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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罌粟花卻豁然站起,飛身上了戰馬,大手一揮,責令士兵整裝待發。
我胸口氣結,身子噌地彈起,咬牙切齒張口大罵道:「罌粟花,你個混蛋!」飛身上了戰馬,打算呼嘯而去。
罌粟花卻突然長臂一伸,大手壓住我的頸項,側過殷紅的唇畔,載着別離的味道,迅猛地落吻在我的唇畔上!
在所有人的倒吸氣聲里,他直直竄入我的唇舌中,熾熱而濃烈地糾纏着……
我,傻,了……
這個吻不知道有多長了,也不知道是否永恆了剎那,直到罌粟花放開我,我也沒能回過神兒。
他伸手控了控我辰上的口水,眯眼仰望一下太陽,在唇邊勾起一抹極其動人的淺笑,幽幽道:「若我死了,就忘了我這個混蛋;若我沒死,就給你個地老天荒。」
高喝一聲駕,那銅紅色的盔甲便消失在茫茫荒原上。
在他轉身消失的剎那,我亦掉轉馬頭,往與那個男人背道而馳的方向進發。
銅色面具是我在男兒世界裏最堅強的表情,不會有所謂的眼淚紛飛,只是……嘴,有點咸。
媽地!這個禍害!
一百三十五。聯想的嗚
成功地挑起了『猛嗜部落』部分人馬與『烙國』燕王的戰爭,自己則帶領着兄弟們火速趕往真正的兵家戰場!
一路上,我都在想與那兩皇三王的糾纏,仿佛都是冥冥中註定的情債,理不清,扯不斷,鬧不明,講還亂。
倒是誰辜負了誰?倒是誰背棄了誰?到底是誰愛上了誰?我懷疑了白蓮,眼鏡蛇懷疑了我;白蓮簡單地原諒了我,而我……似乎經過了解那條蛇的故事也原諒了他。那麼,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
人的心思太複雜,說不定在哪個拐彎處遇見誰,然後經歷了怎樣的瓜葛,以為在下一個路中就可以放手,卻不想,手上的餘溫定然是要回憶一生的眷戀。
原來,全心全意去相信一個人,是這麼難。
記得江米說,人生就像乘車,風景要看,但最重要的是要下對站台。
可以,我現在卻覺得,對於第一次乘車的人,難免會貪戀不同的風景,在人生的這趟路程中走走停停、上上下下,很難正確的估計出哪一站才是自己的終點站。
而終點就真得是終點嗎?會不會是下個旅程的轉折點?或者,又是一次循環?終點既起點?起點才是終點?
人生反覆無常的東西實在太多,而感情,顯然是箇中翹楚。
大喝一聲駕,馬兒若箭般沖了出去,不分日夜的趕路,是如此急切。
當我鄰近那混亂的戰場時,赫然在萬軍的鐵甲中發現了『烙國』的旗幟,看見了眼鏡蛇那銀光爍爍的盔甲!
心,瞬間跳躍。怕是終我一生,也不能忽視這個男人的存在。
定下心神,用望遠鏡眺望着戰局,但見『赫國』與『猛嗜部落』已然正面開戰!而左『鴻』右『烙』仍舊在觀望着。
『赫國』的城頭站着一位絕色白袍小將,正翹首觀望着局勢,顯然那隻饞嘴的小狐狸又被罌粟花很好的保護起來,被安全地困在城門內,沒讓他出來參戰。
在金戈鐵馬中,我迅速找到那個衝鋒在第一線上的身影,見那銅紅色的盔甲已然被血染成了刺目的色澤,仿佛覆蓋了無數人的生命,那樣詭異,那樣嗜血,真的若誘人的罌粟,在妖冶間,奪去人的性命,吸了人的靈魂。
不過,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活着。
千軍萬馬中,漫天血氣里,人類的性命真得卑賤若螻蟻。每個人,皆奮力揮舞着壓人性命的刀刃,用那冰冷的鋒利刺放對方體內,滑出血的痕跡,飛逝出生命的最後痕跡。
殺與被殺,仿佛不是一種形式,而是必然的結果。
鮮血在腳下蔓延,河津了這片乾涸的土地,不知明年,是否能開出搖曳的紅花?若是紅花,不知是否會有那血腥的味道?若有血腥的味道,不知何時才能散去,還此地一片芳草香?
什麼是正義?什麼是真理?站在不同的至高點,便會看出不同的視角,產生不同的利益。
而我,只是這芸芸眾生中的一縷幽魂,地獄裏沒有被下了油鍋,炸成風乾的臘肉。那麼,今時的我,又怎麼能分辨出孰是孰非?
