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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皇族之物,那女子的身份只怕不簡單,玉萬不可再露眼,否則必惹麻煩。這時不知怎的她卻把玉系在腰上。
美人慮且急,卻見翹楚也下意識摸摸佩玉,似想拿下來,一握之下突然住手,笑道:「太子,你能帶我們進去看選妃大賽嗎?」
此話一出,連莫,樊二人在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只想這人是不是不想活命了嗎?竟向太子提出這等要求?
這時,王莽卻微微掀開轎簾,低聲和太子說了句什麼。轎內,太子略一沉吟,不怒反笑,輕聲道:「我為什麼要允你所求?」
四大美人捏了把汗,只見翹楚又摸了摸腰間佩玉,微微蹙眉,好一會睜圓一雙眸,忐忑道:「早聽說太子才智之名,倒不知這運氣如何?要不小人與太子賭一局,若小人運氣不賴,僥勝太子,太子大人便帶我們進去看熱鬧,好麼?
007 心事無雁傳——一生甘為奴
莫公公眉頭一皺,「樊大人。」
其實憑直覺,樊如素倒並不厭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他不敢怠慢,招過兩名副手,便要將三人轟趕出去。
他親自動手去抓那綠衣少女,手還沒碰到她肩胛,卻聽到太子的聲音從轎內傳出,「誰准你們碰她了!」
雖是輕訓,樊如素已驚出半身毛汗,莫公公也是一愕,二人慌忙請罪,恍惚間,男人淡淡的聲音透析過簾帳,「珍寶,女人,孤都賭過,卻從不曾賭運氣,這倒也有趣,你且說說看。」
聲息里**分慵懶,擁擠的百姓卻並未被那舒若風柳的語調撫了安,反越發緊張。太子日後便是真龍天子,這是天下之最的運氣,這少年竟要與太子賭運氣?他怎麼敢?每個人皆目不轉晴看着眼前後生,看他到底要與太子賭什麼。
這時,王莽卻笑問:「若是你輸了呢?」
「一生為奴,可好?」翹楚一聲低咳,輕聲答道。
莫公公冷笑,伸手一指,斥道:「放肆!太子殿下的奴僕是你想當便能當的嗎?」
王莽微微蹙眉,看了翹楚一眼,又看向太子輦駕。
簾帳不展,聲息不聞。
突然,簾帳被掖起一角,半角玉白錦袍在光影里輕曳。那握在簾上的手,似乎比那一截袍踞更皓艷上幾分。
都說美人如花隔雲端,天下人莫不聞轎中男子風華,此時一派緊肅的氣氛攏蓋下,比起適才的翹容,眾人對這個男人更多出十分畏奇,想一見睹其貌,正屏息待他走出,卻聽得太子突然吩咐道:「王莽,你代孤與之一試吧。」
聞言,眾人都大為不解,又一陣失望。美人暗暗看了翹楚一眼,見她臉色若常,只是原握住佩玉的手慢慢鬆開,垂在衣側,又緊緊握住。
王莽當即應了,走到翹楚面前。樊如素退到王莽身邊,護衛着。
在所有人焦灼的目光中,翹楚慢慢從懷中拿出一支錦囊。
王莽慣見場面,這時也不免略有好奇,眸光隨錦囊微動。
翹楚笑了笑,旋即拉開錦囊索子,往空中用力一擲,「美人,揀出來。」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光芒簇亮,只見無數銅錢從袋中跌落。
四大背脊一個激靈,美人心領神會,眸光一凝,出手如電,須臾之間已將其中兩枚銅板拈在指中。
樊如素一驚,心中暗付:好俊的身手。他為人警惕,已伸手握住腰間大刀,眼梢卻瞥見美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心下竟莫名微微一動。
翹楚從美人手中接過銅錢,道:「御史大人,這兩枚玩意,其中一枚乃普通銅板,正反圖案不同,另一枚是小人自己做着玩的,正反兩面相同。」
王莽剪手於後,展眉一笑,「卻原來有這等蹊蹺,敢問小兄弟,要如何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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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勝負憑天定?
