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裏是殺人的好地方,卻不知丁毅也是這麼想的。
看着獨狐七劍衝上來,丁毅站在原地,慢慢伸出一根手指。
「烈日懸空劍」
刷,一輪如太陽般光彩奪目的小型圓日瞬息出現在他的面前。
獨狐七劍這生都沒看到過這麼光芒耀人的圓日。
劍勢都沒起來,就覺一股灼熱到在融化身體的強光照射到他身上。
烈日一閃而沒。
轟,方圓十米內的兩輛汽突然燃燒起來,然後爆炸。
兩人就站在中間。
丁毅一動不動。
獨狐七劍持劍以一個前沖的姿勢停在半路上。
他呆呆的看着丁毅,眼神完全是不可思議。
他想說話,但是嘴巴張了半天,沒有張開。
「你是不是想說,你爸會為你報仇的?」丁毅笑了:「當日董萬龍的兒子,也這麼說過,後來他爸,也死了。」
原來都是你殺的?獨狐七劍猛的張開嘴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縫,整個身體突然化成一堆灰燼。
當,他長劍落地,身體連衣服,骨骼全部化成一堆灰,很快與汽車的爆炸灰塵混在一起。
他功夫遠不如董萬龍,董萬龍被丁毅神通打中,還化不了灰,他是直接化成了灰。
丁毅低下頭,四周已經看不到有人的痕跡。
費雲定的身體,同樣化成了灰燼。
他收起長劍,扔進儲物空間,一轉身,很快消失在工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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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山下。
明月小道士追着鄭曉桐,來到一幢別墅前面。
他一向在武當派修練,很少下山,如果是東寧市的人,一定會知道,這幢別墅,就是東寧四大家族之一,姜家的別墅。
他站在別墅的後面,前面有堵牆,四周有一些綠化,再遠處就是農田。
他記得鄭曉桐就是跑到這裏了,怎麼突然不見了,難道進了這別墅?
他在猶豫着要不要也翻過去。
但他不是笨蛋,看這別墅這麼大,就知道可能是達官貴人之家,萬一有很多保安,當他小偷,幾十把槍打過來,他也頂不住。
正在猶豫中,遠處有人慢慢走了過來。
這人走的很慢,但又好像很快,明月小道士皺眉一看,這人好像即會功夫,又是普通人。
從來看人都沒這樣的感覺?
難道我眼花了?
他立刻小心起來。
但見這人一路走到他面前,卻是個男子。
他追着鄭曉桐一路過來沒見到一個人,突然見到一個奇怪的中年男子,當然十分小心:「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女人跑過來?」
「受傷的女人我沒看到。」中年男子笑道:「快死的小道士,我倒看到一個。」
這男子一說話明月小道士就發現他的口音不同。
「草。」明月一步後退:「你----」你了半天,他想起來了,武當派的同門也有說這種話的人。
「廣粵省的人?」
這是廣粵那邊的話。
「錯。」中年男子笑道:「香門話。」
香門的?明月小道士當然知道,不久前,丁毅去了香門,聽說得罪了很多人,怎麼還有香門人為他出頭?
沒等他想明白這個道理,嗖,中年男子率先出手。
他不出手則已,身子一動簡直和鬼魅一樣,明月眼睛不小心眨了一下,立刻就看不到這人的身影。
「不好。」他是化勁高手,都看不清這人的身影,就知道這人有多可怕。
沒等他來的及轉身,砰,腦門後面被人一掌拍中。
卡察,他半個腦袋直接陷下去,整個身體撲的一聲栽進地里。
他面對着地面,身體輕微的抽搐着。
「丹---勁---」香門何時出了丹勁高手?他不甘的看着天空中的夜色,覺的死的很不服氣。
你個丹勁,還偷襲我化勁?我草你,一口血狂噴橫死當場。
中年男子看着他抽搐的身體,搖搖了頭,嗖,轉身幾步跨入一片叢林中。
鄭曉桐就躲在裏面,看着他進來,連忙迎了出來:「好功夫,化勁都被你一招打死,你是丹勁了吧」
「借了丁先生的是靈元丹幫忙,我才成功晉升丹勁。」中年男子滿臉微笑,伸手掏出一張名片。
「鄭小姐,我是小洪門的劉國堂,我與丁先生也算不打不相識,托丁先生的福,讓我晉升丹勁,又成為小洪門的新任坐館,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有機會到香門來玩。」
「一定一定。」
「走吧,我送你回去,這幾天,丁先生可能很忙,我也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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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寧市某警局拘留室。
豹哥拍着桌子在叫:「喂,死的是我的兄弟,我是來協助調查了,你們查完沒有,我能不能走了?」
