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副總統府,當下半身全是血淋淋的張副官被人拖到安國邦面前的時候,安國邦先是一驚,隨即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看到張副官的影子。
「誰送他回來的?」安國邦眯着眼瞟一眼趴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的張副官,臉色,瞬間就沉的跟要下暴雨似的。
「回先生,是唐府的人。」管家低頭回答道,連大氣都不敢喘。
安國邦神色一凜,抬腿便朝趴在地板上的張副官重重地揣了過去,「說,你都幹了些什麼?」
現在這形勢,他拼命巴結唐家還來不及,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去得罪唐家的人。
張副官被安國邦重重的一腳揣了出去,撞在了實木茶几的一角,然後,又重新摔回了地板上。
此刻的他,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抬起眼皮來看了安國邦一眼,眼淚不停地往外涌地道,「是是夫人和小姐吩咐我去做了林子宜的!」
安國邦的怒目圓睜,臉色被氣的鐵青,後面的事,不用張副官說,他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二話不說,安國邦從身邊警衛的腰間將手槍拔了出來,對準張副官的頭,「砰!」的一槍就把他給崩了。
「你們給我聽着,誰要是再敢聽夫人和小姐的話出去給我搗亂,就這是你們的下場。」安國邦將手裏的槍往地上一扔,面目森冷地掃視一眼所有的人,警告道。
所有的人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張副官,都被嚇得瑟瑟發抖,沒想到,張副官跟了副總統十幾年,一直對副總統忠心耿耿,最後卻落了這樣一個下場。
「還愣幹什麼!還不把人給我抬出去。」
「是。」
這時。樓上的付玉珍和安希妍聽到槍聲,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當看到被人抬着出去的渾身鮮血淋淋的張副官和一臉陰森的安國邦的時候,付玉珍立刻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不禁渾身一個寒噤,知道大事不妙,趕緊就拉着安希妍往回走。
安希妍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由着付玉珍拉着她離開。
「給我站住!」
安國邦一聲冷呵,付玉珍和安希妍的腳步,立刻都停了下來,不敢再動一下,更加不敢回頭看安國邦。
安國邦大步來到自己的好太太和好女兒的面前,揚手,不由紛說地便是「啪!」「啪!」兩聲,賞了付玉珍和安希妍各一巴掌。
「你們兩個是不是吃多了閒得慌,要去動唐肅的人!啊~」
「爸」
安希妍一臉委屈地捂着臉,正想要爭辯,卻被付玉珍一把拉住。
「國邦,這次是我做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付玉珍不是安希妍,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原本她也只是抱着僥倖心裏,以為唐肅不會再在意林子宜。
沒想到,她錯了。
「下次!」安國邦臉色鐵沉地冷哼,「再有下次的話,你們倆個立刻就給我滾,再不要踏進安家一步。」
「爸,難道就一直讓林子宜那個賤人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嗎?」安希妍想着自己很快就是總統夫人了,根本也就不把自己的父親放在眼裏了。
安國邦緊抵着後牙槽看着安希妍,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那你去跟唐肅說呀,看唐肅怎麼回答你。」
「我」
「希妍!」安希妍還要說什麼,被付玉珍趕緊制止,「上樓去,快點。」
「媽!」
「快點!」付玉珍也火了。
安希妍委屈極致地一跺腳,轉身便「蹬」「蹬」地朝樓上跑去。
「國邦,現在該怎麼辦?」等安希妍離開後,付玉珍滿臉擔憂地望着安國邦,問道。
「哼!」安國邦冷哼,「還能怎麼辦。只能等着看唐肅有什麼行動了。」
「唐肅總不能真為了一個林子宜為難我們吧?」付玉珍一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懊惱不已。
安國邦又是一聲冷哼,沒再理付玉珍。
別人不了解唐家的人,難道他還不了解唐家的人嗎?只怕,這次,麻煩大了。
厲默衍陪着林子宜吃過了東西後,仍舊呆在她的出租屋裏不肯走。
林子宜當然不想一直耽誤厲默衍的時間,雖然她一直沒有問厲默衍他是幹什麼的,更沒有過身份信息,可是,林子宜不傻,憑厲默衍帶人去救自己的場面,就知道他的身份一定相當的不簡單。
所以。她更加不能讓他一直陪着自己了,一直催促着他離開。
厲默衍耍賴,「陪自己的未來媳婦兒,我樂意!」
林子宜囧,「可是我怕你未來的媳婦兒會揍我。」
