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莊子上的廚子用了心,午膳準備得很豐盛。
幾位太太坐在一起,李氏又笑着招了何府的何鑫悅過來:「到這邊來用膳。」還有一位十四的姑娘,是段太太的孫女。
這樣一來,余念娘幾人剛好坐下一桌。
剛坐下,那頭傳來男子爽朗的笑聲。
大家抬頭看去,便見衛其宇帶着幾個男子進了花園。
李氏已經笑着招呼他們:「早知道你們會過來,已經備好了席面。」
「謝謝二嬸。」衛其宇施禮客氣的道謝。
「一家人不說這話。」李氏道。
何太太趁機打趣:「許多年不見衛二少爺,記憶中還是個小子,這會兒都成俊俏的翩翩公子哥了。」
衛其宇臉一燙,忙向何太太施禮:「何太太!」
怕其它人再來打趣自己兩句,他又對段太太行禮,看到康氏時,略微一愣。
李氏介紹道:「這是付太太。」
小門小戶衛其宇不認識很正常。
「付太太。」
康氏一臉笑看着衛其宇,近看覺得這衛二少長得果然俊俏,比她們家錦業長得還端正呢。這樣的女婿誰不想要啊?可惜了,如果婚配的是雪兒該多好,康氏眼中閃過可惜,誇獎了衛其宇幾句。
長輩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瞧,甚至打趣,但待字閨中的女子卻是有所視,有所不視。
與李氏等人同桌的何鑫悅和段芷芹均微垂眸,表現出了極好了家教。
而余念娘這桌有些人光是看着站得如此近的衛其宇就已經臉紅透了,像付錦雪這般看見英俊如此的衛其宇更是緊繃了身子,激動得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
余念娘自然也看見了衛其宇,她的想法和康氏一樣,近看,果然更英俊。
行過禮,衛其宇轉身離開,眼角餘光快速在余念娘臉上停頓一秒,之後便移開了。
回到席面,何鑫祖立刻湊近衛其宇,偷偷取笑:「怎麼樣?」
「去你的。」衛其宇失笑,一把將他的腦袋推開。招呼身邊的人:「公子,可以用膳了。」
池郎宜微微點頭,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嘴裏,其它人跟着倒酒舉杯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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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娘覺得自己得多跟康氏出來參加這種聚會,吃得好身體才能長得好嘛!
可有些人一頓飯食不知味!
例如付錦雪,席間偶爾偷偷朝男客那邊瞥去。有這種小動作的不止她一人。
用完午膳,女客們離開了花園,等下人將花園收拾出來,衛其宇又讓下人重新擺了桌子小几,一群公子哥坐在藤蔓下喝茶說話。
李氏幾人在花廳坐了會兒,段太太就提議不如摸葉子牌,李氏在家是常玩這些的,何太太更不用說,三人將目光齊齊望向康氏。
康氏自然也會玩,笑着道:「那好啊。」暗自慶幸出來的時候帶了銀子。不然這會兒因為沒帶錢不敢玩,以後還不得被人笑死。
於是婆子擺好了桌,四人各坐一方打起葉子牌。
余念娘等人則由衛其雪兩姐妹招待。一眾人先是在水榭坐,衛其雪說起莊子上養的錦鯉很漂亮,有人提議要看看,衛其雪便帶着眾人去了池邊看錦鯉。
漂亮的紅錦鯉一群一群在水面上冒着魚腦袋,下人拿來食,每人拿了一些食餵魚兒。
看完錦鯉,衛其雪又帶着眾人去了花房。
衛府莊子上有個花房,專供府里用,裏面各式品種,常見的不見常的,比次上次李府辦的賞花宴也差不了多少,引得大家一陣驚嘆。
衛其雪兩姐妹自得不已。
康氏的手氣還不錯,打了一個時辰的葉子牌,沒輸,還贏了一些,若不是她故意放牌,恐怕還贏得更多。
眼見着玩了許久,何太太提議下次再玩。待四人走出花廳的時候不禁臉色大變。
之前還日頭高照,這會兒卻是烏雲見頂,狂風大作,明顯暴風雨要來的前兆!
「這才三月,怎麼會有暴雨?」李氏將信將疑。
「這可怎麼辦?」何太太皺着眉頭。
西郊離太原府還有一段路程,照此天氣來看,暴雨恐怕很快就會來,若是趕得快說不定還是能在下雨前進城的。可若是她們前腳出門後腳就下起雨來呢?
「衛太太,看來我得告辭了,下次咱們再約。」段太太念頭轉得快,做得也更快,直接向李氏告辭。
「段太太。」李氏將段太太喊住:「看這天,一場雨是跑不掉,此時回去半路上說不定淋雨,要不然先在我這兒歇息片刻,等下看看天氣如何……」
不待李氏說完,段太太已經堅決的道:「謝謝衛太太好意了。此時還不見得會下雨,若是再耽擱,說不定半道上就會淋雨,反正都要回城,不如早些倒好。」
也有些道理。李氏不好再說什麼。
段太太的話提醒了何太太。
此時不走等到何時?
將各自府上的姑娘叫來,馬車已經在莊外等着,段太太和何太太帶着僕婦向李氏告辭。
康氏倒挺希望段太太和何太太能留下,那她便也能順勢留下,還能找機會再探探李氏的口氣。
她笑着向李氏告辭:「改時間再到府上拜訪衛太太。」
余念娘叫住她:「舅母,大雨已來!」
康氏一愣。
李氏眼眸微眯。
走在前面的何太太段太太腳下不停。
「舅母知道雨要來了,所以咱們得快些離開。」康氏笑着道。
「來不及了。」余念娘道。
康氏暗自撇嘴,面上笑着道:「那咱們快走吧。」
余念娘並沒有再勸,跟在康氏後面出了莊子。
莊外,段太太和何太太已經上了馬車,康氏催促着付錦雪和余念娘:「快上車……」
突然前面一陣紛亂的馬蹄聲,一隻腳已經踏上馬車的康氏愣是將腳收了回來。
前面已經開始行走的何府段府馬車也停了下來。
「請幾位太太回衛府莊子上歇息片刻,大雨已至,來不及了!」紛亂的馬蹄聲中,幾個矯健的身形中衛其宇清朗的聲音傳過來。
何太太,段太太等人紛紛撩開車簾往外看去。
俊朗瀟灑的姿態已不在,衛其宇駕着馬,渾身濕透,頭髮亦沒有平日的飄逸,有些還粘在臉側,看起來像個十足的落湯雞。
可他神態奕然,不慌不亂,手足之間依然溫雅有禮,濕透的衣服粘在身上,隱隱襯出他健碩的身形。
姑娘們紛紛臉一紅。
突然有人越過他,一匹馬快速衝過各府馬車,馬兒奔速前進中,馬背上的人側身一越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有人驚呼出聲。
那人已經穩穩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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