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吃肉,一吃就是要吃個夠本。
席然整整一個星期都沒能下床,爽雖然是爽到了,可到後來,只要裴迪一碰他,身上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控制不住的一抖,簡直是怕了他。
最後,他躺在床上,又是一條廢了的鹹魚。
裴迪從背後把他摟在懷裏,緊緊箍住腰,往下一按,滿意笑着聽到一聲軟軟的悶哼,另一隻手又摸上了他的尾巴。
席然輕輕一顫,眼角浮起一絲水霧,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尼瑪!勞資硬不起來了!」
性感低沉的笑聲貼在耳畔,引起陣陣癢意,席然想往前躲避,腰上的桎梏卻緊得無一絲縫隙。
席然徹底認命:「小爺以後和你綁在一塊行了吧?快給勞資滾起來。」
又黏膩了兩小時,席然終於被抱去了浴室,清理乾淨。裴迪挑了套寬鬆的居家服替他穿上,然後……變出了一副精緻的手銬,將兩人的手拷在一起。
席然抽抽嘴角:「你不是認真的吧?」
裴迪:「你自己說的啊,難道你剛才是騙我的?」
席然舉雙手投降狀:「我錯了。」
然後,提議了一個新方法——施了一個魔咒,隱形光束綁在兩人的腰上,如果席然離開超出了一定距離,就會自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過去,然後,裴迪笑着將人接住摟在懷裏。
每次,席然都坐在他腿上,面癱臉吐槽——什麼叫做自己挖了個坑,再跳進去。
裴迪的手下定期會舉辦集會,聚集在某位貴族城堡前的花園,進行一些討論。
雖說協議是要解散軍團,但誰都知道,這不是說分就分的,情侶分手都還藕斷絲連呢,更別說如此一股強大勢力,而且,他們還可以很無賴地稱之為朋友間的宴會而已。
這次,席然也陪着裴迪出席了。不過,他的任務也就是——吃,吃,吃。
貴族準備的食物當然也非同一般,頂級牛扒,白松露,魚子醬,鵝肝醬……手下們是為了表示自己對boss的忠誠敬意,才把東西都往貴里挑,裴迪沒什麼反應,倒是讓席然這這個小市民看得口水嘩啦直流。
反正他也插不上話,就只是優雅從容地吃着,但動作可是一直都沒停過。讓下面一眾好奇打量的黑魔法師,遮掩不住滿臉的驚愕。
席然也在觀察他們,軍團內囊括的黑魔法師範圍很廣,什麼樣的人都有,妖艷美女,嚴肅大叔,古怪老頭,腹黑蘿莉,不一定都是貴族,甚至還有平凡無奇的普通人——但他們都有自己的獨特本領。
他舀了一勺雪糕默默吃着,覺得果然男主光環就是厲害,能收服這麼多人的病態忠心,比邪教洗腦還要厲害。這時,他還不知道,男主初期用噬心咒控制手下的事情,費了不少心思才讓他們臣服在自己的光環之下,一切並沒有想的這麼容易。
席然還從自己的時代角度,暗暗評論了一番他們的打扮,都說三年一代溝,在時尚界來說,席然和他們更是相隔了比馬里亞納還大上許多的海溝。
他雖然只是小聲在裴迪耳邊八卦,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一開始,他們是很不以為然的,但其中一人抱着隨便一試的心態定製了未來時尚觀的衣服,沒想到竟讓人眼前一亮,先是貴族圈裏的改變,後來蔓延到整個西方地區,甚至是全世界,無意間篡改了時尚界歷史……
但,這都是後話了,距離現在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除了某些小瑕疵,作為惡魔的席然對男主的手下們還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他們做的那些壞事,超級滿意,他發現自己的成年禮分數穩居第一……omg!自從小學之後他就沒碰過什麼第一名了,詭異的有些成就感。
宴會到後面,氣氛越來越輕鬆愉快,裴迪boss的氣壓溫度也比以前高了不少,眾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席然後來更是直接站起來,很豪爽的一揮手,吼着——「乾杯!」
有些貴族愣住了,雖聽過平民間的喝酒互動,但自己卻不曾試過,覺得太粗魯低俗了。而其中一些走在時代潮流的年輕人笑着捧場,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但是沒想到……
席然剛一猛地動作,就變了臉色,皺眉捂着腰齜牙咧嘴:「痛死勞資了!」
某些純潔的孩紙以為他站起來撞到桌子了。
裴迪微微皺眉,拉住他的手,眼露擔憂,「讓你那麼激動,聽話,快坐下來。」
席然一噎,更是被直接刺激到滿臉通紅,大聲駁罵:「聽聽聽!聽你妹的話啊!又不見你昨晚聽勞資的話?!媽的你以為你是神馬東西,永動機麼?!」
一眾手下頓時驚悚了,臉色跟見鬼了一般大變,貌似聽到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啊,自己會死的吧?!會死得很慘吧?!
