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有些呆愣的看着葉子墨離開的背影,葉子墨的冷漠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咬咬牙追了上去。
「等等!」夏一涵在花園追到了正要出門的葉子墨,張豐毅識趣的把空間留給兩人。
「為什麼不批衣服就走出來。」葉子墨皺眉,語氣已經沒有在房間時候的冰冷。
「今天我和薛文君去看了圓圓的父親,感覺似乎他很害怕一直照顧他的護士。」夏一涵喋喋不休的說着。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葉子墨的眼神在掃到二樓陽台一角後突然語氣嚴厲的制止了夏一涵的話。
夏一涵嚇了一條,驚慌失措的看着葉子墨,看着如同小兔般的夏一涵,葉子墨抿了抿唇,冷着聲音說道:「我不是你的垃圾桶,以後這些事情不要來煩我。」
「我···沒有。」夏一涵的聲音隨着葉子墨毫不留情的離開而逐漸縮小,昏暗的天空又開始有細小的雨滴低落下來。
夏一涵低着頭,心裏很亂。自己是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這些日子葉子墨都在包容着自己這些小脾氣,畢竟華府的事情和他本身也沒有關係。
一把雨傘遮到了夏一涵的頭上,夏一涵驚喜抬頭脫口而出:「葉····」
「圓圓,你和葉子墨吵架了?」艾倫看着夏一涵瞬間沒有血色的臉打探到,眼睛裏有探究,仔細的看着夏一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不,是我單方面打擾他了。」夏一涵苦笑道。
「你們以前關係很好吧,沒關係的,多哄哄他,男人都是這樣的。」艾倫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夏一涵的肩膀,這才走掉。
窗外的雨一直拍打着玻璃窗,丘比特趴在夏一涵的小腿上,喉嚨里發出咕噥咕噥的聲音,夏一涵拿着電話突然坐起來,「喵!」丘比特悽厲的叫了一聲,從夏一涵的小腿里搶救出自己的尾巴。
「丘比特,你說我要打電話給他嗎?」夏一涵側躺着問丘比特。
「喵喵··」丘比特舔着自己的爪子。
「你說不要打?」夏一涵沮喪的放下電話。
「喵喵喵。」丘比特開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你讓我勇往直前?」夏一涵開始把手指放在鍵盤上蠢蠢欲動。』
丘比特斜眼看了看夏一涵,一屁股坐在了電話上,夏一涵抽出來的時候看見電話已經被撥通了。
電話里是熟悉的呼吸聲,葉子墨沒有說話,夏一涵卻能夠感覺到對方正在聽着自己說話。
「不是我,是丘比特它坐在了電話上!」夏一涵想要解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掛斷,忙音讓夏一涵愣愣的放下手中的電話。
門外的耳朵輕輕的離開了夏一涵的門口,帶着一肚子的詭計。清晨,夏一涵看着玫瑰花開着,傭人放好牛奶又急匆匆的離開,對於夏一涵,除了瑪麗,誰都知道夏一涵不是圓圓,關係也不怎麼好。
一件外套輕輕放在夏一涵的肩頭上。「只是有些涼,不需要外套的。」夏一涵對薛文君苦笑道。
「那也不行,給我好好披着!」薛文君不容置疑的把夏一涵攏好外套,看着夏一涵並不是太好的臉色,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夏一涵搖搖頭,旁邊傳來艾倫的聲音:「圓圓啊,你和葉子墨還沒有和好嗎?」
夏一涵尷尬的點點頭,旁邊的薛文君臉色已經冷了下來:「怎麼回事!」
「你還不知道?前天來家裏拿完遺囑就走了,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沒有看一下,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男人。」艾倫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說着。
薛文君把視線轉向夏一涵,沉着臉問道:「她說的是真的?」
夏一涵艱難的舔了舔嘴唇說道:「可能是他最近事情比較多,比較忙,可能心情會不太好···」
「夠了!」薛文君打斷夏一涵,擒住夏一涵的手臂說道:「我陪你去找他問個清楚。」
葉氏大廈外,夏一涵試圖掙脫薛文君的手:「你放手啦,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什麼我們回去再說啦。」
薛文君冷着臉任憑夏一涵在掙扎,大廈里不斷有人走出來,然後好奇的看着夏一涵和擒住夏一涵人的葉子墨。
「葉總,夫人正在下面,要不要避開走。」張豐毅站在葉子墨身邊,葉子墨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夏一涵,看到薛文君拽着夏一涵的手臉色更是陰暗。
