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安慰着,一群人約好了下班後去吃飯唱歌放鬆,當做是幫她找一個傾瀉情緒的出口。
大排檔幾人吃得開心,幾杯啤酒下肚,開始罵當權着,罵傲雪沒有腦子只會每天挑刺,讓員工忙來忙去,自己卻什麼都不干。
也罵葉家人不好好的分配自己家族裏的事,讓他們這些已經艱難求生的打工者過得更是艱難不如意。
這員工聚餐有一項重要的節目是罵領導,罵其他同事,罵過算了,反正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該班還是得班,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
可偏偏問題出在,還是有人想要巴結這新來的總經理,拿到現在更多的好處,而有些人看得出來總經理確實在暗培養勢力,為了表達自己的忠心與誠意,有人把秘書罵總經理的那些話告訴了傲雪,當場那個可憐的秘書被叫到了辦公室。
罵沒罵,既然對方都能夠說出來,那肯定是有人說的,狡辯也沒有用,一聽要真的把她開除,秘書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了。
她之前是想辭職,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而且辭職以及被開除是兩回事,這讓她以後還怎麼着工作啊,下家一定會調查家開除的原因,一想到種種,她趕緊求情,但傲雪很堅持,還讓她收拾好東西立刻滾出葉氏,聲音大得外面的員工都聽見了。
秘書抹着眼淚出去了,不死心又去求葉博,葉博在葉氏工作多年,還是很有聲望的。
葉博聽完,沉默了一會,只告訴她大概有一個人可以幫她,讓她試着去找丁依依。
丁依依每周還是會三次瑜伽課,她不喜歡在自家讓瑜伽老師門傳授,更喜歡直接到瑜伽館去,當然也只有她一個人。
完瑜伽洗好澡,下樓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叫住她,怯生生的不敢靠近。
「有事嗎?」
「夫人,您好,是葉總助給了您在這裏的消息,她說您可以幫到我。」
「葉總助,那你過來吧。」
丁依依讓司機不用攔着,雙方又進了瑜伽館,瑜伽館裏的人給兩人花茶。
聽完秘書的話,她道:「嚴格來說,她也做得沒有錯,畢竟是你先罵了司,她這處理方案沒什麼問題。」
秘書一聽完已經哭過的眼睛又再次哭了,「我錯了,夫人,可是我們是一大堆同事吐槽一下司而已,幾乎所有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吐槽的啊,也不是只有我一個。」
「是麼?」丁依依笑笑,「看來我已經離開年輕人這個行業太久了,不知道這是常態啊。」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又些漂浮,好像透過這件事在想其他事情一樣,秘書也不敢說話,這么小心翼翼的等着面前這個漂亮而有韻味的女人。
「這樣吧,你改到國際購物心去工作,至於職位還有薪酬你直接去找葉博,他會給你一個安排。」
到國際購物心工作也很不錯啊,秘書十分願意,千恩萬謝的走了,回到辦公室高高興興的收拾了東西,有人問她去哪裏,她嘴巴一松,說自己去國際購物心工作去了。
眾人羨慕之時,當初那個把她罵人的話告訴傲雪的人又把這件事和傲雪一說。
傲雪沒有生氣,反而有點擔心。她現在正在擴充自己的勢力,可是招納進來的這些人個個都是牆頭草,很看時事的人,現在乖乖的聽她的話,當她的耳目,說白了等以後她有什麼情況,這些人跑得最快。
所以小事可以讓這些人做,大事不可以,還有另外一方面,媽媽那邊催促得越來越緊,一直逼着她拿到葉氏的資料給她,這點她也不願意。
她想拿到葉氏,但不想毀了葉氏,所以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來二去有一個瘋狂的想法。
現在葉水墨也已經長大了,葉子墨和夏一涵常年都不在國內,因為夏阿姨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所以葉叔叔幾乎已經不管任何事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葉念墨生死不明,沒辦法管事,丁依依雖然有影響力,但是如果在她知道之前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即便後面她知道了也無濟於事,挽回不了。
再看葉初晴和海卓軒,這兩人都在葉氏權利的邊緣,這麼多年也不爭奪不搶,根本沒他們什麼事。
葉博是麻煩點,畢竟在眼皮子底下,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綜合來說,現在要解決目前的困境,或者說讓自己的角色變得更加重要一點,她必須要做一件事了——把葉水墨的身世說出來,告訴葉水墨她傲雪才是她真正的親生母親。
