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捂着嘴巴,聲音都變了調,「怎麼會這樣,那個人對她做了什麼?」
「也有可能是偽裝。」葉念墨眼神平靜,面前這一幕激不起他任何情緒。
丁依依有些不敢相信,「可能嗎?為了逃避做出這種事情?」
葉念莫拉着她遠離病房,聲音篤定,「別人不知道,但是她一定做得出來。」、
「你想怎麼做?」丁依依拉住他的手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會傷害她嗎?」
葉念墨低頭看她,「只因為她是徐叔叔的女兒,所以我留她到現在,但是我不會對她再有憐憫。」
丁依依低頭道:「能不能讓我參與,我和她糾葛太深了,如果不能知道她的情況,我沒辦法好好生活。」
葉念莫沒辦法拒絕她的任何請求,只微微考慮過後便答應了。
把丁依依送到丁家,兩人又說了會話,葉念墨這才驅車離開。
回到葉氏已經凌晨,辦公室燈光大亮,葉博等在一旁,看到葉念墨忍不住開口,「少爺。」
「確定你會以理智的態度和我說話後我們再討論。」葉念墨鬆開領帶上的兩個口子,一邊翻開文件一邊掃了他一眼。
葉博垂放身側的拳頭猛地縮緊,「少爺我準備好了。」
葉念墨將一份文件遞給他,「這是當初決定嚴明耀坐牢的最大因素,你去查一查這個人。」
「葛奉。」葉博詫異念出聲,資料上的照片他今天才看到過。
「認識?」葉念墨放下手中的筆看着他問道。
葉博點頭,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葉念墨蹙眉,「先查一下這個叫葛奉的人。」
他點頭,拿着資料出門,站在門口,手裏的資料被揉捏得變了形狀,這件事情他永遠不會放棄去追查真相。
次日
丁依依剛到樓下依然看到六個男人一字排開等着自己,索性的是為首的男人手裏沒有花。
「傑天是不是讓你們什麼話都聽我的?」
「當然。」
「那我要求你們不要再跟着我,至於你們把我的消息傳給傑天,我管不了。」
為首的男人有些為難,只能道:「關於這一點我會請示傑少。
「如果他難做決定的話我可以幫助他做決定。」葉念墨關上車門,直徑走向丁依依。
之所以留着這些人跟在丁依依身邊,一來是能夠保護她,二來他不想太過於干涉定依依的決定,既然她本人都不願意,他也樂意收網。
為首的保鏢朝葉念墨點了點頭,六人上了兩輛車,車子先後離開。
「吃早餐沒有?」葉念莫圈過她的腰肢問道。
丁依依點頭,「吃了?」
葉念墨很快接話,「把嘴邊的殘渣收拾一下。」
「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吃····」丁依依猛地閉嘴,嘟着嘴唇看着他,氣自己怎麼一下子就着了對方的道。
葉念墨轉身拿出了一袋肯德基,裏面香芋泡芙的味道傳了出來,丁依依拿了一個咬了一口,立刻被裏面彈性甜膩的觸感吸引。
「好好吃,你要不要也吃一口。」丁依依做勢想要袋子裏再拿一個,手腕被輕擒住,葉念墨就着她的手偏頭咬了一口。
「不錯。」他細細咀嚼,順便評價。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丁依依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到了醫院,醫生把他們引入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和警局的審訊室一樣,裏面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對於這種受過很大刺激傷害的人我們會施行痛感治療,對他們的腦神經進行刺激。」
「傷害會很大嗎?」丁依依有些擔心。
醫生回答道:「不會,只是一般的治療。」
「我能不能去看一下她,就在門口。」丁依依問道。
醫生道:「只能在門口,不能進去,現在的她有一定程度的傷人意識」
看着丁依依遠去的背影,葉念墨看着房間裏的設備忽然道:「如果人是假裝的能否測試得出來?」
「要假裝容易,但是這個電擊療法有一定的疼痛感,長期一套治療下來人會很痛苦,能堅持下來的幾乎沒有。」
葉念墨蹙眉,「給我加大電擊的頻率。」
病房外,丁依依神色複雜的看着蜷縮在病床上的傲雪,她臉上的抓傷早就已經結痂,可是眼神卻依舊很空洞。
她坐在病床搖晃着身體,偶爾還將手指伸進嘴裏啃咬着。
丁依依看得難受,特別是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樣臉的人變成這樣,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不遠處護士推着輪椅走過來,和她打過招呼後便開門。