我只知道,我的心,渴望着家,想守候着那一份份即使我不曾擁有,卻仍想庇護的親情。對於燒殺掠奪的悍匪,對於侮辱女子的禽獸,我,從不手軟!
操起自己的『萬斬』,指向那『猛嗜部落』的陣營,大喝道:「將這些悍匪禽獸,捕殺在這片地地,慰奠清白的靈魂!沖啊……!!!」
在『赫國』與『烙國』的中間位置,帶領着肝膽相照的兄弟,以雷霆之怒,快刃之勢,載着滾滾的肅殺之氣,沖入戰場,並列在罌粟花身旁。
那沒有德行的人竟然還倒出空閒來飛我一記媚眼,喚了聲:「小娘子~~~~」
我『萬斬』一揮,直接挑開他對面敵人的脖子,噴了他一臉鮮血!微仰着下巴,不屑地掃眼罌粟花。
罌粟花瞬間爆發了將軍兇猛,一連斬了五人頭顱,然後斜我一眼,滿是挑釁!
我X!跟我比殺人呢?老子怒了,大喝一聲駕,衝着不遠處的主將衝去!
那族長的二兒子看見我後竟然暖意怒髮衝冠!提着大刀,亦沖我呼嘯而來。看那架勢,若不將我碎屍萬斷,定然不會解心頭之恨!
我知道,我一定抵抗不住他那奮力的一砍,所以,識時務的我,立刻掉轉馬頭,跑了……
也就在此時,戰局突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烙國』鐵騎,竟以猛獸之姿,豹子之速,踏着滾滾黃土,沖入戰場,將兵器對準了『猛嗜部落』!
新一輪的廝殺開始了……
顯然『猛嗜部落』主將與我有仇,一心追在我身後或砍或劈,外加彎弓射箭,無所不用其極地想置我於死地,中中還咬牙切齒地叫嚷着:「受死吧!」「賠我大哥命來!」「陪我三弟命來!」「別逃!」「看招!」「死吧!」
罌粟花揮刀攔阻,試圖搏殺,卻被敵軍人馬奮力群圍,為主將製造屠殺我的大好時機。
我左躲右閃地想將他惹毛,卻一不小心,被他趕進了佈置好的陷阱,被敵軍的帶刺繩索捆住了馬腿,進退不得。
感覺那大刀從背後呼嘯而來,而前面的兩名敵軍亦支出長矛,直刺向我的心口!
危機時刻,我瞬間橫出『萬斬』,挑了前面一人的脖子,身子斜伏,掛在馬側,打算躲過前後同時發起的致命一擊。
而這個二王子顯然武功不弱,橫掃的刀一空,立刻改變刀鋒,向下劈來!
前面的敵軍說長矛一轉,隨我而來。
我躲無可,避無可避,覺得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幸好眼見罌粟花大刀揮下,斬向前面敵軍的手臂,而我則拼死後揮『萬斬』,企圖快過那致命的一劈,雖然憑藉多年的應戰經驗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人的本能除了自保外,還有同歸於盡!
然而,預想的劈裂之痛並沒有傳來,而熟悉的血腥味道卻通過『萬斬』傳入我的感官,讓我知道,又一個敵軍王子,死在了我的刃下。
緩緩轉過身,想窺視一下到底發生了何種突發狀況,卻與眼鏡蛇的點青眸子狠狠地撞擊到一起。
不知道是那銀色盔甲晃得我睜不開眼睛,還是眼鏡蛇的眼神太過駭人,或者……是眼鏡蛇擋向二王子的表刀太過刺眼,總之,我眼前一片高光,迫使我閉上眼睛,躲開這種熾熱下的驚慌。
右手的『萬斬』緩緩劃出二王子的脖子,在鮮血噴灑中,眼鏡蛇長臂一橫,直接將我抱坐到身下的坐騎上,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我知道,這個男人怒了。
心中不免戚戚然,有種此去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但,眼鏡蛇那緊緊鉗制在我腰間的手卻讓我覺得思念。
我有些惱火自己的紛亂感情,為什麼要和他們糾纏得這麼深?深到成為一種混入骨血的痛!怕是生生世世地無法消停了。
『烙國』的鐵騎因眼鏡蛇的撤離而迅速撤退,殘忍的現場也因二王子的殘廢導致『猛嗜部落』士氣大敗,不得不鳴金收兵,獨自哀掉。
眼鏡蛇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手臂緊緊地、狠狠地、用盡全力發捆着我的腰身,仿佛不勒斷就不解氣似的。
