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你今晚到底是跟誰在一起嗎?我不想猜了。」夏一涵是有幾分冷淡的,儘管她真不想表現的多小心眼兒,她還是沒辦法裝出一個虛假的笑臉。
「傻丫頭,還想着這件事呢。我今晚是跟鍾雲裳在一起,她說她有件事跟我說。」
「你們在哪裏見面的?」
「在鳳凰路,一家酒吧里喝了點兒東西。不相信我嗎?寶貝兒?」
夏一涵還以為她這樣的追問他會生氣,他沒生氣,還反口叫她寶貝兒。她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她該信她,在他回來前,她反覆跟自己說了多少遍,見到他,她還是在生氣。
「我相信你,我以後不問你了。」夏一涵低低地說,葉子墨一把抱住她,抱的很緊。
他從來不想騙她,只是不想給她心情帶來負面的影響。
「寶貝兒,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人。」他說完,低下頭吻住夏一涵。
有時候,語言並不能起到安撫作用,但親吻可以。
夏一涵被葉子墨炙熱的吻住,那樣的熱情,她怎麼會感覺不到。
她閉上眼,感受着他在認真的取悅她,她沒有拒絕他表達他對她的情愫。
甚至她還踮起腳尖,回應他,在她的吻里,也包含了歉疚。愛情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她就這樣不理性,下次她是真要注意了。
葉子墨抱起夏一涵,輕柔地放到床上,熱吻從她的臉頰開始,一直到她睡衣的領口。
他的眼中有着明顯的欲望,夏一涵看得出來,他想要她高興。
夏一涵被壓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有心事,沒有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和他親熱。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開誠佈公。
「還是有心事?」看出她不太投入,葉子墨一個翻身又摟夏一涵坐了起來。
「你看看這個。」夏一涵伸手去拿了手機,把那條信息翻給葉子墨看。
葉子墨表情沒變,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該死的!這一定是宋家人幹的。
鍾會長剛答應過,他雖然也是個陰險小人,卻還是守信用的,他答應了的事不會這麼快就反悔。
海志軒,海晴晴還有莫小軍,他們雖然也不想要宋婉婷把孩子生下來,卻都是出於保護夏一涵的目的,不會出面挑撥他們之間的是非。
看來宋家人也是防不勝防,鍾雲裳的話在他腦海中回想起來。
他認真凝視着夏一涵等待答案的小臉兒,他真想要把真相告訴她,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
宋婉婷的孩子目前並不十分穩定,未來那孩子到底會怎麼樣,還是不確定的事。萬一孩子實在保不住,他還把這件事告訴夏一涵,那不是白白的給她增加煩惱嗎?
所以就算要說,也要等到孩子真的生下來,且孩子會在國內養的情況下,他才會跟她說。此時能瞞一天,就讓她無憂無慮的高興一天。
「墨,是有人想要破壞我們,對嗎?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夏一涵輕聲問,葉子墨的臉色變的很認真。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夏一涵的小臉,鄭重地對她承諾:「這些事我會解決,你不用擔心。我愛你,只愛你一個人。你說的是對的,確實是有人想要破壞我們。是誰,我還要再調查一下,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夏一涵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她總覺得目前的美好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今晚的短訊讓她這種感覺更加加重了。
但她不想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葉子墨,所以嘆息過後,她又揚起笑臉,看着葉子墨的臉說:「好了,吃醋完畢,我們不想這些了。不管是誰都會遇到煩惱的,任何感情也都是要經過考驗的。我要是一點兒都不信任你,我就配不上你對我的照顧,配不上你對我的愛了。」
說着,夏一涵的眼睛裏又一次湧出了淚水,淚水沒有溢出,只是在眼睛裏轉着,這樣可憐的模樣卻更讓葉子墨心疼。
「吃醋是正常的,你不用忍着。以後你想知道我在哪裏,隨時給我打電話,沒事的。就算是懷疑我,也是正常的,我不會生氣。還是我做的不好,讓你沒有安全感,以後我會更加努力,好不好?」他輕聲安慰,把她手機放在一邊,他低頭輕柔地吻她的淚。
