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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如素一凜,只見身旁蘭色衣袍的中年男人眉目輕挑,淡淡道:「大人務必着眼些許,那人快到,莫讓人驚了駕才好,這冒犯之罪,不是你和咱家能承的。」
「謝公公提點。」
樊如素忙躬身一揖,眼前這莫公公是皇帝近侍,地位卓然。皇帝已秘密進府,按理說,莫公公早該隨侍在側,他此刻卻身處府門,卻是另有乾坤。
只因這位大太監口中的那人,正是當朝太子!若不為此,幾個儀禮官便不會如此緊張!只是,太子不走暗門,反選在這前門,卻又有什麼奧妙?
他是名萬侍長,頂頭上司大侍長是皇帝的心腹,大侍長手下數名萬侍長和各王各自交好,他卻秉承父訓,始終保持中立。今日奉大侍長之令鎮守睿王府,維持秩序。
既時在宮中當值,也見過太子數面,那個男人平日裏話語不多,只記得有幾次,朝堂上百官爭議激烈,他出列一站,眼梢微抬,淡淡數句,堂上頓時聲息俱寂。
樊如素不敢再多想,招過身旁二名副手,低聲囑咐了幾句,凝目朝人群察視而去,想起適才聽到的胡穢話語,往某個方向瞥了一眼。
對方似乎一驚,迅速別過頭,看去是名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目清秀。
他心中微異,這人不似一般百姓,眉間躁憂之色極重。他正想仔細看去,卻聽得吆喊之聲大作,人群被迅速排開,二輛轎子在數十名侍衛護衛下,向府門而來。
與此同時,人群里,剛剛側過頭的少年被身旁的男子狠狠捏住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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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禮物。
辰時:早上七至九點。
巳時:早上九點到十一點。
003 難進睿王府
男子訓斥道:「若因你的喧譁,讓跟蹤的人發現,搞砸了主子的事,我回去就把你的乳~溝給踩平,乳~溝這等穢亂之詞誰教你的?」
少年撇嘴,「咱們主子。」
男子:「......」
末了道:「主子能教,你不能學,乖。」
少年:「......」
一道聲音悠悠插進來,「四大,美人,都別吵了,事兒已經砸了。」
四大美人。
雖被主子賜這兩個古怪的名字多年,但每當二人的名字被主子一道喚起,少年和男子仍忍不住唇角微抽。兩人轉身看去,卻見背後的綠衣青年身旁不知什麼時候竟多出一名蓄着落腮鬍子的大漢,青年腰側分明被一枚利匕抵着。
兩人大驚,男子怒道:「都瑪,主子是你的徒弟,虎毒不食兒。」
少年冷笑,壓低聲音道,「美人,他有當過咱們主子是徒弟麼?往日授課,他教給翹眉翹容的是最上乘的東西,教給咱們主子的不過是皮毛。」
「都瑪,你明明知道和太子定下白首之約的是咱們翹楚主子,不是那翹眉!現下主子娘親有難,領主不肯救,咱們才來朝歌求一個卑微的機會,咱們主子只有做了睿王的妻子,睿王插手,夫人才有救。」
「領主五個女兒,大女二女已經出閣,五女年幼,那皇帝老兒御筆批下,說是翹家待字閨中的女兒皆可參賽。四公主翹容能來,為何咱們三公主翹楚不能來?可恨領主只送翹容到朝歌,現在他們竟還派你來阻撓嗎?」
那被喚作都瑪的大漢笑道:「丫頭,這埋伏早在你們主子預料之中吧,你又何必故作驚訝?不然,為何你們都做男裝打扮,更不徑自到那儀禮官面前報上名諱,好進王府去?」
四大和美人向一直沉默不語的主子——綠衣青年翹楚看去,翹楚臉上斂着素巾,淡淡笑道:「不,翹楚愚鈍,只知有伏,若冒昧走出,怕尚未到儀禮官前,已被伏者所擒,正要尋脫身之計,沒想到這麼快便被發現,更沒想到翹眉姐姐派的竟是都瑪師傅你。」
美人眸中冷光一凝,翹楚飛快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都瑪已冷笑道:「你為助翹楚走出塞漠,身中劇毒,若強行運功,只會死得更快。」
美人冷冷道:「不勞您老惦念,我拼着一死也送她進去便是。」
都瑪輕聲道:「女娃兒,你的身子現在大不如前,以死搏也送不了她進去!」
四大大怒,看了美人一眼,卻見美人看向翹楚,翹楚微微蹙眉,卻正看着前方。
睿王府門前,兩乘轎子停下。原本潮湧般的喧鬧突然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聲息,凝向從第一輛轎子走下的女子。
004 一簾隔雲端——再見當不識
只見那女子教兩名丫鬟左右攙扶着,一身粉裳,薄紗挽兩脅,淺梳倭墮髻,低垂流雲金葉簪,紗巾履面,眼梢含笑帶嗔,向人群看去。
被她目光掃視到的人,無不感光華滿目,這女子竟是未見其貌,一段風流姿態已攝人心魂。
樊如素看到圍守侍衛皆痴痴看向女子,輕咳一聲,冷冷看了眾人一眼,二名副官率先清醒過來,吆喝着眾侍衛維持秩序。
這時,莫公公眼角朝儀禮官一掃,居中一名女官忙出列唱喏,「翹容公主到。」
樊如素卻越發奇怪,人人都走暗門,為何這翹容公主卻獨走前門,那末,這緊跟在翹容後面的轎子,裏面坐的便是太子!可這於禮不合,太子尊貴,輦駕該在前面才對!
