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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她隨即身子旋轉幾圈,繼而踉蹌幾步失了重心摔倒在地。
抬起身子,她坐在地上起初有些不可相信,喉嚨湧出一點腥甜瀰漫齒間。
他打她?為了安紫薰對她動手?僮!
等反應過來,花淺幽心裏又怒又惱,氣的不由全身微顫到極點。
未曾想過,他真的動手打她。
這些年無論她做錯什麼,最多口頭教訓她。像剛才那情景,她如何也想不到。
一時間,她恨恨的盯着男子!
他隔着黑紗凝視她這副牴觸神情,慢慢俯身伸展手臂要抱着她,雖然花淺幽掙扎,他還是如願抱住。
手指潔白如玉,摩挲她臉頰,她像個賭氣的孩子偏過頭不理睬,卻也任由被他抱坐在膝上。
「我不是對你說過,安紫薰不能碰的嗎?你怎就不能為了我忍耐下。」他好生哄着,像是情人間道歉在花淺幽耳邊低語。
她聽了撇撇嘴,嘲弄道:「你別忘記,她早就知曉我暗中推她下水,還有你假扮金痕波當刺客的事。現在苦於沒有證據,而且赫連卿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才能安穩度過。不儘快除去她,有可能甚至三年前……」
「噓!」男子按住她雙唇,黑紗下眸子亮的灼人。「知曉三年前那件事的人是金痕波,殺了他就可以,安紫薰現在是王妃身份,她出事的話,赫連卿豈會放過你?」
「怎麼,你還關心我死活?」花淺幽聽了唇角微漾。
「唇亡齒寒,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就是死也不能死在別人手中。不是說好的嗎,幽兒你的命是哥哥的,怎麼可以擅自做主!」男子摟住她腰肢的手猛然收緊,聲音一冷。
花淺幽一怔,一股冷意自她脊背慢慢騰起。他是她唯一的哥哥,世間僅有的親人,他們一起走過最艱難落魄的歲月,才有今天。
也正是這個男人,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可怕!
「我知道錯了。」她放低聲音帶着求饒,兩次刺殺不成安紫薰,他必然心中有氣,她不能和他硬碰硬的。「哥,我們是世間最親近的人,血濃於水我也是擔心你的計劃會被破壞才會這樣。」
說着,她紅了眼眶抽噎起來。這點她沒有說謊,這計劃多年只為最後的成功!
片刻男子抬手擦去她臉上淚水,輕輕吻上含淚眼眸,花淺幽心中陡然放鬆,知曉他放她一次。不由歡喜的摟住他,「我就知道哥哥最好!」嬌小身子依偎他懷中,姿勢親昵曖/昧。
「你該回去了,不能被赫連卿發現。」短暫溫存,他將花淺幽放下,體貼着替她整理好衣衫,系好風帽。
花淺幽有些難捨他,「你放心,他喝醉在營帳里,一時半會醒不了。就是醒來發現我不在,我早就做好萬全準備,他對我還千依百順不曾有過一絲懷疑。」這點她確實自信。
兩次刺殺安紫薰未果,她是赫連卿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佈置計劃時也留她在身邊。安紫薰出事他對誰都懷疑過一遍,對她卻和平常一樣信任。
狩獵銀狐那晚,她知曉他發覺了那四個死士混進林子,為了拖延時間,她故意裝作舊病復發沒有帶藥。
赫連卿也是先命人安排她出林子,才回頭去跟他們。
若不是哥哥突然出現在林中,不准那幾個死士動手,光是瘴氣也許能要了安紫薰的命。
他還是在意她,她要果兒傳話說她不舒服,這個男人一夜未眠,還立刻就丟下受傷的安紫薰過來看她。
聽聞安紫薰受傷頗重,哪個女子不希望受傷時有夫君陪在身邊,她只說想赫連卿能留下陪着她,大半夜過去,那個男人醉倒在她營帳里。
就像她入慶王府那天,只要她有心的一句,赫連卿就連新房也未曾進,更不見安紫薰一面,接連幾天宿在她這邊雅築里。
攻心為上,只要三年前那件事不被赫連卿知曉,這個男人的心始終只會裝着她花淺幽,至於安紫薰,她一點都不怕赫連卿會對她心中憐愛。
「我走了,哥哥保重。」她微微笑着離去。
反而是哥哥一些反常行為,令她有些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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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安紫薰坐下床榻上,盯着小腿上被金線蟒咬傷的地方。赫連孝提起她在沼澤被咬傷中毒,是赫連卿救了他。
那麼重的瘴氣,他進來救她?還有那些企圖殺她的人,這些東西在腦袋裏亂亂的,她一時理不清楚。
恍惚間,營帳帘子被人用力掀開,事先也沒有人通報。安紫薰抬頭看去,不由愣了下。
他怎麼回來這裏?!
