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委屈的低下頭,他往四周看了看,帶着她走近一家蛋糕店,十分鐘後,丁依依抱着一堆棒棒糖走出店門。
她含着棒棒糖,心裏也甜滋滋的,「我想幫秋白和葉博。」
葉念墨拉着她的手過馬路,順口問道,「怎麼幫?」
「應該先給他們製造見面機會,就明天吧,讓他們兩人去吃個飯,我去搞定秋白,你去搞定葉博。」
丁依依高興得手舞足蹈,身後兩個女生掩着嘴笑,她不好意思低下頭。
女生們還在笑,視線卻對上冷漠帥氣的男人,男人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只一眼就讓她們渾身都不自在。
一隻大手拍了拍丁依依的腦袋,葉念墨道:「繼續說。」
「你不會覺得我的提議很幼稚嗎?」丁依依含着菠蘿味的棒棒糖,腮幫子全部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棒棒糖的小棍棒掉了出來,她只好含住那顆在嘴裏滾來滾去的糖果。
忽然唇瓣一軟,葉念墨眼裏帶着笑意,「很甜。」
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多半是看葉念墨的,他卻只看着她。丁依依嘴裏的糖真正甜到了心裏。
公寓裏,傲雪有些猶豫,「媽你真的決定現在動手?」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不然等葉念墨成了葉家最大的股東,到時候你覺得付鳳儀還能壓製得住她?」
傲雪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在心裏權衡利弊,為了不落人話柄,媽媽決定讓她動手。
可是一旦她動手了,那自己就是殺人犯了,到時候如果被抓的話她會不會保她,按照她連親生女兒都想殺死的性子,要依賴她風險真的很高。
可是這麼做最後的收穫也很豐富,這來兩天葉念墨和丁依依走得很近,大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如果她不再做點事情,很有可能最後只能灰溜溜的離開葉家。
斯斯高深莫測的看着她,傲雪想什麼她一清二楚,她就像一頭伺機而動的狼,在傲雪追薄弱的時候把她蠶食乾淨。
「孩子,」她彎腰,把一把水果刀輕柔的塞進她的掌心,蠱惑她,「世界上哪一件成功的事情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呢,你慢慢想不着急,媽媽不逼迫你。」
她起身,笑聲在房間內不斷迴蕩,燈頭投到尖厲的刀鋒上,把傲雪的臉照得暗諱不明。
回到葉家,她失魂落魄的經過走廊,心裏忽然很想見到葉念墨,如果今天晚上他向自己露出一個微笑,那她就放棄殺死丁依依。
她興致勃勃的敲門,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門很快被打開,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她冷冷道,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內,空氣中似乎都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丁依依身上只穿着一件寬大的襯衫,傲雪一下子就認出來是葉念墨的。
什麼都不需要再說了,她轉身就走,到了樓梯拐角處,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滿是恨意,帶着毀滅一切的想法,她撥通了電話號碼,「媽,我同意你的決定。」
房間裏,丁依依有些煩躁的走來走去,剛才傲雪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而她和葉念墨卻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自己房門被風從裏面反鎖了又不想麻煩管家和傭人,所以才決定去葉念墨的房間洗個澡。
「怎麼了?」葉念墨難得穿着一件寬大的襯衫,下身着目前很時髦的五分褲。水珠從他的額發低下,順着襯衫的領口滑下。
丁依依急忙把視線挪開,「沒什麼。」
身後溫暖的身軀靠近,她的身體猛然僵直,面部表情也很不自然。
這些小動作都沒有逃脫葉念墨的眼睛,他沉默的把手放鬆,虛虛的攬着她,輕聲道:「乖,別怕。」
一夜兩人相擁,均是無夢。
次日葉氏
「今天下午交代你一個任務,很重要,把所有工作都推一推。」葉念墨一邊批改資料一邊道。
看到少爺這麼嚴肅,葉博原本就比較木訥剛硬的臉更是硬得像一塊石頭,他朗聲回復,「是,少爺請吩咐。」
葉念墨點點頭,瞧瞧的瞄了一眼丁依依寫的劇本,輕聲咳嗽了一聲道:「在奇瑞酒吧,今天晚上你如果遇到拿着玫瑰花的人,你就要,」劇本被一份文件擋住了,他微微洗往下移動,「以身相許?」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來公司匆忙,也沒有事先看,沒想到丁依依弄出來這麼一個玩意兒,人家能答應嗎?
