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寶兒的眼睛一直看着夏一涵,眼睛裏有哀傷有請求有莫名的擔心,夏一涵驚醒,手機里有未接來電。
「媽咪,我想你了。」葉念墨的信息還有錯別字,想起念墨可愛的模樣和腦子裏寶兒的眼睛,夏一涵再也坐不住,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準備回國。
「葉總,我回來了,張翰的屍體我已經處理好帶回來了,你什麼時候想去查看都可以。」書惶在一旁說道。
「本台快訊,一個星期前失蹤男性人口依舊沒有下落,警c稱會繼續尋找相關的證據。」葉子墨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從電視上的報道轉移到書惶身上。
「找到了?確定?」葉子墨輕輕叩擊桌面,漫不經心問道。
書惶微微猶豫,很快的掃了一眼電視的畫面,低頭說道:「我很確定就是他。」
葉子墨點頭揮揮手,一柄黑色的手槍對上了書惶的腦袋。
「葉總,這是怎麼回事?」書惶語氣有些驚慌,身體動了動,張豐毅冷冷的說:「為你的腦袋着想,我的建議是你最好不要動。」
「你還要繼續演戲嗎?」葉子墨淡淡的說道,電視裏尋找失蹤人口還在接着報道。
書惶恢復冷靜,笑着說道:「我明明做得天衣無縫,你是怎麼懷疑我的?」
張豐鄙視的笑了笑說道:「就是你一切毫無破綻,不想讓我們看到張翰的傷口,所以綁架了其他人冒充張翰帶了回來,不是麼?」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對張翰做了什麼?告訴我,後面的人是誰?」葉子墨的眼神逐漸凌厲,終於到了要揪出最後一個人了。
書惶哈哈大笑:「張翰確實是我幹掉的,你不知道,他在我的槍下瑟瑟發抖,至於你說的另外一個人,你們就慢慢猜吧。」
話音剛落葉子墨就上前一步卸掉了書惶的下巴,晚了一步,鮮血從書惶的口腔大量溢出,葉子墨不動聲色的挪開幾步,冷着臉說道:「處理好。」
「優澤,我來找你了。」夏一涵在優澤房門輕輕叫着,輕輕扣了扣房門,房間吱呀一聲推開。夏一涵環顧房間,優澤並不在。
客廳里咖啡還冒着熱氣,夏一涵嘟噥了一句:「跑去哪裏了?」
書房旁邊似乎有聲音,夏一涵笑着推開書房們喊道:「你在這裏?沒聽到我叫你嗎?」
黑色的貓從夏一涵腳下竄過,夏一涵驚嚇得連連後退,抵在書房後一扇小門上,門上有鎖扣,看樣子還很新,鎖打開着。
房間內似乎還發出另一些聲音,夏一涵吞了吞口水,叫了叫:「優澤你在裏面嗎?」
沒有人回應,卻有東西打翻的聲音,夏一涵把鎖打開,慢慢的推開了房門。房間裏是女生的裝扮。
粉色的床,粉色的窗簾,一切家具都是粉色的。夏一涵慢慢往裏面走着,又一隻黑貓竄出來叼着毛線球。
夏一涵拍了拍胸口瞪了瞪黑貓,隨後視線被不遠處的相片吸引,黑白相片上女生笑得很開心,微微露出兩個酒窩,在照片旁邊是各種珠寶設計草圖,還有一條項鍊,窗口的風吹動窗簾,看起來女孩好像在陰測測的發笑。
「優樂?!」
「一涵,亂闖入別人的房間可是不對的哦。」身後響起優澤的聲音,夏一涵猛地轉身碰倒了優樂桌上的繪畫圖紙。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撿起來。」夏一涵想要蹲下身子,突出的肚子讓她舉步維艱。「呵呵,還是我來吧,沒關係我妹妹不會怪你的。」
優澤優雅的俯下身子找齊設計圖紙,整整齊齊的放在優樂的相片前,輕輕的擦了擦優樂的相片說道:「我妹妹很喜歡葉子墨,卻做了那些傻事,如果沒有你在,或許再怎麼被拒絕的結局都會好一些。」
夏一涵看着優樂的相片,慢慢的往後摸索,謹慎的看着優澤說道:「所以你接近我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優澤似乎不在乎夏一涵的動作,雙手插着口袋怡然自得的說道:「你來找我是想要問那碎玻璃片的成分吧,其實不用那麼麻煩。
那天我給她的紅酒里有肌肉僵硬劑,葉念墨的游泳圈也是我用氣槍打壞的,在她去救葉念墨的時候我在場看着她慢慢的發作。」
「夠了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夏一涵連連後退,所有的事情都包裹在陰謀裏面,這讓她不能承受。
優澤上前走了幾步,嘴唇微傾,低低說道:「還不夠,這些你都要知道,張翰是被殺的,他本來可以活的久一點的,只不過他對你有愧疚,一直想要告訴你這些事情,我只好讓他早一點去見上帝了。」
優澤逐漸逼近,伸出手看着夏一涵笑着說道:「我一直在等着這一天,來,把手伸給我。」
夏一涵不斷厚厚,手碰到優澤做實驗的瓶瓶罐罐,不顧一切的朝優澤扔去。
優澤被迎面而來的器皿扔得楞在當地,夏一涵朝門外跑着,凸起的肚子讓夏一涵跑怎麼跑都是徒然。
