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的日子近來十分地不好過,大約因為鄭軍新敗,順治帝似乎趾高氣昂了許多,不知為什麼,吳三桂感覺自己和皇帝有了隔閡,他並不知道,坐在龍庭上的不是那個凡事仰仗他的福臨了。吳應熊甚至有半個月沒有見過皇上了,這在過去是不會有的事情。
他記得上一年自己從四川西北,、和湖廣,廣西東北的兩支清軍一起進入了貴州。六月下旬,他們到了貴陽。鄭軍撤回福建的時候,他攻下了雲南,開藩設府,鎮守雲南。他派部隊尋找永曆帝朱由榔。
吳三桂滅了躲在緬甸的永曆皇帝,順治帝卻沒有表彰他,反而對他提出的進京面聖的要求拒絕了,讓他待在雲南的領地哪裏也不能去。
這讓他心裏十分地不爽快。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天下人都有一個毛病,總是不相信自己是那個要被烹的狗。然而京中的密探還是傳來消息,大約皇帝最近篤信佛法,和一個和尚打得火熱,這讓他心中忽然有所動,他悄悄回到京城,要帶走自己的兒子,他讓吳應熊通知妙玉,在鐵檻寺見一面。
妙玉在內心裏是懼怕這個吳三桂的,但她的倨傲又使她做出一副凝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她的這幅樣子越發讓吳三桂上火,不顧妙玉的反對他老當益壯地發泄了自己的精力,當妙玉貓兒一樣躺在他的懷裏的時候,他笑了。
我要帶走兒子全家。
妙玉一驚,搖頭道:怎麼可能,皇上不會同意。
不用管他,只是要過建寧公主這一關。公主不願意孩子跟着去雲南受罪,兒子就不願意走。你用你的天眼神算算一下,本王該怎麼辦。
妙玉看到他花白的頭髮,心中老大不忍,推脫道:天眼神算之前須得心境清透,焚香沐浴,今日如何能夠算得出來。吳三桂扯住妙玉頭髮,怒道:你明知道本王見到你就會亂性,每每以此言推脫,今日無論如何,你與我算一算。
妙玉挽起頭髮,道:算便算了,若有不准,不要怪我耽誤你了。
將白瓷碗裝了一碗清水劃了個十字,那清水中隱隱現出一個字,卻是一個王。那水似乎燒開了一般,竟然出現了血色。
妙玉面色慘白,念念有詞,輕聲道:駙馬有血光之災,帥府有人稱帝,只是結局看不清楚。
妙玉站起來,推開那瓷碗,光着腳跑到兩米高的神座上去,吳三桂見她坐在那神座上,不肯下來,氣得打翻了蠟燭,自己整好衣冠,自顧自帶着親兵走了。那火燒起來,妙玉坐在神座上,四面都是火,卻下不來,正在着急。卻見樑上垂下一條鐵鏈,黛玉和六兒在樑上伸手接她,她心中又悲又喜,叫了一聲妹妹,嘆氣道:饒被這死人玷污了去。
黛玉道:有了這把火,日後也清淨了,六兒把這火燒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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