厲默衍笑,笑聲爽朗如一個完全無害的鄰家大哥哥般,「所以,你現在答應嫁給我,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林子宜瞪他,拉着他便往門口的方向走,「厲大哥,你趕緊回去忙你的吧,我沒事了,真的,下面還有人在等你了。」
「你就真的這麼不願意跟我呆在一起?!」厲默衍挑着眉梢問她。
林子宜滿臉幽怨地瞪他一眼,無語了。
厲墨衍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好啦好啦,別跟個怨婦似的,醜死了!我走啦。」
林子宜這才一笑,「厲大哥,謝謝你。」
除了對厲默衍說「謝謝」,林子宜真的發現自己無以為報。
厲默衍挑眉,沒再繼續打趣她,只道,「有事第一時間打我電話,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林子宜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我知道。」
厲默衍笑,這才邁開長腿,離開。
在陽台上目送厲默衍的車離開後,林子宜才回了客廳,無事可做,便拿過了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一打開,鋪天蓋地的便都是唐肅通過最後的參議院投票選舉,以絕對的優勢壓倒其他的候選人,成為f國下一屆總統的報導,而新任總統的就職典禮,將會在半個月後舉行,就職典禮日將是全國的公眾假期,屆時,全國上下都會歡慶新總統的上任,就職典禮當天,在新任的總統宣誓就職後,接下來還包括遊行、演講和舞會的為期一天的活動。
聽着電視裏主持人歡欣鼓舞的報導,林子宜卻無力地陷進了沙發里,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終於站在了那個位置上,那個高高在上,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上,成為了眾人仰望與崇敬的總統大人,而她,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介平民。有過婚史,家裏破產,父親入獄,聲名狼藉。
他和她,終究是背道而馳,距離越拉越遠,再不可能有交匯的一天了!
蜷縮進沙發里,抱緊雙膝,將臉埋深深地埋進雙膝間,林子宜突然覺得,好累,好心好累!
愛一個人卻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只能看着他跟別的女人成雙入對的感覺,好累!
與其整日這樣煎熬,不如放棄,不如不愛!
不如不愛
離開東郊的廢舊倉庫,唐肅第一時間便是讓人去查,昨晚在林子宜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來到陸軍總司令部的時候,負責調查的手下已經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他的辦公室裏面,將昨天林子宜為什麼會去找安奕澤,和林子宜被困在電梯裏一個多小時直至昏迷,又被安奕澤帶回別墅,在凌晨的時候獨自離開安奕澤的別墅,被安國邦的人綁走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地講給了唐肅聽。
唯獨沒有查到的東西,就是安奕澤帶林子宜回別墅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麼。
男人抬手,摁了摁那仍在隱隱跳動的眉心,閉上雙眼,將眸底所有洶湧的暗流,生生全部壓了下去。
「安國邦那邊的資料,準備的怎麼樣了?」大約兩分鐘的靜默之後,男人收了手,緩緩睜開雙眼,卻什麼也沒有多說,只聲線有些嘶啞地問起另外一件不相關的事情來。
「已經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手。」
男人淡淡頷首,冷聲叮囑。「給我盯緊安家的一家子,出手之前,一刻也不能鬆懈。」
「是。」
待負責情報的手下出去後,唐肅又讓人將李正喚了進來。
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男人拿起一份文件,看了一眼,又異常燥郁地把手裏的文件扔開,抬頭瞟一眼面前的李正,連呼吸都重了幾分地問道,「林子宜怎麼樣了?」
李正低着頭,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只立刻回答道,「厲默衍送林小姐回了出租屋。讓醫生查看了林小姐臉上的傷,林小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目前厲默衍已經離開,她一個人在出租屋裏。」
男人好看的眉峰緊攏一下,想起在東郊的廢舊倉庫林子宜對着他的那淡淡一笑,胸口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般,那麼雲淡風輕,卻蒼涼而又決然的笑,那根本就不像他所認識的林子宜。
豁然從大班椅里站了起來,男人二話不說,大步來到李正面前。
