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墨本是微微彎腰看着她,此時便直起腰來,在諾大的辦公室里走了兩圈,然後又在她面前站定,聲音清冷,「我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你和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樣,一樣變得疑神疑鬼,一樣無聊至極。」
他還沒說完立刻合上嘴巴,心裏開始後悔,只不過還是怒氣滿滿,丁依依像調查一個犯人一樣調查他,這讓他受不了。他愛的女人,什麼時候也和其他女人一樣了?
丁依依猛地站起來,低着頭往門外走,手腕立刻被人拉住,她顫抖着甩開,力氣大得把結婚戒指都給甩出去了。
戒指掉落在地上的某一個角落,發出了「咚」的一聲脆響,她雙眼無意識的掃了一圈,隨後漠不關心般的繼續往前走去。
「依依。」葉念墨嘆息着,伸手又再次攔腰將她抱着,卻遭遇她更大的反抗。
她翻轉回身,目光裏帶着憎恨,「怎麼,你覺得我和其他那些女人一樣,每天在老公身後打轉,無聊的查老公的情史對嗎?」
她見他抿着嘴唇,眼睛有痛,頭腦一熱便全部都說了出來,「我是調查你和她那天晚上在做什麼了,那是我行使我妻子的權利,這有何不對?我承認,或許我這樣做讓你很不開心。」
話到這裏因為她的嗚咽聲有所緩和停止,她抽泣了兩聲,又後退了兩步,讓自己離他離得更遠一點,聲音緩慢悲痛,「如果··········如果我變成了你最討厭的女人,那麼這一切也是拜你所賜。」
她跑掉了,差點撞到了拿着資料的員工,身體就好像輕盈的蝴蝶般消失在拐角處。
葉念墨站在原地,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左手也神經質般的她離開的方向深處,手指間的經脈砰砰作響,好像督促着他趕快追上去。
他揚起手,一拳砸在桌子上,目光變得冰冷,但更多的,是心痛難當。
晚上,酒吧里,海卓軒看着他一杯酒一杯酒的往嘴裏灌,開玩笑般說道:「這可是純威士忌,你這樣子猛灌別人會以為你是不懂酒的傻蛋。」
葉念墨目光在酒杯上對焦,他已經有一絲醉意,拿着酒杯和海卓軒碰杯,嘴裏說道:「女人啊,到底在想什麼?」
他說完這句便不再開口,緊接着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嘴裏苦澀冰冷的酒,身邊有幾個女人一直在看他,他面如冰霜,並不看那些女人。
海卓軒靜靜的看着他一個沉悶,心裏卻已經大概猜到了一點,「丁依依?」
剛說完,他就看到葉念墨的小拇指神經般的抽搐了一下,心裏立刻就有數了,「難得,她會惹你生氣,你會真的生她的氣。」
「我沒有生她的氣,」葉念墨嚴肅的糾正,「我在生我自己的氣。」
他說完這一句,又不說話了,招手讓調酒師再拿一杯酒過來,看得旁邊的海卓軒好笑又好氣。
他忽然起身,端起酒杯朝剛才一直看着兩人的,正在喝酒的幾個女人走去,葉念墨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阻止他。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海卓軒舉着一杯酒朝這幾個女人示意,嘴角帶着冷漠的笑意,但是對面的幾個女人卻沒有看出來。
一個短頭髮的女人伸出手臂撞了撞一名長頭髮的女人,眼睛裏帶着揶揄的神情,一邊說:「歡迎,我們小圖剛才一直在看着你哦。」
那個長頭髮的,被喚作小圖的女人有些羞澀的看着短頭髮的女人,但是嘴裏並不否認。
「我能請你們幫一個忙嗎?」海卓軒並不在意他們這些小九九,不過嗅到他們身上濃郁的香水味還是有點不喜歡,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長頭髮的女人很感興趣的看着他,「什麼忙?」
「去挑逗那邊的男人。」海卓軒笑着說道。
葉念墨喝着酒,他生氣,因為丁依依對他的不信任,他並不介意把這些事全部都告訴她,但是她暗地裏這樣做,就好像在宣誓着她不相信他,寧願自己調查也不願意問他,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他的心還被拽在傷心的泥潭裏不能動彈,面前伸過來一隻白皙的手,他朝旁邊瞥了一眼,是一個短頭髮的女人。
「你很酷,我可以坐在這裏嗎?」短頭髮女人笑意吟吟的看着他,故意離他離得有些近,然後微微彎腰,胸前一片春光。
葉念墨沒有理會她,他不喜歡她身上濃郁並且廉價的香水味道,這種味道對於他的鼻腔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女人也不介意,自顧自的坐在高腳椅傷,和調酒師點了一杯血腥瑪麗,「這杯酒你能請我喝嗎?」
「你想做什麼?」葉念墨忽然開口,眼神疏離。
女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一問,面上一愣,看着他冷厲的視線,什麼靈巧話都說不出,臉色漲得有些通紅。
