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揭開骰盅,女子的臉色大驚失色。居然是三個三點。朱霖也楞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從後世到這裏,第一次搖骰子就搖出了一個豹子。這手氣!
義王的速度反應比較快,伸手就把那五萬兩的銀票給揣到了懷裏。朱霖攔都沒攔住。女子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自信滿滿的表情。女子有點惱怒的指着義王對着朱霖說道:「下一場讓他比!」
義王忙擺手。說道:「我不會啊!」朱霖癟了癟嘴說道:「好吧!讓他比。」
義王一臉憤恨的看着朱霖。不情不願的拿起骰盅搖了起來,那女子同時拿起另外一個骰盅也搖了起來。朱霖仔細的聽了一下。心說,這一局就是聽出來了。也不能猜中,要是猜中的話,估計今個是真的走不了了。哎喲!你看看那群觀戰的漢子怒目的瞪着自己。看得自己小心肝直蹦,就知道如果自己再猜對的話,難保這群人不殺人滅口。
兩邊的骰盅都放在了桌子上。義王一臉的迷茫。根本猜不到對面的點數。那女子卻很快把一張銀票放在了五點上。朱霖看了一眼那張銀票,是兩萬兩的。賠的話就要十萬兩。隨便了,就算這局輸了,還是賺的。朱霖拿出十萬兩的銀票放在了一點上。
兩邊同時開骰盅。義王的小臉瞬間變的煞白。人家猜的准準的。就是五點。對面的點數分明是十七點。這。。。要輸慘了,二十萬兩銀子沒有了。
那女孩子看向朱霖的那張銀票。楞了一下。如果十七加一不正是十八點嗎?心裏明白了,這是朱霖有意為之。對着朱霖道了一個萬福:「公子,承讓了!」
「沒有什麼承讓不承讓的。就這樣吧!我們可以走了嗎?」朱霖把二十萬兩銀票給了安叔之後對着女子說道。
女孩子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當然了,小女子姓陸,還希望公子以後常來玩。放心,今天這種事不會再出現了。」
朱霖笑了笑,拉着還呆愣在這裏的義王出去了。趕緊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着朱霖兩個人急匆匆的退去。那女孩子笑了。笑的很燦爛。
「小姐,是不是找兩個人把他們贏的錢搶回來。」安叔說道。
「不用了,區區小錢,不足掛齒。你去打聽一下,那位是哪家的公子。」陸姑娘說道。安叔說道:「是!我這就安排人去打聽。不過,老爺知道了有人把小四弄傷了會生氣的。」
陸姑娘說道:「這事我去和爹爹解釋。不會牽累到你們的。對了,安叔!你打聽這位公子的時候,問問人家可曾婚配否?」
這是何意?安叔楞了。看了看說完這話的滿面緋紅的小姐。心裏瞬間明白了。自家的小姐長大了。「好的,我這讓人去辦!放心,就是那小子婚配了,老夫也給他拆散了。」然後看着滿臉羞怯之色的陸姑娘。轉身安排去了。
朱霖和義王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走到一個街口,朱霖說義王:「你不知道見好就收趕緊走!怎麼楞在那裏了。」
義王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對銀子當然沒感覺了。可那是二十萬兩銀子啊!二十萬兩,夠我辦多少事的。」
「還銀子呢!要不是我,今個你得交代在那裏。那裏的錢就是那麼好拿的嗎?哦!對了,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朱霖說道。
「那姓陸的是杭州府的人,喝喬偉是老鄉。有一次請喬偉去那裏吃飯。喬偉告訴我有那麼個地方。喬偉在裏面贏了小五千兩銀子。我聽了以後就動了心。從你閉門謝客,我偷偷摸摸的去了兩回。輸了不下一萬兩銀子了。可喬偉每次去都贏錢。我每次去都輸錢。」
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朱霖想道。「你和喬偉一起去過了沒有?」
「沒有,我都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去的。連喬偉都不知道。」義王說道。
朱霖明白了,喬偉贏的錢估計是人家送的。只不過借賭博的名義賄賂喬偉罷了。不過既然賄賂喬偉,那為什麼不賄賂義王呢!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義王的身份。
「這事你誰也不要告訴。還有,那地方你不要去了。你去了,有多少錢都不夠輸的。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女人搖骰子的技術。人家就是不作弊你也贏不了。陸家是做什麼的。」朱霖默默的對着義王說道。
