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肅帶着小溪回到謝曉琳家裏的時候,謝曉琳還沒有下班,守在門口的幾個手下的特種兵見到到一身便裝的唐肅,沒有行軍,只是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老大」。
男人淡淡頷首,然後揚了揚手,示意他們都可以撤了。
幾個特種兵會意,將鑰匙交給了唐肅,然後,快速地消失了。
「老爸,你不會把我們家子宜鎖在屋子裏一整天吧?」小傢伙仰着大大圓圓的腦袋有些不滿地問道。
男人低頭睥睨一眼牽着的小傢伙,「」
然後,徑直走到門前,拿起鑰匙開鎖。
小溪努了努嘴,難怪媽媽會生你的氣,你也太野蠻了。
「媽媽。」門一推開,小傢伙便習慣性的大叫一起。
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林子宜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努力想要睜開雙眼,想要自己從沙發上站起來,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眼皮卻沉的跟一座山一樣,根本掙不開,更別說撐起自己的身子,從沙發上站起來。
「媽媽!」
沒有得到林子宜的回應,小溪一下子就有點急了,因為謝曉琳家並不算大,如果林子宜在家裏的話,一定是能聽到他的聲音的。
「林子宜!」
小溪急了。唐肅當然就更急了,反手將門關上,大步便往客廳里走。
唐肅人高腿長,幾步來到客廳,一眼便看到了蜷縮在客廳沙發上的小女人,她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什麼也沒有蓋,一張小臉染滿了不正常的緋色,清麗的眉心緊緊地蹙着,長長的睫毛不停地輕顫,一看那樣子,就知道很難受。
「林子宜」男人的心,一下子就弦到了嗓子眼,箭步便來到了沙發前,「你子宜,你怎麼啦?」
「媽媽,你怎麼啦?」小溪也發現了林子宜的不正常,趕緊就飛快地邁着兩條小短腿飛奔向了沙發前。
男人在沙發前單膝跪下,伸手去撫林子宜的臉,墨色的眸底,一下子就佈滿了擔憂地道,「林子宜,你怎麼啦?告訴我!」
「該死!怎麼會這麼燙。」男人的手一碰到林子宜的臉,便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媽媽怎麼啦?她發燒了嗎?」小傢伙撲了過來,滿臉緊張不安地問。
男人點點頭,邊伸手去將林子宜抱了起來邊吩咐身後的李正道,「李正,通知付辛博,讓他帶齊藥和他的醫療團隊立刻去小鳳巒山。」
「是。」
車上,男人一隻手緊緊地將林子宜抱在懷裏。另一隻手按着她額頭上的冰袋,讓冰袋不至於滑下來,臉上和眼底,全是擔憂與愧疚。
這個蠢女人,真的蠢到家了,發燒了也不知道打電話,就一個人在家裏死扛着,萬一他沒有帶着小溪回去,而謝曉琳今天又不回家,那她怎麼辦,是不是就躺在沙發上等死。
一想到「死」這一個字,男人的渾身,就不由竄起了一陣冷意。
以前,他從來就不將任何人的生死看在眼裏,包括他自己的,可是,現在,為什麼他會突然害怕懷裏的小女人會突然死掉,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愛她寵她的時候,她就消失了。
看着林子宜那因為難受而越蹙越緊的眉心,男人墨色的眸子裏,溢出來的是越來越多的緊張與不安,還有自責。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他失去理智地拉着她在浴室沖冷水,她就不會發燒了。
想到這,男人又咬牙切齒,這個蠢女人,難道他今天早上用冷水淋了她,她就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他麼。
這個倔強的蠢女人!
「寶貝好渴我好渴」
睡的迷迷糊糊的林子宜斷斷續續地呢喃着,雖然此刻的她醒不過來。可是,她卻能感覺到,她被抱在了一個溫暖舒服的懷抱里,雖然她不確定抱着她的人是誰,但是,卻有種熟悉感,還有鼻尖縈繞的味道,這一切,都讓她莫名的心安。
小溪坐在男人的身旁,緊緊地握着林子宜的手,細細的眉頭,因為擔憂而擰成了一團,聽到林子宜說口渴,立刻就拿了瓶水擰開送到林子宜的嘴邊。
可是,現在的林子宜昏昏沉沉的根本就無法醒過來,更別說張開嘴喝水。
「媽媽,水!」小傢伙擔心的不行,「你張嘴,喝呀!」
小溪很想像他生病里林子宜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味他喝水一樣餵林子宜,可是,這是車上,哪裏有勺子。
正當小傢伙伸着小小的手想要去捏住林子宜的下巴將瓶口對準她的嘴巴餵水的時候,唐肅卻一把將水瓶從小傢伙的手裏拿了過去。
「來我餵她喝。」
話落,在小溪詫異的目光下,唐肅仰頭自己給自己灌了一口水,然後在小溪完全沒有明白過來唐肅這是打算自己喝水還是要餵林子宜喝水的時候,唐肅已經將頭壓了下來,嘴巴直接對準林子宜的雙唇,然後,一點點將水從自己的嘴裏渡到林子宜的嘴裏。
oh~mygod!
