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小傢伙就丟下手裏的東西,衝進了洗手間,而男人則來到了客廳,將手上的兩個大大的購物袋放在茶几旁,然後,脫掉了身上的大衣隨手扔在一旁的沙發上,雙抬手去摘掉臉上的墨鏡。
取下墨鏡,一抬眸,便看到陽台上正在夜風中飄舞的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褲,兩片性感的薄唇,不由淡淡一勾,深邃的墨眸里,一道愉悅的暗芒毫不掩飾地閃過。
側頭看向林子宜,而此時的她卻已經半跪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將購物袋裏的東西一件件地拿出來。
「你給我洗的?」男人的嗓音,都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帶着愉悅。
林子宜淡淡抬眸看眼前高大的男人,因為她半跪在地毯上,而他卻是一雙兜在褲子口袋裏,站在她的對面,愈發顯得他身形欣長挺拔,身姿卓絕。
也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後,林子宜便又收回了目光,然後,繼續清理購物袋中的東西。
心裏卻在低估,這不廢話嗎?難道別的女人給你洗的衣服,會掛到我屋子裏的陽台上來?
林子宜的沉默,不但沒有讓男人沉臉,反而心情更加的好。
這個世界上,絕對不缺想要給他唐肅洗衣服做飯的女人,可是,林子宜給他洗衣服,卻還是第一次。
這種感覺,就好像剛上小學那會兒,第一次得到老師的表揚般,那種心情的美妙,是無法形容的。
「喏!你的拖鞋,穿上!」
看着男人那雙只穿着一雙深色襪子的腳,林子宜體貼地將拖鞋上的標籤扯掉,然後,把鞋子放到了男人的腳邊,就連左右腳,都已經替他擺好了。
男人低着頭,一雙灼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子宜溫柔體貼的動作,突然就往沙發上一坐,然後幹了一件從未有過的幼稚的事情。
他將自己的雙腿抬起來,伸到林子宜的面前,便個耍無賴的孩子般看着林子宜道,「給我穿上。」
林子宜抬起雙眸來淡淡瞥了他一眼,直覺得他今天一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所以才會又是摟着她在大街上散步,現在又讓她給他穿拖鞋。
根本就沒有眼前眼含熱切期待的男人,林子宜拿起那購物袋裏的男式浴袍和小傢伙的保暖內衣便去了臥室里的洗手間。
那全新的男式浴袍,她得洗一洗趕緊烘乾,要不然,等晚上洗晚澡,唐肅沒法穿。
看着林子宜拿着好像是男式浴袍的東西往臥室的方向走去,男人也完全不計較她剛才對自己的不理不睬了,自己穿上拖鞋,大步就跟了過去。
當來到臥室洗手間門口,看到林子宜正扯掉了衣領上的浴袍吊牌,把一款全新的男式浴袍往放進盥洗盆里用溫水泡的時候,男人一步跨進狹小的洗手間內,反手將門一關,利落地反鎖,然後,在林子宜錯愕地朝他看過去,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來的時候,男人的長臂已經伸了過來,直接將她圈進了懷裏,然後,另外一隻手穿過她的長髮,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便精準地攫住了她兩片粉嫩的紅唇,瘋狂地纏吻起來。
男人的吻,不同於以往的霸道狂熱,雖然仍舊急切,仍舊炙熱,可是卻異常的溫柔,帶着繾綣的憐惜,極其技巧性地一點點侵入、佔有,糾纏不止。
林子宜向來便禁不住男人的撩\撥,很快便迷迷糊糊地軟進了他的懷裏,任他索求,並且,雙手不自覺便攀上了他的脖子,五指插入他修剪整齊的又黑又硬的短髮間,開始熱情地回答他。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林子宜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從她的毛衣下擺探入,摩挲着往上,想要去拉扯她的文胸,而小腹處,男人如火山噴薄般的浴望死死地抵在她的小腹的時候,林子宜才如夢初醒,趕緊去制止男人那隻不老實的大手。
「你不想要嗎?嗯~」男人的額頭抵着林子宜的額頭,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粗重,嗓音暗啞的不像話地道。
林子宜不敢抬眸看此刻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張如白瓷的小臉已經紅的透亮,她咬着已然被男人吻得微腫的唇瓣,想笑又不敢笑地道,「我那個.......大姨媽今天來了。」
男人睨着林子宜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着她此刻的得意,真的有種恨不得把她拆了吃干抹盡的衝動。
