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宮中。
宮殿內的十分安靜,幾乎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曲靖康冷着一張臉坐在上首,溫皇后緊張不已地坐在他的旁邊,而下面跪着的正是當今太子,曲瀾銘。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曲靖康猛地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啪的一聲悶響,手邊的茶杯險些被震飛了。
皇后連忙伸手去扶,把那些茶杯歸置好,又拿了手帕把那茶水搽掉,才笑着勸道:「皇上,此事也不是銘兒所願,如今當務之急,是派人把鳳饒雪找到,而不是處罰太子呀!」
「給朕閉嘴!」
曲靖康冷冷的瞪了一眼皇后,道:「當初朕說不能娶這個女人,可是你們偏偏不聽,執意妄為,如今可好,我們皇家簡直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了!」
皇后知道皇上的怒火,被喝了一聲,便不敢再說話,坐在原地,目光不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曲瀾銘跪在地上,握緊了自己的雙拳,低垂的眸子裏滿是怒火。
鳳饒雪這個賤人,竟然真的逃了出去!
當初她給自己帶綠帽子,就已經讓自己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了。他按照自己母后的說法,為了不徹底跟鳳家鬧崩,直接把鳳饒雪關在了柴房裏而不是直接殺了她,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不知道安分的女人,竟然不知道勾結了什麼人,從守衛森嚴的太子府里逃了出去!
那天晚上殷幽冥帶着他去雲虛子的房間裏捉姦,沒有想到,跟雲虛子在一起的女人不是鳳饒雪,而是柳清揚。
當日的情況十分尷尬,可是尷尬之後,便是憤怒了。
因為如果鳳饒雪真的沒有跟雲虛子在一起,那便是逃了出去了。
相比鳳饒雪逃出去,讓自己再一次成為天下的人的笑話,太子曲瀾銘倒是寧願她跟雲虛子鬼混在一起了!
殊不知,他看中的這個女人雖然真的逃了出去,可是也並沒有讓他失望。
「皇上,如今那個賤人已經逃了出去了,我們不是應該去問丞相府要人的嗎?為什麼在這裏懲罰銘兒?這件事情,真的跟銘兒沒有什麼關係啊!」
見自己的兒子跪在地上,始終不說什麼話,溫皇后頓時委屈地說了一聲,顯然,她和兒子都很委屈。
「早在太后的壽宴上,朕就說了,這個女人傷風敗俗,不知羞恥,萬萬不能娶。可是銘兒堅持娶她,皇后你呢?說什麼是可以調教,你們兩個始終不肯聽朕的話,如今可好了,先是鬧出了前一陣的事情,如今這個女人竟然又私自出逃了,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裏放啊!
曲靖康皺眉看着皇后和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心中再一次起了廢除太子的想法。
對於繼承皇位的人來說,身上是不能有污點的,而自己以前親自挑選的這個太子,如今已經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了。
如果以後曲瀾銘繼承了皇位,恐怕就會有無數人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連帶着他們東辰國,也會成為其他國家眼中不恥的存在。
想到此處,曲靖康的心中更加厭煩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便再也沒有了翻轉的餘地了。與其在這裏爭執,不如我們想辦法,好好地把事情解決了。」
溫皇后知道皇上的怒火,連忙給他到了一杯水,輕聲安慰道。
曲靖康接過了茶水,冷冷地看了曲瀾銘一眼,道:「這個蠢貨,竟然還連夜尋找,挨家挨戶地搜索,生怕別人不知道太子妃跟人跑了嗎?」
曲瀾銘被罵做蠢貨,怒火頓時上升了起來。
不知道為何,在知道了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以後,他的脾氣就變得更加易怒了。
以前的時候,縱然是曲靖康罵他,教育他,他也從來都沒有動過殺人的念頭,可是如今在,曲靖康如此聲色俱厲地罵他為蠢貨,竟然讓他有了一種提刀殺人的衝動!
曲瀾銘忍住了自己的衝動,繼續跪在地上,努力克制着自己。
等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天,他會讓這個男人知道什麼是後悔!
「太后駕到。」
曲靖康和溫皇后以及曲瀾銘正在僵持不下,卻忽然聽見門外人一聲叫,隨後,太后在紅蓮嬤嬤的攙扶下,走進了皇后的宮殿,後面竟然還跟着齊妃這個打扮妖艷的女人。
「臣妾見過太后。」
溫皇后連忙上去行禮,在看見了臉上露着幸災樂禍的笑容的齊妃之後,臉色頓時僵硬了起來。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姐姐。」
齊妃笑吟吟地給曲靖康行了禮,又對着皇后道:「怎麼了,皇后姐姐不歡迎妹妹嗎?」
皇后勉強笑了一聲,對着齊妃道:「姐姐怎麼會不歡迎妹妹呢,只是沒有想到,妹妹如今掌管着六宮瑣事,如此繁忙,竟然還有閒暇時間來到本宮這裏。」
「這不是聽說太子這裏發生了大事麼?太后娘娘聽說了之後急的不行,妹妹不放心,自然也就跟過來看看了。」
齊妃如此說着,拿着一雙眸子細細地打量了跪在地上的曲瀾銘一眼,道:「喲,太子這是怎麼了?地上那麼涼,怎麼還跪上了?」
曲瀾銘聽見齊妃叫他,並沒有回應,只是抬起了頭,眼神冰冷無比地看了齊妃一眼。
齊妃沒有想到曲瀾銘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威脅自己,頓時嚇了一跳,心有餘悸地坐了下去,不敢再去看曲瀾銘。
但是同時,她的心中又十分地不服氣。
曲瀾銘這個草包,哪裏比得上自己的鈺兒?讓他平白做了太子之位就不說了,此人竟然還鬧出了這麼多笑話來,如今這整個皇家,都因為這個太子被人恥笑!
自己說他兩句又怎麼了?這個草包竟然還敢瞪自己!
太后在皇上的身邊做了下來,皇后只能恭敬地站在一邊,訕笑着,等待着太后發話。
「哀家聽說,這個鳳饒雪逃出了太子府去?」
聽着太后不緊不慢地問話,曲瀾銘自然知道她是在問自己,雖然不情願,可是也只能跪在地上,生硬地道:「是。」
「可有查清楚了,到底是什麼人在幫她麼?一個弱女子,再有本事,也是逃不出去守衛森嚴的太子府的吧。」
太后冷冷地說了一聲,慈祥的雙目中儘是冰冷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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