小傢伙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雙大眼睛瞪的跟兩個銅鈴似的,原本,這就是大人給大人餵水有方法呀!
前面,正把車開的又快又穩的李正從後視鏡里瞥一眼,看到那四片薄唇貼在一起的畫面,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立刻收回了視線,繼續認真的開車。
男人一點一點將整口水都渡到了林子宜的嘴裏後,一抬頭,就看到小傢伙正一臉探究地打量着他們的樣子。
「轉過去,不許看!」男人沉聲命令。
「哦~」小傢伙撇撇嘴,乖乖地轉過身去。
「渴還要」嘗到了礦泉水甘甜的味道,林子宜又呢喃一聲。
男人聽着林子宜那軟軟的呢喃聲,唇角,竟然很是滿意地勾了勾,仰頭又灌了自己一口水,然後再次對準林子宜的雙唇,將水一點一點的渡過去。
小傢伙偷偷地回頭瞄林子宜和唐肅一眼,眼裏的擔憂,盡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皎潔的亮光。
爸爸媽媽親親密密的感覺,實在是太好啦!
當唐肅帶着林子宜來到小鳳巒山別墅的時候,付辛博已經等在大廳里了。
方姨和花姨看到唐肅抱着林子宜回來了,而且後面還跟着小溪,雖然知道林子宜生病了,可是心裏,卻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看到唐肅抱着林子宜箭步進了大廳,付辛博這才明白,唐肅這麼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叫到小鳳巒山來是為了誰。
只是,付辛博有一點想不通了,這林子宜和唐肅到底什麼關係呀?怎麼唐肅會這麼緊張她?還有,這跟在後面的小男孩不就是上次被唐肅送到醫院的那個孩子麼,怎麼跟唐肅和林子宜在一起?
難道,這孩子是林子宜的兒子?
那為什麼唐肅會如此緊子宜母子呢?他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唐肅對誰如此緊張過,就連唐老爺子生病,唐肅都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
「愣在那裏幹嘛,趕緊上來!」
眼角的餘光瞥到付辛博仍舊站在大廳里發呆,正抱着林子宜大步往樓上去的唐肅沉聲道。
付辛博挑了挑眉梢,停止自己的胡亂猜測,立刻大步跟上,身後的兩個小護士也拎着藥箱大步跟了過去。
唐肅抱着林子宜大步進了主臥,方姨已經小跑在前面來到床邊,為林子宜掀開了被子。
唐肅沒有看方姨,只徑直大步來到床邊。將林子宜輕輕地放在床邊的位置躺好,又伸手為她拉過被子,想為她蓋好。
可是,林子宜好像是感覺到自己離開了那個溫暖又舒服的懷抱,一隻小手緊緊地拽着男人衣袖,硬是不肯鬆手,清麗的眉心也鎖的更緊了。
唐肅見林子宜這樣,瞬間整顆心都是軟的,正好這時,付辛博和兩個小護士也已經大步跟了,不想耽誤付辛博給林子宜看病的時間,所以,男人強作鎮定地沉着臉命令林子宜道,「把手鬆開。」
昏昏沉沉中的林子宜似乎聽到了唐肅那霸道又可惡的命令聲,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拽的更緊了。
男人看着林子宜那小臉上的難受,還有隱隱的委屈,墨染的眸色,深了深,伸手將林子宜的小手握進掌心中。
重新感覺到男人的灼熱溫度,林子宜這才覺得好受了些,漸漸地鬆開鬆開了自己緊拽着唐肅衣袖的雙手。
「付辛博,你打算在那裏站到什麼時候?」男人握着林子宜的一隻小手,看到林子宜乖乖躺好了後,回頭一看,便看到付辛博那愣在幾步開外,一臉冥思苦想又糾結的樣子。
付辛博挑挑眉,從身後護士手裏拿過聽診器和溫度計,來到床前,無意瞥到唐肅和林子宜十指相扣的兩隻手,那十指交纏的姿勢,太溫馨太曖昧,簡直就跟一對熱戀中的情人一樣,讓人想認為他們倆沒什麼都難。
不過,付辛博也只是看了一眼後,便開始給林子宜做檢查,並沒有立刻問些什麼,做為專業的醫生,他懂得輕重。
唐肅緊握着林子宜的手,沉着臉站在一旁,看着付辛博給林子宜檢查,付辛博那不緊不慢的樣子,實在是讓唐肅着急,好看的眉宇,也不禁起擰了起來。
「她到底怎麼樣?」還沒有待付辛博檢查完,唐肅便沉着嗓音問道。
付辛博側頭淡淡瞟了唐肅一眼,將他那緊張不安又燥郁的心情,盡收眼底。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一眼之後,付辛博收回視線,繼續一邊給林子宜檢查,一邊揶揄地道,「林小姐不過就是因為風寒而引起的高燒而已,你用得着這麼緊張麼?」
「媽媽一整天都呆在家裏沒有出門,怎麼會感染風寒呢?」站在一旁由花姨牽着的小溪不解地問道。
唐肅淡淡斜睨了小傢伙一眼,臉色,愈發沉了兩分,性感的薄唇緊抿着,沒說話。
聽到小溪叫林子宜媽媽,付辛博終於落實了自己心裏的猜想,原本,他們真是倆母子。
