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嘿嘿笑了起來,那表情意味着你完蛋了。
說實話,女人的表現並不讓我意外,落井下石,她可以做的更過分一點,比如,撕開自己的衣服,說我對她非禮。
這偽證不足為慮,不過給了黑警一個帶走我的藉口,那就麻煩了,說來可笑,我的關係都不在這裏,一介平民沒法斗。
想來想去,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要靠自己。
摸了摸姍姍的腦袋,安撫她一下。
「走吧,別墨跡了,我現在有證人。」
笑着,酒氣噴了過來。
我微微一笑,說:「我們談談吧。」
聽到我這樣說,男人一愣,說:「談什麼,你有病吧。」
我說:「我沒有病,你不妨聽我把話說完。」
沒等他說話,我直接說了下去。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說你是警察,可你沒穿警服,沒戴警帽,沒出示證件,還滿身的酒氣,我有權利拒絕你的要求,我還可以做另外一些事情,把你拍下來,發到網上去,起一個震撼一點的標題,比如原來警察就是這樣執法的,吸引一下眼球,熱度就起來了,相信我,你絕對會火的,現在普通群眾最喜歡看這種新聞,如果你真是警察,那麼恭喜你了,迫於壓力,你會被辭退。」
「別激動,別動手,我又沒真的照你,我是說一個可能,所以,你現在沒辦法讓我走,強行帶我走你也做不到,你喝酒了,還喝的不少,要是給你胃部來兩下,會不會吐?我不知道,我覺得你知道,對了,你可以找你的同事來,他們會穿着警服來找我,這我沒話說,可這樣,這事知道的人就多了,你能確保別的人跟你一條心?還有這麼多目擊證人,出去說兩句,你能限制的了?店裏面還有監控,所以,想對我下黑手不是那麼容易的。」
「還有,你不清楚我是誰,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能量,萬一,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怎麼辦?你就該倒霉了,我的朋友。」
「所以,談一談好嗎?」
我的聲音很舒緩,像是閒談,可是這一段話聽的警察臉色發青起來,我覺得我的話對他有些威脅。
剛剛,他可能喝了酒,不太清醒,別人找到便直接來找我,想用警察的身份嚇嚇我,現在,我沒被他嚇到,他心裏就要犯嘀咕了,起碼,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會被嚇到,嚇的哆嗦,因為警察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挺遙遠的。
我沒有被嚇到,不僅沒有,反而留下來跟他談,他心裏一定納悶,為什麼我會這樣,好像有所依仗的樣子,會不會有什麼不得了的背景。
其實,這就是空城計,狐假虎威而已。
「姍姍,你去那邊坐,叔叔跟人談點事,別害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帶走你。」
姍姍點了點頭,聽話的坐在了一旁。
我直接坐了下來,大刀闊斧的說:「請吧。」
警察狐疑的看了看我,虛張聲勢讓他有點吃不准,可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坐了下來,臉陰沉的可怕。
「你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我笑了笑,說:「你這樣問就沒意思了,我的話有可能都是真的,也有可能都是假的,你,敢不敢賭呢。」
「少他媽的跟老子玩這一套。」
我說:「費不了你多長時間,首先,我有一個問題,警官你貴姓啊!」
「我姓劉。」
回答的還挺快,還帶着火,不過,節奏已經被我掌控。
「劉警官,你好,我姓董,我叫董寧,我是本地人,從出生到高中一直在這裏生活,但我的根基卻不在這裏。」
我說了很多的真實情況,顯得自己有恃無恐。
劉警官眼中的狐疑越來越深。
要下猛藥。
我說:「劉警官,恕我直言,你就是個黑警察,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但事先說明,這個女孩我肯定要帶走。」
劉警官冷笑一聲,說:「你他媽的夠狂的了,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裏。」
我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不過,你要真的那麼做了,相信,你會比我更慘,我要受傷,你就是死,我要是死,你死全家。」
我發現,越是微笑的說這種話,越有威脅。
劉警官一拍桌子,我卻搶先開了口。
「嫂子。」
「你」劉警官臉一下子變了色。
剛才我聽到了他的心,他想他嫂子了,想趕快把這件事情解決,去找他嫂子爽一爽。
「嫂子,你的腳好美。」
劉警官瘋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他站了起來,指着我,「你他媽誰!」
第二句話他沒說出口,他想說的是,「你怎麼知道的!」
「坐下!」
我冷冷的呵斥。
劉警官想要抓我,我的腳閃電般踹出,正好踹在他胃部,他身子摔回椅子,哇的一聲,吐了,味道不太好聞,還混雜着酒味,不過這伙食挺豐盛的。
我拿起一張餐巾紙,擦去鞋子上被濺到的一點點污漬,拿出了手機,對着劉警官照了一張照片,齊語蘭剛才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所以,她現在是在的,我把照片傳給了齊語蘭,簡短的說:「我要這個人的一切資料,他說他姓劉,是個警察。」
「你他媽的敢打我,你想死是不是。」
面對揮過來的拳頭,我沒有躲,而是面帶笑意。
拳頭快打到我眼睛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還是怕了!」
各種姿態做的足,劉警官自然慎重,他是警察,更清楚這社會上什麼人惹不得,更重要的是他心裏的秘密被我點破,讓他不得不猶豫,不得不害怕。
「你不怕我弄死你?」
劉警察殘忍的笑着,故作姿態。
我笑了笑,說:「我說了我不是普通人,你要傷我,你死,你要我死,你全家死,你以為我只知道你嫂子的事?」
「劉錦,男,三十九歲,十七歲參軍,在部隊四年」
一大段的資料,十分翔實,特勤的資料自然是最齊全的,劉錦的臉一點點變了,我想,這個時候,他的酒應該醒了。
我笑了笑,說:「劉錦劉警官,還要繼續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劉錦壓低聲音說。
我說:「有的事,不好知道的。」
劉錦說:「懂了。」
我說:「我無意跟你為敵,麻煩你帶個口信過去,這個小女孩我帶走,其他的不管。」
劉錦沒說話。
我笑笑,說:「我知道你還是不太相信,不過你可以試試啊!試試就知道了。」
我站起了身,牽起了姍姍的手,路過劉錦身邊,我輕聲說:「劉警官,很高興認識你,替我向嫂子帶個好。」
走出了肯德基,剛剛劉錦的樣子還印在我腦子裏,雙眼圓睜,暴怒。
可是又如何,小魚怕大魚,只要我讓他相信,我來歷神秘,手眼通天,他便服氣,這是體制內人的通病,膽氣沒了,對普通人時倒是飛揚跋扈,可恨。
給齊語蘭發了一條謝了,其實剛才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齊語蘭,要不是她弄來劉錦的資料,我根本壓不垮劉錦的鬥志,嫂子,只是讓他慌讓他亂。
說到底,還是靠別人贏了,不過,我對自己的表現還挺滿意的。
齊語蘭問我怎麼回事,我說遇到個敗類,當下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齊語蘭說這事正常,見怪不怪,她讓我小心一點,怕有人報復。
想想也對,畢竟是地頭蛇,雖然一時被我嚇住了,回頭報復怎麼辦。
不行的話,便避避風頭。
我把這想法跟齊語蘭說了,齊語蘭笑了,說不必如此,她說她會通過關係遞過去一句話,絕對讓劉錦不敢起報復之心,也正好證實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是的,又給齊語蘭添麻煩了。
不過,還有一件麻煩事,我握着姍姍的小手,站在自己的門前,心裏不停的嘀咕,這事該怎麼跟家裏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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