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能守着的人不多了,王夫人看賈政和良輔帶回來的二姐孩子,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賈政卻一直抱着那孩子不捨得鬆手,那孩子到也不哭,伸手摸賈政的臉,賈政越發喜歡,和王夫人商量讓這孩子隨着姓賈.取名賈琮.既然是賈璉的親兒子,到求了太后讓養在身邊。太后那邊得了元妃的孩子,良輔問要不要給元妃看看,太后怒道:你聽說過大清自己生的皇子給自己養的嗎?再說了,那個元妃已經死了,在皇帝面前透露半個字,小心你的腦袋。明日安排皇帝來滴血驗親,認祖歸宗。」
「這孩子我們一直盯着的,滴血驗親只怕不用吧?」「又想壞了規矩」太后道.
喳,太后,奴才今日陪了太后一日了,皇上那邊也沒有找我,我看我還是過去看看?」
「吳良輔,你私自出宮多次,又干預皇上政務,還受過賈家的賄賂,本宮在呢,你就是安全的,若是哪一日哀家不耐煩了,可就派你去伺候先皇。
「太后放心,奴才一定不會亂說話的。」良輔退下,自然去向皇上稟明,在他心裏,那小皇帝就是他自己的命,為了太后不效忠皇帝,他吳良輔想都沒有想過。這也是他日後招來殺身之禍的源頭。
這邊香菱在大觀園生下了一個貓一樣的小男孩,因為不足月,十分危險不說,到讓他的母親香菱九死一生。
夏金貴關了門不讓香菱回來,家裏一絲一帛不讓支出去。薛蟠回來,只能在怡紅院裏暫住着,看到香菱一時糊塗一時清醒.急得糊裏糊塗。香菱雖然有產婆照料,但因為香菱情形危險,沒有一個產婆敢保證大人,接生了孩子就跑了.薛姨媽讓人去找薛蝌和邢蚰煙,那邊帶話說藥店裏走不開,把個薛姨媽氣得沒法。只有好言央求紫鵑先幫忙守着。黛玉到笑:說姨媽也別和我們生分了,當年在大觀園,也是姨媽日日幫我熬藥煎湯,此時姨媽為難,我也該為姨媽分憂不是。
薛姨媽臉上一紅,道:「好孩子,難為你,我那邊還有些死人要打發,連老太太那邊的白喜事姨媽也還沒有過去,你們照料着,我先去賠罪。」
「姨媽快去,這裏有我呢」
黛玉讓史湘雲也隨着去賈母那邊照料,衛若蘭也去了賈府吊念,小兩口見面,立時不捨得分開,史湘雲就隨了衛若蘭在賈府暫住。原來史湘雲因為對衛家的農奴制度不滿,和公婆不合,自己住在衛若蘭家放牧的草場上,衛若蘭定期來陪她。誰知衛若蘭家裏讓他再娶一個滿族女子,衛若蘭不願回家,願意和史湘雲一起放牧,小兩口一時熱情,自然如膠似漆。
黛玉自己和紫鵑日夜守候,王夫人和薛寶釵怕寶玉回來的消息被黛玉知道,送了薛姨媽回去,這邊到將榮國府往大觀園裏來的門落了鎖。讓薛姨媽暫時料理好自己的事情。薛姨媽想不到姐姐此舉何意,只能暫時忍耐。
其餘幾個人追不到那幾個殺手,除了柳湘蓮薛寶琴二姐俞祿追了去,段傳秀幾個先回來大觀園住下.薛姨媽家裏鏢師的善後都是賈蓉段傳秀打理.到了晚上,賈蓉也不得不離開去賈母靈前守夜。而香菱這一夜最為兇險。鴛鴦雪雁又不能出面,薛姨媽受了傷,又受了氣,病倒在床上。黛玉和紫鵑暗暗着急了一夜,不斷為高燒的香菱退燒。
薛蟠在屋外不斷對屋裏作揖,說林姑娘你救了我家香菱和孩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後有什麼要我薛呆子幫忙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黛玉和紫鵑說道:「你讓那薛呆子別在門外鬧騰了,昨日那個奶媽死了,正經那個孩子也要趕緊請奶媽,周太醫那邊配了藥,也要早點去拿。」紫鵑忙應了去。黛玉本來傷病未好,這樣一夜下來,香菱倒是退了燒,黛玉只覺頭暈目眩,幾乎要暈倒。勉強撐着。
薛家此時全靠段傳秀撐着,他話語不多,辦事卻很利落,對於走鏢的事物也很熟悉。,卻幫了薛姨媽的大忙.段傳秀在,夏金桂也不敢亂來,家裏總算安穩了一點。薛姨媽看這孩子懂事,暗中問他把鶯兒帶到哪裏去了,段傳秀笑笑,只是說:「她很好。」就不說話了。
這天一早薛寶琴和柳湘蓮回來。薛姨媽知道寶琴沒有追到那孩子,煩道:「你也是個沒有輕重的,那元妃的孩子自然有皇帝家去管,你一個大姑娘家這樣跑出去一夜,傳出去可不好聽。家裏亂了套,你姐姐那邊過不來,還鎖了院門,也不知什麼緣故。」寶琴剛要說:「誰說他是元妃的孩子,」聽到柳湘蓮在院子裏說話,忙住嘴笑道:「姑媽,我昨晚一夜沒回,到給你帶來了一個你日思夜想的人。你要想見呢,我可就帶來了。不過,她的身份可是個反賊啊。」
