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套的寒喧之後,一行人便一起登上了飛機。
裴曜辰剛落座,夏至便過來找他,靠近他耳邊低聲說:「你別坐在這裏了。他們正在會客廳打牌呢。咱們得過去湊湊熱鬧。」
裴曜辰無奈,只好起身。
裴曜辰一過去,阿列克便起身讓他坐下,笑道:「你來得正好。我這段時間手氣不太好,你來玩吧!我去陪陪克萊爾。」
他說着看向夏至,「田宛,你要一起嗎?」
眾人轟笑,「你有沒有搞錯,想把田小姐也帶走,想得太美了吧?」
夏至也笑,「你們好好過過兩人世界吧,我就不去了,我在這裏看玩牌。」
她說着緊捱着裴曜辰坐了下來。
阿列克笑,「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夏至漫不經心地揮手。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臉猥瑣地笑看了裴曜辰一眼,打趣道:「田小姐,這是你的新歡?」
裴曜辰聽了,眉頭一皺,就想生氣。
「別開玩笑了。我哪來那麼大的魅力。以為什麼樣的男人都喜歡我啊?他啊,是我的生意合作夥伴。這次一起過來談筆生意的。」夏至放在桌下的手卻移到了他膝蓋上不輕不重地一按。
這樣的動作讓他的心情立即好了不少,也就發不起脾氣來了。
「呵呵。現在是生意上的夥伴,談的是生意,可是時間一長,慢慢慢慢地就談到床上去了。」男人說話越發露骨起來,「聽說你喜歡男人那裏特別大,不知道這位朋友可符合你的標準?如果標準的話,其實你可以趁着阿列克和克萊爾也在一起來個四人行也一錯。一定很刺激吧?」
他說着仰頭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其它人也一臉猥瑣地笑了起來。
裴曜辰終於忍無可忍騰地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把拽住男人的領帶用力往下一扯。
只聽男人的頭『咚』地一聲重重磕在了桌上,裴曜辰的右膝狠狠地壓在了頭上,而男人的頸動脈處橫着一把鋒利無比寒光閃閃的匕首,只要輕輕一拉,他就會血濺當場。
「你這是做什麼?趕緊放下刀!不要胡來!」眾人大驚,齊齊起身喝斥他。
裴曜辰置若罔聞,只對那嚇得面如土色的男人低斥道:「現在立即馬上跟田小姐道歉。在我數十聲之後,如果不道歉,你的小命立即玩完。」
說着便開始數起來,「十……」
男人嚇得渾身抖瑟,可是卻死死地閉着嘴不肯張口。
裴曜辰數道:「九……八……」
有人悄悄地轉身去拿槍,只是剛挪動一步,裴曜辰早有防備,空閒的左手一揮,一把刀從他耳邊堪堪飛過。
那人感覺到一陣銳痛,伸手一摸,竟是滿手血水,當即駭得不敢動彈。
一個和夏至平日裏關係還算不錯的男人對夏至開口說道:「田小姐,大家都是朋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搞得這般刀光劍影的吧?趕緊勸勸你朋友吧。」
夏至卻雙手抱胸悠閒自在地翹起了二郎腿,淡笑着說:「我幹嘛要勸?本來就是奧列格一張嘴欠抽啊!方才他說的話,就算是事實,也容不得他來嘰嘰歪歪指指點點。實話跟你說,就算裴曜辰不動手,我也輕易饒不了他!你最好別幫他說話,要不然以後我們也沒朋友可以做!」
那人聽了,只覺得很沒面子,訕笑道:「算了。是我多管閒事。我閉嘴!你們繼續。」
這時,阿列克和克萊爾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克萊爾當即冷笑,「他的確是欠抽!裴曜辰,他要是敢不道歉,你就給他放血,看他的血能流多久!」
此時,裴曜辰已經數到了四,可那人卻還死撐着。
眾人也不再多管閒事,只呆一旁靜靜地觀看着。
眼看着裴曜辰數到一的時候,眾人看到裴曜辰的手輕輕一動,一股血立即從那男人的脖子裏噴了出來。
那原本還死撐着的男人瞬間嚇破了膽,急忙大聲叫道:「對不起。田小姐,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我向你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夏至聽了,勾唇淡淡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這才乖嘛!以後記着點,別再亂說話了。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後她轉身輕輕地握住了裴曜辰握刀的手,說道:「好了。他既然認錯了,那就放過他吧。咱們得說話算數。」
裴曜辰看她一眼,這才將刀移開了,抬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滾!」
男人立即捂住脖子傷口處驚慌失措地對着眾人叫道:「快救我!你們快救救我!去醫院!儘快去醫院!」
阿列克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地說:「奧列格,不要丟臉了!不過是一條小小的傷口而已,不會要你的命的。走吧。我幫你簡單處理一下就行了。」
