔真孜諜正有要去聖陰天府之意,得到此標,要離開隊伍便不會受到某些隊友言行刺激了。順道:「喪魔、色.魔、鈞噩魔、金煞魔等等一向無視魔戒,隨心所欲,動不動便將魔將抽走幾個,我等不敢出聲,又恐沒人出來主持大局,這魔界卑職真感覺好亂了。」到此聲音微減,輕輕地道:「現在……就連一些隊友也出來湊熱鬧,卑職人微言輕,什麼也做不了,就盼着這一天了。」
所謂的抽走,也就是永遠不會回來了。加上色.魔與喪魔將其魔變成自己一行的魔子魔孫,之後是連他們自己也無法變回他們的體質的。
不遠處這時有幾個同他一樣階別的魔真,出來恐嚇。
「孜諜,你一個人不服從命令也就罷了,別把我們扯進去。」此魔故意顛倒是非黑白。而他所指的服從,並非服從魔尊,而是色.魔。言下卻有點故意讓獨眼金睛魔產生誤會的意思,讓他去懷疑不服從命令的魔是孜諜自己。
「還是安安心心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吧。不要痴心妄想……」
「你不希望『下一個』就是你,或是你的好兄弟吧……」
明白人都能懂其所指,是說色.魔他們下回可能抽取的就是他或是他最在乎的兄弟。
其中一個好兄弟搶言道:「孜諜有話直說,沒關係的。咱們死不足惜。」
孜諜聞此,緊閉眼幕,今非夕比,本來常年哪也不能去就夠孤苦了,但他沒什麼怨言,這是魔帝的規矩也是他和兄弟們的使命。難就難在他不能再忍受眼睜睜地看着那麼多年來的好友,在自己面前死去。
獨眼金睛魔算是看懂了他們將士一介的問題,有的要從旁側勢力。有的要從例來的正規正矩,所以讓色.魔喪魔他們有機可趁,不服從他們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看樣子,他們是想擴張他們的勢力呢。一旦有執迷不悟者。他們便強行施法將他們徹底變成他們的一行魔類。
獨眼金睛魔吁了一氣,這一點也是他未渡劫之前所面臨的問題,所以他才被喪魔追蹤。當時生怕糟他暗算,千辛萬苦才逃到僻秘之地渡了劫,說來也險。若不是遇着魔尊一行人,他今日肯定是沒有機會站在這裏的。
所以現下遇到如此嚴重的情況,他路經此地,無論如何他不能坐視不理了。孜諜已將其情況說明,暴露了行跡,和他在一起的一道人,下一次肯定沒有活路,他便道:「『界點要處』要守,可是人本聖也要抽取一半,願意跟隨本聖的。自行上前來。」
這麼做最好不過,寧風宛辛慰着。
暗中此時有一魔直木木地盯着寧風宛。隨後又掃向她旁邊的獨眼金睛魔,站了出來,走了過來……
就在孜諜看着自己的兄弟紛紛站出,要來到魔聖面前來時,那神神秘秘盯着獨眼金睛魔的那魔人驀然嘴化腐狀,舌根伸長,朝旁邊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魔將卷過去。
獨眼金睛魔一早就感覺到不對勁,不急不亂,瞄準那廝。目射一擊斃命。那傢伙倒下去,當即當成濃水,而後煙消雲散。
孜諜冷汗一陣,看着倒在一群兄弟們之間的魔僵。想到喪魔早就布好了棋子打算讓自己這一道朋友墮入那般後果,心中驚懼難安。
界點要處守衛共有五十名神階魔真,先前早已死了幾個,共四十幾個,而現在出來的卻只有六個。加上孜諜自己,一共才七個。獨眼金睛魔心底下狠是氣憤。但也不肯問原由。寧風宛心嘆,幸好自己臨時過來看一看,竟不知魔界如今有這麼亂。嘆着,二話不說便將他們一塊帶走了。
四大金剛執守範圍甚廣,不過一般找到其中一個,剩下的三個就好找了。
獨眼金睛魔先找到了執守於五大惡潭之中的盲魔,但也愣是跑了兩三天的時間才把他從旮旯里揪出來。
盲魔見他過來拜訪自己還帶着這麼多人,諷刺道:「你是過來打劫的嗎?」
獨眼金睛魔抱拳一禮,讓孜諜將自己三天前的情況說明,便自己迎上去,道:「只因為魔界太亂,而魔尊剛剛歸來,自己一人孤掌難鳴,所以金睛魔特來替魔尊前來請求『金剛護法』到聖陰天府幫忙說個話。」
是幫忙鎮壓局勢嗎?