大手沿着她的小腹一點點的往下探,果然摸到一塊軟綿綿的東西。
「shit!」
男人實在是沒忍住,低低地爆了一句粗口。
林子宜咬着唇角壞笑,把頭埋得更低。
看着林子宜嘴角那抹越揚越高的弧度,男人沒打算就此放過她,而是抓住她的小手,引導着她往自己噴薄的浴望而去,同時,低頭,張嘴咬住她精巧的耳框,在她的耳鬢噴灑着熱氣道,「要不,我們今天來試試別的方法.......」
聲音,更是曖昧的讓人心驚肉跳。
雖然林子宜在那方面的經驗全部是拜眼前的這個男人所賜,不過,沒做過,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所以,一聽男人的話,一張小臉爆紅,甚至是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我不會.......」
原本以為自己拒絕,可是,一開口,拒絕的話卻變了味。
「乖,不會我可以教你.......」
「砰!」「砰!」正當男人的語音才落下,握着林子宜小手想要教她來一次實際操作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小傢伙的砸門聲。
「爸爸,媽媽,你們兩個躲在臥室里的洗手間幹嘛?還要不要做飯吃啦?我好餓!」
聽到小傢伙的聲音,林子宜的手便是觸了電般,趕緊就從男人的掌心裏抽了出來,然後,掙扎着就要從男人懷裏出來。
不過,男人卻完全不依,仍舊抱着她不鬆手。
「唐肅.......」林子宜抬眸瞪着他,一雙大眼睛裏的盈盈水波如秋水般動人。
「比起兒子,我更餓,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被餓了十幾天了嗎?」
林子宜瞪着他,「.......」
「爸爸,媽媽,你們到底在幹嘛,要不要出來做飯?」
林子宜急死了,男人卻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只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林子宜被男人看的頭皮有些發麻,只能哭笑不得地道,「那總要到了晚上,等兒子睡了先吧。」
男人這才滿意地勾唇一笑,低頭啄了啄林子宜的紅唇,鬆開了一直圈着她的手臂,暫時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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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和老爸不會是躲在浴室里玩親親吧?」要不麼,臉蛋為什麼會這麼紅?
林子宜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拉開洗手間的門,就聽到兒子純潔又無邪的聲音響起道。
低頭看兒子一眼,林子宜只覺得自己囧的可以找條地縫鑽進去。
「我想親你媽媽隨時都可以,用得着躲着嗎。」
正當林子宜語塞,不知道要找個什麼樣的藉口騙過兒子的時候,男人卻從身後又一次將她圈進了懷裏,然後,當着小溪的面,在林子宜完全意料不到的情況下,男人直接再次扣住她的下頷,低頭吻了下來。
林子宜瞪大雙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顏,沒想到唐肅竟然如此不避諱兒子。
小傢伙嘴裏含着一支新拆的棒棒糖,當唐肅吻住林子宜的時候,他絲毫都沒有要迴避的意思,反而是仰着圓滾滾的小腦袋,一臉淡定地欣賞,黑亮黑亮的大眼睛裏,閃着一抹困惑。
還好,唐肅並沒有像剛才那樣,把林子宜吻的暈頭轉向,不過勾起她的舌尖攪了一圈之後,便抽離了自己的唇舌,鬆開了她。
「老爸,對自己喜歡的女生,是不是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可以這麼抱着她就一頓強吻?」
——強吻!
男人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誰說你媽媽不願意啦?」
「可是你剛才吻媽媽的時候,明明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呀?」
男人悠悠的視線,瞟向一旁的小女人,「那你自己問你媽媽,她願不願意?」
林子宜,「......」狠狠瞪了眼前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一眼,臉紅的跟個番茄似地大步走開了。
男人看着林子宜那可愛嬌憨的模樣,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挑,「你喜歡上誰啦,說來聽聽。」
「比我高兩個年級的一個女孩。」
他當然知道是女孩子,難道他的兒子會性取向不正常,喜歡上男人麼?