薛姨媽捂住寶琴的嘴:「我的小姑奶奶,你每次說這個詞就像家常便飯,到處是探子,那邊還有你嫂子,她最見不得什麼反賊的,揚言見一個殺一個的,你可別惹事。咱家現在這個情況,還養得起別人嗎。招惹得了事嗎?」
「姑媽,那我不說了,明兒個可別怪我不告訴你。再說人家是追着段大哥來的,也不要在您這裏住。」
「是鶯兒?」薛姨媽罵道:「你個死妮子越發學壞了,家裏這麼大事,是你跟我貧的時候嗎,那邊林姑娘和紫鵑守了你香菱嫂子一夜,快去接把手。鶯兒在那裏?」
「人家先去見了林姑娘,這時候只怕在那裏幫手呢。」
「這可好了,只是她來不見我,到先去見了林姑娘?」薛姨媽心中暗暗疑惑,以前聽寶釵約略說過,此時對於林黛玉的身份不禁多有揣測。
「這就叫輕重緩急。」
正說話間,鶯兒已然過來了,此時出落得越發俏麗了。薛姨媽不等鶯兒叫出來,已經將鶯兒抱在懷裏。鶯兒抱住薛姨媽,兩個人留下淚來。
這邊不說薛姨媽鶯兒也來不及敘舊,香菱此時睡得安穩了,段傳秀來接林黛玉回去瀟湘館。看紫鵑在流淚,道:你哭什麼。
香菱擦了眼淚道:為我家姑娘,將手中娟子遞給段傳秀,那絹子上斑斑血跡。段傳秀詫異:林姑娘吐的。
昨兒老太太去世,當時林姑娘就吐了血,又折騰這一日一夜。我可不管這邊死活了,送姑娘回去休息了。
「我送她回去吧。我們從小相識,到也方便。」
柳湘蓮笑道「我怎麼看你這兩日有點婆媽,你那臉上那張人皮可是真的「
段傳秀笑道:「原來你懷疑我不是真的段傳秀。」
柳湘蓮微笑,「你那天一夜沒回,這兩天靦腆得很,昨晚又偷偷去了榮國府,進了寶**奶房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傳秀道:「原來你們昨晚就回來了。」
「可不是回來了,不只是回來了,還把這榮國府大觀園薛家別院都溜了一趟。還真有不少疑問。」
「昨夜我看到寶二爺回來了,所以跟過去看看,奇怪的是他只是一味貪睡,似乎神志不清。」
紫鵑聽到房裏黛玉咳嗽一聲;道:「快別提什麼寶二爺了,我家姑娘一條命差點葬送在這個事情上。我去扶姑娘出來,你們正經先送我家姑娘回去休息。」
紫鵑進去卻摔了盤子「快救我家姑娘。」
原來黛玉面色雪白,暈倒在香菱榻前。
柳湘蓮段傳秀紫鵑在地府里和鴛鴦雪雁會和了。黛玉卻醒了,說「不必擔心了,原來是舊病的餘毒,此時吐出來到好了。」讓取了紙筆開了方子,段傳秀忙出去找小廝抓藥。說這麼好的去處,到現成的住處。柳湘蓮跟上,段傳秀道:「你只是跟着我幹什麼,多少事要忙的。」
「你那一晚到底在哪裏」
「我真的不記得」
柳湘蓮將劍架在段傳秀脖子上,「說實話」
段傳秀道:「你和我說,你懷疑什麼?」
「我和你說那晚我看到你和寶**奶在蘅蕪苑喝了很多酒。」
「那裏原來是她的住處,她嫁給寶玉以後那裏就荒廢了,我有時會在那裏住。」
「她回來找你?」
「這個很重要嗎,這是我個人的事,你會管這麼多嗎?」
「如果你不是義軍的人,我可以不管,可你是的,你的一言一行關係到這京城裏藏匿的義軍首領的安危,育嬰堂那些孩子的安危,還有山里義軍的安危。」
段傳秀許久說道,「這13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大約沒有人會懷疑我吧。」
「你的故事都快成傳說了,沒錯你就是英雄和力量的化身了,所有反清的民眾都把你當做神了,到處傳說你孤獨守城,單挑敵營千里追叛徒的事情。但你和這個寶**奶的事情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只是一個平常的女人。」
「你錯了,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我要告訴你的是:當今太后召見過她,當今皇上召見過她,北靜王爺每隔一段時間就親自來會她,作為義軍京中頭號密探的段大將軍也是她的座上客。你一定要說你和她交往是你自己的事情?」
段傳秀默然。
「我只是有時陪她喝酒」
「喝酒以後呢?」
「我是個正人君子。」
柳湘蓮笑笑:「我是提醒你了,酒能亂性,何況她那麼漂亮的女人,如果她勾引你」
話未落地,早被段傳秀揮拳相向,段傳秀的拳第二下又打了上來,兩個人揮拳相向,一直打出了瀟湘館去,卻被鶯兒和薛寶琴一人一個勸住了。柳湘蓮看段傳秀冷冷的樣子,哈哈大笑;「執迷不悟,」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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