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神,沒了魂。
白子惠穿着婚紗出現,有一種魔力,我仿佛停止了呼吸,不會了思考,眼前只有她,穿着婚紗,純潔無暇的樣子。
我眼前出現了幻覺,白子惠的身後好像生出來了翅膀,輕盈的顫動。
仿佛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夢幻到極致,身心雀躍,無法自抑。
白子惠對我甜甜一笑,說:「好看嗎?」
我走過去連連點頭,服務員在旁邊讚嘆說:「這件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樣,真的,昨天剛拿過來,你們是第一個試穿的。」
我鑑定了一下,這話是真的,不是為了讓我們買特意說的奉承話。
白子惠笑了笑,說:「就這件了。」
服務員說:「好的。」
說完,白子惠進去脫婚紗了。
我回頭,彭夢琳和她的朋友還在原地,彭夢琳臉上有點尷尬,她跟我說:「董寧,我們去別家看看,先走了,拜拜。」
我點點頭,說:「拜!」
彭夢琳拽着她的朋友走出了婚紗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怎麼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等白子惠換衣服,彭夢琳的聲音傳來。
「我落荒而逃?我才沒有呢好不好。」
彭夢琳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沒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臉都白了,你跟你那個同學有點什麼吧,看到他老婆,你自卑了?」
彭夢琳朋友嘴巴挺厲害。
彭夢琳火了,說:「別說了,再說朋友沒法做了。」
彭夢琳朋友不給面子,說:「說中你心事了吧。」
彭夢琳說:「滾一邊去。」
彭夢琳朋友說:「跟我說說,人家好奇,你跟你那個同學有什麼瓜葛啊!」
彭夢琳說:「沒什麼瓜葛,我倒是上趕着去貼來的,人家不吃我這套。」
彭夢琳朋友說:「我要是他,我也不選你,看看人家選的老婆,真漂亮,你這同學一定特別有錢吧。」
彭夢琳說:「不知道,不過,他是二婚了。」
彭夢琳朋友說:「哇,那他一定是很有錢,他一婚的老婆你認不認識。」
彭夢琳說:「認識,也是我們同學。」
彭夢琳朋友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說:「之前的老婆漂亮嗎?跟這個比誰漂亮。」
彭夢琳倒是有什麼回什麼,她說:「還是新的漂亮一些,不過之前的也不差,也挺漂亮的,兩個人不一樣的感覺啦!」
一聲冷哼從彭夢琳朋友嘴中傳出,「那就是渣男了,喜新厭舊,不是我說你,夢琳,這樣的男人不能要,永遠喜歡年輕漂亮的。」
彭夢琳的聲音遠沒有剛剛的大,她說:「其實也不是,他上一個老婆沒了,這才找到這個。」
彭夢琳朋友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沒的。」
彭夢琳說:「你怎麼這麼三八啊!」
彭夢琳朋友說:「說說唄,我好奇。」
彭夢琳說:「哎呀,就是個意外。」
彭夢琳朋友笑了笑,說:「感覺你這個同學很搶手啊!二婚都能找條件這麼好的,你怎麼不努努力拿下來。」
彭夢琳輕嘆一聲,有些幽怨的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白子惠從試衣間出來,來到我身邊,小聲的問,「好看嗎?」
我說:「當然好看了,這問題你都問過了,你是多麼不自信那!」
白子惠輕笑一聲,說:「一輩子只有一次,當然要慎重了。」
一輩子只有一次,只嫁我一人。
婚紗被包好,我小心的拿着,跟拿戰利品一樣,先到地下車庫把婚紗放好,我和白子惠又上樓,還有婚慶公司和婚紗照的事沒搞定,一起解決了。
選擇的其實不多,做起來有口碑的就那麼幾家,我和白子惠去諮詢,一分錢一分貨,貴有貴的道理,做口碑的事先都說明白,沒有消費陷阱,底片全送,談了下來感覺還可以,這事,白子惠談,我在旁邊聽着就可以了。
談着談着,電話震動了,是陌生號碼,特勤這邊事比較雜,說不好誰找我,我示意了一下,說我出去接電話,白子惠對我點點頭。
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手指滑動,接聽了電話。
「你好,請問哪位?」
對方沒說話,只有喘氣聲,很有節奏。
我說:「不說話我掛了!」
媽的,神經病,打電話又不說。
對方開了口。
「董寧,真是讓我失望啊!我以為我們之間有默契這種東西存在,好似男與女之間的來電,我以為我打過來電話,你變成猜出是我,結果沒有,讓我有點不開心呢。」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這人所作所為都透着高深莫測,不得不承認,我跟他不是一個級別,他這樣持續的關注我,真的莫名其妙。
恐懼,有。
因為未知。
「你找我什麼事?」
這句話,變態的應對是輕嘆一聲。
「真讓人傷心,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董寧,我們可是老朋友了。」
誰他媽的跟你是老朋友,我心裏暗罵。
「不過,我這次打電話還真有點事。」
變態自顧自的說。
我也掛電話,掛了之後,變態還會有其他的渠道聯繫我,他就像是影子,如影隨形,擺脫不掉,很煩。
「董寧,我知道你要結婚了,新娘子很漂亮,恭喜啊!」
這段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我會回一聲謝謝,從變態嘴裏說出來,我的心裏要好好琢磨琢磨,變態說這話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想做什麼?」
變態哈哈一笑,說:「我是你的老朋友,你怎麼怕我呢。」
我有些急,我說:「行了,別說這種沒用的話,你不是我的老朋友,你是處心積慮意圖對我不軌的人。」
變態說:「你這樣說真的傷害了我,你岳父白敏德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說:「知道了。」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我更不爽,這事只能證明我是一個無能的人,被迫低頭,被迫妥協,雖然生活還繼續,可有時候想起來,那種無力感便縈繞在心頭,就像是身體有缺陷,無法在床上征服女人的男人。
變態觸碰了我的傷疤,很疼。
變態說:「我幫了你的岳父,幫他完成自我救贖,他很感激我呢。」
我說:「行了,你做的那些都是見不得人的事。」
變態笑了,說:「董寧,不要天真了,這世界上的事又有多少是可以見人的,黑暗無處不在,潛規則比比皆是,你自以為正義,可笑的是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白子惠年輕貌美,能力出眾,經濟獨立,比給你戴綠帽子的關珊強多了,對吧,以至於只想把美人娶回家,忘記關珊慘死在別人設計之下,一點都不想為她報仇。」
「我沒有!」
我脫口而出,以至於引起他人側目。
有點失態,因為變態說對了,我確實有些沉迷現在美好的小日子中,有點遺忘關珊的仇,現在對付曾茂才確實有點困難,可是這不是理由,因為困難,我便妥協了,很差勁。
變態笑了笑,說:「董寧,有沒有你心裏清楚。」
我說:「原來,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的,好了,我知道了。」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董寧,我有一個消息,對你很重要的消息,你有沒有興趣,不過,這個消息是有價值的,我需要你幫我做事,怎麼樣,成交嗎?」
「沒興趣!」
變態笑笑,說:「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真的。」
「我說了,我沒興趣!」
帶着氣掛斷了電話,終於清靜下來,可是心卻空蕩蕩的,有些慌,該死,到底是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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