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深表同情,有那樣一個兄長,真的是很悲哀。
「其實我哥以前挺正常的,自從參加了海衛軍的魔鬼訓練回來之後便變成了這樣一個變態。」
林瑤端起茶壺為自己倒茶,慢慢講述着,「痛恨骯髒,痛恨髒話,更痛恨海盜,當然,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香波提島因為他的習慣而變得整潔和乾淨,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也少了不堪入耳的髒話。」
凌修恍然大悟,總算明白在香波提島吐口口水都得罰錢是怎麼回事了,敢情都是因為有這麼一個有潔癖的海衛軍少校。
「叮叮叮……叮叮叮……」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
林瑤黛眉蹙起,摁下手腕上戴着的類似一塊精美手錶的電子設備,這東西凌修知道,是新世界通用的通話器,和原世界的手機一樣的功能,只不過它是戴在手腕上的罷了。
「小姐,我們發現黃鼠狼海盜團的頭目登入了香波提島!」
「在什麼地方?」林瑤面容瞬間嚴肅起來。
「李家當鋪這邊。」通話器里傳來海衛軍小心翼翼的話語聲。
「好,我馬上趕到,給我盯緊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給跑掉。」林瑤的眼眸深處湧現兩道寒光。
「是」
那匯報情況的海衛軍鄭重道。
掛斷了通話器,林瑤立馬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對凌修道:「抱歉,出了點急事,我必須要離開了。」快速拿筆寫上了她的通話器號碼,遞放到凌修的跟前,「雖然你不想參加海衛軍,可我們是朋友了,朋友就得經常保持聯繫,有時間記得打給我。」
說完,急匆匆的向外奔去,卻也沒忘記在櫃枱結完牛排的賬。
凌修拿起面前的小紙片,上面寫了一連串數字,字跡很漂亮,也很工整。
皺了皺眉,抬起頭看向店門方向,口中喃喃自語一聲:「朋友?」
香波提島中央處,十幾座氣勢雄渾的建築搭連在了一起,呈「凹」型結構排列,在建築的頂樓,用紅色的字體顯眼的寫着「海衛軍」三個字,透着一股威嚴,神聖不可侵犯。
這,便是香波提島海衛軍部!
「嘭……咚……哈……」
在一個光線陰暗的房間內,傳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響。
那是一個體格健壯,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正在擊打沙包,他全身只穿着一條拳擊短褲,汗水隨着他的每一次出拳淋漓揮灑而下,讓他的皮膚表面看上去就像是塗抹了一層發亮的油一般。
肌肉呈塊狀分部,透着很好的曲線,一道傷疤從其右眼上方一直延伸到耳邊,不怒自威,雙目迸射着寒星。
男子一邊用力擊打着面前的沙包,一邊跟旁邊的第一大隊隊長孫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我妹妹當真那麼說?」
「是的,小姐說少校連她進醫館急救都不去看望她,她從今往後就沒有你這個哥哥。」孫坤如實回答道。
林海嘴角勾勒出一抹陰邪的弧笑:「你倒是很耿直,我妹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孫坤低下頭,不敢直視其目光,因為他聽出了林海的話中明顯帶着不高興的語氣,悄然起肅,深深的行了一禮:「對不起,請少校責罰!」
「好啊,那就脫光衣服去大街上裸~奔。」
「啊?」孫坤整個人驚愣住。
「嘭~」
林海一拳重重打在沙包上,那厚實的沙包直接是陷下去一個深深的拳印,他收了手,有條不絮的解着手上纏繞的布條,若無其事的道:「你不是請我責罰嗎?」
「可……可是……少校,屬下做不到。」孫坤拒絕。
「哦?」
林海粗眉向上一挑,「你要抗令?」
孫坤無比的難堪,心想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上司啊。
敬了一個軍禮,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大聲道:「報告少校,士可殺不可辱,屬下身為軍人,寧可死也不裸~奔!」
聞言,林海緊繃着臉,一言不發的望着他。
「咕咚~」
孫坤艱難的咽了咽唾沫,全身千千萬萬個毛孔都在往外冒冷汗,這個時候的他只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毒蛇盯着的青蛙,處於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切~」
約莫十秒鐘後,林海不屑的輕哼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那麼嚴肅幹什麼?」
孫坤長長的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竟是感覺連站都站立不穩。
「我自己的妹妹我清楚,她說的只不過是氣話,過一段時間氣自然會消。」
林海淡定的笑了笑,「相比於這個,我更加關心的是那個將她送入醫館的人,有沒有查過他的底細?」
「查過了,沒有任何的結果。」
「沒有任何的結果?」林海雙眼微眯。
「是的。」
孫坤鄭重點頭答道,「這種情形只有一個可能,他是沒多久才登入我們香波提島的,而且還避過了我們的海關登記。」
「你的意思,那個傢伙是海盜?」林海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九成的可能。」
「獵物救了獵人,呵,這倒是件新鮮事。」林海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咚咚咚~」
房門這時被敲響。
林海側過頭,淡淡的道:「進來!」
一名海衛軍成員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小跑到他近前,站直身軀,敬了一個軍禮:「報告少校,李家當鋪發現黃鼠狼海盜團的頭目,林小姐正率領第七和第八大隊向李家當鋪趕去。」
「該死的,那隻放臭屁的黃鼠狼居然敢來我香波提島!」林海咬牙切齒,雙拳緊握,面目瞬間變得睚眥欲裂,血絲爬上眼白。
匯報情況的海衛軍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個模樣的林海真真是可怕非常。
「孫坤,我們走!」林海振臂一揮,大跨步朝房間外走去。
孫坤忙跟上,臨走之前,還叫這匯報情況的海衛軍處理一下沙包。
當把那沙包的外層皮袋剝下時,一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用繩子捆縛住雙手吊在天花板上的人映入眼帘。
血肉模糊,五官已經分辨不清了,就好像是被活剝了人皮之後的血淋淋慘狀,如果凌修在此,一定能夠認出,這是先前那個襲殺林瑤的消瘦男子。
「啊~」
這名海衛軍嚇得驚叫一聲,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沒有想到少校那麼殘忍,居然把活人當成沙包來練,把人活活給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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