他這麼溫柔的對她,要不是因為他在乎她,她實在找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
今晚他去見的應該是鍾雲裳,他連地點都沒有騙她。
夏一涵閉上眼睛,靜靜地感覺他的薄唇啜着她臉頰的感覺,那樣的柔如春風。後來,他的唇又一次蓋上了她的,他半天沒動,只是那樣靠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他的呼吸源源不斷的滲透到她的身體,她喜歡聞他呼吸的味道,那種味道里夾在着淡淡的煙草香味,也有淡淡的酒味,總之是一種讓女人特別迷醉的味道。
她的心慢慢的變軟,她摟住他的脖子,先允吸上他的唇瓣。
葉子墨心一緊,再次把她壓倒在床,先是溫柔的啃吻她,慢慢的兩人的吻也變的急促。
在又一次相屬的時候,好像沒有任何隔閡,沒有任何破壞。她相信,只要他們心裏裝着彼此,別人是沒有辦法把他們分開的,他和她的想法一樣。
激情消退,空氣中似乎還瀰漫着荷爾蒙的特別味道,他們刺裸着抱在一起。
「墨。」她抬起頭喚了他一聲。
「嗯。」
「答應我一件事,行嗎?」
「嗯。」
「我希望你永遠對我坦誠,我不想接受欺騙,對我來說,事實再差都好過謊言。」夏一涵的話讓葉子墨怔了一秒,隨後他溫柔的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說:「好,我答應你,等我覺得有需要向你坦白的事,我一定向你坦白。」
傻丫頭,事實再差都好過謊言,那也要看是什麼樣的事實。
別說你是個女人,就是一個男人,也沒有辦法接受伴侶跟別人有孩子這樣殘酷的事情。
「我今天跟雲裳見面,是跟她談了一下跟李和泰的事,這件事我答應了你父親,所以就抓緊去辦了。沒告訴你,是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我知道你很希望他們能在一起,我沒提前說,是想她答應了以後再跟你說。」
「是嗎?那雲裳姐同意試一下看了嗎?」夏一涵問。
「我約了他們兩個人明天晚上到我們家裏吃飯,兩個人都答應了。我們就只能做這麼多,其他的事看他們自己了。」
「嗯,也是。」
夜漸深,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葉子墨就讓夏一涵睡了。
她睡熟以後,葉子墨才把給夏一涵發信息的那個號碼發給林大輝,叫他儘快查出來這個號碼是誰的。
第二天一切如常,上班後,葉子墨又給母親電話,問她她和父親的身體如何,母親要他抽個時間單獨回家一趟。
他看了看時間,跟母親約好,開過一個高層會議就回去。
葉子墨大概也知道母親心裏牽掛着宋婉婷的事,叫他回去,多半也還是談這件事的。
事情不定下來,做母親的永遠都會放心不下,尤其是他母親,近年來只要有點兒事情就容易睡不着。
其實每當想起宋婉婷的事,葉子墨是很煩躁的,因為這件事把他身邊的所有人弄的不得安生。
回到家裏,葉浩然不在,去上班了。
「媽,我爸爸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他說,他爸爸,他沒再說他是葉理事長,付鳳儀即使是在為宋婉婷煩惱,也沒有忽略掉葉子墨的轉變,這轉變讓她很欣慰。
「這兩天好了很多,身體是好了,心情沒好。我聽到他打電話還在讓人查宋婉婷在哪裏,他堅持要你把孩子給打掉。」
葉子墨沒說話,付鳳儀知道他認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而且她和兒子的想法一樣,很不忍心。
「墨兒,你是不是想要把那孩子生下來,放到國外去?孩子留下來媽媽同意,不過放國外,我怎麼想,也還是不太妥當。你想想,孩子見不到媽,你這個當爸爸的也就是偶爾去看看他,孩子得多可憐?我是這麼想的,我和你爸爸身體也都還好,他萬一換屆時進不了中央商會,也差不多要退下來了。到時候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多的是,就幫你帶那個孩子吧。孩子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有爺爺奶奶照顧他,也是他的親人。要麼不讓他出生,讓他生出來,我們就有義務把他養好,你說是不是?你要是非要把孩子放到國外去,我們就跟去國外照顧好了。你要為那個孩子負責,你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只希望你和一涵的感情不受影響,由我們來照顧最好了。」
母親的話和葉子墨前一晚到此時轉變過來的想法是相似的,他沒想要麻煩母親,可母親確實是那個孩子的親人。
他即使不要她親力親為的照顧孩子,經常見見孩子的面,確實是有利於孩子成長的。
「媽,我還在考慮是把孩子留在國內還是送出國。」葉子墨坦誠地對母親說。
今日母親說的話讓他的考慮又多了一層,真要讓他父母常見到孩子,把孩子送出去不是明智之舉。
他們年紀大了,離鄉背井的,他也太不孝順了。
