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曉琳聽她媽說,新搬家的第一天一定要在家裏開火吃飯以後家裏才會紅紅火火,所以,謝曉琳在廚房忙前忙後,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可是,林子宜吃在嘴裏,卻味同嚼蠟,偏偏她又不想浪費了謝曉琳的一片心意,所以埋着頭一直吃一直吃,直到吃到最後都要吐了,還在不停地吃。
謝曉琳一把奪了林子宜的碗筷,狠狠瞪她一眼,「喂,你跟我做的飯菜有仇嗎?吃到快吐了還吃!」
林子宜把嘴裏的最後一口菜努力咽了下去,「那你不是做給我吃的。」
「我是做給你吃的,但是沒叫你吃完,就是做多點,圖個熱鬧吉利而已。」
林子宜打了一個打飽嗝,捂住嘴巴就扶着牆往用一條腿跳呀跳地往洗手間去了。
謝曉琳見了,趕緊起身去扶住她往洗手間去。
趴在馬桶邊,林子宜將剛才吃的飯菜一股腦兒地吐了個乾淨。
「你這傢伙,真是暴殄天物!」謝曉琳接了杯水遞到林子宜的面前,一邊拍着她的後背一邊嘀咕道。
林子宜接過水杯,咧着嘴笑了笑,沒說話,開始漱口。
吐完了,林子宜也舒服多了,就連壓抑在胸腔里的莫名的煩躁也好多了,從洗手間出來。她直接回餐廳收拾碗筷。
謝曉琳也不攔着她,這些天,都是她做飯,林子宜洗碗,分工默契。
等林子宜洗完碗,兩個人又窩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碟,電視是不敢開的,因為只要電視一打開,鋪天蓋地的便都是關於總統選舉的新聞報導,而唐肅的臉和名字,也會跟隨着總統選舉的各項報導,不斷地出現在。
等看完一部電影,謝曉琳打算接着再放第二張碟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號了起來,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李正打過來的。
「你過去吧,不早了,明天你還要上班。」林子宜也看到了,謝曉琳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李正的名字,所以,直接催促她回隔壁去談情說。
謝曉琳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那好吧,你要有事就喊我。」
「知道了,趕緊過去吧。」
謝曉琳握着電話,笑的一臉春風燦爛,也不耽擱,直接就離開了。
目送謝曉琳離開,看着閃動着的幽蘭的電視屏幕,林子宜的視線,焦距起來越模糊,漸漸地就開始發起了呆,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當她驀地回過神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手機,想給小溪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吃晚飯,家庭作業有沒有做,需不需要家長簽名,有沒有洗澡
可是,小溪沒有手機,她也不知道唐家的電話,難道,她要打給唐肅麼?
整個人往沙發里一靠,握着手機,林子宜突然就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林子宜絲毫都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謝曉琳,拿過放在沙發邊上的拐杖,立刻便起身去開門。
只是,當門一拉開,一道異常熟悉的高大挺拔的暗影便朝她壓了過來,根本就沒有抬眸看眼前的男人,林子宜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把門給關上。
這樣想,林子宜也就這樣做了,立刻便拄着拐杖往後退一步。想要將門關上。
結果,動作太急,拐杖沒拄穩,她整個人立刻便往後倒去。
「啊~!」
林子宜驚呼一聲,下一瞬,兩隻有力的手臂直接將她撈了起來,整個人騰空而起,被男人打橫抱在了懷裏。
林子宜驚魂未定,兩隻小手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拽住了男人的風衣。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看你是吃一塹,反而更蠢了。」男人沉着臉睥睨着懷裏的驚魂未定的小女人,繼續涼涼地道,「才拐了腳,又打算摔個四腳朝天麼?」
