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鮮嫩多汁的小羊羔自己送上門來,就差洗剝乾淨了,他要是不吃都對不起自己。可是她現在身體太過虛弱,根本承受不住他的熱情。為何每次他都要面對這種難題?他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
「勾人的妖精!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他啞着嗓子罵了句,在她扭動的嬌軀上狠狠蹭了幾下,這才含住她的櫻唇,將自己的神力緩緩渡了過去。
她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平靜。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清明,他心裏默默地流淚: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錯失了!
「扶我起來。」她綿軟低啞道。她本身就沒多少力量,中了媚香之後的扭動又耗盡了她的體力,現在更顯嬌弱,看得長天一陣眼熱,把她攬在懷中又是一陣揉捏。總有一天,要把她吃得半點不剩!神君大人暗暗發誓。
「壞蛋!」照例是無力抵抗,只能讓他大逞手足之欲,「我剛才怎麼了?」
「媚香。」他的回答直截了當,「聞起來很清淡,但效果很特別。」
「嗯?」這人的手,從來不會規規矩矩地放好。
「這香你平時就算聞着了也不起作用,只有當心中情動時,它才會生效。」他總結道,「簡單地說,它不挑起你的情|欲,只是將你心中的欲|望放大。」說到這裏,他輕輕啜吸她小巧的耳垂,不懷好意道,「丫頭,剛才想着我動情了?」
被抓現行了!她低吟一聲,努力忽略身上的戰慄感,轉移話題道:「誰給我下的媚香?」
罷了,看她病得可憐,先放過她。「我也不知道。這味道清淡,倒是很像你身後那棵桂樹的香氣。」
她很驚訝:「桂樹成了精?可是剛到這個寨子時,你和塗盡不是已經搜過一遍了麼,這裏沒有妖怪。」
他沉吟了一會兒,才向塗盡下達了命令。她身在神魔獄裏,也看不見塗盡的行動。過了好一會兒,這人的聲音才傳了進來:「長天大人,這附近林中有情侶四十五對,果然已經都滾在一起。」
她大窘:「你怎麼讓他去查這種事情?」
長天微微一笑:「那便無妨了,你且寬心就是。這媚香對人亦是無害,也不只針對你一個人。嗯,此事不須處理的。」他伸手在她腦後輕撫了幾下,寧小閒便打了個呵欠,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青兒陪着傅雲長過來和她說話,兩人都是滿面紅光,顯得氣色很好。
這樣的氣色,她今日已在許多少年男女身上看過了,難怪長天說媚香的事兒不需要管呢。同時她又暗暗心驚,想不到這藥效如此厲害,能不知不覺地令修士也着了道兒。
青兒只同她說了幾句,就識趣地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把空間讓給兩人。
「人都走沒影兒啦。」寧小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忍不住打趣。傅雲長趕緊將粘在青兒背影上的視線給收了回來,輕咳一聲:「你昨日讓青兒帶話給我,說需要我的幫忙?」
「不錯。我要進巴蛇山脈一趟,不過那裏臥虎藏龍,貿貿然闖進去太危險。我聽說仙匪和駐守巴蛇山脈的宗派有些往來,想請你帶我們進去。」那個宗派雖說與世隔絕,卻不可能真的關起門來只過自己的小日子,多少和外界有些往來。汨羅辦事一向可靠,遞給她的情報里已經說得很明確了,這個宗派和仙匪有一定的來往。
所以她在年家寨見到傅雲長的第一眼起,就打定主意要讓他帶自己進山。
傅雲長神色微變。這事兒是仙匪內部的小秘密,從來不曾外傳過,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寧小閒知他心裏所想,只笑了笑也不說話,拿手指了指馳明城的方向。
傅雲長默然。原來她的消息來源竟是汨羅,怪不得!可是這姑娘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能拿到奉天府二公子的情報。
他懷疑道:「你要進巴蛇山脈做甚?」
寧小閒笑道:「我只到巴蛇山脈去走走,不做別的事。」
他不悅道:「這理由太過牽強。」逗他玩兒麼?