隨着翹楚低聲解釋,王莽的目光慢慢掠過攤放在她手上的銅錢。
一枚,其中一面刻着「驚灝承通」字樣和花紋,背面另刻「驚銘寶鑑」字樣和花紋。
另一枚,兩面均刻「驚銘寶鑑」字樣和花紋。
驚灝是二皇子太子的名諱,驚銘是大皇子賢王的名諱,二人母妃不同,卻於同年出生,皇帝初得麟兒,大喜之下,遂命司監打造了以兩名皇子名諱命名的銅幣,全國發行,已沿用多年。
翹楚道:「大人與小人先各選定一面,再將兩枚銅錢放進錦囊中,然後輪流將其中一枚銅錢抽出來,各抽十次,每次抽取,均記錄下抽到的是哪一面。最後,誰選的那一面被抽到的次數多,便誰獲勝。」
莫公公立時冷笑道:「這豈非胡鬧!兩枚銅幣,三面都是『驚銘寶鑑』,誰選『驚灝承通』一面豈非輸定?」
圍觀百姓也都「哄」地一聲笑了,紛紛議論指點起來。
四大一聲輕哼,道:「那位大叔,你能不能聽我主子把話說完再發表高見?」
莫公公冷冷瞥了四大一眼,翹楚笑道:「若僅僅如斯,還何須賭玩?我們來一個規定,每次抽取,若抽出來朝上的一面是「驚灝承通」,須將銅錢扔回去,重新再抽。」
「要拿出來朝上的一面是『驚銘寶鑑』才作數,如此一來,背面不是『驚灝承銅』就是『驚銘寶鑑』,機會不是各佔一半嗎?我們就賭這背面的圖案。」
莫公公一怔,一旁的樊如素心想,這倒在理,也無哪個佔了便宜之說,但又隱隱覺得此法甚是複雜。
他尚未及多想,又聽得翹楚道:「手伸進囊中摸索的時候,若不費時仔細分辨,單憑手上瞬刻觸感,絕不可能辨別出兩面圖案。但為公平見,抽選之前,御史大人可讓這街上任一位叔伯進行檢驗,看看這二枚銅幣可有任何機括,錦囊亦可由大人提供。為示絕無詐欺,大人可先選銅幣任何一面。」
這時,人們撫掌聲不絕,道:「不錯,這樣才公平。」
莫公公朝府前一名儀禮官略一招手,那女官即上前,從翹楚手上接過兩枚銅幣,仔細端詳辯驗起來。
人群里,聲浪越發大了。
「你說誰會贏?」
「這可是賭運彩的地方,誰知道?」
王莽眸光微動,又看了太子輦駕一眼,良久,方淡淡笑道:「小兄弟此法甚妙,我便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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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正廳。
居中主座的男子,兩鬢染雪,方臉微髭,一襲明黃錦服,卻正是東陵國主——榮瑞皇帝。
他身旁一名女子,雍容華態,雖已見年歲,卻蛾眉杏臉,姿色猶在,正是大皇子賢王之母——當朝皇后。
皇后眸光輕掠,座下一室芳華,竟是滿堂佳麗美人,一瞥之下,她輕聲笑道:「這時辰也到了,怎還不見咱們太子?」
009 計取大御史
皇帝微微皺眉,這時,皇后座下一名女子起身,欠身一福,笑道:「父皇母后恕罪,太子殿下和睿王手足情深,卻常記父皇教誨,公務不可有一刻耽擱,今兒個出門之前,殿下正有急件處理,便讓臣妾先行,臣妾妹妹翹容來自蠻荒之地,對臣妾說,唯恐見笑於父皇母后和各位候選的姐姐,略作裝扮才敢出門。」
女子說話之際,人人注目,不比皇后適才遜色。不僅因那一顰一笑儘是絕色傾城,更因她的身份。
這女子正是聞動東陵的太子妃,翹眉。
「嗯,太子做事素來分寸。」皇帝臉色一霽,頷首道,皇后唇角微抿,正想說話,翹眉察言觀色,已道:「不若臣妾出外一探,看殿下到了沒有?」
她等着皇帝回話,眼梢卻映過的對面一個男人饒有興味的目光,是......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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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門前,王莽選了「驚灝承通」一面,翹楚便沒有選擇,揀了另一面:「驚銘寶鑑」。
人群里聲音沸反。
「快看。」
「十一比五。」
......
相較於人們的激動,王莽神色平和,笑道:「勝負已分。」
二十局,已是十一比五之勢,剩下的,即使落後一方再怎麼追,已不可能挽回!