一心人世間難求 文 / 雪芽
帘子掀起瞬間夾雜風雪的冰冷,簇擁着男子欣長身影進來,寶藍色衣衫隨風獵獵飛揚,好似凌空而起的海浪映入安紫薰眸底。.
安靜無聲,男子腳步停在她面前,墨發下容顏被一張詭異的海神面具遮住,只露出緊緊抿成冷銳線條的薄唇。
「你怎麼來了?」看見他出現,她的驚愕大過起先的驚喜。
「我不來,你就打算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被人置之不理,孤零零的呆在這個見鬼的地方!」男子語氣含怒意,在她身邊坐下,卻不看她挺直脊背只是坐着,唇角冷意始終不曾化開。
他不來這裏,永遠也不會知道安紫薰過的這般不好。
見他身上落滿雪花,才驚覺外面居然下雪了。才入秋天,卻見了第一場雪。
她環抱雙手輕輕摩擦幾下手臂,她一個人呆了快一天一夜,也未有人進來,沒吃沒喝到現在,以為身子覺得冷是因為這個。
肩頭驟然一暖,男子方才抖落自身大氅上落雪,然後披在她身上。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動作卻越發溫柔。
「臭丫頭,你是這麼照顧自己的!」他開口數落,卻聽出心疼。
大氅帶着他身體餘溫,安紫薰寒涼的身子稍微暖和點。揚起頭她很想與平時一樣笑彎眉眼,真的做起來,卻很困難,所以她儘量扯起嘴角,看起來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氯。
「謝謝表哥。」
「哼!」男子冷哼,面具下狹長鳳眼一瞥看過四周。
外面下雪快一夜,營帳里冷的可怕,一個火盆也不準備。她有寒症,只蓋着薄薄的毯子,坐在床榻一角,臉色蒼白。
就連笑起來,也勉強無力,還要在他面前強裝歡顏!
這不是他熟悉的阿薰!
眸里聚集的怒氣,仿佛只要輕輕一觸就可化為利刃般可怕。「起來,跟我走!」不容分說,他就要拉起安紫薰僮。
「我不能走!」她側身避開金痕波,眸色淡淡卻堅定如初,對他輕輕搖頭。
金痕波更氣,「不走?看看你現在弄成什麼模樣!阿薰,你別以為我不在西楚,就不知道你和赫連卿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再三叫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你倒是好,在太子府被刺客所傷,還被赫連卿弄到這麼個鬼地方來受罪!」
「有些事你不知道……」她剛開口想解釋,金痕波立刻打斷。
「我只知道眼下你身為他的王妃,卻住在冰冷冷營帳,連口熱茶也沒有。你有寒症,尤其雨雪天氣若是突然發作,身邊沒有下人伺候,你要怎麼辦?!」他說着說着,突然止住聲音,一直因氣憤攥緊的手不由緩緩鬆開,撫在安紫薰發上。
她低垂頭,長發遮住側臉,瘦弱肩頭微微發顫。金痕波頓時心中一軟,方才氣憤一下口無遮攔說了這些,他心知她心裏必然難受。從新婚到如今,短短几個月,以前總愛笑彎眉眼的阿薰再不見笑顏。
「姑姑的解藥,表哥想辦法再去找,偏不相信世間只有三生蠱才能治!用不着求他赫連卿,阿薰我們走!」
他極少見阿薰會哭,再是傷心她也不願被人看見,無論何時見她,總是一副笑嘻嘻模樣。金痕波只有她一個表妹,自小尤其疼愛。
「來不及了,我娘中毒多年,我來之前大夫曾經告訴過,她……她最多再一年光景。」安紫薰哽咽着,拉起金痕波衣袖,「當年中毒的人應該是我,不該她受苦這些年。本來我已經得到解藥,是我沒用弄撒了……」
「笨丫頭,所以你要再求赫連卿給你解藥,所以你就甘願忍着受苦也不說!」
金痕波輕嘆用力抱着她,他衣袍上滿是她熟悉的大海氣息,就像小時候那樣,他是她避風的港灣,爹爹對她素來嚴厲,每每她被責罵,表哥總是這樣護着她。
「我……沒關係……」她吸吸鼻子,埋頭在他懷裏,聲音變的悶悶的。
真傻……她和當年的姑姑一樣傻!他的姑姑,南海最美麗的女子,曾經那麼耀眼,如今卻是一個生命只剩下一年的可憐人。
半生守候等待,也盼不來姑父的心!
