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葉家一半的家產做什麼?」傲雪謹慎問道。
斯斯的口氣緩和了過來,「傻孩子,有了葉家的一半家產你的底氣不就足了嗎?到時候就是葉家的半個主人,誰也不能把你趕走。」
傲雪剛要說話,門就被敲響,她立刻按掉電話起身開門,看到豆豆後她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
「老夫人讓您準備一下一起出門。」豆豆低垂着頭說道。
傲雪皺着的眉很快的舒緩開來,「知道了,換好衣服就下去。」
她隨意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坐到梳妝枱上,鏡子裏的她因為懷孕而臉部有些豐滿,打開抽屜,嚴明耀送的一隻耳環孤零零的躺在一角,她嫌棄的拿化妝盒蓋住。
剛下樓梯就聽到嚴明耀的聲音,她臉色暗啞得難看極了,深呼吸了幾口才從容的走下樓梯,「奶奶!」她親熱叫着付鳳儀,然後才轉頭對嚴明耀說道:「嚴先生最近跑葉家跑得很勤快啊,這樣奶奶也不會無聊了。」
「有關心的人自然就會勤快一點,您所是不是奶奶?」嚴名意味深長說道。
付鳳儀笑着接過豆豆拿過來的手提包,「走吧,超了時間就不好了。」
一行人走出門外,司機早就在一旁候着,付鳳儀忽然停了下來,對豆豆說道:「你去把丁依依也一起叫去。」
豆豆領命而去,房間裏,丁依依躺在床上,眼淚順着眼角流入柔軟的枕頭,暈染出一片淺淺的痕跡。
「依依小姐?」豆豆在門外輕聲喊道,怕她聽不見還敲了一下門。
看到丁依依她有些嚇到了,才兩天的時間,她就變得好憔悴,因為失眠臉色很差,眼睛裏還有血絲。
「您還好嗎?」豆豆有些擔心。
丁依依:「沒有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豆豆把老夫人的意思說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現在全部的人都在等您,請您務必要快一些。」
丁依依身體軟綿綿的,葉初雲說要出去辦事離開了,葉念墨這兩天臉色冷冷的,和她已經冷戰了,她在葉家幾乎兩天沒有開口。
「好的,我現在去。」懶得反抗,她乾脆應承下來。
出現在車子面前後,付鳳儀很不滿,「動作為什麼那麼慢?」
丁依依淡淡道:「抱歉奶奶。」
付鳳儀瞥了她一眼,「去後面的車。」
後面的車是傭人坐的,她也不在意,點點頭就往後面走,剛走了沒幾步就被傲雪叫住,「妹妹,你的臉上能不能帶點笑容,每天都一副苦瓜臉這樣很影響奶奶心情的。」
付鳳儀再次不滿的瞥了她一眼,這才上車。丁依依坐上車,豆豆拿出了一個眼罩,「我剛才偷偷拿的,要不你就休息一會吧。」
丁依依輕輕搖頭,她把目光投向外面,還是白昂昂的一片,冷得讓人心寒,讓人想突破這白色的雪,看看不一樣的景色。
「對不起。」豆豆忽然在一旁說道。
丁依依以為她還在介懷當初她推倒傲雪卻嫁禍給成寶的事情,她搖搖頭,「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關係的。」
豆豆沉默的低下頭,發自內心再次說了無數遍對不起,為了自己的怯弱而承受良心的不安。
寺廟裏,遊客並不多,司機去停車,豆豆在一旁幫忙拿着傲雪以及付鳳儀的包。
傲雪和嚴明耀各站在付鳳儀的一邊,豆豆還有另外一名女傭隨後,而丁依依落到了最後頭。身邊走過一名僧人,他旁邊繞着一隻柴狗,柴狗似乎很喜歡丁依依,繞着她打轉,時不時還扒拉着她的腿。
「施主看來是有善緣之人。」和尚朝她笑笑。
丁依依雙手合十作揖,「謝謝小師傅了。」
和尚帶着柴狗離開,丁依依一抬頭才發現人已經都不見了,她也不着急,反正最後就是被罵一遍,索性放緩了步伐慢慢的找人。
大殿裏,酒酒介紹,「這就是那位得道僧人苦無大師。」
蒲團上坐着一名精瘦的老人,老人的鬍子以及眉毛都很長,有一點仙風道骨的味道。付鳳儀朝他坐了一個禮。
傲雪有些不耐的轉開視線,她從來不相信這些有的沒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她又何必在去求佛求神?求了又怎樣,難不成還真的會來救你?