「車鑰匙給我。」
「啊!」李正懵的。
「車鑰匙。」男人睞李正一眼,相當沒有耐心地重複一遍。
李正大概應該明白自家老大要車鑰匙幹嘛了,他是想自己一個人去出租層看林子宜麼。
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不過,李正卻還是開始從口袋裏掏車鑰匙,一邊掏一邊道,「老大,今天早上議會選舉結果一出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您開會,幫您慶祝,您看」
男人一記刀眼射向李正,李正立刻閉了嘴。
一把從李正那要伸不伸的手上將車鑰匙奪了過來,男人沒說一個字,轉身便大步出了辦公室,朝停車場大步走去。
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林子宜的出租屋,憑唐肅異常敏銳的聽覺能力。一到門口,他便聽到了屋子裏傳出來的電視機里的聲音。
沒有任何的遲疑,男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便抬手按下了門鈴。
屋子裏,林子宜一直蜷縮在沙發里,一張紅腫的小臉始終埋在雙膝間,沒有抬起來過,此刻,聽到急促的門鈴聲,她才漸漸抬起頭來,朝門口的方向望了過去。
幾乎是不用猜,林子宜也知道,此刻出現在門口的,一定是那個男人,f國即將上任的高高在上的總統大人。
因為除了他,似乎沒有人再會對她如此的沒有耐心了。
動了動早就麻木沒有什麼知覺的雙腿,林子宜想要滑下沙發,站起來。
可是,才站起來,整個身子便朝一側倒去。
「啊!」
林子宜一驚,下意識地便伸手去抓住沙發的扶手,這才將自己的身子穩住,重新跌回了沙發里。
門外的男人聽到屋子裏傳來的驚呼聲,眉心猛地一跳,轉而開始揚手砸門,又是着急又是擔憂地叫道,「林子宜,開門!」
整整一層樓,除了隔壁的謝曉琳家,其它的房子已經全部被唐肅給買了下來,而此時謝曉琳一家根本不在家,所以,他根本不擔心會招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林子宜聽着門口傳來的一陣比一陣更狠的砸門聲和男人霸道的吼聲,心裏像是有一台攪拌機在不斷地攪一樣,又煩又亂,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壓抑在心底,讓她異常的難受。
「唐肅,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回去吧。」林子宜對着門口的方向大聲道。
就算要跟唐肅談,現在也不是時候,因為她知道,她此刻的心裏太混亂,如果讓他進來,只怕她還沒有開口,就會被他迷惑,然後頃刻間倒戈了。
「好!你要多長時間。」這一次,男人難得的順從了林子宜的意思,砸門的動作停了下來,一雙墨染的深邃眸子望着門板,仿佛透過門板,能看到屋子裏的小女人一般,「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
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要這麼的自以為是,就算他馬上就是f國的總統了,那也不能隨意地主宰她的意志。
「我就是不想見你,可以了吧!」
「林!子!宜!」
男人氣的咬牙切齒,即使隔着厚厚的門板,林子宜也可以想像,此時門外的男人是怎樣的一副冷戾的樣子。
不過,又有什麼所謂呢?
他去當他的總統,娶他的安希妍好了,一切跟她有又什麼關係。
「你滾!我就是不要見你。」林子宜對着門口大吼。
她從來就不是吃軟飯長大的,他生氣,難道她就不會生氣嘛!
「林子宜,你自己做了什麼蠢事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嘛,現在還要怪到我頭上來?!」門外的男人也氣極了,真的恨不得一伸手便將門內的小女人拽過來,狠狠啃碎。
「我是蠢,所以根本就配不上你唐大總統,你去娶你的帝都第一名媛好了,幹嘛還要對我糾纏不休。」
不知道為什麼,越說,林子宜便越覺得委屈,明明就想着要跟他好好談談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吵架一樣的大吼。
可是,每次只要遇到他不可理喻的時候,她所有的理智便會化為泡沫。出口的,全是一些言不由衷、違背自己意願的話。
原本乾涸的眼眶,此刻,竟然又異常的酸澀,有濕濕熱熱的液體,又氤氳了起來。
門外,男人聽着林子宜帶了一絲嗚咽的吼聲,心裏頓時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甜的酸的苦的澀的,各種滋味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
是他虧欠了她,委屈了她,他又何嘗不清楚。
「林子宜,你在吃醋嗎?不想讓我娶安希妍?」
「我才沒有。你愛娶誰娶誰。」說着,林子宜的眼淚莫名地就滑了下來,她趕緊抬手,用力擦掉,強做堅強地繼續道,「反正,你唐肅的太太不管是誰,也輪不到我。」
「林子宜,你承認吧,你就是想當唐太太。」
「我沒有!」林子宜大吼,不是不想承認,只是,承認了又有什麼用。