懷裏阿薰,身子那麼寒涼,纖弱,即使依偎着他,那挺直的脊背還是倔強的要一人獨自承擔風雨!
金痕波心疼她這份倔強,執着!他絕對不會讓阿薰再走上姑姑老路!
「阿薰你聽話,和表哥走。什麼也不要擔心,有表哥在你身邊,不會讓誰傷害你!我們回南海,表哥給你買喜歡的小玩意好不好?」
聽見他和小時候一樣哄着她,安紫薰強硬支撐的外在堅強偽裝潰不成軍,鬆懈瞬間,她不由哭出聲。
她可以被誤解、可以被人冷言冷語對待、可以受傷時默默躲在一邊舔着傷口,告訴自己不痛,不要哭泣可以堅持、可以被丟棄在一邊不管不顧,獨自支撐的走下去!
卻因為那一句關心,令她放肆哭泣!像一個受了委屈很久很久的孩子,她可以忍,卻更想有誰來關心!哪怕只是一點點!
然而,關心她的人,卻從來不是她心裏曾經期望的那個!
她本就虛弱,忍了許久的委屈再一哭出來很快脫力,金痕波裹緊她身上大氅,抱着她出營帳。
看守營帳的侍衛,早就被他擊暈,趁着此時守衛鬆懈,他飛身躍起帶着安紫薰離開。
愛不得放不下 文 / 雪芽
幾乎在他離開同時,站立營帳一側兩個身影,赫連孝瞪大眼睛看着離去的人,卻不敢再看站立不動的赫連卿。.
離安紫薰營帳有點距離,他們說話也輕,可連他也聽清楚,就不能再自欺欺人的以為三哥沒有聽見。
赫連卿臉上笑意淺淡,正巧掩飾住他神情間那一點外露的錯愕。衣袖裏,他手指緊緊攥着,很緊很緊,驀的放開瞬間氯。
「桄榔」
手中托盤被三哥衣袖拂落在地,藥汁飛濺在赫連孝手背,他忍着痛不敢吱聲。
只可惜這碗放了三生蠱血的藥,難得三哥宿醉醒來還特意吩咐下人熬藥給安紫薰,尤其還是親自送去。
原來她也知道三哥擁有三生蠱,而且還需要三生蠱救人,可三哥素來對覬覦三生蠱的人,哪怕是無意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聽着,剛才發生的,你若是說出去一個字,莫要怪三哥不念及兄弟情!」赫連卿眼若深潭,冷冷丟下一句。
赫連孝尚在愣神間,他已然快步離去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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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似乎比之前更大,金痕波抱着她施展輕功幾個飛躍,眼見就要到秋闈狩獵場邊緣。
安紫薰靜靜在他懷裏,仰頭看着金痕波,他帶着面具只能瞧見線條優美卻不失剛毅的下巴。表哥一貫花心,風月場所的老手,年少時帶她去秦樓楚館好幾次。
他表露心意時那模樣半真半假,往往她一笑而過,也不當真,其實他對她的好,已經不能用言語說的清楚。
「是不是覺得表哥風/流倜儻!」注意到她目光,金痕波不改往日脾性嬉笑着。不過那笑眸里,卻見對她的憐惜。
阿薰,如果你知道你過的如此不快樂,在你大婚前,我才不管你訂過婚約,就該將你帶回南海,不管你是否能接受我,或者你能找到記掛三年,始終不能忘記的那個男人,我也斷了那相思的念頭,只想見你幸福就好。
而不是現在,你被傷到如此,再不能見你最初那份開懷無憂的笑容!是表哥的錯!
她聽了微笑點頭,伸手點點他下巴上露出青色胡茬,「真箇性,真像個爺們!」
金痕波聽了連聲大笑,小時候他比阿薰更像女孩子,老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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