「人怎麼樣了!」葉子墨問。
張豐毅拿出定位器,指着幾個發着紅光的地方說:「他們這次請的來頭來不小,現在都在四周盯着。」
「把艾米叫來。」葉子墨的眼神終於從夏一涵身上離開,冷冷的說道。
大廈玻璃罩被打開,葉子墨帶着沉穩從大廈中走出來,夏一涵看到葉子墨的眼神後從驚喜到驚訝。
從葉子墨身後露出一個女生,女生穿着精緻的洋裝幾步上前挽着葉子墨的手。「子墨,我看上了那款包包,可是只有美國才有,下午陪我去好不好。」
葉子墨還是一貫的沉穩,轉過頭對女人點了點頭,這點頭點頭足夠抽空夏一所有的力氣。
「葉子墨!」薛文君氣沖沖的衝上去,一把拽起葉子墨的領子,雙眼充血的看着葉子墨:「你現在立刻馬上和夏一涵道歉。」
葉子墨任由薛文君抓着自己的衣領,眼神冰冷得好像在看一個死人:「帶她離開這裏。」
「然後讓你們兩個人雙宿雙棲麼,你說可能麼?」薛文君冷冷笑道。
葉子墨的嘴角划過殘忍的弧度,只是輕輕一笑,一個反手打向薛文君的腹部,薛文吃痛的往後退了退。
「滾。」葉子墨轉頭對夏一涵說道,夏一涵顫抖着往後退,面前被陰影籠罩,薛文君攬過夏一涵,把夏一涵的頭輕輕摟在懷裏。「不要看,也不要聽,夏一涵。」薛文君輕輕的說着。
放開夏一涵,薛文君轉身朝葉子墨左側臉頰打去,葉子墨一動也沒動,被打偏了臉頰。
薛文君楞了楞,葉子墨無所謂的揩掉自己唇角的血跡,女人衝上來用手帕為葉子墨擦拭着血跡。
「最後一次機會,走。」葉子墨皺着眉頭看着薛文君,對方卻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怒吼一聲朝葉子墨腹部打去。
「找死!」葉子墨冷冷說着,同樣以簡單的拳頭迎擊薛文君。「夠了!」夏一涵突然衝到兩人中間。
薛文君和葉子墨的眼睛因為驚訝而睜大,雙雙錯身避開夏一涵,夏一涵還是被帶得有些踉蹌。
「一涵!」薛文君急忙朝夏一涵摔倒的地方扶,葉子墨的手已經伸了出去,腳步朝向夏一涵,忍了忍,把手由伸出去改為摟着旁邊的女人。
「葉子墨!」薛文君忍無可忍的想要衝上來,夏一涵抓住薛文君的袖子搖了搖頭,肚子似乎有些痛,夏一涵忍了忍,走到葉子墨身邊:「能不能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葉子墨摟着女人肩膀的手力道在加大,語氣卻是毫不在意的冰冷:「你沒有做錯什麼,而我的行為也不需要和你解釋。」
「啪!」夏一涵伸出的手被葉子墨緊緊的拽在手裏,「夏一涵,你最好注意分寸。」葉子墨冷冷的說。
夏一涵低着頭,扯着想要衝上去的薛文君,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這怎麼可以,一涵,難道你就想這樣放過他!」薛文氣急敗壞的看着葉子墨。
「我們走吧。」夏一涵重複着話,抬頭看着薛文君的時候眼睛裏已經有了抑制不住的淚水。
薛文君楞了楞,看了葉子墨一眼:「你會後悔的。」
葉子墨看着薛文君摟着夏一涵的肩膀,輕輕為幫夏一涵開門,系安全帶,然後離開。
良久,艾米有些擔心的低聲說道:「葉總,人已經都離開了,你是不是要去處理一下傷口。」
葉子墨的手隨即放下,看着夏一涵離開的地方,眼睛有濃郁的愛戀,艾米站在葉子墨的身後看着這個自己一直傾心的男人為了保護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只能輕嘆。
葉子墨和夏一涵真的是誰也介入不了呢!
「想哭就哭出來。」薛文君開着車,眼神一直關注着夏一涵。
「我才沒有哭!」夏一涵把頭揚起來,用手掌扇着自己的眼睛,眼眶紅得像兔子!
薛文君沉默不語,突然一個急轉彎朝另一條車道開去。「你去哪裏?」夏一涵驚訝的問道,淚水也隨之掉落。
一路奔馳,直到停在了一處小懸崖上,薛文君把夏一涵拉下車,拿出西裝外套劈頭蓋臉的蓋在夏一涵的身上,冷着臉說:「手臂抬起來。」
薛文君的嚴肅讓夏一涵乖乖的照做,薛文君幫夏一涵一個一個仔細的扣好扣子。
「我們來這裏做什麼?」夏一涵奇怪的問道,風讓她的思緒清醒了一些。
「有一個故事,人不開心的時候只要對着空曠的地方喊出來就會舒服很多。」薛文君看着夏一涵,眼神里有鼓勵。
夏一涵噗嗤一聲笑出聲:「好像我和念墨念的睡前故事,國王長了個驢耳朵那個。」
夏一涵的笑讓薛文君難得的紅了臉,他從小不喜歡接觸女生,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這是第一次想為夏一涵做這些。
「葉子墨,你這個大壞蛋蛋蛋!」聲音在空曠的懸崖上回想,夏一涵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挑眉看着薛文君:「要不要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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