以她的身份和過去,試問整個f國上下,會有哪一個人會接受她成為他們的總統夫人的。
她若是哪天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唐肅的身邊,那麼只怕唐肅也會成為眾人唾棄的對像。
因為很多東西,跟別人是解釋不清楚的,他們能看到的,永遠只是表象,不會是實質。
「真的嗎?我娶安希妍,你一點都不介意,也不介意讓小溪叫她做『媽媽』?」
「媽媽」兩個字,男人咬的特別重,就是想狠狠地刺激林子宜。
果然,男人後面的一句話,立刻就讓林子宜跳腳了。
她滑下沙發。立刻就往門口沖了過去。
來到門口,握住門把,「哐!」的一聲,林子宜氣憤地一把拉開了門,「唐肅,小溪是我的兒子,你憑」
只是,林子宜氣憤又焦慮的聲音還沒有出口,便被男人堵住,封在了唇內。
含住那兩片嬌嫩的唇瓣,吻,比以往任何的一次都要來的狂熱和激烈。
男人一隻手圈住林子宜纖細的腰肢,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從未有過的急切地索取着屬於她的味道,和她分開也不過才幾十個小時,可是,男人卻覺得這幾十個小時漫長如一個世紀般。
經歷了早上那樣的事情,此刻能再這樣擁吻着林子宜,就好像失而復得的珍寶般,男人此刻恨不得能將林子宜的全部都吮吸進自己的呼吸里,融入自己的血脈身軀里,再也再也不讓她離開他,哪怕一分一秒。
林子宜無力地承受着男人霸道而狂烈的吻,整個人就像一個布娃娃般,被他用力的扣進了他那堅硬寬闊而又異常炙熱的胸膛里,連她的一雙手都無處安放。
此時。男人的力道大的驚人,不僅掠奪了林子宜的全部呼吸,就連身上的骨頭,感覺都快要被他揉碎了。
「嗯唐肅你混蛋」
當林子宜好不容易找回一點自己的呼吸之後,便開始用力的掙扎,緊握的一雙拳頭不斷地砸在男人的肩膀上,一雙幾乎騰空的腳也在不停地踢着他。
「你放開我」
林子宜破碎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喉骨中溢了出來,帶着難受,可是,男人卻仿佛絲毫都沒有察覺一樣,仍舊只專注而深情要吻着,愈發深入的想要佔有林子宜。
「疼!你弄疼我了」
唇瓣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難受的滋味,林子宜受不了男人如此霸道兇狠的吻,嗚咽着出聲,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着圈圈。
林子宜嚀嚶的嗚咽聲,終於換回了男人的一絲理智,戀戀不捨地將自己的唇舌抽離,然後,兩隻大掌也跟着微微鬆開了些。
一得到自由,林子宜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張原本紅腫的小臉,此時也因為缺氧而腫的更加通紅。
男人居高臨下地睥睨着胸前的小女人,看着她一張紅腫的小臉,好看的眉峰緊攏了起來,一隻手鬆開她的後腦勺,情不自禁地就要往她的臉上落下。
林子宜喘了兩個氣,注意到男人就要朝自己臉上落下的手,她趕緊將頭撇開。
「唐肅,這些臉上的傷,都是拜你的未婚妻所賜,所以,你不用來心疼我。」
「林子宜!」他眯着她,抵着後牙槽喚她的名字,一雙墨眸里,暗流翻湧。卻不知道是心疼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
如果說是憤怒,又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多一點,還是生林子宜的氣多一點。
這個蠢女人,永遠都是這樣,不識好歹!
林子宜卻根本不為所動,一臉倔強地回敬着他,氣鼓鼓地道,「小溪是我生的,也是我帶大的,和你跟你們唐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請你把小溪還給我!以後。你想要多少兒子,讓安希妍幫你生就是了。」
「林子宜,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試試!」男人的一雙墨眸里,怒火跳躍,簡直要吃人。
林子宜對上男人的眸,向來不怕死的她此刻也不禁一個寒噤,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怯怯地閉上了,沒有再說一個字。 c≡c≡
「林子宜,你想要兒子,是嗎?」男人眯着她,一字一字地問道。
林子宜輕咬了一下唇角。鼓起勇氣,「唐肅,你什麼都有,甚至是連整個f國都臣服在你的腳下,而我除了兒子,什麼都沒有了。」
男人咬牙,一雙墨眸更加危險地緊眯起,扣着林子宜的一雙大掌,因為怕弄疼了她,不敢用力。
「好,想要兒子,用你自己來換。」
「什麼意思?」林子宜困惑。
「陪我上床。」男人的回答,再不過。
林子宜咬唇。惡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唐肅!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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