四大道:「主子,距選妃賽還有半盞茶時間。」
「承讓了。」
翹楚唇角一揚,和王莽擦身而過,穿過所有儀禮官,快步走進睿王府。四大和美人緊跟其後。
日色如菲,人群聲息靜默之下,突然驚顫呼喊出來。
「那後生贏了!」
「他贏了御史大人。」
是,勝負已分,那綠衣少年贏了。
莫公公眉心猶自緊皺,王莽輕揮袖袍,快步走回太子轎旁,苦笑道:「殿下,王莽不才,有負期望。
太子尚未答話,一名太監從院子惶惶奔出,急報道:「太子殿下,時辰將到,皇上讓您儘快過去。」
簾帳卷過長弧,一襲白袍似玉砌雪,眾人只看到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從轎中步出,頃刻轉身,走進大門,電光火石間竟未及照面。樊如素和莫公公急步跟上。
「太子!」
人們洶湧的叫喊聲還未被瞬間掩上的大門隔斷,睿王府花園中,樊如素怔詫,那三個少年竟已不見蹤影!
這時,王莽再次請罪,太子低沉一笑,反問道:「王莽,在你做選擇之前,不是已經知道這一局你必輸無疑嗎?」
樊如素大驚——這怎麼可能?
010 太子的心思
「殿下,女官檢查了銅幣,錦囊又是我們提供的,這......奴才眼拙,倒並無看出那女子哪裏使了詐。」饒是莫公公也微微驚訝。
太子一聲輕笑,「這賭局只是看起來公平罷了。賭局規則是,把銅幣抽出來的時候,若朝上的一面是『驚灝承通』,須放回錦囊中重抽,只有在拿出來時是『驚銘寶鑑』才作數,因為背面可能是『驚灝』或『驚銘』,他們賭的是這背面的圖案,這確實是一半一半的機會。」
「但實際上,賭的雖是圖案,王莽選『驚灝』一面,她選『驚銘』一面,等於各自間接選了其中一枚銅幣,王莽的是『驚灝——驚銘』幣,她的是『驚銘——驚銘』幣。
「那就是說,她的銅幣永遠不會有被放回錦囊重抽的可能,而在賭局開始之前,王莽的銅幣已經有一半的可能要被放回錦囊中重抽。這二十輪輪下來,除非王莽運氣極盛,否則必定先贏的必定是她。」
樊如素怔了半晌,這才明白,卻原來還有這等蹊蹺。後方跟着的一班儀禮官不知誰倒抽了口氣,也極是吃驚。
莫公公沉聲道:「倒怪不得甫進門子,就躲了起來。這女子奸狡,奴才必定將她擒住,讓殿下嚴懲。」
樊如素卻想起一事,反越發不解,看了莫公公一眼,又看向王莽,欲~言又止。
王莽一笑,道:「樊侍長有話但說無妨。」
樊如素道:「那卑職便僭越了,那女子倒也並非使詐,畢竟她讓御史大人先選,若大人選的是『驚銘』一面,那局面豈非完全不同?」
莫公公也是一怔,王莽擺擺手,笑道:「不,不會有這種可能出現。」
樊如素大訝,莫公公卻突然想通了什麼,低聲道:「原來如此。」
樊如素尚百思不得解,心中越發好奇焦灼。他素來不是多事之人,但此事頗蹺,對方竟算計到太子身上去。
這時,太子眸光微動,淡淡道:「若當時應戰的是樊侍長,侍長會怎麼選?」
樊如素身上一個激靈,頓時明白所有巧妙。
「驚灝通承」,「驚銘寶鑑」,太子和賢王的名諱!
王莽是太子的人,在千百人前,不論王莽知不知道其中蹺蹺,都必定只會選「驚灝」一面。若他選了「驚銘」,那置太子的顏面於何地?
這場看似隨意的賭局,卻早在那綠衣「少年」的計算之中。她到底是什麼人?
樊如素突然一驚,卻又隨即想到一個天大的不妥之處。太子適才說:王莽,這不怪你。在你做選擇之前,不是已經知道這一局你必輸無疑嗎?
太子是什麼人?他早已看出問題!甚至,王莽也知道了「少年」的謀算,為何太子卻聲色不動,讓王莽賭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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