聽着頭頂男人幽涼的聲音,林子宜心裏原本已經漸漸平息的莫名的委屈跟氣憤。一股腦兒地又全部涌了起來。
一雙小手緊緊地拽着男人的衣襟,林子宜倏地抬眸,一張小臉上滿是倔犟跟委屈地大聲道,「唐肅,我是蠢!既然我這麼蠢,那你幹嘛還老是糾纏着我不放,幹嘛不去陪着你的未婚妻。」
男人垂眸睞了她一眼,反腳把門勾上,邊大步往客廳的沙發前走邊嗓音帶了一絲性感曖昧地道,「怎麼,吃醋了?!」
林子宜最討厭的男人就是像現在的唐肅這樣,一邊跟她曖昧不清,一邊又跟另外一個女人談婚論嫁。
所以,心裏的火氣突然就更旺盛了。
雙手鬆開男人的衣襟,握緊成拳,狠狠地就朝男人的胸膛砸去,邊砸邊氣憤地道,「唐肅,你放我下來!」
林子宜的拳頭對男人來說,根本就跟饒痒痒一樣,絲毫都撼動不了他。
低頭睥睨了眼懷裏張牙舞爪的小女人一眼,唐肅根本沒理會她,直接抱着她來到沙發前坐下,然後,將林子宜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一隻大掌緊扣着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另一隻手壓在她的雙腿上,讓她不能亂動後,才看着她,兩個人的視線,正好平視。
「唐肅,你放我下來,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叫啦!」林子宜氣鼓鼓地瞪着男人,倔犟的小臉上,全是認真。
男人好看的眉梢微挑一下,墨染的浩瀚雙眸里,眸光沉沉,諱莫如深,對於林子宜的威脅,絲毫都不以為意地道,「你叫一句來聽聽!」
「來人啦,非」,禮還沒有喊出口,林子宜的聲音便被男人的雙唇吞沒,以吻封緘。
「嗯~」
林子宜掙扎,雙手不斷地推拒着男人,不同於以往的慌亂,這一次的掙扎,林子宜是非常的清醒而且理智的。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因為他們是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的。
可是,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樣,林子宜的掙扎對於唐肅來說都沒有任何一絲的作用,他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顧自地吻着她,霸道卻帶着一絲溫柔。
正當男人如刀槍般的舌尖撬開林子宜的齒貝,想要長驅直入的時候,林子宜的雙齒,狠狠地落下。咬在了男人的唇頭上。
「嘶~」
男人吃痛,腥甜的味道瞬間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這麼多年來,他身上各種傷口無數,可卻還是第一次舌頭被人咬傷。
男人鬆開林子宜,染了一絲陰涼的目光看着她,「林子宜,你吃火藥了麼?」
林子宜的小臉上全是倔犟和憤怒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唐肅,我拜託你,以後不要再找來糾纏我,也不要管我,更加不要隨隨便便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小溪帶着。」
男人眯着林子宜,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陰沉,沒等他開口接話,便又聽到林子宜吃了火藥包似地道。
「小溪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和你們唐家沒有關係,所以,以後,請不要再把小溪從我的身邊帶走。」
「林子宜,誰說小溪只是你一個人的兒子,誰說小溪和我們唐家沒有關係?」唐肅明明清楚得很,很多話,現在並不是時候說出來,可是,看着眼前倔犟又委屈的小女人,他的心裏確實是亂了,恨不得將所有的事實都原原本本地跟林子宜交待清楚。
可是,理智又告訴他,不行。
「小溪和你們唐家有什麼關係?難道,就因為你和我的曖昧不清,就因為你的霸道和自以為是,所以把小溪意想成你的兒子,意想和你們唐家有關係嗎?」正在氣頭上的林子宜對於男人的話,完全不往深層次的思索,只一門心思地想讓他不要再來糾纏他們母子,搞得最後,大家都不好受。
「是,難道不行嗎?」男人諱莫如深的目光盯着林子宜,鏗鏘有力地回答道。
