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整理了一些思緒,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液氮只是一種霧氣而已,只要散開了,並不會給身體帶來什麼大傷害。
那晚兩人都等了很久,等杯中的煙霧全部都飄走了,才開始喝酒的。
按照道理,發生的化學作用不會這麼明顯吧。
而且,是身體上沒有損害,只是意識出現錯亂而已。
他越想越不解……
走到樓下的老夫人,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
這孫子平時其實對她挺尊敬的,現在竟然連她都不願意見了。
可見這事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作為奶奶,她當然心疼得不得了,可卻無能為力。
上了車子,她想了一會,吩咐司機到一個地方去。
…
項詩家裏。
衛司辰和項詩相對而坐。
衛是辰看着項詩憔悴如落花的樣子,他的心底充滿了淡淡的難受。
自從那些八卦一出來,他就知道對項詩造成了致命的打擊。
所以,他忍不住要來看望她了。
「項詩,別這樣,這麼短的時間,你看起來瘦了很多。」
項詩坐在背光的位置,因為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紅澀的眼睛和紅腫的眼帘。
她微微低着頭,「我一直都努力去減淡難受,可每當我一想起那個情形,我就沒有辦法抑制情緒。」
「無論何時都要抬頭,因為抬頭才能看到陽光。多點出去走動,找人聊聊天,要不然只會越來越傷感。」
她牽強地笑了笑,「所以,謝謝你來看我。」
「我不能幫你什麼,唯一能幫到你的就是當你的聽眾了。」
她忍不住抬頭看他,有些感嘆,現在的衛司辰和以前相比真的脫胎換骨了,儼然成了一位十足的好男人。
她覺得現在的他挺真誠的,不禁問到,「我想問你一個關於男人的問題。」
「說吧。」
「男人,其實有些時候在其他女人面前,是不是會控制不住自己?」
衛司辰微微斂起眉,「其實,如果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控制自己。除非,酒後失事了。」
「哦……」
他又說了一句公道,但又很不想說出口的話,「站在男人的角度,其實這種情況是可以原諒的,給他彌補的機會。」
項詩的眸子裏溢着澀痛和惆悵,「但站在女人的角度,有些事情就像頭髮一樣,剪掉了可以重新長出來,但有些事情卻像牙齒一樣,掉了再補回來,也不是原來的。」
衛司辰沉默了,因為他能體會這種事情。
曾經他選擇錯誤了,想再回頭的時候,項詩已經沒有在原地等他了。
所以,他和她就這樣錯過一生了。
他又淡靜問到,「其實你依然很愛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吧。」
「嗯。」
「既然沒有辦法把他忘記了,那就忘記這次意外吧。雖然這件事情會在你的歲月里留下傷疤,可隨着時間的流逝,即使傷疤還在,可它終究不會再疼了。」
項詩眼睛微微凝了凝,泛起一絲淡笑,「謝謝你開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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