「醫生叔叔,那媽媽要不要打針?」小傢伙又一臉擔憂地問道。
付辛博給林子宜做完了檢查,量完了體溫,拿出體溫計一看——403度,這個溫度,確實高的有點嚇人。
「燒的挺厲害的,必須得打針。」付辛博看了小溪一眼,然後,徑直從小護士手裏拿過藥箱,給林子宜配藥。
等配好了藥又回到床邊的時候,林子宜的手,還緊唐肅緊緊地握着,付辛博擰着眉看了唐肅一眼,「喂,你這手不鬆開,我怎麼給她打針?」
唐肅如刀鋒般的視線朝付辛博掃了過去,不過,卻不得不鬆開了林子宜的手,交給了付辛博,讓他給林子宜扎針。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鬆開,然後,又有涼涼的液體塗在了手背上,緊接着又是被針扎中,林子宜有些不適的從鼻腔里發出一個輕輕的「恩」的抗議的音符來。
「你輕點!」男人幾乎是立刻就狠狠剜付辛博一眼,冷聲命令。
付辛博回敬了唐肅一眼,沒說話,只繼續給林子宜把針紮好,心裏卻在感嘆,這個唐肅,對林子宜着火入魔了吧?
小傢伙看到林子宜難受,立刻就從另外的一邊爬上了床,然後盤着短腿坐在林子宜的身邊,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細細的眉頭,因為心疼,揪成了一團。
「好了,打完這三瓶藥水,應該就可以退燒了。」給林子宜紮好了針,看着藥水順利地開始往下滴後,付辛博便退到一旁,開始收拾東西。
「她沒有退燒前,你不可以走。」付辛博東西還沒有收拾完,某個男人涼涼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了過來,霸道的不容置喙。
付辛博回頭看唐肅一眼。嘴角抽了抽。
留下來也好,正好他有一堆的疑問想問唐肅。
收拾好了東西,付辛博由花姨帶着出去洗手,兩個小護士則乖乖地站在臥射里守着,低着頭,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付辛博淨完了手,便直接去了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大陽台上去欣賞小鳳巒山昏時迷人的景色,花姨給他泡了一壺好茶,放在了由藤條編成了小茶几上。
「她除了感染風寒導致高燒外,還有沒有別的問題?」驀地,身後某個男人又沉又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付辛博看唐肅一眼,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來到藤椅上坐下,顧自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後,才幽幽地開口問道,「唐肅,你跟那個林子宜到底什麼關係呀?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唐肅掀起眼皮來淡淡覷了付辛博一眼,來到他對面的藤椅上坐下,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這才輕擰着好看的眉宇,涼涼地道,「付辛博,你到底是醫生,還是狗仔隊的?」
付辛博鬱悶,「唐肅,你是有未婚妻的,你總不能瞞着希妍在外面養女人吧?」
唐肅又喝了口茶,看都不看付辛博,只繼續涼涼地回答道,「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嗎?」
付辛博嘴角一抽,唐肅這話時的意思,他就是瞞着安希妍在外面養女人了。
「那你還到底打不打算娶希妍啦?」唐肅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友,安希妍是他姑姑家的表妹,付辛博這個做表哥的,稍微關心一下自己的表妹,也不過份吧。
唐肅再次掀起眼皮,刀鋒般的視線掃了付辛博一眼,沒答話。
唐肅的那一記刀眼,讓付辛博有些不爽,沒有一個男人背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外面養女人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當然,除了唐肅外。
「據我所知。林子宜是安奕澤的秘書,他對這個小秘書,也特別的喜歡。」付辛博擰着眉頭看唐肅,隨口道,「你不會是想要跟安奕澤搶女人吧?」
付辛博的話,讓唐肅握着茶杯的手,驀然間就緊了緊,手背上的青筋,也開始隱隱跳動,墨色的浩瀚眸底,更是有一股無法壓抑的火苗在竄動。
側頭,唐肅微眯着一雙鷹眸,銳利而幽冷的視線落在付辛博的臉上,散發出無限危險氣息地道,「林子宜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拿什麼跟我搶。」
啊!