葉念墨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變,他拿出皮夾,掏出了幾張紙幣,放在桌子上後乾淨利落的下桌,步伐堅定的朝着外面走去。
夏天的晚風吹得人很是舒服,他站在大門口的一棵槐樹下,側耳傾聽槐樹樹葉互相拍打的聲音。
「念墨。」海卓軒追了出來,他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知道他的心結並未打開。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來。」
葉念墨喝了酒,自然不能讓他駕車,海卓軒把他帶到一個俱樂部,對方似乎也不反對,始終皺着眉頭坐得端正,任由他擺佈。
「你應該也有收到請帖,一批富人藉助着促進經濟發展在這裏弄了一屆高端遊艇交易會。」海卓軒沒有立刻下車,而是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
這棟俱樂部看起來十分平淡無奇,除了門口的招牌上掛着彩燈外,很難找到其他出彩的地方。
裏面隱約傳來人體砸向水面的聲音以及笑聲,呼叫聲。
門口停下了一輛車,一個帶着鴨舌帽以及口罩的男人下車,一同下車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兩人左顧右盼了一會,看到沒有人以後這才進入門內。
「那個男人是最近很紅的一個電影小生,票房大賣,被捧得很高,今天居然也出現在這裏了。」海卓軒唏噓不已。
葉念墨並不關心這些,他解開安全帶,緩和了一下由於醉酒帶來的混沌感覺,開車門下車,「我走了。」
海卓軒在他身後叫住他,「疑惑如果不解開,那麼永遠都會存在你和她的心裏,難道你想和她之間有溝渠嗎?」
葉念墨停住腳步,他的心,他的思想都被打動了,最終他轉回頭,乾脆利落的走回他的身邊,並拿出手機給丁依依發了一條短訊。
他發完短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海卓軒,嘴裏蹦出兩字,「初晴。」
「早就報備過了,家裏面那兩個女大王現在可嚴格着呢。」海卓軒苦笑,面色上卻全然是幸福之意。
進入俱樂部十分順利,這兩張臉已經成為了一個標誌,哪怕沒有帶上請帖。進入俱樂部,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游泳池。
游泳池裏大概有四五十號人,女生都穿着各種各樣的用意,盡情展示着自己妙曼的身材。他們擁有十分好看的臉龐以及傲人的身材,其中一些面孔並不少見,他們或多或少出現在電影,電視以及各大媒體新聞的網站上。
男人們鬨笑着站在泳池的邊緣,這似乎在進行一個遊戲,男人們抱着女人們往泳池裏扔,女人們笑做一團,雙手圈着男人的脖子,笑着被扔進水裏。
「你想做什麼?」葉念墨對這一切冷眼旁觀着。
海卓軒目光和他一樣,冷漠而絕情,但是面上卻還是一片春風化雨般的微笑,他揚着眉毛,「什麼也不做。」
兩人本來就長得十分帥氣,哪怕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也足夠成為耀眼的星星,很快有一個女人就靠近葉念墨了。
女人是三線小明星,到這種聚會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找到能讓自己出頭的人,要麼那人有權,要麼那個人有權。
葉念墨顯然很符合她的兩個要求,她抖了抖身體,讓黏在身上濕漉漉的泳衣變得蓬鬆起來。
「hi,怎麼不一起來玩?」她走到葉念墨身邊,捂着嘴巴笑,「剛來?那邊是更衣室。」
「走開。」葉念墨毫不猶豫的說,對她的態度可謂是毫不客氣,比對酒吧里的那個短頭髮女人還不客氣得多。
他在商場摸爬滾打那麼久,能夠一眼看出別有企圖的眼睛,那些貪婪的目光讓他覺得厭煩。
女人終歸是女人,面對這樣毫無情面的驅逐,她感覺委屈傷心,便也不再多做糾纏,
葉念墨趕走那個別有所圖的女人,還順便伸手把正在被搭訕的海卓軒拉到自己身邊,一邊對着一個詫異的女人說道:「他不行。」
「這個不行太侮辱我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了。」海卓軒苦笑,不過面色也不在意。
葉念墨看着他,「你究竟想打什麼主意?」
海卓軒從旁邊路過的侍者手上拿過兩杯果酒,一杯遞給他,眉頭一揚,「讓我們拭目以待。」
葉念墨看了一下手錶,現在又已經十點多了,丁依依睡覺了嗎?亦或者,她還在生氣嗎?
家中,丁依依頻頻看着牆上的掛鍾,葉念墨的短訊她收到了,但是上面的「有事,晚回」不能讓她放心,卻讓她更加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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