葉博起初只是一愣,然後臉色恢復平常一貫的冷靜,朗聲回答,「是!」
葉念墨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可是一將同情的天秤和丁依依相比,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自己的女朋友,拋棄自己的下屬。
葉博一離開,葉念墨就撥通了丁依依的手機號碼,從聽筒里傳來丁依依有些緊張的聲音,「都弄好了嗎?」
「恩,」他淡淡的應聲了,忽然又道,「好好玩。」
掛下電話,丁依依趕緊做好朝急匆匆進門秋白揮手。
秋白把盤子裏的肉片放到烤肉機器上,漫不經心道::「明天奇瑞酒吧的小型演唱會我不去,沒有興趣。」
烤肉發出吱吱的聲音,她急忙把香倒往金針菇上,忽然道:「對了你現在不紅不紫很尷尬的,要不如就讓葉氏投資一點錢弄一點電影或者電視資源給你,反正他也很樂意。」
「啪!」丁依依把筷子重重擲在筷架上,臉色有些陰鬱,「我說過我只會要他的愛情,其他一切東西我都不會要。」
秋白知道自己話說過了,連忙道:「是我說得不妥當,要不這樣的,奇瑞酒吧我去,怎麼樣夠仗義吧。」
丁依依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心裏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奇瑞酒吧,正在國內巡迴演唱的小歌手一首情歌接着一首情歌的唱着,丁依依帶着口罩往四處張望,有些鬱悶道:「為什麼我感覺大家都在看我?」
葉念墨摘掉她的墨鏡,拿下她的口罩和帽子,隨後道:「好了。」
不遠處,葉博和秋白面對面坐着,兩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丁依依無聊,隨手抓過一把瓜子,一邊看着那邊桌子的情況一邊徒手扒着瓜子,把瓜仁取出來放在一旁。
忽然,秋白站起來了,拎着挎包急匆匆的往外走,眼神里有驚慌失措,但是並不是難過。
丁依依剛想站起來,肩膀就被乾燥的大手按壓住,隨後葉博也站起來追了出去,看着一前一後消失的背影,她嘟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面前手影一晃,一把大瓜子仁放在了她面前,葉念墨言簡意賅,「吃。」
第二天,丁依依找到秋白,對方支支吾吾的,弄得她好奇心盛,「說說,為什麼你昨天晚上忽然就走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沒有,」秋白有些惆悵的抱着小熊玩偶窩在沙發上,目光散漫的隨意換着台,丁依依乾脆整個人站在她面前,雙頰氣鼓鼓的看着她。
嘆了口氣,秋白道:「昨天,他把所有的房產、車子和銀行卡都給我看了,說是怕我心裏有顧忌,所以用這些給我做保障。」
「這樣不是很好嗎?」丁依依有些不解,葉博這麼做,不就是說明很看重她,希望和她組建家庭啊。
秋白搖搖頭,「一點都不好」見丁依依迷糊,她道:「我33歲了,已經有了將近百萬的存款,也有了房子,如果要自己一個人過完下輩子完全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如果只是用錢來表示對我的忠誠,我真的不需要。」
她頓了頓,眼神有些飄忽,支支吾吾了一陣才道:「而且我33歲了,到時候孩子應該怎麼辦?他喜歡孩子,可是我怕我生不出來。」
「這個才是你最擔心的吧。」丁依依一針見血的說道。
秋白低頭沉默,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孩子是一個家庭能夠得以維持的根基,沒有給他一個孩子,總有一天他會厭倦只有兩人的空間,他會抱怨在自己最能給予孩子好未來的時候沒有孩子,他會羨慕有孩子的人,在街上頻頻盯着他們。
一想到這些,秋白想要邁出去追求幸福的腳就再也無法前行。
丁依依已經站起來,拿着挎包就往外跑,「放心,我去幫你問問。」
「依依!」秋白大喊,追出去的腳步又猛然停止,看着丁依依的背影,心裏也騰升出一股期待。
丁依依一路趕到葉氏,卻在門口看到葉家的車子,她上前和司機打招呼,司機道:「老夫人和傲雪小姐去看少爺了,您要不要先等等?」
她點點頭,現在老夫人對她施行無視政策,雖然無可奈何,但是總比每天要挑刺好,她道,「我去找葉總助。」
葉博辦公室前,那天邀請葉博去吃飯的女生站着,她手裏捧着一個褐色的盒子,盒子已經打開,裏面是一條領結。
「葉哥,這條領結你喜歡嗎?我特地給你挑選的。」女孩臉色緋紅,眼睛時不時的往他身上看,觀察着他的反應。
葉博板着臉,「抱歉,我有領帶。」
女孩先是一愣,隨後有些高興,「沒關係,是不喜歡這個領帶嗎?我再去買一條。」
「不用買了,他的意思是他不喜歡你。」
丁依依從拐角處走出來,面色有些冷,她盯着葉博,「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她心想着,如果他敢說不是,那她絕對不會再勸秋白和他在一起!
「是的。」葉博面色如常,甚至眼神里還有些疑惑,那個女孩沒有說她喜歡他啊,丁依依是怎麼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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