忽然一個手臂貼了過來,傲雪立刻朝前看,酒酒和付鳳儀正在專心聽着佛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邊。
她惡狠狠的瞪了嚴明耀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別亂來。」
嚴明耀挑高了眉毛,竟然要和她作對似的把手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腰部。
傲雪震驚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大膽的在奶奶還有他媽媽面前做這種事,她掙扎的上前兩步,付鳳儀似乎感覺到什麼般的朝這裏望了一眼,她朝她笑笑,怕付鳳儀起疑再也不敢那麼大力。
手臂再次環繞,嚴明耀很帥氣,一身西裝襯托得人十分精神,因為長期鍛煉的原因,襯衫下還能明顯看到肌膚的紋理,身上有着男性力量的象徵,而在傲雪看來,這一切都讓她厭惡。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腰部,傲雪忽然朝前跨了幾步,酒酒和付鳳儀回過頭來看她。
「奶奶,我很想留在這裏聽佛法,不過身體有點不舒適,怕對大師不敬,所以我想出去一下。」
付鳳儀立刻緊張起來,「肚子不舒服嗎?我現在立刻叫醫生過來。」
「沒事的,」傲雪急忙阻止,「可能孩子想要運動了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酒酒將視線投向嚴明耀,「明耀你跟着去看看,你是男人,有什麼也好照應。」
傲雪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什麼都不能說,只好憋屈的應答下,嚴明耀點頭走到她身邊揚起眉毛,「走吧?」
寺廟外,傲雪一直和豆豆走在一起,嚴明耀跟在後面,她想着只要不讓豆豆離開,總會有機會的。
「嚴總?」不遠處疾步走來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一抓住他的手就猛的搖了起來,「我就說怎麼那麼像我認識的嚴總呢,上次那個夜總會真的不錯!嚴總選的就是好地方!」
「戴總客氣了!下次再一起?」嚴明耀朝他眨眼,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傲雪皺眉,等到男人走後連臉色都不願意擺了,直接轉頭就走。
「我們大學的時候關係還真的不錯,不過後來疏遠了很多。」嚴明耀突然詞不達意的說了一句。
傲雪猛然轉頭,臭着臉對豆豆說,「你去車裏把我的驅風油拿來。」
豆豆不敢多做停留立刻就離開了,嚴明耀上前彎下腰想要吻她,傲雪頭往後養着,吻落到了她的下巴上。
「我發現當壞人還真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威脅對方達到自己的目的。」嚴明耀笑眯眯的。
傲雪內心氣得發抖,面上卻神色如常,「不要拿你骯髒的手碰我!」
嚴明耀正色道:「那些都是逢場作戲,哪個男人不這樣,你等我,你想要做富太太,我就親手給你打下一個江山。」
「你打下的江山還是給那些鶯鶯燕燕吧,不要再惹我,不然有一天我真的會殺了你!」傲雪惡狠狠的警告。
嚴明耀沉默的看着她,忽而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好啊,我等着你,如果死在你手裏,倒也是不錯。」
「看到老夫人了嗎?」丁依依的突然出現讓傲雪嚇了一跳。
她謹慎的盯着丁依依,發現她的眼神里並沒有特別的神色,這才放心下來隨意指了一個方向。
丁依依點點頭,看了兩人一眼後就離開,嚴明耀看着她的背影嘖嘖稱奇,「聽說她的狗死了是吧,你真是連一隻狗都不放過。」
傲雪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說道:「只要是阻擋我的,我誰都不會放過。」
再次回到禪房,談話已經接近了尾聲,付鳳儀滿心歡喜的站了起來對老和尚作揖,一行人正要往外走,老和尚忽然開口,「莫計較,生來一場空,死了一場空。」
傲雪疑惑轉頭,卻發現對方的視線看着自己,清明的雙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付鳳儀這才再次作揖,剛出了寺廟,付鳳儀就從包里拿出三萬元的現金親自放進了功德箱裏。
司機早就在一旁等候,豆豆有些擔心的四處張望,她不敢提問說丁依依不見了,只好焦急的用眼神四處尋找。
「奇怪,依依去哪裏了?剛進門的時候還看到她,怎麼一回頭就不見了?」酒酒朝四處張望着。
付鳳儀這才想起還有丁依依這麼一個人,聞言臉色不悅,「真是沒有禮貌的孩子,怎麼可以到處亂跑。」
「奶奶,說不定正好遇到了什麼事呢?」傲雪在一旁甜甜說道,酒酒看了她一眼,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覺得傲雪很做作,心裏自然也喜歡不上,所以嘴上就沒說話。
付鳳儀慈祥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去找一下人。」
豆豆和司機點點頭朝不同方向走去,傲雪忽然叫住豆豆,「把我的驅風油給我一下。」
她快步上前背着大家接過驅風油,看着豆豆的眼神里已經是一片冷意,她面上帶笑,「你可要給我好好找。」
豆豆打了一個激靈,匆匆點頭離開,傲雪的弦外音不就是不讓她找丁依依嗎?這裏距離市中心坐車都要三個小時,這實在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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