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的手再次落空,他玩味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品味着剛才觸摸到的餘溫,好半響才放下手。
他面無表情的轉身,「我掌控着這個地方,給與你的,你就只能承受。」
傭人在一旁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裏,退下的時候變聚集在一起嘀咕着。
「看樣子少爺對阿斯瑪是真的恨上了。」
「應該是的,不然他連自己親生孩子都不顧了。」
「那以後我們不用把她當成夫人伺候咯?」
艾力走到幾人身後,「話多的人通常活不長。」
「總管。」傭人們嚇了一跳,紛紛低頭看她。
艾力警告了眾人一番,這才讓他們下去,見到那些傭人提着裙擺落荒而逃,她皺着眉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艾力。」丁依依追出來叫住了她,「我知道你很恨我,覺得我背叛了德里克。」
艾力不說話,但是表情表明了一切。
丁依依走到她身邊,側頭看着她緊抿的唇,心情失落,「不管怎麼說,我很抱歉,不過我的孩子需要營養。」
艾力快速的轉頭看向她,面頰兩邊鼓起,好像下一秒有什麼話就要脫口而出,但是鼓起的面頰很快又消退,變成平常的樣子。
她的聲音乾巴巴的,「跟我來吧。」
丁依依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還是抬腳跟在她後面,兩人來到了船艙的另外一側,艾力開門。
一個約莫100平方米的艙室改造成了大棚蔬菜,牆壁上有三盞巨大的探照燈,探照燈發強勁的光芒,丁依依只好先閉上眼睛。
「少爺平常要吃的新鮮蔬菜都來自這裏。」艾力把其中兩盞探照燈的光源調弱,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繼續說道:「我們用探照燈充當陽光,給與植物光合作用,植物需要的土全部都是上船之前運上來的,還有水源,即便在海面上,在淡水資源極度珍貴的海面上,我們依舊能夠給這些蔬菜足夠多的淡水。」
她轉過身子,平靜的面對丁依依,「阿斯瑪,如果有可能,我們甚至可以在這裏養頭牛,每日供給最你最新鮮的食材,你可以快樂的做你的少奶奶,但是你卻做出了婦德敗壞的事情。」
丁依依後退一步,腳後跟陷入了泥土裏,「我並非有意,這些事情想起來就好像夢境,我誤入莊園,曾經和你說過,我並不是真正的阿斯瑪,但是你們卻依舊故我。」她舔了舔嘴唇,「我並不是責怪你們,因為是我自己主動闖入了你們的生活,我也很抱歉,但是你當初如果和德里克說清楚,那···」
剩下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對面的艾力臉色差得好像要把她吃掉。
「我說過,並不在乎你的過去,即便你以往有丈夫,你也可以在莊園好好生活,想要離婚的話少爺也能想辦法,想要把國際簽到羅馬來也不是不可能。」
「重點不是這個!」丁依依打斷她,「我愛我的丈夫!」
艾力徹底沉默,沒有說完的話堆積在喉嚨里,導致她的喉嚨深處發出類似於打嗝的聲音。
丁依依搖頭,轉身朝外走去,身後傳來艾力平靜的聲音,「少爺也愛你。」
堅定的腳步停下,消瘦的背脊猛地一顫,然後落荒而逃。
「德里克愛我?這是什麼謬論?」丁依依疾步的在回房間的路上走着,她低着頭,腦子裏消化着剛才聽到的消息,不小心走錯了走廊,從另外一條通道走去。
等到她發覺的時候,已經離原來的地方很遠了。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十分陌生。
她往回走,走了一會,發現還是走不通,這時候忽然看到遠處有人影一晃二過。
「請等一下。」她喊道
三步做兩步的跑上去,在拐角處她看到一個穿着比基尼的金髮美女,美女身上裹着一條浴巾,肩膀往下的地方微微曬紅。
「有事嗎?」金髮美女眯着眼睛打量着丁依依。
丁依依看到她的穿着後也是一愣,隨後很快的恢復了常態,「你好,請問我從這裏去大廳要怎麼走?」
「往前走,到下一個路口左拐,然後就到了。」金髮美女回答,唇邊帶着一抹玩味,「你也是德里克的女伴嗎?」
女伴?丁依依嘴裏咀嚼着這兩個字,很快搖頭,「不···不是。」
金髮女人笑了,「好吧,我以為他還有別的女人呢,我走了,今天想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丁依依呢喃的重複道,一臉茫然。
金髮女人看得有趣,湊到她耳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這樣很好玩哦。」
「啊····」丁依依臉部不可抑制的紅起來,那些露骨的床上生活真令人汗顏。
她急匆匆的說:「祝你們玩得愉快。」說完便轉身慌不擇路的跑了。