傲雪就好像受了驚嚇的孩子一樣離開蜷縮在床頭和床頭櫃的地方,眼神裏帶着恐慌,好像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護士哄了一會兒才扶着她坐到輪椅上,推着她出房門,定依依躲在柱子後心情複雜的看着。
回到葉念墨身邊,她神色帶着沮喪,「她應該受到懲罰,但我覺得應該是來自於法律的,而不是莫之名的誰。」
葉念墨摟着她的肩膀無聲無聲安慰着,落到房間李的眼神卻冷冷的沒有任何同情的成分。
他們看着醫生的嘴型,雖然聽不到醫生在說什麼,但是能夠感覺得出來似乎是在進行一些說明。
醫護人員把柔軟的塑膠帶子纏繞在傲雪的肩膀以及四肢上,醫生走到一台機器面前按下了開關。
第一次啟動,傲雪渾身一顫,唇口微微張開,雙眼瞪大,神色李帶着一絲痛楚。
丁依依撇頭再也不敢看,葉念墨依舊觀察着房間裏傲雪的每一個表情。
第二次電擊,她像被打了一棍一樣全身軟綿綿的癱倒在椅子上,淚水從眼眶中滑落,護士上前給她擦掉,很快又溢了出來。
醫生回頭似乎超玻璃處看了一眼,嘆了口氣繼續第三次的電擊,這一次傲雪痛苦的掙紮起來。
醫生起身打開門走出來,摘下口罩道:「她屬於典型的創傷後應激心理障礙,需要請心理醫生來治療,而且這種心理障礙還可能發展成為多重心理人格。」
門半掩着,他的話一字不落的飄到房間裏,背對着眾人的傲雪臉上忽然閃現出奇怪的笑容。
護士正在低頭給她鬆綁,沒有發現她臉上的異常,她還在流淚,眼睛死死的盯着玻璃外,就好像能夠通過玻璃看到外面的人。
早在丁依依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而現在看起來似乎很成功。
護士解綁好幫她揉着四肢,她又變回擔驚受怕的樣子,繼續聽着門外的談話。
門外葉念墨說得很堅決,「送她去療養院。」
「這樣好嗎?奶奶和夏老師知不知道,還有徐叔叔。」丁依依有些猶豫。
葉念墨給醫生使了個眼色,拉着丁依依往走廊外走,見她神色有些沮喪乾脆停下腳步繞到她面前,「這件事我會和他們說的,放心吧。」
丁依依知道他言而有信,也就點頭不再逼迫。
兩人出了醫院大門,葉念墨並沒有直接回葉氏,反而帶着她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區,小區綠化十分好,卻只有寥寥十幾間別墅,每一間別墅都自帶着花園。
葉念墨在一棟兩層樓高的別墅面前停下,門口的雞蛋花開得正鮮艷,黃白之間十分好看。
丁依依下車,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但是遠離市中心空氣十分好,讓人神清氣爽。
牽起她的手,葉念墨打開花園面前的小閘門,領着她往房子走去。
房子一樓有着木質的走廊,走廊內是一片落地窗,奶白色的窗簾在風中搖擺着,讓房間內的榻榻米若隱若現。
而在別墅左邊有處開挖的小水池,水池四周用故意做舊的石頭圍繞起來,牆壁上雕刻着一個龍頭,從龍頭裏流出清水。
清水傾斜下來,正好落在鏤空的竹筒里,竹筒裝滿了就會發出「咚」的一聲,然後往後傾斜,水就會倒入另外一節竹筒里。
丁依依看得很歡喜,隨着葉念墨走近房內,客廳里並不大,甚至沒有葉家的三分之一,但是全部都是丁依依喜歡的擺設。
「太美了。」丁依依走到牆壁上掛着的一副油畫面前呢喃着,這副油畫她一個星期前還在電視上的拍賣會見到過,沒想到是葉念墨買了它。
葉念墨帶着笑意繼續拉着她上二樓,二樓過道里一個掛着「工作室」牌子的房間吸引着丁依依。
她推門而入,裏面是一整天珠寶設計與製作需要的工具,乾淨的流離台上所有的用品都光潔如新。
她拿起一把銼刀握在掌心,有些陌生的感覺傳來,這種感覺激盪着她的思緒和靈魂。
「這間工作室是給我的嗎?」她看着面前這一切呢喃的問道。
葉念墨環抱她,給她最溫暖的回答,她低頭擦拭的眼睛,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笑意,「」別的房間是什麼?」
她主動拉起他的手臂,迫不及待的拉着他走到另一間房間,推開門後眼睛立刻一亮。
這是一間粉色的房間,牆壁四周全部塗滿了粉色的油漆,上面畫着藍色的海豚,屋頂坐成尖塔的樣子,在最中間掛着一個巨大的玩具吊燈。
葉念墨把吊燈開關打開,從吊燈里投射夏五彩斑斕的燈光,牆壁逐漸變成浩瀚的宇宙,就好像下一秒要開啟不同的大門。
丁依依仰頭看得痴迷不已,不小心撞到了床架子,床上的sd娃娃掉落下來,她撿起放好,心情激動得沒辦法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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