我卻國自己的不告而別明顯底氣不足,抿唇挺着眼鏡蛇的無聲酷刑。
『赫國』收兵後,罌粟花策馬追來,攔住一眼鏡蛇的馬頭,笑得一臉欠扁樣,吊兒郎當地吐着肉麻兮兮的話,但……卻不是我,而是……呃……他是這麼說的:「蛇蛇,想不到你還真來幫我,實在讓人太感動了。」
即使看不到眼鏡蛇的臉,我亦感受到他細微一顫抖一下,怕是被噁心到了,哎……這可憐的小蛇。眼鏡蛇不屑地冷哼一聲,繼續駕馬往自己的營地奔。
而罌粟花仍舊沒臉沒皮地跟了過來,繼續熱乎道:「蛇蛇,既然我們一個陣營,不如我樣商量一下圍剿大計,如何?別走嘛,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可是怪想的。」
我一抖,開始佩服眼鏡蛇那沒有砍人的定力,也景仰起罌粟花的典型不要臉神功。
眼鏡蛇仍舊釋放着冷氣,掛着生人勿近的死神臉,但終是不勝其煩的開了尊口,以凍死人的語氣說:「一個時辰後談。」繼續策馬前行。
要說罌粟花的磨人功夫,絕對無人能及,仍舊笑嘻嘻的執着跟進,黏糊道:「現在談吧,怎麼如此生分?大家可都是自己人啊。」
眼鏡蛇提起一口氣,掃眼身旁的江弩,江弩立刻上前擋下罌粟花的糾纏。
眼鏡蛇這才帶着我,一路飛奔回現搭的軍營,一把將我從馬背上
扯下,順手扯進了帳蓬,大刀往桌上一扔,身子往椅子上一坐,操起我的身子,翻手按到自己腿上,布匹的碎裂聲後,便是劈啪落下的大巴掌……我硬着骨頭,咬着唇,愣是沒有吭一聲。
而眼鏡蛇卻獸性大發,越打越狠,仿佛不拍爛我的屁股就不解氣似的,口中還教訓道:「你不知道剛才多危險?知不知道你命懸一線?讓你逞英雄!讓你不聽話!讓你不千而別!讓你害我擔心!」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思維上的錯誤,我就應該痛徹心肺地狂嚎,才能解了眼鏡蛇的悶氣,饒過我可憐的屁股。
於是,我扯開嗓子,用撕心裂肺的聲音嚎叫着:「啊……痛啊……救命啊……殺人啦……活不了了……」
帳篷外面一陣躁動,看來終於有人衝破了層層阻礙,救駕來也。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想起身迎去,卻受制於人。
抬起銅臉,扁着菱形柔唇,望向冰雹臉地眼鏡蛇。
眼鏡蛇隨手取了我的面具,抱起我的腰身,讓我正對着他的臉孔,讓我知曉他的憤怒,讓我……看見他眼中了的緊張與驚慌,聽着他恨聲恐嚇道:「若再敢不告而另,就把你的屁股拍爛!嗚~~」
一百三十六。如此混戰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親眼鏡蛇的,更不是為了逃避責罰獻吻求之,而是眼鏡蛇將我跨坐到腿上時,我的屁股一疼,導致我兩腿一蹬,想要站起。結果,就這麼頂到了眼鏡蛇教訓的唇上,禁了他的聲。
四唇相觸,兩人皆瞬間大姽睜了眼睛。
眼鏡蛇沒想到我會突然吻他,而我更是沒想到自己會吻上他。
近距離的慈祥讓我眼花,卻在看見眼鏡蛇豁然綻放的笑顏時,更是一陣心花。
我知道,自己對美男的一切沒有抵抗能力,尤其是對眼鏡蛇這種一笑下天醉的極品媚藥,更是有着毒死我也甘願的魄力。
不想為自己找藉口,但我確實有掐死自己的衝動!
因為……當眼鏡蛇對我璀璨了笑顏時,我確實……主動……吻了他。
我想他,想得自己都怨恨起自己來!
唇舌糾纏間,我竟然有種恍如隔世卻淚浸衣衫的疼惜。
眼鏡蛇越發熾熱的呼吸愛撫在我的唇畔間,那種接近瘋狂的吸吮啃咬讓彼此變得躁動亢奮,就在那思情不可抑制間,江弩突然在帳篷外來報:「陛下,『赫國』王爺以及『刃』的手下前來尋人,在關口處鬧得不可開交。」
我的唇與眼鏡蛇的唇被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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