林子宜有些錯愕地看着唐肅,愣住,心神瞬間有些恍惚,不過,潛意識告訴她,就算唐肅是真的待小溪如親生兒子般,可是,小溪終究不是唐肅的親兒子,唐肅終究是要娶別的女人,然後和別的女人生孩子的。
「不行!」片刻的恍惚之後,林子宜堅決地拒絕,「就算是要給小溪找一個爸爸,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男人的臉,幾乎是瞬間就黑了一半,「林子宜,你打算找誰給小溪當爸爸?」
林子宜看着眼前臉色黑沉的男人,徹底豁出去了,反正,她也已經想清楚了。要跟男人徹底斷了往來,免得到時候因為她的關係,影響他的一片大好前程,說不定到時候,她和小溪還會成為眾矢之地,被整個f國的民眾唾罵。
雖然她在外人眼裏,早就聲名狼藉了,不過,小溪還小,她怎麼可以讓小溪因為她而受外更多的不公平對待,而他,更不應該只因為她,而背上什麼不必要的罪名。
所以,片刻的沉吟之後,她倔犟地回敬着男人,認真地道,「我已經答應安奕澤做他的女朋友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以後安奕澤自然就是小溪的爸爸。」
男人墨染的眸光,倏地深沉,如夜空般浩瀚的眸底,黯然翻湧,臉色,也幾乎是瞬間便徹底黑沉了下來。
抬手,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用力捏住林子宜的下頷,嗓音明顯地染了憤怒地低吼道,「林子宜,你敢!」
男人的霸道和不可理喻,讓林子宜愈發的氣惱,什麼也顧不得,張嘴便朝男人的虎口咬了下去,而且,咬得特別用力。
男人也不掙扎,只眯着一雙鷹眸,目光如淬了冰似地盯着林子宜,讓她咬個夠。
當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開來的時候,林子宜才瞥了男人一眼,見到男人的無動於衷,林子宜終是覺得無趣,鬆了口。
看着男人虎口處一排整齊的壓印下不斷往外冒的血珠子,林子宜輕蹙了一下眉宇,心底即刻便生出一絲懊惱來。
不過,咬都咬了,現在還能怎麼樣。
「唐肅,我為什麼不敢!」一瞬的懊惱之後。她又抬起頭來,怎麼解氣便怎麼說道,「安奕澤比你溫柔體貼一千倍一萬倍,我就是要找像他那樣的老公,就是要小溪叫他做爸爸,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緊眯着眼前的小女人,墨色的眸底怒火噴張,額頭的青筋更是被氣的突突直跳。
他磨着後牙槽,真的恨不得即刻就將林子宜給撕了,然後吞之入腹,連骨頭也不要剩下。
不過,他卻什麼了沒有干,只兩隻手拎起她,將她從自己的大腿上直接扔進了一旁的沙發里,就像老鷹扔小雞一樣。
把林子宜從身上的身上扔開後。男人豁然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淬了冰似的目光帶着濃濃的嘲諷與輕蔑地眯着林子宜,咬牙切齒地聲音從喉骨中一字一定溢出來道,「林子宜,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話落,男人倏地轉身,大步走向門口,然後一把將門拉開,一步跨了出去,「砰」的一聲巨響,門被關上,男人憤怒的身影,被關在了門外。
林子宜怔怔地望着那扇被關上的門,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回想起男人最後那帶着濃濃的嘲諷與輕蔑的眼神,林子宜不由揚唇笑了。眼裏,不由氤氳起一層水汽。
她本來就是個不乾淨的女人,她配不上他,又何須他多提醒一次呢。
安副總統府里,因為唐肅突然加入總統競選的行列,安國邦不得不連夜和自己的一幫心腹商量應付的對策,一幫人,直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才散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拿出一套完全可行的阻止唐肅當選的方案來。
等到安國邦的一群心腹都離去這後,付玉珍和安希妍才進了安國邦的書房,試探情況。
看到閉着雙眼臉色陰沉地靠在椅背里的安國邦,付玉珍立刻便明白過來,此次唐肅突然半路殺出來宣佈加入總統競選的行列對安國邦的影響會有多大。
「爸,唐肅當選總統有什麼不好。這樣我嫁給她之後我就是第一夫人,你和媽就是總統的岳父岳母,這有什麼不好嗎?」安希妍看着安國邦,因為他要阻止唐肅當選上總統而氣鼓鼓地道。