付辛博驀地瞪大了雙眼。
這這幾個意思?
不過,唐肅沒等付辛博回過神來,便將手中的茶盞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嗖」一站了起來,轉身大步離開了陽台。
等唐肅高大挺拔的身影消息在自己的視線里,付辛博才明白過來唐肅話里的意思。
難道,唐肅真不打算娶安希妍了。
唐肅回了主臥,剛吩咐其他的人都退下去,李正便在門口報告,說唐老爺子派了車來接小溪去唐家大宅。
唐肅看着仍舊還守着林子宜的小傢伙,點點頭道,「去吧,去陪你太爺爺玩會。」
小傢伙有些不放心林子宜,抿着唇角道,「那你保證會照顧我們家子宜嗎?」
唐肅墨眸一眯,「你信不信你再不走,我現在就扔你出。」
小傢伙努着嘴「哼」了一聲,一邊往床下挪一邊抗議道,「你一點都不愛我,媽媽才不會對我這麼凶。」
男人瞪着自己兒子那小小的身影,沒說話,一直等孩子消失在門口,門被從外面關上,才收回了視線。
看一眼大床上安靜地躺着的小女人,她緊蹙的眉心,已經微微鬆開了些,表情也沒那麼難受了,看來,是付辛博藥起作用了。
拿着ipad,來到床的另一邊,男人徑直上了床,然後,緊埃着林子宜靠在床頭,一隻手將剛才被小溪一直緊緊握着的林子宜的手握進掌心裏,另外一隻手點開ipad,認真看起了郵件。
林子宜似乎感覺到了身邊那充斥着強烈男性荷爾蒙的熟悉氣息,腦袋動了動,原本擺在另一側的臉,側向了男人的這邊,而且,還往男人的大腿邊噌了噌。
感覺到大腿的一側有柔軟的觸感傳來,男人的身體,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側頭,看着林子宜那染着不正常紅暈的一張細膩的巴掌大的小臉。和那白淨如瓷的脖頸,男人原本就深邃的眸光,瞬間便更加深沉了幾分,喉間一緊,墨色的眸底,隱隱的浴火開始跳動。
這個小妖精,生病了都能這麼輕易地就撩撥起男人的浴望,更何況是跟整天跟安奕澤在一起,安奕澤對她沒有反應才怪。
側手,男人將林子宜的腦袋掰正,不要再噌着他的大腿,否則,他可不敢保證,在她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對她做出些什麼來。
雖然林子宜的臉不會再噌到男人的大腿,可是。身體的變化卻讓男人再沒了看郵件的心思,只能將ipad一扔,然後,側躺了下來,干瞪着林子宜,卻什麼也幹不了。
很快,一瓶藥水打完了,唐肅結她換了第二瓶藥水。
換完藥水後,唐肅伸手探了探林子宜的額頭,明顯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燙了,她蹙着的眉心,也已經舒展開來了。
側躺回剛才的位置,男人支着腦袋看着林子宜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一點點地退去,恢復原本的白皙透亮,深沉的眸底。紅色的火焰,已經在瘋狂地叫囂。
當藥水打完一瓶半的時候,林子宜已經漸漸開始恢復清醒了,那隻沒有扎着針的手動了動,可是,卻感覺手心像是被什麼抵住了一樣,而且,那東西又燙又硬,像烙鐵。
迷糊中,林子宜漸漸收攏了五指,然後,握住了那塊似烙鐵般的東西。
當林子宜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自家小兄弟的那一刻,男人的身體「轟」的一下,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徹底炸了。
墨染的眸色驟然加深,男人什麼也顧不得,頭壓下,攫住林子宜那已經漸漸恢復血色的兩片嬌艷的唇瓣便吻了起來。
「恩」
林子宜輕嚀一聲,只感覺有濕濕熱熱又軟綿綿的東西覆在了自己的唇上,等她的唇齒被什麼霸道地撬開的時候,她才猛然間驚醒過來,掙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男人染滿浴火的性感到讓人心驚肉跳的俊顏,此刻,他那雙深邃的墨眸里,仿佛一個迷人的旋窩般,閃爍着無比誘人的暗芒,仿佛下一秒便要將人吸了進去。
「唐肅」
經過早上的那一番折騰,此刻,林子宜倒是一點都不慌亂了,不過,卻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想要去推開壓在身上的仿佛巨石般的男人。
可是,不管她多用力都絲毫沒有用,男人那霸道而又滿是柔情的吻,沒幾下便將原本就還有些渾渾噩噩地林子宜的理智,全部捲走,抵在男人胸膛上的雙手,一下子也忘了動,只睜大雙眼看着眼前吻的認真而又專注的男人,任由的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捲走自己全部的理智與呼吸。
難得有一次,林子宜能這麼乖順,一點都不反抗,所以。男人吻的愈發的忘情,只是,越吻,男人便發現自己越不滿足,渾身上下也越難受。
大手,再不授控制地探了過來,想要去扯開林子宜胸前的衣服,只是,手才探到林子宜的胸前,就發現自己竟然摸到了濕濕涼涼的一片。
那是什麼?
