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又或者說,她愛宇文睿愛到無藥可救了,才會落得如此田地。
呵,她真的好活該啊……
她的唇邊浮起一絲細不可見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想哭。
她定定地看着宇文睿,很無聲問,「假如,我一直都是一位女人,不是從男人變過來的。又曾經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你會因為這樣愛上我嗎?」
宇文睿幾乎沒有思考就回答了,「不會。因為我覺得這輩子上天已經安排好我命中只會喜歡上項詩。」
奧黛麗的心再次被狠狠地輾碎了,碎得像粉末一樣。
她低着聲再,很慢地說到,「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會嗎?」
「不會。」他重複着硬冷的字眼。
她滿心絕望,這位男人還是那樣,除了對項詩外,無論對哪位女人都是這樣狠心。
哪怕她為了追尋他經歷了非人般的磨難,他都不會因此而說一兩句動聽的話,哪怕只是哄哄她而已。
她忽地自嘲地笑了,笑得很大聲,但卻很失色,「哈哈,奧黛麗,你這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你是多有瘋才會做了這一切無法挽回的事?……你活該!活該!……」
宇文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說到,「本來之前你把項詩害得那麼慘,我很想替她狠狠地修理你。但你也因為錯愛了一個人而付出了很沉重的代價。所以,我也不想追究太多。只希望以後你能看通一切,好好地過你自己的生活。」
「過自己的生活……?」她聲音有點無力,整個面容都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我還能過自己的生活嗎?為了你,我跟父親的關係已經很僵硬,我變性給家族蒙羞了,我失去太多太多的東西。以前的一切和我已經隔了天涯……可你依然對我如此狠心。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受了常人無法想像的苦難。你知道做變性手術有多痛苦嗎?要把原本平坦的胸膛撐大,然後要把男性凸起的喉結從脖子摘掉,然後割掉兩片軟骨,你知道在自己清醒的狀態下感受着尖利的手術刀在骨頭上一刀刀割着的恐怖感覺嗎?你知道為了徹底去掉男人下巴的鬍鬚,用手術刀把肉皮隔開,然後,一根一根把毛囊從皮上剔出來的痛苦嗎。而且不能打麻藥,因為一打麻藥嘴唇會腫,這樣縫線時嘴巴容易縫歪。所以沒有人會知道肉皮翻開那一瞬間像地獄一般的痛苦!針頭一下一下地挑出着毛囊的痛,簡直跟鐵鑽轉入骨髓里一樣疼……我感受到血一滴滴地流着,可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不要再說了……」他從她眼中看出了千愁百轉,可他也很清楚,這是她曾經一意孤行而種下的果。這原本是一件有違常理的事情,既然她當初還是無法抑制自己而結下了苦果,那就唯有她自己嘗了。
他低緩說到,「過去已逝,既然已經無法改變從前,那就改變以後吧。希望你把過去的一切事情藏好,把自己當成正常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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