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區的第三日,凌修接到了趙怡淋的電話。
當看到手機屏幕顯示的聯繫人是趙怡淋時,凌修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在思維停滯了一秒鐘後,立即摁下接聽鍵,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聽筒放於耳邊:「趙小姐,你好!」
雖說迫切的想要詢問關於凌雪的信息,可他還是抑制住了內心的激動情緒,保持平穩狀態。
「你好凌修,我已經查到那對收養小雪夫婦的信息,呆會就發送到你手機里。」趙怡淋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謝謝你!」凌修真誠道謝。
「不用客氣,我也希望小雪能和你團聚,總之,祝你好運,我相信她見到你之後會非常的開心。」趙怡淋輕笑道。
「謝謝!」
凌修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語,仿佛有千萬句,但最後只匯聚成了這兩個字。
掛掉電話,沖入主臥,直接一腳把床上的張一飛踹醒,將一切跟他說明。
張一飛完全顧不得屁股的疼痛,從地上一躍而起:「臥槽,這他媽~的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走,找凱哥借車去,我們現在就去找小雪。」
「你不用上班?」凌修問他。
「麻辣隔壁的,哥還上個雞~巴的班啊,當然是找我未來老婆要緊。」
在發現凌修滿臉黑線的時候,張一飛便又正正經經的補充道,「老子沒開玩笑,老凌,你以後得管我叫妹夫,小雪哥是娶定了。張一飛凌雪,你看看你看看,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念多押韻啊,就跟你和我表妹的名字一樣,絕對的是夫妻名字,哎呀呀……」
還未說完,就被凌修踹飛。
……
起了床,快速的洗涮了一遍,兩人便急急忙忙的往二十層趕去。
張一飛大大落落的摁響了文凱的門鈴:「凱哥,開門啊凱哥,借你鐵馬一用,十萬火急啊!」摁門鈴感覺不過癮,在喊了幾聲後索性用手敲門,把門敲得「咚咚」直響。
「能不能注意一點!」凌修白了他一眼。
「沒事,我跟凱哥混得很熟了,再說,前幾天晚上還一起在大街上睡過,怎麼說也算得上兄弟了,對待兄弟就得這麼隨便。」張一飛大大咧咧道。
凌修無言以對。
房內,聽到敲門聲的文凱睜開了雙眼,他發現自己躺在了大廳的地板上,視線模糊不清,在地上摸索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眼鏡戴上。鼻子卻聞到一股血腥味,低頭一看,自己滿手都是血,衣服上也是。
「天吶,這……這是怎麼回事?」
文凱的面色一下煞白,呼吸變得急促,渾身上下冒出一股冷汗。他記得自己昨晚明明躺在床上睡覺的,可是怎麼一覺醒來就躺在了地板上,而且雙手還沾滿了鮮血。
「凱哥,在嗎?我又來借車嘍!」門外,張一飛的聲音傳來。
文凱如夢初醒,從地上爬起便衝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沖洗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血跡洗乾淨,又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了一眼,不由怔住,怎麼也不敢相信,鏡子裏那畫着眼線,把髮型弄得蓬鬆的人是自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文凱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心魂未定,就好像剛從一場噩夢中醒過來似的。
此時的一切,都在說明一件事,他昨晚出去了,準確來說,是別人控制了他的身體,利用他的身體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想及此,一種無言的恐懼籠罩而下,仿佛間,有另一個人正通過他的眼睛,從鏡子裏邊注視着他。
……
「我去,凱哥昨晚不會是又喝醉了吧,這麼久都不開門!」張一飛撩了撩額頭上的劉海。
凌修找凌雪的心情很迫切,便道:「算了,租車去吧。」
「別啊,去接我未來老婆怎麼的也要氣派一點,凱哥那輛車最是合適了。」
張一飛道,「哥知道你心裏急,可已經急這麼久了也不差這幾分鐘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凌修嘆了口氣,雖說真的很迫切,可還是讓自己保持平靜。
再喊了幾聲,門終於是徐徐的打了開來。
文凱努力的讓自己不露出驚恐的表情,把車鑰匙遞到張一飛的手裏,笑道:「一飛,車停在老地方!」
「ok,咦,凱哥,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昨晚沒睡好?」張一飛問道。
「失眠了!」文凱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神經大條的張一飛這時才猛然意識到文凱失去母親的事情,神情嚴肅下來:「節哀順變!」
拍了拍文凱的肩膀,朝凌修使了個眼神便離開了。
有凌雪的消息,對他們來說是一則超級喜訊,而很不適宜的是,文凱失去了母親,這就仿佛把快樂建立在了文凱的痛苦之上,怎麼都感覺不太對勁。
剛一走下樓,就和八名警~察不期而遇。
「凌先生、張先生,昨晚在臨安巷發生了一件命案,錄像監控到兩位那段時間在臨安巷附近出現過,為了排除你們的嫌疑,還希望你們配合我們工作,回警局做個筆錄。」領隊款款而道。
臨安巷?
凌修和張一飛對望了一眼,他們昨晚確實出去走了走,聊了很多兄弟之間的話語,倒是不知道臨安巷發生了命案。
「抱歉,沒時間!」凌修淡淡的道。
在一區見到警~察和色~情行業狼狽為奸,對幼女交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他對幻城的警~察非常的失望,在他的眼裏,他們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警~察,心情好的時候配合可以,可現在他要去找凌雪,那份迫切的心情讓他全然沒有一絲絲的耐性跟這些警~察浪費時間。
「聽到了沒有,我們沒時間,都他娘的讓開!」張一飛大手一揮,喝道。
「兩位,我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領隊面色一寒,他對凌修有所耳聞,據說在審問室打傷了他的兩名同事,這等不把警~察放在眼裏的囂張狂妄之徒,簡直就該槍斃了。再者,宮修瑾是他的長輩,開罪了宮修瑾的人,同樣是他的仇人。
「我也不是請求,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讓開!」
凌修那雙幽深的眸子淡漠的凝視着面前的這個警~察領隊,話語毫無情感可言,有的,是徹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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