金髮美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遠方,這才轉身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浴巾,抬腳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房間裏,一面透明的玻璃面向大海,德里克坐在窗戶面前,面向大海,背影一動不動。
金髮女人上前,彎下腰,伸手環過他的肩膀,在他耳朵處吹了口氣,「我要和你說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比力克,我說過你待在房間就可以,艾力交代你的事情,你不用做。」德里克有些無奈,上船的時候艾力把這個女人帶來了。
艾力從小看着他長大,雖然他不善於表達,但是確實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對於她想要做的事情也是最大程度的容忍。
比力克往他身下瞅了一眼,眼睛裏有好奇,「你不想要嗎?」
「不想。」德里克冷聲道。
比力克扯掉身上的浴巾,咯咯咯的笑着,「說不定你嘗試過後會覺得很美妙也說不定啊。」
德里克皺眉,推着輪椅準備往外走,心想着到岸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女人丟到飛機上。
「好無情,我還想和你說說我剛才見到的外國女人。」比力克坐在床上,修長的大腿交疊着。
德里克轉身,「外國女人?」
「對啊,她來問路,然後我就告訴她拉。」比力克回憶起剛才女人落荒而逃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對了,我和她說要來你這裏,她還說祝福我們玩得開心。」
德里克眼眸像即將死亡的恆星一樣逐漸黯淡下來,「玩得開心麼?」他低聲咀嚼着,好像要把這個字給咬爛了吞進肚子裏。
「過來。」他抬頭,平淡無奇的五官更加的冷峻,讓人忽然有種禁慾的感覺,比力克看得一愣,忽然覺得面前的男人很有味道。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用平淡無奇的聲音說道:「用你的本事取悅我。」
比力克順從的跪坐在他身邊,順從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她作為交際花,被重金買上岸供人玩樂,她堅信自己富有的經驗以及技巧會讓人醉生夢死,至於其他的,她可沒有興趣知道。
她動作着,德里克微微皺着眉頭,他看向玻璃,玻璃的一面折射出他的表情,痛苦而絕望。
夜晚,他夢到了她,她妙曼的身姿如同水蛇一樣纏繞着她,眼波流轉之間,他深深的淪陷進去。
她扶住他,帶他進入曼妙的體驗,觸感冰涼而美好,幾乎讓人失控。
忽然驚醒,他猛地坐起來,床邊的牆面被海水折射出來的水紋劃分成一條又一條白色的波段,他嘆息,掀開被子,看着被子上白色的,粘稠的液體。
另一邊,丁依依在走廊上根據指示標走着,四周很安靜,只有軟布鞋踩在地毯上的聲音。
按照指示燈上面的箭頭,她很快就找到了廚房,打開冰箱,她在裏面找到了雞蛋。
「寶寶,吃雞蛋可以嗎?」她摸着肚子,面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輝,似乎覺得還不夠,她又在冰箱裏找了找,半天找到一條臘腸。
臘腸是不是對胎兒不太好?她想了想,還是把臘腸放好,繼續翻找着。
「看看,傑克,這裏有一隻小老鼠耶。」一聲口哨聲響起。
丁依依嚇了跳,手上的雞蛋掉在了地上,蛋應聲破裂,黃色的蛋黃濺到一條卡其色的休閒褲上。
剛才吹口哨的是一個頭顱扁平,眼睛很大,還有點下垂的傢伙,從另外一邊走來的,被喚作傑克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身上有濃厚酒味,一說話就喜歡逗弄自己酒糟鼻的男人。
「看看,小老鼠把雞蛋打碎了。」兩個人看起來喝了酒,眼神不太清醒,說完自顧自的哈哈大笑。
丁依依謹慎的看着兩人,莊園裏禁止傭人和其他工作人員飲酒,而且看這兩個人的談吐,應該不是莊園裏的人,大概是請來的船員。
「請讓開。」丁依依不想與對方過多的糾纏,她往門口走去。
卡其色的身影擋在了門口,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丁依依後退,肩膀被另外一隻手親住。
面前穿着卡其色褲子的男人笑得眼睛眯起來,「不要走嘛,玩玩,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啊。」
丁依依猛烈掙扎,「放開我!」
擒住她肩膀的男人有力的手臂紋絲不動,任由她打鬧,眼神玩味,像在看戲一樣。
「小姐,讓我們一起來玩玩,我們一定會讓你快樂到天上去。」卡其色的男人走到丁依依面前,按住了她的頭。
「放開他。」平淡無奇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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