男人驀將自己的唇舌抽離,一隻手微微撐起身子朝林子宜胸前的方向望去。
該死!居然走針了,藥水全部流了出來,林子宜的手背也腫起了一大塊。
即使此刻再不願意,男人也不得不翻身從林子宜的身上起來,然後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讓付辛博進來給林子宜重新紮針。
掛斷呼叫之後,男人低頭看了看異常狼狽的自己,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睜着雙澄亮澄亮的大眼睛,而且一臉無辜的林子宜,轉身,大步往浴室走去。
付辛博進來便發生臥室里只有林子宜一個人,那大床上凌亂的樣子和林子宜紅腫的嘴唇,讓他一眼便明白過來臥室里剛才發生的是怎樣香艷旖旎的一幕。
悄無聲息地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付辛博大步來到了床前,看了看林子宜的手背,直嘆息。
知道付辛博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所以,這時才徹底清醒過來的林子宜臉色忽然就如炸開的紅雲一樣,徹底紅到了耳根。
付辛博當然不會說林子宜什麼,只是讓護士重新拿了針頭來。地重新給林子宜紮好。
這時,唐肅已經沖完了涼水澡,拉開浴室門走了出來。
付辛博淡淡地瞥了唐肅一眼,又看着林子宜道,「林小姐,你等下可千萬不要亂動了,手臂更加不能用力,要是再走針,手臂再腫起來,會很難看。」
林子宜咬着唇角瞟了一眼穿着個浴袍大步走過來的唐肅,點點頭,簡直就想挖個洞鑽進去。
顯然付辛博什麼都猜到了,偏偏唐肅這個可惡的傢伙卻還什麼都不避諱,簡直太丟臉了。
「記得,對待病人要溫柔體貼。不能像禽獸一樣粗暴。」付辛博邊收拾東西邊意有所指地道。
男人的臉色一沉,掀眸覷着付辛博,臉色特別臭地道,「付辛博,那叫做情難自控,不叫禽獸,你懂麼?」
付辛博看着某個淡定的出奇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對着一個高燒超過40度的病人情難自控,那不叫禽獸叫什麼?」
男人的臉色更臭了,「付辛博,今晚你還是陪着我們別走了,要不然我等下又對林子宜獸性大發怎麼辦?」
林子宜狠狠瞪唐肅一眼,簡直想叫他閉嘴! △≧△≧
「別!還有一大堆的病人等着我呢,等她的針打完了。你們倆想怎麼滾床單都隨意。」
林子宜咬唇,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到底有沒有人在意過她的感覺啊!!!
把腦袋往被子裏一鑽,又捂住自己的耳朵,林子宜打算不聽為淨。
唐肅看一眼鑽進被子下面去的小女人,終於閉了嘴,沒有再回付辛博什麼,只吩咐一邊的方姨道,「去準備一些清冷的粥藥,等呆會打完了針端上來。」
「是,先生。」方姨點頭,又道,「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和付醫生要不要現在下去吃點。」
男人看了眼躲在被子下面的林子宜,知道這會兒她肯定不想讓自己呆在房間裏,於是點點頭,大步出了房間。
聽到唐肅和付辛博的腳步朝相繼離開了房間,林子宜才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整個大腦,卻陷入一片混亂的沉思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7s 4.01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