安國邦驀地睜開雙眼,如箭一樣凌厲的目光射向安希妍,「你懂個屁!這二十七年,我真是白養你了。」
安希妍看着自己的父親,不由渾身一抖,眼裏,立刻就湧起淚來。
長這麼大,安國邦還是第一次這樣罵她,完全就不像一個父親。
「媽,」安希妍害怕,立刻就縮到了付玉珍的懷裏,不敢再看安國邦。
「國邦,孩子不懂事,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呢。」付玉珍心疼女兒,不由對安國邦生出一絲不滿來。
安國邦也火了,本來今天自從知道唐肅參加競選後,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撒,現在,付玉珍和安希妍母女倆往槍口上撞,他火氣一下子就更加大了。
豁地從椅子裏站了起來,他指着付玉珍便罵道,「慈母多敗兒,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整天胳膊肘想着往外拐,從來就沒有為家裏考慮過一分一毫。」
「我哪裏沒有為家裏考慮啦?難道嫁給唐肅,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嘛,當初的一切。不都是你們設計的嗎?你能當上副總統,不就是藉助唐家的勢力嗎?現在唐肅要競選總統,有什麼不好?」安希妍被寵貫了,自然是受不了氣的,所以,立刻就瞪着安國邦頂了回去。
「啪!」
安國邦氣的不行,揚手便狠狠扇了安希妍一巴掌,「你這個不孝女!」
「國邦「
安希妍不可思議地瞪着安國邦,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打自己,待她反應過來之後,立刻便撲進付玉珍的懷裏,哭的驚天動地。
付玉珍雖然心疼女兒,可是,也知道剛才安希妍的話確實說的太過火了。想讓安國邦不生氣都難。
「希妍,你剛才說的話確實太過分了,快給你爸道歉。」付玉珍一邊拍着安希妍的後背一邊勸道。
「不!我又沒說話,我憑什麼道歉。」安希妍將臉埋在付玉珍頸窩裏,跺着腳辯駁道。
「好,那以後,你就滾去唐家過吧,再也」
「爸,媽!」正在這時,安奕澤無奈又煩悶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他手裏拿着一個牛皮紙袋,大步來到安國邦面前,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地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希妍從小是什麼樣的性格,又何必跟她動氣。」
安國邦看安奕澤一眼,冷哼了一聲,「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卻一整天不見人,現在才知道回來,你這心裏,又何嘗有我這個父親。」
「爸」安奕澤無奈又疲憊地喚安國邦一聲,不想多解釋什麼,只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給安國邦,道,「這些東西或許對你有用,你看看吧。」
這是他斟酌了大半天,深思熟慮了之後,才做出來的決定,把相片交給安國邦。
安國邦困惑地看安奕澤一眼,他心裏當然有數,安奕澤可不是安希妍,他做事向來沉穩可靠,無往不利,所以,沒有多問什麼,立刻就從他的手中抱中接過了牛皮紙袋。
聽到安奕澤這麼說,安希妍也不哭了,立刻扭頭看着那牛皮紙袋。
安國邦陰沉的臉色緩了緩,抬手解開了紙袋扣子,扣子一解開,幾張相片便立刻從紙袋裏滑了出來,掉到了地板上。
「阿肅!」
看着照片上男人再清晰不過的一張刀削斧刻的俊顏,安希妍不禁驚訝出聲,趕緊俯身去撿起地板上的照片。然後,目光直直地落在照片上那個經過模糊處理根本看不清樣子,和唐肅吻在一起的女人的身上。
照片上,唐肅不僅和女人吻在了一起,而且,一隻大手還探進了女人胸前敞開的衣服內,雖然照片的角度拍的很隱密,看不到女人的什麼,但是,長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唐肅的一隻大手探在女人的胸前是在幹什麼。
「這個賤貨是誰?」
安希妍倏地抬頭瞪着安奕澤,大吼,雙目腥紅,仿佛要吃人般。