當然,她也只會告訴她這件事而已,葉水墨的親生父親其實是嚴明耀這一點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在所有人眼裏,葉水墨的親身父親一直都是葉念墨,這點不會變。
她相信嚴明耀那麼愛自己,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屆時她是葉水墨的親生母親,可以名正言順的行駛那些權利了。
她是個行動派,一旦決定把這些事情告訴葉水墨,不會再拖着,以免夜長夢多,當天晚她回了家,立刻找到了葉水墨的出生證明,然後是在適當的時候告訴葉水墨這些事情。
還以為要等多久,沒想到機會很快來了,葉博需要出差三天,這三天裏意味着整個公司能夠幫葉水墨的人是一個都沒有,當天晚,傲雪便截住了葉水墨。
「怎麼了小姨?精神看起來很不好。」
「水墨,小姨有點不舒服,你扶着小姨去坐坐。」
葉水墨趕緊把人扶到沙發坐好,然後又去倒了杯熱水放着,關切道:「小姨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啊。」
傲雪搖頭,「最近啊我身體是越來越差,總擔心什麼時候人沒了,畢竟世事無常,所以想和你聊一聊。」
葉水墨乖巧的坐下,應了一聲,真的很認真的聽起來,「小姨你說。」
傲雪心頭一跳,終於要說出來了,熬了20多年的秘密,走了20多年的棋子,終於要說出來了。
「我有一個女兒。」
「您有女兒!可是嚴叔叔和您都沒有說過。」
「不是你嚴叔叔的,是在我結婚之前壞的。」
葉水墨吐了吐舌頭,心想小姨可是真開放,可以的話,她也好想為哥哥生孩子啊!
傲雪繼續說:「我從小相當於孤兒般長大,在孤兒院的時候遇到了很喜歡的人,他給了我一個魔方,還要和我做朋友。」
「真是很溫柔的人啊,這箇舊市那個孩子的爸爸嗎?」
傲雪點頭,「確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啊,也是孩子的爸爸。我很小的時候喜歡他了,長大後本來以為會一輩子和他在一起,甚至生幾個孩子啊,以後做全職媽媽照顧他和孩子,有假期的時候要去哪裏玩等等我都想好了,結果在我們18歲那年,有一個女人出現了,她搶走了他。」
「這麼壞?!」
她繼續道:「男孩最後被那個女孩迷惑,愛了另外一個女孩子,我很難過,很傷心,也曾經想為他去死,但是後來都沒有死成,兜兜轉轉了很多年,他們結婚了,但是沒有孩子,最後還領養了一個男孩。一次偶然機會,我和那個男人有了一夜之歡,後來生了一個女孩子。
你知道嗎?那個女孩我生了將近7個小時,在產房外,肚子很疼,必須要開了6指才能送進產房裏,身旁只有一個護士,沒有家人在我身邊,我一個人疼得死去活來。
因為運動有助於順產,為了讓那孩子平平安安的降臨人世,我扶着牆壁,忍着劇痛獨自在走廊過道里走,幸好,這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孩子生下來了,十分健康。」
葉水墨聽得唏噓不已,「那後來呢?孩子呢?」
傲雪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後繼續說起來,「孩子在我身邊我很滿足,但是當時我沒有工作,養不起那個孩子,給不了她好的生活,而她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能夠給我女兒最好的物質生活,讓她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成為公主。
我最終選擇帶着孩子和她親生父親想讓,但是孩子的外婆卻有一個要求,我不能當孩子的母親,孩子要過繼給親生父親的老婆,讓我的孩子叫她媽媽,而我只能遠遠的看着。」
興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於炙熱,或者是這表達里有太多可以追溯的東西,葉水墨覺得有點不安,動了動屁股,手裏捧着水杯把玩着。
對面的人還在繼續說,不過已經是總結了,「最後我要說的是,那個女人是我的妹妹,而我剛才說的那個孩子,是你,水墨,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是你的媽媽。」
水杯掉在地毯,水濺濕了地毯,被子轉了幾圈打在椅子腿,發出清脆的聲音。
葉水墨愣怔,腦子一片空白,只覺有人抓住自己的手。
「水墨,我的女兒,你看看,這是你的出生證明,我沒有說謊,他們不讓我帶着你,我也是沒有辦法,聽着你叫我小姨,我真的很心痛,你應該叫我媽媽的啊。」
興許是太過于震驚,葉水墨反而面無表情,拿起出生證明認認真真的看完,放下,「小姨,你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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