她聳了聳肩膀:「我聽說蛇炎草是巴蛇山脈里獨有的草藥。煉製凝虛補益丹中若加入這一味,藥效能提高兩倍,可是我搜羅了許久,都沒見過這一味藥物,所以想讓你帶我進去採摘。」
這理由是早就想好了的。巴蛇山脈里確有蛇炎草這一味藥物,而蛇炎草也的確是凝虛補益丹中的重要一味,她說的都是實話,不怕他去查驗。若她和長天猜得不錯,仙匪和山中宗派的生意往來當中,應該就包括了蛇炎草,可是這草藥採摘十天內必須用掉,否則靈效盡失,因此傅雲長手裏肯定沒有現成的。
他和青兒又知道她是個丹師,造詣還算精深,所以這個理由應該是充分的。
「你只是進去採藥,沒有別的目的?」他果然有幾分相信了。
「當然了,那裏窮鄉僻壤,還有什麼能讓我圖謀?采了藥,我們轉身就走!」她面不改色地撒謊。
傅雲長沉吟了很久,才道:「我們手裏確有一批東西要送入巴蛇山脈,你就和我們一同前往吧。不過你若敢在那時搗鬼……」這姑娘古靈精怪,他其實是不信她的。可是凌鳳南的病,還要依靠她來治好,不能得罪狠了。
「放心吧,在那種大妖雲集的地方搗鬼?我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了。」她漫不在乎地笑嘻嘻道。
最好是這樣,傅雲長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無波。她的復健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每一天都能感覺到身體機能的迅速恢復。
第八天,她可以在旁人的攙扶下多走幾步了。
第九天,她可以靠着牆自己移動。
第十天,她可以站起來走動了,肌肉不再酸軟無力,筋脈也基本恢復,但是要與人動手,卻還是不能的。
請神術的代價,真大。
在她形同癱瘓的十天之中,長天並未因為她是病人而放鬆了對她功課的考究。雖然身不能動,但腦子還是靈光的吧?所以他沒有浪費時間,迫她將好幾個神通翻來覆去地背熟了,就等身體康復之後再加練習就行。
等她可以動用微弱的神力了,她就讓青兒將凌鳳南和妻子請了過來,用神力仔細探查了他倆全身的情況。
值得一提的是,傅雲長面對凌鳳南只稱自己是凌家的遠親,因為在世親人只剩他們兩個,所以將這兩口子接過來好地方享福。凌鳳南不喜歡住在城裏,所以傅雲長精心挑選了年家寨的大屋送給他。
寧小閒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傅雲長。作為煉虛期修士,他自己要生育後代的可能性太小了,哪怕他和青兒夜夜努力都未必能成功。這也是禾老四知道自己的小情人意外中獎之後,驚喜若狂的原因。傅雲長曾對凌氏後人不管不問數百年,現在這份兒愧疚發作起來,反倒熱切地希望凌氏香火能延續下去。
大概,這算是一種補償心理吧?傅雲長告訴這兩口子,寧小閒醫術高明,或可使他們中年抱子。這麼一說,兩人看着她的眼神就格外熱切起來。
她暗地一笑,收懾心神,仔細檢查。傅雲長注意到,她拿出一片薄而小的晶體,對着夫妻倆照了照,看上兩眼,很快又收了起來。
確實如青兒所說,凌鳳南的身體太弱了些。
生命的誕生是個奇妙的過程。同樣,生命的自無到有,從來也不簡單。她收手之後,又和長天討論了大半個時辰,這才心裏有底。
她藉故支走了凌鳳南夫妻,對傅雲長正色道:「他妻子頭髮烏黑、指甲亮澤,腎臟功能很好,我剛才探查過了,她的子……她的身體倒還算康健,於孕事上應該無虞。正如青兒所說,問題應該出在凌鳳南身上。他身體虧虛得厲害,早年可是出過什麼事?」
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不錯。到他這一代,凌家貧困,他本身又是早產了一個多月,先天不足,後天滋養也不夠。十六歲那一年家鄉遇上山洪暴發,他在水裏泡了三天三夜,被救起來之後風寒發作,差點兒病死。他前半生境遇窘困,直到三十歲娶妻之後,生活才逐漸好轉,可是這時再行進補,身體也仍然虛弱。」
她點了點頭。人的身體不像城牆,說補就能補好。凌鳳南從娘胎里就先天不足,前半生不僅不得調養,還過量透支體力精力,內耗太大。她在這裏住了幾天,也知道凌鳳南三十歲娶妻,娶的是比他小了十三歲的望門寡婦,就這樣過了十多年,也算是老夫少妻的標準配置了。他妻子如今正當年華,凌鳳南年紀已大,身體又不好,這事情確實棘手。
青兒在旁邊補充道:「我給凌鳳南也開過一些補藥,甚至也給他用了一些修仙界的丹藥,但都不見效。」
寧小閒點了點頭:「他陽氣不足,心氣不旺,骨髓不盈,生命力嚴重透支。這種情況下連自己的性命都快要保全不了,還想要留下後代,豈非痴人說夢?」
這話一出,傅雲長和青兒都大驚。傅雲長不滿道:「莫要危言聳聽!」
「醫者父母心,我哪會信口開河?」寧小閒冷笑一聲,從懷裏取出一片透明晶體,「這件寶貝能窺人壽元。我剛才看過他剩下的壽元了,凌鳳南最多只有三年壽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com)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5s 4.000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