盲魔憤憤冷哼一聲,背轉身去,直道:「魔尊的事關我們何事。你找錯人了。」
寧風宛也悶哼一聲,大模大樣的轉到他面前去,「你還沒認出我來嗎?」
盲魔眨巴了下眼,近年發生很多事,像她這號小不點,面前刮過無數個,他怎麼會記得她。觀察了半天,沒想起來,問:「你是哪個?」
寧風宛指了指他,手一背道:「還是你們四個一起把我送往太禁空地的,印象這麼深刻的事,你們怎麼都記不住?還好我沒死,要不然你們不是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盲魔深吸一大氣,上下看了看,立問:「你是群魔傳言最後請出太禁空地神龍的那個闖入魔界的姑娘?」
寧風宛自豪地往他面前一站,微笑着補充道:「後來被神龍親自送出魔界的那個姑娘。了不起吧。」
盲魔臉一紅,卻擺正姿態,道:「有什麼了不起。對了,既你已經出了魔界,為何今日又回來?境界好像沒長嘛。以前是天階,現在還是天階修為。」
寧風宛仰天暢笑,很快又端正態度,正正經經地道:「以前是地階修為,利用魂玄精魄為我結合起來的天階法身,你忘記了嗎?我看你,什麼都忘記了。」
盲魔揉了揉鼻子,訕訕地道:「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本魔幹嘛要記住你呀。」
獨眼金睛魔可是嚴肅的頭,忍不住眄視向他,盲魔也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寧風宛不是看到兩人眼神打架的事。清了清嗓子,即做嚴肅道:「言歸正傳,我是專程來請你幫忙的。」
盲魔回復正態道:「莫非你也是魔尊的說客?」
寧風宛頓了頓,巧辯道:「什麼說客呀。是正經事。是登門拜訪特別請求。即使我們不說,『您』也一定要過去。」
盲魔認真地看向她,叼難道:「那形勢就更嚴重了,你這不是拜訪,是搶人。
我說你一個小小的丫頭。沒事闖魔界見見神龍也就罷了,怎麼還沒事幹涉起我們魔界的事來了?
你和魔尊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寧風宛想了想,預定坦白從寬,微微笑着,面不改色地道來:「一千年前。」
盲魔一口氣沒咽下去,咳咳咳,「一千年前,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吧。一定不是現在的『你』吧。」
寧風宛抖了抖眉,饒有興致地問:「你知不知道空魔的妻子是誰?」
盲魔面色一變,立問:「空魔的妻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暗下想。一個小小的丫頭,看起來沒什麼天賦,就會使一把神器而已,能會是誰。
卻不知寧風宛不多說,直接便在他面前變成了一隻單腿玉立,璀璨的青鸞。晶亮的羽毛耀照着他的眼,
盲魔揉了揉眼,不敢置信,上一次她來闖魔界和她交識也有一段時間,可是竟然一點都沒看出她是一隻獸。而且還是一隻神獸。更沒想到的是,一個看似平凡什麼天賦都沒有的小姑娘,竟會是當年拐走他們魔尊的那隻討厭的青鸞!
盲魔一鼓做氣便道:「你若是其他人還可以。可你偏偏是青鸞!不行!」
寧風宛打量了自己一眼,是因為他嫌我是獸?要不然是嫌青鸞長得醜?乖乖。我又不是不來賣相的。寧風宛咬牙推了他胸前一掌,發飆了:「再說一遍,你去還是不去!」
獨眼金睛魔炸眼了,有沒搞錯,他是咱們魔界無人不從的護法,就說色.魔喪魔他們那樣不講規矩的魔。也得在他們面前禮讓三分,你們倆咋還槓上了?!!
孜諜和六個夥計則是一堆肉擠在了一邊,訝異!
盲魔拍了拍被她推過的胸前衣襟,瞪了瞪他,就在大家以為他要不發火的時候,誰知是淡淡的來了一句:「不去。」
寧風宛不知其內幕,吁了一氣,徑自與他討價還價,不着主題的半哄半騙起來:「那次別去,我還當你們四個是好朋友。身在異地,有人幫忙引路又送行,我覺得這份情誼特別珍貴,在人界我還沒遇上這麼好的人呢。如今時光一變,有人果然就不如當年了,怪不得有人說,每個人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現在看來,唯一沒變的就只有我了。」說罷佯做生氣,惡狠狠地啐一口:「哼,既然多說無益,我走了!」
盲魔拍了拍自己腦袋,朋友?好朋友?突地立刻追上,輕輕扯住了她長袖上的一角,從後面輕輕探問:「你當我們是朋友?」
魔們也是有情有義的,只是不知如何表露出來,就像他們四魔之間聚在一起從來沒什麼話說,可是說要離去誰,卻也是誰也捨不得誰。倒不像今日會在對方嘴裏,親耳聽到對方就這樣說出來,他感到自己好像一下子心血沸騰了……
寧風宛見情有轉,沒有立即扯回自己的袖子,但緩緩轉身,輕輕道:「是的。不過朋友有難,理應兩肋插刀,出生入死共同進退。你會,我也會。」
盲魔激動了,神魂撼動,眸光顫動,愣了半晌,二話不說,拉着她就走:「我這就陪你去聖陰頂!!!」
可是,寧風宛還有話要說,輕言細語地道:「不過……還有另外三個呢。」
盲魔看了看她,「噢?」
寧風宛心中樂呵,嘴上卻道:「還有,你得把話說清楚,為什麼方才見我是青鸞,就要立即翻臉?」看他呆住,忙趁機打壓道:「說!從實招來!」
孜諜和夥計們看得神乎其神,有人馴小狗還沒有這麼成功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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