他正疑惑,卻聽得有百姓倒抽了口氣,「這是仙女嗎?」
「翹容公主已是如斯容貌,她姐姐太子妃號稱北地第一美人,那太子妃的容貌......」
「依我看睿王妃之位是非翹容公主莫屬了。」
「幸好我早押了她。」
......
卻是翹容的面紗突然跌下,四處頓時轟亂,驚嘆之聲不絕於耳。
樊如素看去,果見翹容容光不可方物,剛稍稍一窺,早有丫鬟慌慌張張地將面紗縛回翹容臉上,又有儀禮女官急急攙了她過去,人們的目光卻仍緊隨着翹容。
莫公公與翹容見了禮,翹容一笑,並不急着走進門去,只任女官攙着在石獅前站定,明眸微眺,看向第二乘轎子。
四大,美人心裏一酸,齊齊看向翹楚。天下只知北地領主正妃所出的大小二翹兩位美人——翹眉與翹容,卻不知有翹楚這庶妃所出的公主,姿色不遜二翹分毫。
為防翹楚參加比賽,領主逼翹楚服下絕顏丹,以致翹楚容貌發生變化,與尋常女子姿色無異,若不服下那世間難求的解藥,再難恢復舊時容貌。
這時,一直站在第二乘轎旁的紫衣青年輕輕一笑,看向莫公公。莫公公欠身見禮,道:「王御史也來了。」
這紫衣青年卻是候選佳麗之一王語之的兄長王莽。其父拜太傅一職,文官正一品。他年紀尚輕,卻天資聰穎,已做到都察御史之位,官拜從一品,是太子摯交。
他伸手指了指轎子,莫公公連忙頷首,朗聲宣念道:「太子駕到。」
「叩見太子千歲。」百姓一片激顫,下跪山呼。
四大和美人又驚又喜,這竟是太子的車駕?
「跪下。」
未及多想,二人只聽得翹楚低聲囑咐,一凜之下,忙隨參拜的人群一同跪下。行禮當中,二人警惕盯視着都瑪,生怕他對翹楚不利。
「平身。」
轎簾紋絲未動,男人淡淡的聲音從轎中傳出,語音溫爾,卻隱隱帶着一股莫可抗抵的氣勢。
聽着那遠遠傳來的聲音,翹楚握緊手心。
005 一簾隔雲端——約定太難為
都瑪皺了皺眉,終歸一聲嘆息,「翹楚公主,你道為何翹容公主獨獨在此處出現?」
翹楚斂眉一想,道:「賽時將至,不見任何一名佳麗蹤影,想必這車駕另有他處可進府吧。翹眉要她的親生妹妹先勢奪人,不僅要翹容露臉,更請了太子相陪。否則,即使要從正門進府,轎子也大可不必在門前停下,直接抬進去便是。」
都瑪點頭,「公主是個明白人。你既知這點,當知這場比賽還沒開始,你已經輸了。每個人都有背景,你如何爭?」
翹楚笑了笑,「四大剛才也說了,師傅,翹楚只求一個機會。我從未求過你,看在昔日情份上,翹楚只求師傅讓我進府。」
眸光掠過太子的轎子,她側過身來,緊緊看着都瑪。
都瑪看了一眼她緊握住又鬆開的手,入目處是女子掌心的繭。放養牲畜,割剜糧物,這個金枝玉葉都曾做過。
他心裏一酸,翹眉派他來攔阻翹楚,是猜度他不敢背叛,也藉此來傷翹楚的心。除去公主的虛名,翹楚在北地里便只有母親,四大美人兩個丫頭和他這個教騎射的師傅。
記得曾問翹楚,為何給四大美人起那古怪的名字,她淡淡道,兩個人太寂寞,四個人聽上去更熱鬧些。
他咬了咬牙,道:「楚兒,放你,完成不了任務,師傅是為不忠;不放你,你早年對師傅有過活命之恩,我乃不義。」
「師傅且和立下你一約,若你不報上北地三公主翹楚的名諱,卻能在太子和眾人眼皮下走進這睿王府,師傅今日便只當沒有看到你。」