不僅是安希妍,安國邦和付玉珍自然也是看到了相片上的內容。安國邦是明白人,自然一眼便明白了安奕澤給他這些相片的用意,付玉珍倒是只顧着心疼女兒,一時沒明白過來這些相片有什麼用。
「奕澤,這些照片你哪來的,這不是在羞辱你妹妹嗎?」所以,付玉珍責備安奕澤道。
「你懂什麼,婦人之仁!」安國邦斜睨了付玉珍一眼,「奕澤這回可幫了我大忙。」
說着,安國邦又看向安奕澤,問道,「這相片上的女人既然不是希妍,那是什么女人?」
相片上的女人,臉部經過特別處理,雖然看出出其實皮膚光滑細嫩。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但是完全讓人辨識不出來是誰。
「對呀,奕澤,這女人是什麼人,唐肅怎麼可能背着希妍在外面亂來?」付玉珍一臉憤憤不平地道。
安奕澤眉宇攏了攏,臉色沉了沉,深吁了口氣道,「相片上的女人是誰你們就不必知道了,只要這些相片對爸有幫助就好。」
「哥,你這什麼意思嘛?這些相片哪裏會幫到爸,只會讓我讓我難堪,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安希妍跺着腳瞪着安奕澤,又急又氣。
安奕澤擰着眉頭看了安希妍一眼,沒說話,心裏異常的煩躁。
安國邦斜了自己比豬還蠢的女兒一眼,很不耐煩地道,「你以為,唐肅是真心打算娶你嗎?」
「婚期都定了,他為什麼不娶我?」安希妍反駁。
安國邦冷哼一聲,臉色鐵沉地道,「他要是真打算娶你,就不會到現在還遲遲不對外公佈你們的婚期!我看,他就是不打算娶你,想等坐上總統的位置,然後隨便找個理由好勝利地跟你解除婚約,這樣,他們唐家也不會受影響。」
安希妍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付玉珍卻是漸漸明白過來,安奕澤送來的這些相片有什麼用了。
安奕澤緊抿着薄唇,仍舊不說話。
唐肅要當總統,其實並不礙着他什麼事,但是,他要讓林子宜清楚地明白一點,唐肅是絕對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他們之間,也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好結果的。
「這唐老爺子跟唐肅爺孫倆,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呀!」付玉珍想明白過來後,臉色也立刻沉了下來,「幸好奕澤聰明,辦事穩妥,抓住了唐肅的把柄,只要我們安排人把這些相片公佈出去,到時候全國上下一定一片。」
「媽,這些相片一旦公佈。那大家不就都知道唐肅喜歡的人不是我了嗎?」安希妍回過神來,着急地道。
「傻孩子,相片上的女人根本就無法辨認,誰又知道到底是你,還不是你。」付玉珍安撫女兒道。
安希研聽付玉珍這麼一說,倒是安靜了些,也沒有那麼急了。
「到時候相片公佈出去,如果唐肅不承認相片上的人是你,那就等於向全國的民眾承認他背着你這個未婚妻在外面亂搞,私生活混亂,民眾又不是傻子,就算唐家之前的威望再高,再有錢,民眾也不可能選一個負心漢當總統。」安國邦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將手裏的相片裝回牛皮紙袋裏,轉身走向書桌,又道,「如果唐肅還想要繼續競選,那他唯一的選擇便就承認相片上的女人是你。」
「對,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向唐家和唐肅施壓,讓他不得不對外公佈你們的婚期。」付玉珍補充道。 ︽2︽2,
聽完安國邦和付玉珍的話,安希妍立刻就轉涕為笑,喜上眉梢,「這麼說,阿肅如果當上總統,那我就一定是總統夫人了?」
付玉珍點頭,「是,你還不快謝謝你哥。」
「哥」
安希妍開心地轉頭看向安奕澤,可是。她的話還沒有出口,就只見安奕澤冷冷地轉身,抬腿便大步離開,沒有再多跟他們說一句話的意願。
安奕澤此刻的心裏煩悶的厲害,必須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照片公佈出去之後,沒有人會認出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林子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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