豹哥前面坐着兩警察,一男一女,男的是中年,女的較年輕貌美。
女的正在接電話,伸手示意豹哥說話小聲點,一邊接,一邊點頭:「嗯,明白,放心。」
掛完電話,美女警察微微一笑:「有人打電話保釋你,你可以走了。」
「切,浪費我時間,我早說我沒事,你們抓到金毛沒有,別讓大世界浴室的人跑了啊,我死了兩個兄弟呢。」
「等下走。」美女警察打開邊上一個袋子:「這支槍是東寧國民警衛部隊遺失的,你再看看,確定是這支嗎?」
她把槍放到豹哥手上,豹哥莫名其妙拿過來看了看:「是這支啊,我兄弟帶進去的,沒錯了,就是這支。」豹哥的人拿這支槍在大世界開槍打人,然後陷害大世界面小黑,風仔等人,也是做了很多功課的。
「你承認就對了。」美女警察嘻嘻一笑。
邊上那男的猛的伸手,拿出把槍對着豹哥。
砰,拘留室里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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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多。
恆北省警衛廳總部。
明揚坐在辦公室里,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面前坐着兩個手下,正在向他匯報工作。
「丁毅一回來,就扭轉了整個局面。」
「鮑大勇老婆被陸方的人直接一槍打死,國民警衛部隊也立刻放人。」
「去浴城鬧事的豹哥下午就死在拘留室里,警方說他拒捕,搶警槍,想衝出拘留室,被當場擊斃。」
「你的小師弟明月死在姜家別墅外面,現在警方正在找姜家調查,初步懷疑,姜家的總管姜大富可能是殺人兇手,姜大富學的鐵沙掌,明月是在腦後被人用鐵沙掌一掌打死的。」
匯報到這裏的時候,明揚重重一拍桌子:「姜大富絕不敢殺明月,一定是丁毅下的手,東寧警方是白痴,姜大富殺了明月,會把屍體扔在姜家外面。」
手下苦笑:「話是這麼說,但現在還沒人看到丁毅在那出現過,只知道他回來了。」
「找,馬上把他找出來,我要知道他現在人躲在那裏。」
「我們的人都在找,不過丁毅這一回來,姜家和丁家都變成了縮頭烏龜,沒人幫我們了,警方也徹底保持中立。」
「還有呢,其他人呢?」
「八極門的費雲定也失蹤了,對付浩南的鶴叔那群老頭子,被鐵手,浩南,史文龍等人聯手全部打死在家裏。」
「據說當天去浩南那邊示威的有十六個人,全死了,一個沒活下,還有梁奪那瘋子,正在幫丁毅清算,帶着浩南等人,要把和平區翻個遍,跟過鶴叔的,都要找出來,他們下手很狠,只要這次站出來的,全都打死,不留一個活口。」
「那鐵手原本說好反丁毅的,沒想到最後還是沒反,讓他賭贏了。」
明揚越聽越氣,沒一條好消息:「叫鶴叔的老頭,不是有少林寺的支持?這麼容易被打垮了?」
「有個中年男子找到少林寺的覺智和覺明,當場打死了覺明,打傷了覺智,然後叫覺智以後再也不要來東寧,放了他一馬。」
「中年男人是誰?丁毅身邊幾時有這種高手了?」明揚頓時一驚,他是武當大弟子,當然知道少林覺智的實力,是羅漢堂的首席,比達摩堂的覺慧只差一點點,和明揚實力相當。
中年男人能打死覺明,打傷覺智,還放他一馬,證明他完全有殺死覺智的實力,功夫肯定在明揚之上。
這人要找自己麻煩,他也怕的。
「不知道,聽口音像是香門的,我們還在查,最快明天會有消息。」
明揚無比瀉氣的坐在位置上,臉色很不好看。
聽到這裏,所有的佈局已經完全失敗,丁毅徹底扭轉了局面。
現在丁毅肯定已經在東寧開始大清算,這次參加的各方勢力統統要倒霉。
而他,這個最主要的參與人,恐怕也會倒霉。
不過沒事,丁毅肯定不敢來恆北殺自己。
丁毅做事的風格明揚還是有點清楚的。
對道上的人,丁毅做事肆無忌憚,有多囂張就多囂張,對上和他一樣的政府各部門的人,丁毅不敢光明正大的殺,通常都是偷偷摸摸,不留證據。
明揚怎麼說也算丁毅的領導,丁毅自己肯定不光明正大殺過來,最多防着他偷襲就好。
正在想着怎麼應對。
突然辦公室里電話響了起來。
這時正在晚上,整幢大樓的人也不多,非常安靜。
電話一響,三人都響了一跳。
明揚定了定,拿起電話。
「喬廳長,這麼晚還在加班。」電話里一個很深沉的聲音。
「你是誰,想幹什麼。」明揚立刻聽出其中的殺意:「是不是丁毅派你來的,你們好大膽子,想威脅國家工作人員嗎?」
「誰是丁毅?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不過你兒子在我浴室洗澡,玩了妹子不給錢,被我扣在這裏了,你要不要來贖回他?」
「草。」明揚頓時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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