「你喜歡她喜歡?」
「喜歡她成熟懂事呀!」
唐肅睨兒子一眼,「.......」
「那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媽媽?」小傢伙見男人不說話,又反問道。
男人看一眼就要消失在視線里的那道纖柔的身影,「因為你媽媽傻的比較可愛。」
林子宜豎起耳朵,沒想到卻聽到男人這樣的一句回答,不由回頭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大步朝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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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林子宜在廚房洗碗,小溪在客廳里寫作業,而唐肅則坐在小傢伙的身後,手裏拿着一個ipad,很是隨意地翻看着郵件。
林子宜從廚房裏洗完碗出來,看到並不算寬敞的客廳里一大一小兩道神情相似的身影,不由彎了彎唇角,轉身去了主臥的浴室里,她可沒有房間,那件男式浴袍還被泡在盥洗盆里,等着她去洗。
男人眼角的餘光瞥到林子宜的身影,放下手中的ipad,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浴室里,林子宜往盥洗盆里倒了些手洗的洗衣液,然後開始細心地搓揉那件浴袍。
唐肅就站在門口的位置,靜靜地看着側着身對着他,一雙修長白嫩的小手靈活地搓洗衣服的林子宜。
浴室的燈光,並不特別的明亮,暖暖地從林子宜的頭頂傾瀉下來,照在她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上,折射出仿若寶石般的光芒。
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的側臉上,讓她原本白淨的皮膚,愈發的乾淨透亮,臉頰上透出來的淺淺的緋色,更讓她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讓人忍不住便有想要采拮的欲望。
走過去,唐肅從身後將林子宜擁進懷裏,下巴,輕輕地擱在了她的發頂。
後背抵上那熟悉而溫暖寬闊的胸膛,林子宜微怔了一瞬,然後,繼續洗手裏的浴袍。
「林子宜。」他喚她,嗓音忽然深情而纏綿。
林子宜心弦微顫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以後洗衣服做飯這樣的事情,交給傭人去做就好。」
林子宜手裏的動作頓了頓,她知道他是心疼她,想要她跟着他回總統府,不過,卻還是回答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給自己的兒子和心愛的男人做飯洗衣,她願意!比過着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她覺得現在的她,更充實。
「我跟錦秀,就只是單純的認識,只要我不願意,爺爺也不可能真的逼我娶她。」男人低頭,薄唇貼上林子宜的發頂,補充道,「誰也逼迫不了我。」
林子宜覺得,今天的唐肅挺奇怪的,竟然會跟她解釋這麼多,有點不像他平常的作風。
「今天我碰到錦小姐了。」林子宜低着頭,邊搓着手裏的衣服邊道。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林子宜沉吟一瞬,還是開口如實道,「她說,我應該要有自知之明,別自找苦吃。」
男人的俊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這個錦秀,簡直是找死!
「其實她的話說得很對,我確實應該要有自知之明。」
「林子宜!」
男人忽然就鬆開了摟着林子宜腰肢的雙手,轉而握住她圓潤的肩頭,用力將她扭了過來,面對着自己,然後,一雙墨染的眸子,沉沉地睨着她,帶着些許的怒意。
不過,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臉倔強而坦然的樣子,唐肅又很快釋然了。
她要是能乖乖聽他的話,就不會每次都跟他擰着來了。
「你要願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結婚。」睨着林子宜看了片刻之後,男人說口的話,仿佛石破天驚,讓林子宜徹底愣在了當場。
林子宜怔怔地看着眼前專注而認真的男人,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聽,所以,幾秒之後,她不確實地問道,「唐肅,你剛才說什麼?」
林子宜的震驚,是唐肅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剛才還沉臉的男人,此刻卻非常好心情地不緊不慢地道,「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唐太太。」
是唐太太,而不是總統夫人。
因為他唐肅不可能一輩子當總統,但這一輩子,他要定了林子宜。
林子宜怔怔地望着眼前忽然就溫柔得不像話的男人,鼻子猛然一酸,抑制不住地便濕了眼眶。
「求婚也沒有,鑽戒也沒有,誰要當唐太太。」
唐肅笑了,低下頭去啄了啄她精巧的鼻尖,「你想要怎樣的求婚?嗯~」說着,他又去啄她的紅唇,「我都滿足你。」
林子宜握緊拳頭錘他,「你就是敷衍我,連求婚都沒有想過,就想讓我嫁給你,我才不要這麼便宜你。」
唐肅笑,握住她像撓痒痒似地錘在自己胸前的小手,睨着她的一雙墨眸里,灼熱的流光滿滿地都快要溢出來。
「如果唐太太不介意再等等的話,我一定想一個讓你最滿意的求婚方式.......」
話落,男人的薄唇,含住林子宜的,炙熱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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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當林子宜來到長憶坊的咖啡店的時候,果然已經看不到溫暖的身影了。
蘇木陳銘他們幾個不知道溫暖為什麼沒有出現,打溫暖的電話也不通,所以林子宜一出現,幾個人都眼巴巴地等着林子宜告訴他們,溫暖為什麼突然沒來上班。
溫暖真的就這樣離開了麼?連共事幾年的同事,她都沒有留下任何一句告別的話。
她還真能狠得下心來。
看着幾個人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案,林子宜只能笑笑,隨便編了個謊話道,「暖暖出去旅遊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我也還不清楚。」
雖然溫暖真的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回來了,但是林子宜心裏總覺得,她還會回來的,一定還會回來的。
中午,趁沒什麼事情的時候,林子宜去了溫暖住過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收拾的很整潔,所有的東西都擺得有條不紊,一看就知道溫暖是個生活習慣極好的人。
來到床邊坐下,林子宜的腦海里,突然就想起溫暖那雙為了付辛博哭得紅腫的雙眼。
她真的很困惑,明明還那麼在意着,卻為什麼要那麼偏執,寧願相互痛苦着,也不願意放下過去,跟着自己的心走。
如果僅僅只是因為付辛博一次醉酒後犯下的錯誤,或許說那個不可能再挽回的生命,溫暖便執意地要讓兩個人痛苦下去,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整個人無力地往床上一倒,林子宜又想到了昨晚唐肅跟她說過的話。
真的只要她願意,她便隨時可以成為唐太太嗎?
