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前還在想,上百億的大項目?
油田?煤礦?建築?水電?
沒想到打開文件一看,全都要暈倒。
賭場?
「毅哥你要建賭場?」
「東寧只有兩張賭牌,二十年拍一次,上次拍了沒幾年吧,要拍也要等十幾年。」
「不是我們這的賭場,香門賭場啊。」
慢慢看下去,眾人大至明白了丁毅的意思。
這是丁搶搶要到香門去搶了。
不過這樣去搶真的好嗎?那可是香門,不是東寧?
「我喜歡。」梁奪這瘋子看完計劃看的眼睛發亮:「不是猛龍不過江,毅哥,這項目我喜歡,哈哈哈。」
「就是,都是東寧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老是搶自己人也沒意思。」丁毅一本正經的道:「香門的黑色會不是很吊麼,我們讓他們見見,這社會,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哈哈哈哈。」一屋子大笑,俱湧起一股豪情壯志。
誰黑的過毅哥你?這句話大家都深以為然。
開完會後,史文龍,梁奪等幾個功夫好的,先後離開東寧。
丁毅照常上學,偶爾去單位報個到。
話說自從李洛水,陳傳竹這兩派高手被剷除後,江湖上又安靜了許多,各門派行事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觸動將軍,惹來殺身之禍,以至丁毅的警衛處工作也閒了不少。
十二月底的時候,丁毅在一個周末,被上頭羅應天叫進警衛處。
羅應天喜氣洋洋,一見面就拍着丁毅的肩膀:「恭喜啊恭喜--」不過說完之後,他臉色一正,又一本正經的左右看看,好像防賊一樣。
原他要升職了,不過為什麼要恭喜丁毅呢,因為丁毅也要升職了。
但是上個月將軍的弟子董萬龍死了,聽說將軍雷霆震怒,在京城殺了好幾個瀉憤,所以敬衛局上下現在都在害怕,不敢做錯事。
羅應天雖然升職,也只敢在丁毅面前笑笑。
這升職又是連鎖反應。
董萬龍原先是中央司令部警衛總局的副局長,也就是將軍的副手。
他死之後,秦楠於上周接到通知,調往京城接任董萬龍的位置,然後引起了連鎖反應。
後來丁毅才知道,這連鎖的反應,全是秦楠為丁毅安排的。
首先接替秦楠的,不是原副廳長顧維國,因為秦楠知道丁毅在明揚道長兒子的事上,得罪了副廳長顧維國,所以秦楠把顧維國給調走了。
新任廳長是從警衛總局空降,來頭也不小。
將軍的最大的弟子獨狐狂的兒子獨狐七劍空降廳長。
獨狐七劍原先不叫獨狐七劍,據說看了一本書後,自己改名叫七劍,而他的劍法也的確厲害,出道以來,從來沒有人能接他七劍而不死。
所以自稱獨狐七劍。
獨狐七劍今年只有二十九歲,但是功夫比秦楠差不了多少,連將軍也多次誇他,十年之內,可以超越其父獨孤狂。
秦楠算輩份是他小師叔,獨孤七劍平時很尊重這個小師叔,過來接班,也可以照應薛紫兒這些和秦楠有關係的人。
除了調來獨孤七劍,秦楠還調走顧維國,把和丁毅關係不錯的羅應天調升副廳長。
上面人員一動,下面也緊跟着動。
原副處長曾國童升任處長,接羅應天的位置,丁毅在短短兩個月內再次提拔,成為副處長。
他這個副處長,相當於地主政府正處級幹部,級別上比馬剛還高兩級。
已經可以算是警衛處的中層幹部。
然後薛紫兒接任他的特情科科長,接着整個東寧市警衛處都有大量的人事變動。
「那是同喜啊。」丁毅聽完之後,握着羅應天的手:「羅處長,哦不,羅廳長,以後請多多關照。」
「丁處你調皮了。」羅應天哈哈大笑,兩人心照不萱,相視而笑。
丁處?丁毅聽這稱呼,感覺比丁搶搶好聽多了麼。
相互寒宣了幾句,羅應天語氣放低:「走,帶你去見個大人物。」
「誰?」丁毅大為意外。
「將軍的徒孫,大弟子獨孤狂的兒子,獨孤七劍,現在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他也來了?」丁毅微微一愣。