義王點了點頭,說道:「不去了。不出千都贏不了別人。更何況還有出千的。你說陸家啊!我聽喬偉說的,好像姓陸的是杭州府的大戶,京城的賭場十之有三是人家的。以前是開綢子鋪的。這兩年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達了。賭場,青樓,織坊,綢緞鋪,瓷器,茶葉鋪都有涉獵。聽說陸家還有自己的海船。要不回去我回去問問喬偉。」
「不了,別問喬偉,你另外安排人去打聽一下。我總是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朱霖說道。
「你是說喬偉有問題?」義王恍然大悟的問道。
「也不是有問題,這個說不好的。反正你回去不要問喬偉就行了。喬偉應該也只是知道個皮毛。你說着陸家有海船?」
「嗯!喬偉有一次從那裏回來,喝的有點多。提過一次。說是海上行船不怎麼安全。他們讓喬偉介紹一些身手好的到船上當鏢師。」義王說道。
「嗯!你慢慢的打聽。也許對你有好處。」朱霖一聽到有海船,眼睛都亮了起來。可是想了想又暗淡了下去。兩人默然無言的就在那裏走着路。一直走到了另外一個街口。義王說道:「咱們就在這裏分手吧!我那幾個侍衛估計還在那裏等着我呢!」
「好吧!」朱霖說道。說完轉身就走。義王在背後小心的說道:「謝謝你。朱霖,明天祝你好運。」
朱霖回頭一笑。也沒有留戀,往自己的鋪子方向走了過去。走了大半夜才走回到自己的鋪子。後院的東廂房的燈還在亮着,李志可能還沒休息。裏面傳來李志說話的聲音。朱霖納悶了,那麼晚了,李志和誰說話呢!朱霖沒有回自己的小樓。往東廂房走去。敲了敲門。李志說道:「請進。」
朱霖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屋子的人。鄭九,常鈺霖,趙健,趙明道,還有那姊妹花也在。李志歪躺在床上,精神很不好。看到朱霖走了進來,鄭九,常鈺霖,趙健條件反射一樣的立正敬禮。朱霖也回了一個禮。除了那姊妹花,朱霖走了過去挨個擁抱了一下。轉身看向歪躺在床上的李志。
「恩師,你這是怎麼了?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李志苦笑了一下說道:「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剛才在小樓旁邊跌了一跤。要不是若冰和若雪姊妹倆,我這把老骨頭今個就歸西了喲。」
朱霖『撲通』的跪在李志面前說道:「弟子不孝,讓恩師擔憂了。讓恩師受苦了。」朱霖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李志去小樓那裏看自己回來了沒有才摔倒了。明個就是殿試的日子,怕自己回來晚了,明個考試的時候沒有精神。
李志擺了擺手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起來吧!天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你看看為了我這個糟老頭子,那麼多人都來了。尤其是徒兒你,一定要休息好。明天就是考狀元的時候了。那是天下讀書人的夢想啊!」
朱霖對着李志磕了一個頭,真心也罷,虛情也罷。朱霖這頭必須的得磕。朱霖站起身來,坐在了李志的床頭。開口問鄭九道:「九哥,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剃了個光頭。打算出家嗎?」鄭九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有點尷尬的說道:「今個晌午剛到的,弟兄們隨着前期來的執法隊去了軍營,我就來這裏看看少爺。這光頭,跟着警衛隊一起剃的。不是為了出家,楊建超建議的,說是受傷了之後好打理。不容易發炎!少爺,你還別說,這剃了頭是清爽了不少,也省得天天打理了。方便了很多。」
朱霖心裏一陣腹誹,這個『身體髮膚,父精母血,焉敢棄之』的年代,要是把頭髮理掉,要過多大的心裏關卡。這楊建超建議什麼不好非得建議這個。哎!「身體髮膚,父精母血,怎麼能剃頭呢!」李志咳嗽了一聲看向朱霖。
「恩師,這個應該是為了上戰場的事。戰場上頭髮過長,打理不好打理。又髒又油。受傷了以後,還增加了感染的風險。宋去疾曾經告訴過我,士卒本來好多都是能救回來的,可是就因為一個流膿發燒死了好多少人。尤其是頭上的傷口,最難整治!動不動就發炎。這個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當然了,咱不會強迫別人的非得剃髮的。」朱霖還是得幫鄭九把這個話圓了過來,否則,怎麼鄭九挨罵不說,搞不好連帶着自己也得跟着一起被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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