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那群僧人剛一離去,不遠處的地下,一陣黑氣大冒,片刻之後,十餘名身穿黑衣的男女修士顯出了身形,一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樣子。
「多虧師兄借來了鬼谷師叔祖的萬鬼帆,否則還真無法探聽到這麼多的機密」一名臉色蒼白的修士,對着一名滿臉疤痕,神色猙獰的男子說道。
「鬼厲師兄,這些人意欲與鳳舞師姐不利,我們可是要想辦法通知鳳舞師姐」旁邊一名十歲的黑衣少女也向那疤臉男子問道。
「鳳舞師姐行蹤飄渺,身上根本沒有傳音符,現在敵人人多勢眾,我們不好輕舉妄動的,只好跟上去,見機行事了。」那名滿臉疤痕的青年男子說道。
眾人均點頭,露出贊同之色。
「只是空明寺說的那名少年神通不弱,我們同樣要小心一二,我若沒猜錯的話,多半是當初破了我教萬屍鐵甲大陣的那人,若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擊殺此人。」那青年男子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錯,若真是那人的話,即使花費一些代價,也要將此人擊殺的,只是現在還是想辦法保護鳳舞師姐要緊。」那黑衣少女點頭說道。
那青年男子手持一面鬼氣繚繞的烏黑小帆,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後,小帆冒出陣陣無形的陰氣,而這幾人在一陣陰氣的包裹之下,片刻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身在飛行法器之上的葉峰,自然不知道,自己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就被兩股修士同時盯上了。
此刻的葉峰,不但神識全開,時刻監視着後面的情形,更是將幾張土遁符捏在了手中,若有什麼變故,便準備隨時激發土遁符,而神識更是鎖定了儲物袋內的那枚唯一的符寶,若有什麼意外變故的話,好在第一時間激發符寶。
讓葉峰此刻如臨大敵的原因,自然是靈獸袋內的雙瞳鼠傳遞出的信息了。
在剛才那處地方停留的時候,靈獸袋內的小東西就表現的躁動不安,讓葉峰有些不好的預感,因為雙瞳鼠雖然沒有什麼厲害的對敵法術,但是對於危險的感知是極強的,而且從沒有出錯過,曾數次讓葉峰提前預知危險,死裏逃生。
雙瞳鼠的靈智更是遠超同級別的妖獸,自己一行人實力不弱,能讓雙瞳鼠感到危險,並如此躁動不安的情況,怕是只有金丹修士了,而葉峰等十餘人都是法力深厚的築基中後期修士,既然無法發現對方的蹤跡,更是證實了這一點。當然,若是一大群的築基修士,身懷隱身效果的異寶,也能出現類似的效果。
其實在那處密林的時候,葉峰剛感覺到雙瞳鼠的異樣,就立刻用神識仔細的搜索了附近,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離他們十餘丈之外的一株大樹上,表面毫無異狀,但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株大樹似乎被陣法籠罩一般,連一片樹葉都絲毫不動,葉峰為了怕打草驚蛇,淡淡看了幾眼後,就轉移了目光,隨後不動聲色的跟眾人一起離開了。但是心裏卻一直暗暗防備,一直飛出了七八里,絲毫異狀沒有,反而讓葉峰有些驚疑起來,莫非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或者隱秘在一旁的是友非敵
「前面好像有法力波動。」一聲驚呼打斷了葉峰的思路。正是莫蠱師兄發現了前面的不同尋常。
葉峰果然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傳來,極其微弱,說明離他們還有不近的距離,而且法力波動十分分散,似乎是眾多的修士在混戰一樣。莫師兄不愧為天泉門第一築基修士,即使在這一行人中,怕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角色。葉峰不禁暗嘆道。
「莫非是跟柯道友一起的那些同門」眾人停下來,同樣感覺到了那股微弱的靈力波動,那盤龍谷的那名女修疑惑的說道。
「此地已經遠離柯道友描述的地點了,而且玄陰教的那人真有柯道友說的那名厲害,他們也絕對堅持不到現在的。」那昊陽宗的老者說道。
眾人不自覺的將目光看向了莫蠱跟明霞兩人,這兩人是一行人推舉的首領,是進是退,自然看這兩人的意思。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若是那兩大派的人在狗咬狗,我們就出手偷襲,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還沒等莫蠱說什麼,那叫明霞的女修就一臉殺氣的說道。
「不錯,若是我們一方陣營的同道,不管是不是我們三派修士,都應該出手相救一二。只是我們還是先隱秘好身形,到時候伺機出手更為妥當。」莫蠱也老成持重的表示贊同道。
「莫道友所言不錯,在下手中正好有一件家師賜下的迷行傘,在遮隱身形上,也頗有些神效,不如我施法,將諸位道友身形一起遮蔽起來吧。」
「華道友竟然有此等寶物,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道友了。」莫蠱露出一副大感興趣之色。
「舉手之勞,莫道友何必多禮」那中年儒生臉帶一絲微笑,單手一揚,一把雪白小傘飛出,一個盤旋後,就到了幾人頭頂處。
隨即此人法決一催,小傘一晃後,驀然變成了數丈大小,放出乳白色霞光,光芒刺目耀眼,轉眼間就將眾人身形都籠罩在了其下。
下一刻,白光憑空消散,原地便只剩下幾個模糊的虛影。
葉峰站存原地未動一下,但抬手看了看自己已經隱形的手掌,仿佛淡淡的一層水霧一般,根本無法看清楚什麼。
他一絲訝色閃過,開口稱讚了一句。「道友的寶物還真是神妙,比一般的隱匿寶物,似乎厲害的多了。」
「葉道友說笑了。這迷行傘固然隱形十分厲害,但是只要有心人用神念一掃的話,卻無法瞞過什麼的,幸虧那些人正在全神貫注的爭鬥,多半不會再神識外放的監視什麼。」那中年儒生女聞言,卻淡淡一笑。
葉峰一愣,隨即神念往其他人身上一掃,果然立刻探測到了對方身形,心中一松下,又暗覺有些可惜。
其他人自然也做出了相同的舉動,均露出惋惜之色,不過若是隱蔽身形之外,還能擋住他人的神識,此寶物也就不是築基修士能驅使的了,想到此處,眾人也就釋然了。
眾人人個個神通不弱,自然不會懼怕什麼,在迷行傘遮掩住身形後,隨着那中年儒生一起向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飛去。
在騰龍河沿岸,兩處懸崖的山縫中間的空地上,數十名修士正在聯手爭鬥着,各色法器法術,靈符,漫天橫飛,兩伙修士正打鬥的激烈異常。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十來具屍體。說是屍體,到不如說是枯骨更為恰當,大部分都被吸乾淨了精血一般,若不是衣服乃是嶄新的,恐怕被人當成了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乾屍了。
一夥是身穿黑衣的修士,只有七八人的樣子,而另一夥修士,雖然在人數上佔了上風,但是也只是堪堪自保而已,那群黑衣修士其他人倒也罷了,其中一名冷艷的黑衣女修神通着實厲害,只見那女子一身黑衣罩體,遮住了曼妙的身材,臉上絲毫表情沒有,驅使着一杆漆黑如墨的小帆,一枚鈴鐺狀的法器,一把黑色的小劍,腳踩一隻酷似人面的古怪大鳥。
於其爭鬥的四五人聯手之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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