「放心,我看他很尊重秦廳長,應該特別來關照你的。」
羅應天把丁毅帶到後面的一個內部健身房。
健身房門口站着兩個中年男子,兩人都雙眼微閉,一動不動,好像和大樹一樣紮根在地上。
這兩人都是中央警衛總局下來跟隨獨孤七劍的人,像是跟班,又像是保鏢。
「獨孤廳長,丁毅來了。」羅應天把丁毅帶到門口中,拍了拍他肩膀轉身而去。
「你等下。」門口這時有人睜開眼睛看了看丁毅,走進裏面,不一會兒出來向丁毅揮揮手。
丁毅跟着他走進去。
遠遠的,不用神念,就能看到一個上身赤裸的年輕男子,蹲在地上。
他雙膝微曲,以馬步蹲地,左右手各提着一個和人身體差不多大的特製大號啞鈴,隨着他的呼吸,呼時提起,吸時放下。
啞鈴平舉,本來就是身體鍛煉中最難的一種,他還蹲着馬步,難上加難。
更誇張的是他的啞鈴,都是經過特帽,有人身體那麼大,每個重達一千斤。
他一手抓一個,不停的平舉,十二月份了,頭上黃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滴下來,很快把地板也滴濕了。
他的跟班向丁毅點點頭,也轉身出去。
於是整個健身房就只有丁毅和獨孤七劍兩人了。
獨孤七劍背對着丁毅,沒有說話,繼續在平舉啞鈴。
丁毅看着他的背部,上面一條條肌肉就像一柄柄長劍,給人一種隨時破空而去,鋒芒畢露的氣勢。
就看這後部,丁毅就能想像到,此人的劍術十分厲害,就算不是董萬龍對手,也遠非丁毅現在能比的。
丁毅也不着急,一邊等,一邊神念微掃。
普通人看不出來的東西,他一眼就可以看到。
獨孤七劍的丹田處,滾圓如丹,隨着呼吸不停的原地盤旋,真的是凝出內丹的丹勁高手。
丁毅看過龍千秋的丹,呈一片渾圓,色如脂玉。
而獨孤七劍的丹,微彎曲長,像缺口的月亮。
拳譜上說,丹如人,人如丹,看獨孤七劍的丹,就知道此人性格可能會有缺陷。
丁毅正在想這個念頭。
突然那獨孤七劍說話了。
「跪下。」呼,他深深一個呼吸,提起兩千斤的啞鈴,再輕輕放下。
「什麼?」丁毅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說他和秦楠關係很好嗎?
「我叫你跪下,聽不清楚」獨孤七劍依然背對着丁毅:「這是命令,上級的命令。」
「不好意思,獨狐廳長,我丁毅上跪父母兄長,下跪長輩死人,除此之外,沒有隨便下跪的習慣。」丁毅不卑不亢的道。
這意思是,你要是死人,我倒可以跪下。
長輩,你肯定不是,秦楠是你小師叔,我是秦楠的男人,你都要叫我師叔公。
丁毅正喜滋滋的想着,前面蹲着的獨孤七劍勃然大怒。
「違抗命令,就是死罪。」
嗡,獨孤七劍還蹲在原地,肩膀一甩,一千斤重的大啞鈴像一棵離膛的炮彈,嗡的一下被他丟了出去。
一千斤重的啞鈴已經很恐怖,現在被他當皮球一樣扔出來,那力量,簡直天崩地裂一樣。
當初丁毅和鐵手交手時,鐵手手上有對鐵球,不過幾斤重,一扔出來,可以把坦克都打凹下去,打到什麼門什麼牆,都是立刻一個洞。
現在這一千斤的啞鈴在一個功夫比鐵手強一千倍的獨孤七劍手上扔出來,完全比炮彈還要兇猛。
要是有輛坦克現在在丁毅前面,絕對是連坦克都要被打的當場變肉泥。
呼,丁毅也立刻感覺到不可抵擋的力量。
以他現在的身體,除了動用仙氣,也不敢硬接,而且就算動用仙氣去硬接,都可以被活活撞的骨骼全碎。
嗖,丁毅連忙雙腳在地步一扣,一個寸步閃出十幾米。
但就在他讓出去的同時,獨孤七劍另一隻手臂又是一甩。
嗡,右手上一千斤的啞鈴也飛了出去。
丁毅人還沒站穩,眼前一黑,那啞鈴就到了身前。
就像一座高山從天頂碾壓崩塌而來,連他的呼吸都瞬息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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