真的只要她一個人願意,他便可以不管不顧天下所有人的看法,牽着她一條道走到黑嗎?
哪怕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不!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孤擲一注的婚姻,註定是很難長久的。
至少,在她是唐肅女朋友的身份爆光之前,她不會和他就這樣,背着所有的人,偷偷地跑去跟他領證結婚,到時候,被發難的只有身為一國總統的唐肅。
深吁口氣,林子宜將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拋開,打算起身出去的時候,視線卻瞟到書桌與牆壁之間的位置,夾着一張資料,資料的一角,現出「手術同意書」幾個大字。
——手術同意書?
林子宜渾身一個激靈,不會是溫暖得了什麼絕症,不想讓大家知道了難過,所以一個個悄悄的離開了吧,這可是狗血的電視劇里常出現的橋段。
立刻從床上翻了起來,大步來到書桌旁邊,抽出被夾在書桌和牆壁的那張「手術同意書」。
抽出資料,林子宜一行行地往下看去,越看,林子宜越震驚。
這竟然是一份快四年前的關於切除子宮的手術同意書,而這個被通知要切除子宮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暖。
林子宜忽然就想起來付辛博說過的話,他說,快四年前的時候,溫暖懷了他的孩子,但是孩子在五個月的時候胎死腹中。
是不是就是那次,溫暖失去孩子的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子宮。
一個女人,如果失去了子宮,那這個女人,還是完整意義上的女人嗎?
林子宜不由得便渾身一冷,倏地明白了過來,溫暖為什麼會在跟前夫離婚之後,卻仍舊不肯願意去面對付辛博,去原諒他,接受他,甚至是選擇離開。
一想到命運對溫暖原來如此不公,林子宜就心疼地有些難受。
溫暖就這樣走了,付辛博知不知道?溫暖失去子宮的事情,他又知不知道。
林子宜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掏出手機便翻開通話記錄,原本想直接打電話問唐肅要付辛博的電話號碼的,但是轉念一想,她還是放棄了打電話,而是發了一條短訊,直接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付辛博的聯繫方式,告訴我。
手機的那頭,男人正坐在章台殿的總統辦公室里,聽教育部的幾個大臣匯報工作,並且討論接下來最重要的幾項教育工作。
聽到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坐在大班椅內的男人用眼角的餘光瞟了過去,當瞟上手機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着一條來自林子宜的短訊的時候,男人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拿過了桌上的手機,解鎖,看了起來。
雖然幾個正在匯報工作的大臣都注意到了唐肅的動作,但是沒有得到允許,自然是不敢隨便停下來。
「暫停一下,我打個電話。」男人掃了幾個大臣一眼,然後,徑直從大班椅里站了起來,走向幾步開外的落地窗。
幾個大臣點頭,回答了一個「好」字,然後,目光都直直地落在男人欣長挺拔的後背,眼裏,都隱不住帶了一絲探究。
幾個人都知道,那是總統先生的私人電話。
能知道總統私人號碼的人,少之又少,而以總統先生如此淡漠冷峻、百變不驚的性格,又有什麼事和什麼人,能讓總統先生如此在意的,僅僅是一條短訊,便能讓他立刻放下工作。
男人一邊走向落地窗前,一邊撥通林子宜的電話,絲毫都不避諱身後的幾個大臣。
既然林子宜過不了多久便會是他唐肅的太太了,那麼,也是時候,讓大家漸漸知道,林子宜在他身邊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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