「你騙我!」奧列格失控地瞪大眼睛。
克萊爾沒好氣地拿出一面小鏡子遞到他面前,「有沒有騙你自己看清楚!瞧你那熊樣,既然沒本事惹事,就不要胡說八道!」
奧列克接過鏡子一看,發現傷口果然極淺極淺,不過血倒流了不少,一時之間不由窘迫狼狽得低頭自隨阿列克去處理傷口了。
夏至笑着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事情圓滿解決了。大家不要因為這件小事情就掃了興,繼續打牌吧。我來加注!」
眾人暗鬆一口氣,各自坐下。
不過一會兒,又恢復了方才熱鬧快樂的氣氛。
而奧列格躲在房間裏再也沒有出來過。
經過了近四小時的飛行,飛機最後停在了一個綠色蔥蘢百花盛開的美麗小島上。
那裏早有人候着了。
在他們的帶領下,眾人住進了就建在海邊的小木屋。
夏至和克萊爾阿列克,還有裴曜辰住同一幢屋子。
小木屋裏的陳設都極其古樸別致,家俱都是手工製作,桌上古香古色的花瓶里是一簇叫不出名字卻開得特別燦爛透着一股幽幽清香的小花。
在客廳的右角落還矗立着一隻糜鹿,圓溜溜濕潤潤顯得特別無辜楚楚可憐的眼神,真的是萌爆了。
夏至疑惑地上前,伸手摸了摸,發現鹿身僵硬無比,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這不過是一隻鹿的標本而已。
可是也太栩栩如生了吧?
而且太過殘忍。
看着麋鹿溫潤的眼睛,夏至心生憐憫。
但是下一刻,又覺得自己很有些矯情。
狩獵本就是一種極其殘忍的事情,而且這次狩獵的幕後組織者就是她。
現在她在這裏憐憫這頭小鹿,似乎有點假惺惺了。
夏至嘆了口氣,不忍心再看那雙眼睛,轉身走到後門伸手推開走了出去。
陽台是半懸在海面上的,有木梯可以直通海里。
那湛藍的海波清徹得可以看到不少魚兒游來游去。
一陣帶着甜腥味的海風迎面吹來,帶來一陣涼爽。
夏至才意識到他們這是來到了一個一年四季恆溫都保持在二十五度左右的小島上。
可她竟然還穿着羽絨服,難怪覺得很熱呢。
她急忙脫下羽絨服,又將裏面的紫色毛衣脫了,只剩下一件白襯衣,再將鞋襪都穿了,就這樣光着腳丫走到木梯坐了下來,將雙腳放進了海水裏。
一股涼意傳來,讓她感覺愜意無比。
她想這真的是一個像天堂一樣的地方,有着她喜歡的碧海藍天,還有醉人心脾的百里繁花,如果不是有裴曜辰的存在,她完全可以將這裏變成一個平靜詳和的地方,一呆就是一輩子。
「舒服嗎?」身後傳來克萊爾的聲音。
她轉頭,看到克萊爾已經換上了比基尼,露出姣好性感的火辣身材朝她走來。
「很舒服啊!趕緊來坐坐。」夏至急忙往一旁讓了讓,留出一個空位給她。
克萊爾在她身邊坐下,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肩頭,伸手指着遠處緩緩下沉的夕陽,「你看,多美啊!這種地方一輩子都住不膩。」
「你可以啊!你有這個條件。只要你願意,你和阿列克隨時隨地可以來這裏定居。」夏至微笑。
「唉。別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們都是俗人,是俗人便沒辦法自由自在不管不顧地跑來這裏躲清靜。就算我可以,阿列克也願意,可他父親卻不會允許的。你知道的,他父親對他的期望很高,總是希望他能超越自己。可是這一點似乎太難了。有時候,我看着阿列克拼命的工作,真的心疼死了。這一次,如果不是為了你,他哪裏可能這麼悠閒自在地跟我們來這種地方。」克萊爾深度無奈地嘆了口氣。
夏至聽了,輕輕點頭,「的確如此。說到這裏,我還真的很感謝他。他為了幫我,每天加班工作,害你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能好好地在一起,真的很對不起。」
「我不怪你這一點。我只是怪你隱瞞我這件事情。但凡我對阿列克缺少一點信心,我和阿列克可能就玩完了。和你的友情也就盡了。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我就心有餘悸。」克萊爾幽怨地瞪夏至。
夏至輕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說:「不告訴你,是希望不要讓這些骯髒的事情沾染上你。而且,我和阿列克都很相信你們的愛情很忠貞,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同樣,我對我們的友情也很有信心。」
「哼哼!說得好聽!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等一切結束,我和阿列克舉行婚禮的時候,你得包一個大紅包給我才行!而且,你還得做我伴娘。我得把捧花扔給你。我幸福,你也要幸福!只有這樣,我才會原諒你!」克萊爾不容置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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