還是放在東江,最好,唯一的顧慮也就是夏一涵了。
「嗯。」母親答了一聲,又勸了他一句:「實在不行就告訴一涵吧,你們將來是要做夫妻的,這麼大的事想瞞一輩子也難。」
「我會考慮告訴她,等孩子出生吧。」
「也好,還是等有了一定再說。」
「媽!」謝謝您!對不起,我讓您和爸爸操心了。
這樣的話,葉子墨還是有些說不出口,他只是帶着感激的目光看了母親兩眼,隨後站起身。
「我不在家吃晚飯了,您和我爸爸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打電話。這段時間我不會帶一涵回來,你們多保重。」
「去吧。」
葉子墨朝母親微笑了一下,才離開。
出門以後,他死死地捏住了拳,真恨不得替父母,替夏一涵打自己一頓。
上了車,他閉上眼睛調節好自己的情緒,要以最好的狀態面對夏一涵。這段時間他還是會像前段時間那樣打起精神,在孩子出生之前,他不能讓夏一涵先知道。
回到公司時離吃中午飯還有一段時間,林大輝敲響葉子墨辦公室的門,在他說了進以後,他進門向他匯報。
「葉先生,您給的手機號碼查到了,登記的是假身份證,找不到真實的使用人。」
「知道了。」找不到真實的使用人,也猜得出是宋副會長乾的。
宋婉婷和她爹真是一模一樣,答應過的事可以出爾反爾,再這麼逼他,他真是不會再忍了。
「你出去吧,宋婉婷那邊看好了,別再發生有人劫走她的事了。」葉子墨對林大輝吩咐了聲,林大輝忙點頭。
「是,葉先生,上次是我疏忽了。」
「上次不是你疏忽,是我疏忽了,不怪你。」
林大輝要出去之前葉子墨還是叫住了他,叫他把宋副會長手上的事抖出兩件來。
「讓他忙一段時間吧,儘快辦,幾個小時內就讓他知道。」他沉着臉說。
「是,葉先生。」
中午,葉子墨和夏一涵在集團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
葉子墨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夏一涵也不再想着前一晚那條短訊的事,她這天把心思主要放在了討論鍾雲裳和李和泰的事上了。
葉子墨默默地聽她說,臉上始終溫和地笑着。
「你這麼期待,我們今天早些回別墅。」葉子墨說,夏一涵柔順地說,好。
葉子墨的手機叮鈴一響,一條信息來了,是林大輝發來的,很簡短:葉先生,宋副會長的事已經辦好,最晚下午三點,他就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葉子墨陪夏一涵吃過飯回到集團,見夏一涵因為前一晚的親熱很疲累,硬把她帶到他頂層辦公室裏面的休息室,叫她午睡了一會兒才放行。
「墨,我先回辦公室了,還有一些工作要做。」休息過後,夏一涵柔聲對葉子墨說。
「回去吧,要出發前我給你打電話。」
到了下午兩點半時,省商會門口聚集了大批工人,打着橫幅,橫幅上用大紅字書寫着:宋會長還我血汗錢。
工人們言辭激烈,聲稱不給公道,以死抗議。
這是國家紀委下來調查鍾會長五年前案子的關鍵時期,這時在省商會門口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宋副會長能不誠惶誠恐嗎?
要在平時,他還敢鎮壓,這時他就只有向鍾會長求救的份兒了。
很多時候宋副會長相當於鍾於泉的一條狗,他要是倒了,鍾於泉多少還是會受牽連。
他皺着眉,把宋副會長關在辦公室里,嚴肅地數落批評了他一頓。
「那個工程你如果拿了好處馬上給我吐出來!再有現在就去給工人道歉,要去消除誤會。」
「會長,我聽到秘書說,那些人手裏還帶了傢伙的,我這要是出去會有危險。」宋副會長怕死,這額上的汗是不停的往外冒。
鍾會長冷哼了一聲。
「怕死,怕死你還得罪人,就幾個破工人還敢到省商會門口來鬧?」
宋副會長想也能想到是誰,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屏幕,又看看鐘會長,低聲說:「葉子墨打來的。」
「接吧!」
宋副會長剛要按接聽,鍾會長又說:「等等,我跟你說……」說完,他附在宋副會長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在宋副會長連連點頭以後,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接聽了。
宋副會長的臉色鐵青,葉子墨不用看,也知道他是個什麼臉色。
儘管他弄的宋副會長陷入危機之中,葉子墨自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宋副會長,給你的禮物,收到了嗎?要是你繼續在我身邊的人身上使手段,我還有更大的禮物等着你。」葉子墨聲音清冷,後面這句話讓宋副會長更加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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