打開門,葉子墨詫異的看着夏一涵,隨手快速伸手想要擒住夏一涵的肩膀,一雙手更快的把夏一涵攬到自己的懷裏。
「放開她。」葉子墨冷冷的說着,朝外揮揮手,書惶被張豐毅扛着走到一旁。
「哈哈哈!這場遊戲看來還是我略勝一籌,你抓了我的人,我抓了你的人,不過現在看起來我抓的人比較值錢。」優澤的刀抵在夏一涵的喉嚨上,夏一涵的喉嚨有隱約血跡滲出。
「你走,她留下。」葉子墨已經拿起電話,只要優澤開口他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換回夏一涵。優澤搖搖頭遺憾的說道:「當初如果你也這麼好說話可能我妹妹就不會那麼早死了。」
「你確定你的妹妹是自殺而不是她殺麼?」葉子墨眼神掃過夏一涵的脖頸,眸色逐漸變深,只有強迫自己不把注意力放在夏一涵身上,集中精神看着優澤。
優澤不屑說道:「葉子墨,你很聰明,不過我研究了你那麼久,你這些小把戲騙不了我。」
葉子墨朝旁邊招招手,張豐毅把一張照片立起來給優澤看,葉子墨淡淡的說道:「和你接洽的女人是不是叫斯斯。」
優澤看了照片一眼,面色微變,眼神有些慌亂的轉了轉說道:「我要離開,你放我離開等我辦好事情夏一涵自然會回來。」
葉子墨深深的看着被抵住喉嚨說不出話的夏一涵,乾脆利落的讓開身,「可以。」
「葉總,夫人她!」張豐毅掏出槍上前一步,葉子墨看着張豐毅,眼睛裏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你記住,如果她受到一點傷害,不僅僅是埋在地下的優樂會被我撅出來,就連薛文君我也不會放過。」葉子墨語氣平淡的警告着優澤。
優澤的腳步頓了頓,才壓着夏一涵朝門外走。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不快不慢的疾馳着,夏一涵看着窗外問:「你就不怕葉子墨追上來。」
優澤轉頭看着夏一涵說道:「有你在車上,他不會冒這種險。」夏一涵嘲諷道:「為了設計我們,你倒是了解得透徹。」
優澤沒有理會夏一涵的嘲諷,看了看手錶拿過一罐牛奶說道:「到喝牛奶的時間了。」
夏一涵表情呆滯了一會,莫名其妙說道:「難道你逃命之前還先備着牛奶嗎?」
優澤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度假村每一輛車上都配置牛奶,至於是誰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夏一涵乖乖把吸管插進牛奶瓶子裏,心裏暖烘烘起來。夏一涵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不斷的換車,優澤車速不快,讓夏一涵始終感覺到到太大的顛簸,時間久了,夏一涵葉知道優澤在為自己着想,最初的憤怒反而漸漸淡了下了。
小鎮上,夏一涵眼巴巴的看着雪糕,捂着肚子看着從便利店提出兩大箱牛奶和生活必需品的優澤。
「我想吃雪糕。」夏一涵可憐兮兮的看着的優澤,優澤把牛奶搬進後車廂面無表情拒絕:「孕婦不要吃雪糕對身體不好。」
夏一涵抱着肚子嘟噥道:「都做人質了連雪糕都吃不了。」優澤轉過頭好笑的看着夏一涵:「你看過那個人質還敢和綁匪要雪糕吃的。」
車子在村子的路上有些顛簸,優澤看着夏一涵皺眉,淡淡的說道:「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一棟裝修精美的宅院和周圍建築格格不入,優澤抬頭看着建築說道:「以前家裏不算特別有錢,優樂的夢想就是掙錢回來概房子,後來我做到了,她入住的第一個晚上跳了樓。」
夏一涵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優樂的死,如果硬要扯到她身上並沒有錯。「走吧,優澤率先一步走進房子,完全不怕夏一涵會淘寶。
屋子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優澤在水池邊洗手一邊拿菜出來不客氣的對夏一涵說道:「孕婦乖乖到飯桌去坐好。」
優澤平淡的樣子讓夏一涵莫名的有些擔心,卻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不一會,一盤又一盤菜就端上了桌子。
優澤擺了三雙筷子,把優樂的相片放在了桌子上嘆了口氣說道:「優樂,哥哥沒辦法為你報仇,這個女人笨得要死,以後說不定就栽在哪個人手裏了。」
「我才沒有很笨。」夏一涵嘟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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