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之後。
蘇覓抱着一杯熱水,十分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某個滿臉黑氣的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面……
嘖嘖,眼睛都是紅的。
蘇覓小心翼翼地瞥了他身下某個部位一眼,還……鼓脹脹的呀。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蘇覓抿着唇,垂下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可實際上她的唇角卻是翹起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很想笑怎麼辦。
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能笑,不能招惹眼前這個比平時更加危險一百倍的男人,可……就是忍不住怎麼辦,不行了不行了,嘴角越翹越高了……
嗯,男人被撩撥起來之後,卻得不到發泄,肯定很難受吧,她都覺得挺難受呢。
「我,要下去一下。」蘇覓低聲說道,一直都不敢抬頭。
對面的男人沒有一個字。
蘇覓悄悄抬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果不其然,男人的臉色更黑了,簡直是烏雲密佈啊,好嚇人!
「我只是……去我房間拿點女孩子要用的東西……就是來這個的時候,用的……小麵包。」蘇覓低聲說道。
「英文名稱是什麼,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盛景洲的聲音,那叫一個冷,冰碴子似的。
蘇覓咬了咬唇,低聲說了一個詞。
盛景洲挑了挑眉,直接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
蘇覓簡直想要捂臉了。
也不知道客房服務部那邊,聽到總統套房這位尊貴的客人,打電話要衛生棉……會是什麼反應!
房間裏又重新恢復了安靜,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很快,門鈴聲響起。
蘇覓連忙抬頭,看向盛景洲。
而盛景洲,也同時抬頭,看着她。
他沒吭聲。
可是看着他那衣衫不整,尤其是下面還鼓囊囊的樣子……簡直太情q色了。
蘇覓連忙站起身來,「我去拿。」
說着,她就放下水杯,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
一位穿着酒店制服的客房部的金髮碧眼男侍應生,手裏提着一個印着酒店logo的袋子,說着優美動聽的美式英語,特別好聽:「都在這裏了,因為不知道您具體需要什麼類型的,所以各種類型的都有。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請直接打電話。」
「謝謝。」蘇覓連忙接過東西。
待到那位男侍應生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蘇覓忽然又叫住了他。
「可以麻煩你幫我去2707號房,幫我把裏面的行李箱和其他散落在外面的私人物品帶過來嗎?」蘇覓拿出了2707的房卡。
「當然可以。」
「哦對了,如果有人問起的話,請直接說我退房離開了。」
「是。」
關上門。
蘇覓提着一袋子的……小麵包,心懷忐忑地走進來,腳下輕盈無聲。
「那,我先去一下衛生間。」
盛景洲依舊用那種看起來很平靜,但眼眸深處卻風暴迭起地看着她。
冷。
蘇覓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手臂。
「那我先去了。」
蘇覓立刻打開袋子看了一下,直接挑出一包超長夜用的,快步往衛生間跑。
待蘇覓離開之後,盛景洲終於站了起來。
已經過去了至少十分鐘了,可是身下還是脹得發疼。
他伸手拿過了那袋東西,直接看說明。
三十秒後,盛景洲的臉色青白變幻。
深吸口氣,他緩緩地坐下,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一片嘈雜。
「幹嘛,這會兒又想起來寵幸我了,告訴你啊,本少爺正跟美女跳舞呢,沒空搭理你!」南瑾的語氣極為傲嬌,「哼,用不着的時候把我一腳踢開,用得着的時候……咩!」
盛景洲沒理會南瑾那哀怨的語氣,直接說道:「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跟你說。」
「不干,小爺豈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南瑾越發傲嬌起來。
盛景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還鼓囊囊的部位,深吸口氣,強壓着想要直接隔着電話把南瑾給拉出來揍一頓的念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稍微平靜一點:「我,一直硬着,怎麼辦。」
他的聲音,那叫一個冷,那叫一個硬,簡直像是在念悼文!
「……!」
「哐當!」
「噗通!」
電話那端先是一陣沉默,緊接着就是乒乒乓乓哐哐噹噹的聲音。
盛景洲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在關切地問「瑾少您沒事吧,有沒有摔到」之類的話,又聽到了南瑾用一種極為飄忽的聲音說「我沒事,去接個電話」……
半分鐘之後。
電話里終於沒有嘈雜的聲音了,只能聽到南瑾那相當緊張的呼吸聲。
盛景洲這會兒反倒是淡定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關門聲,這下背景音徹底安靜,盛景洲甚至能夠聽到南瑾咽唾沫的聲音。
「那個,景洲啊,你剛才說什麼,我那兒太吵了,沒聽清。」
盛景洲抿了抿唇,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電話里又是一陣的沉默。
片刻之後,南瑾才用一種幾乎顫抖的聲音問道:「一直硬着?這……這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嗯。」
南瑾再度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地追問,「怎麼回事?」
很快,不等盛景洲回答,南瑾就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激動無比地說道:「是她,是那個紅裙子的女人,是不是!你把人拉床上了?那硬了不是好嗎,直接干不就行了?你不是說已經上過了嗎,不會忘記怎麼進洞了吧!」
盛景洲的臉色瞬間又黑透了。
「她,在經期。」
「……噗!」
「咳咳咳……」
電話那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大笑之聲,幾乎要笑岔氣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哎呦,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景洲,我真的真的真的萬分同情你,我深深地知道那種感覺,那種馬上就要提槍上陣,卻忽然發現沒靶子射不了的感受!」
說是同情,但南瑾聲音之中的幸災樂禍,簡直不要太明顯,盛景洲要是連這個都聽不出來,他也太蠢了。
「笑夠了沒?」盛景洲的聲音極冷。
南瑾連忙止住了笑,輕咳一聲,「嗯嗯夠了夠了,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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