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入了諸因殿,落座於白玉台後,閉目養神。
蒼,靜靜立於寧澤身後,他明白,每當公子正裝着扮,必有大事,他不能打擾公子。
六位道宗落座,至真道宗,一揮拂塵,問道:「昨日結果,如有不滿,請擊響駁鍾……」
一刻鐘,無人擊鐘,駁鍾,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去碰觸,諸多矛盾,大家都會在道宗協調下,二次結果。
「御法……」
打神鞭飛出,化作流光,擊向駁鍾……
「當……」一聲鐘鳴,接着一聲獸吼,如戰鼓雷動,駁鍾飛起,朝寧澤罩來。
三丈駁鍾,帶着滔天大勢,壓了過來……
寧澤眉心道紋亮起,只見一匹獨角白馬馱鍾而來,此馬三丈有餘,虎爪豹尾……
寧澤淡淡一笑,原來是駁魂,此靈獸,食猛虎,能御兵,可避戰,非凶非善。
駁魂攜鍾撞來,想讓他心虛,退縮,然後繳械投降。
打神鞭再出,精神加持,鞭鐘相撞,一聲鐘響,駁獸悲鳴一聲,馱鍾飛回,沒入鐘身,不敢再出。
六位道宗眉角挑動,此子不凡,駁鍾厲害,他們豈會不知,之所以立下駁鍾,就是為了杜絕諸宗萬派,反覆無常,挑戰凌絕頂威嚴。
至真道宗稽首道:「道友如何稱呼?有何申訴?又有何不滿?請細細道來。」
寧澤朝着六位道宗和四周宗師行禮,道:「在下散人寧澤,為血河宗滅宗一案而來。」
大家紛紛議論,血河宗滅,他們豈會不知,一個萬年宗派覆滅,不是小事,議論一會,靜了下來。
寧澤接着道:「血河宗圈養血妖,觸犯禁忌,白雲觀和樓觀道,兩派共同出力,剷除血河宗,血河宗覆滅,此兩宗都有大功,在下已向凌絕頂為其請功,已獲准許,對此在下並無異議。」
六位道宗和諸派宗師,都未說話,等寧澤繼續陳述申訴。
「血河宗為萬年宗派,萬年以來,殺荒獸,誅海妖,戰異族,守護人族,雖有罪,但功不可沒……」
諸位宗師連連點頭,血河宗,別的不說,其戰鬥力,誅殺荒獸海妖,那是有目共睹,這些功績誰也無法磨滅。
「血河道是先賢智慧凝結,是血河宗前輩的心血,血河宗滅宗之際,在下承諾血河老人,讓血河道得以傳承,讓血河大道薪火相傳。」
六位道宗,諸位宗主點頭應道:「道友仁慈,道友所做,合情合理。」
「血河道門人是血河宗通幽以下弟子,被血河老人逐出血河宗,再入了血河道,血河宗和血河道,雖非同宗,卻是一脈相傳,諸位認同否?」
道宗、宗師點頭,確是如此,宗滅道傳,同屬一脈。
「血河道弟子,得血河宗傳承,立血河道,有在下見證,當為宗派。在下申訴兩點:其一、請求凌絕頂,保留血河令三十年,三十年內,血河道如出星宗,自會前來取回血河令,如沒有,再銷毀也不遲其二、希望凌絕頂,念在血河道先輩功績,下令保護血河道三十年。僅此兩條,在下覺得,合情合理,不因被駁回。」
在座宗派之主相互議論,有的認為不應駁回,有的認為凌絕頂結果有理。
六位道宗將處理申訴的六位道人叫了過去,九幽上宗非恨道人,將他們駁回的依據,對六位道宗解釋一遍,六位點頭,認為他們結果有理。
黑袍道宗站了起來,對寧澤道:「寧道友,貧道九幽上宗九幽老人,駁回你的申訴,並無違例,都是按以前慣例行事,每個宗派覆滅後,宗派令,都會被銷毀,毫無例外,血河道,並未正式立宗,也未前來鑄令,凌絕頂不承認其宗派性質,所以不受保護,這就是第三次……」
「慢……道友不要急着宣佈結果,還是先聽在下道理,」寧澤打斷了九幽老人。
九幽道宗臉色發黑,斥道:「貧道已經告訴你理由,你還胡攪蠻纏,好個散人,你本非一派之主,坐在此處已是違例,再敢放肆,將你驅逐出去。」
「道友,好生霸道,貧道在此落座,是憑血河令,並非你九幽邀請,莫非你還不許在下說話不成,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怎麼這條,到了凌絕頂就行不通了?在下還未開口,道友就說在下胡攪蠻纏,不知此道理是你九幽的,還是凌絕頂的?如果是凌絕頂的意思,那麼,這駁鍾就搬走吧,以後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二次結果就為終結,誰還敢反駁你們的決定,」寧澤劍眉倒豎,厲聲斥責,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所有在座宗主弟子門人,一臉駭然地看着寧澤,這位膽子也太大了,對着大能道宗,如此不給面子,這是找死的前奏。
九幽老人大怒,高聲叱道:「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人,伶牙俐齒,你也有資格稱貧道道友,給我趕出去……」
其他道宗坐不住了,這事不能這麼辦,駁鍾已響,萬道共定。
此事,要所有宗派共定,已非他們六位說了算。
翡翠景天瓊玉仙子開口道:「九幽道友,請先息怒,先聽這位道友,還有何道理,我們再同諸宗宗主,共下定論。」
其餘道宗也勸道:「道友息怒……」
「聽聽無妨……」
寧澤也生氣了,他挺立如松,橫眉冷對,他倒要看看這幾位,是否敢將他驅逐出去。
九幽也知道將一位手持宗派令的宗師驅逐,是行不通的。
他瞪着寧澤,說道:「那老道倒要聽聽,你有何道理?」
寧澤沒有理會他,對着至真道宗行禮,問道:「至真道友,在下有件事想和你確認?」
九幽臉色陰沉,坐了下去,這是當眾打臉,人家不鳥你……他得先忍着,寧散人要說不出個道理,他老九幽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至真道宗站了起來,回道:「道友請問。」
寧澤問道:「據說貴宗傳承,來自上古大教東真教,不知是否屬實?」
至真點頭道:「完全屬實,我東真上宗確實傳自於東真教。」
道宗傷感道:「我東真教高手三萬年前,在海族大戰中死傷殆盡,剩餘弟子勢弱,無大教實力,退而創建了東真上宗,這還是諸宗萬派共同扶持的結果,這些大家都知。」
其他道宗和諸派宗主,也點頭確認,確實如此,他們疑惑,寧澤問這個,有何用意?
寧澤點頭,又拋出一個問題:「那麼貴派現在使用的宗派令,是創派後新鑄,還是沿用了東真教的古老宗教令?」
六位道宗和諸宗宗主弟子,都是一靜,原來關鍵在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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