等席然反應過來自己脫口說了什麼話,頓時窘爆,惱羞成怒吼着:「看什麼看?!吃你們的!」
裴迪單手托腮閒閒看着,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底卻含着笑意。他平淡吩咐:「大家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
眾人愣了一下,立即很做作的,轉頭和旁人很忙地聊着天,還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滿臉笑容。同時,還都狠狠的鬆了口氣——接下來的時間,匯報工作啥的都不用面對暴風雪了!
席然皺着臉,很是憤憤,乾脆坐下來,繼續埋頭苦吃,在沒找到不丟臉的方法之前,他絕對不要抬頭見人了!
裴迪卻只是笑了笑,把他的左手拉了過來,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他的手指,就像小孩子在玩什麼心愛的玩具。
幾天之後,凱文來了裴迪的城堡找他,據說是那些老古董知道了他的存在,而凱文又是他在學校時的好友,想讓凱文當說客,勸他到正義白魔法師一派陣營。
凱文剛一說完,兩人就忍不住笑成了一團——竟然想讓惡魔加入正義夥伴,元老院的那群傢伙是忘了吃藥吧?
席然笑夠了,才直起腰說:「不過,我倒是真想去你家玩玩,你家廚師做的菜超好吃,跟尼克打遊戲也蠻爽的。」
凱文笑着:「是嗎?我隨時都歡迎哦,只要你家那位允許。」
裴迪一直就坐在席然旁邊,此時,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他卻只是繼續捏着席然的手把玩,笑而不語,好似沒有什麼不許。
但實際上,他的想法也很簡單明了——喜歡的東西就要握在手心,哪怕捏成了碎渣也無所謂。所以,只要席然想離開他去別人那裏,他就下咒去了席然一身魔力再囚禁起來,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
席然抖了一下,立即想轉個話題,正好瞄到某個欠扁的花花笑容,那隻死皮賴臉跟在凱文後面過來的阿奇柏德。
席然挑眉,笑得萬分不懷好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了嗎?凱文,悠着點哦,他可是個花花公子,以前有過好多任美少年。他還說最喜歡金髮美人。」
阿奇柏德臉色頓黑,知道自己慘了……果然,聽到旁邊凱文笑眯眯說:「說起來,你每次見到我都會贊我的頭髮呢。」
阿奇柏德慌亂,連忙抓着他的手,討好地說着各種好話,說我絕不是辣麼膚淺的人,你除了頭髮臉也很好看啊。
凱文一巴甩開他的手,要不是扇耳光看起來有點娘,阿奇柏德的臉可能早就被打成豬頭,連他媽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席然笑呵呵,反勸凱文留下來一起玩,別管那個花心大蘿蔔了。還說:「凱文,忘記我們的身份了嗎?一天不做壞事就渾身不舒服呢,還記得小時候扯老師的假髮,黏口香糖嗎?過來我們繼續一起玩啊。」
反倒成了凱文面露猶豫,嚇得阿奇柏德連忙抓住他的手,不停搖頭。
席然微笑:「那我們就成了不同陣營的人了呢,不過還是歡迎你來找我玩哦。今天算是例外的特別訪問,和兩派的鬥爭無關。我們一起喝下午茶……唔,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然後,不管他們反應如何,直接瞬移到凱文身邊,將人帶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傍晚來這裏接人啊。
就只剩下阿奇柏德一個人慘兮兮回去了。得知結果的白魔法師軍團很無語——談判失敗就算了,領導的媳婦兒還被拐走了算是什麼鬼?
一開始,凱文和席然喝下午茶只是策略之一,但後來發現,還真的是難得愜意,完全變成了兩人閒聊享受狀態,還說起了人類發明的手機遊戲機,玩得非常忘我,甚至到阿奇柏德來接人時,凱文一臉流連忘返,居然不想回去。嚇得某騷包男人花容失色,拽着凱文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瞪着席然的眼神簡直就是欺騙好媳婦兒的渣男。
席然抽抽嘴角……突如其來的騷,閃了勞資的腰。
最後,他只是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說:「凱文,歡迎你明天再來哦~」
自此之後,黑白魔法師雙方之間竟是有了種詭異的和平。他們各自佔據着自己的地盤,威脅性地嘶吼,卻沒有再發動大範圍的魔法戰爭,傷害也下降到歷史最低點,甚至潛移默化的,大家都開始使用人類科技,魔法成了各自的特殊技能,一代代傳承,卻為人類所不知,平靜地生活在人類圈子內。
有時,還會引發幾段可歌可泣的人類與魔法師的愛情故事,元老院的老古董當然不願血統被污染,嚴厲杜絕與人類的婚姻。
但——這都是年輕人的時代了,他們慢慢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看着那些奇妙的新人組合,幸福笑着接受眾人的祝福。
有得亦有失。
期間,也有些深奧複雜的魔法為人們所遺忘,但魔法師們仍靜靜存在於世界的任一角落,甚至不少人類的藥品美容妝品還是由魔藥製成的,在大多數人類不知情的狀況下,兩個不同的種族正漸漸和諧共處。
有人就曾戲稱——也許,這算是「夫人外交」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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