聞言,四大,美人一時驚喜交咋,四大隨即反應過來,怒道:「都瑪,什麼忠義難全說得好聽,你分明有意為難我主子。選妃大賽,所有皇親貴胄都在睿王府,關係皇帝的安全,誰會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進去?」
美人卻向她使了個眼色,四大暗罵自己愚鈍,只要翹楚能脫離都瑪的鉗制,到了府門口,誰還管和你都瑪有什麼約定,拿出信物,報上名諱進去便是。
東陵皇帝曾賞賜領主五枚美玉,贈予五位公主,雖無領主親兵護送,那倒成了翹楚佐證自己身份的有力證據。
兩人正喜,卻見都瑪盯着翹楚,厲聲道:「楚兒,若你違反約定——」
翹楚瞥了兩個丫頭一眼,輕聲道:「師傅既開得出條件,必有手段阻止我們耍詐。」
都瑪臉色這才稍霽,道:「我會在暗處引弓,若你用詐,便焉怪師傅不義。」
四大和美人大吃一驚,都瑪是百步穿楊的好手,便是美人武功高強,中毒之前,尚且沒有把握將他的弓箭攔下!何況現在身受劇毒。
不按約定,翹楚會被都瑪射死,但按約定,她們根本不可能進得去!明明太子已在咫尺了!
006 一簾隔雲端——對話簾里人
兩人待要反駁,卻見女官已扶翹容進了府,另一邊,太子的轎子已準備起喀。
兩人正急,翹楚一掀臉上面巾,迅速朝都瑪點頭,竟是承了條件。
都瑪緩緩鬆開翹楚腰上匕首,他背後一個男人迅速遞過一個小包袱給他。
四大和美人相視苦笑,都瑪帶來的人必定不少,此刻都混散在人群中。剛遞給他的想來便是弓箭。可她們的主子真的便能想出方法嗎?
王府門前,王莽向莫公公一揖,正~欲隨太子轎子走進,突聽得一聲斷喊,「御史大人請留步。」
王莽一怔,凝目看向從人群中急步而出的三名少年,人們好奇,頓時紛紛打量起來。
太子的轎乘停下。
莫公公看了樊如素一眼,樊如素走到被侍衛攔下的少年面前,正要質問,卻聽得王莽道:「讓他們過來。」
眼見王莽的目光淡淡落在最右側的綠衣少年身上,樊如素微微奇怪,他自是看出這三人其實都是女子,但若論長相,這綠衣少女反而最平常,只是,說來也怪,她模樣僅屬清秀,一雙眼睛卻明皓如星,一看之下,竟美麗攝人之極,配在這張平凡的臉蛋上,倒有些可惜了。
卻說這三人正是翹楚和兩個丫頭。
四大焦急,不知翹楚要怎麼做,美人眼尖,卻看到王莽的目光掠過翹楚腰間纓綬,那纓穗上繫着一隻玉佩。
美人越發不解,此刻翹楚身上所戴的並非皇帝所賜、能證明翹楚公主身份的玉佩,而是她們從朝歌一個女子身上竊下的佩玉。她們在客棧打尖的時候認識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說家門森嚴,她從沒出過門,這次是偷走出來玩的。
從大漠倉惶出走,來到朝歌,她們已身無分文,翹楚說:偷吧,咱們還得吃飯。
於是,她們偷了那女子的佩玉和部分財物。
美人性子冷,聽到翹楚說「偷」一刻,竟也鼻子發澀。
翹楚後來卻沒有讓她們拿玉佩去典當換錢,說看玉上雕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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